“你你你,我我,起来,去洗漱吧!”
    祁慕言笑弯了眼睛,“老婆,你给我洗漱就好了!”
    “怎么,怎么洗漱?”向晚晴装糊涂,只能干巴巴的问着,身子被压得死死的,丝毫不能退步。
    祁慕言抓着她手,扣住,笑道,“我来教你怎么洗漱!”
    向晚晴有些慌张,她摇摇头急着说道,“祁,祁慕言,该起床了,呜呜——”
    祁慕言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低头吻住。
    “老婆,这才叫出操!”
    ☆、那一方砚台
    等到向晚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中午时分了。
    床头柜上整整齐齐的放着熨好的衣服,细致到了内衣内裤,搭配的颜色刚好。
    她羞赧的拿起来比对了一下,好像祁慕言就是那个最了解她的设计师,懂得她喜欢的颜色,更加知道她适合什么样的衣服。
    等她收拾好,看到穆瑶跟祁奶奶正坐在一起说话,两人看起来就跟母女一样亲近。
    “晚晴起来了!”
    穆瑶眼尖就发现了她,冲她招招手,眼里含笑,十分的开心。
    祁奶奶更是怜爱的抓起她的手来,“瞧瞧,慕言小子这回可算是给我找了一个像样的媳妇!”
    向晚晴总觉得这话怪怪的,透露着一丝的诡异。什么叫做这回?
    穆瑶笑笑,“晚晴还没吃饭呢,妈妈陪你去厨房看看!”
    向晚晴扫视了房子一圈,好像没看到祁慕言,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穆瑶抓着她的手,“慕言跟他父亲去军区了,作为下一任外交官,他需要跟他父亲交接一下。”
    向晚晴不懂得政治上的事情,但是外交官跟军区怎么挂钩了?
    “晚晴,你既然嫁给了慕言,也该知道慕言工作的特殊性。严格意义上来说,慕言那小子虽然是首席法官,可是更是国防部的副部长,现在更是被提选为外交官发言人,他可能会比较的忙。”
    向晚晴从来没想过,她随便提出来要结婚的人,居然是外交官,而且随便一个官职都是那么牛逼哄哄的。
    “妈,我知道。”这算是提早告诉她当祁慕言的女人需要忍受的孤苦了吗?当首席法官的妻子,那么必须公正无私。当副部长的军嫂,就必须知道军嫂的孤苦。当外交官的妻子,那么她必须知道丈夫周旋于各国事务之间,对她顾不得心思。
    穆瑶握着这孩子的手,笑的更加温婉,是个懂事的。
    接下去似乎穆瑶有意避开关于这个沉重的话题,讲的都是祁慕言小时候的笑话,向晚晴也没想到祁慕言还有这么一面,只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冷酷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部队的生活吧?
    午后,向晚晴在书房捧着书啃着。
    那是祁慕言私人的书房,别的人都不能进去。
    她细细的看着,祁慕言的书房黑白分明,透着淡淡的薄荷香,属于现代化的气息。
    只是,除了桌上的那一方砚台。
    那是一方梅花小砚,整个砚台的外形都是梅花的模样,十分雅致。上面还镌刻着几个字,应该出自一个女子的手。
    鬼使神差的,她拿起那一方砚台观察了起来。
    “那一年梅花雨林。”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想到了那条短信,这方砚台是出自那个女子之手吗?
    梅花雨林?怎么那么熟悉?
    “在看什么?”祁慕言从后面拥住了她的腰,将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
    向晚晴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好像没从昨晚的尴尬中反应过来。而现在好像又有种被看到她在偷窥他秘密被抓包的感觉,总之十分的不舒服。
    “你回来了?”她放下砚台,“我只是觉得它比较精致,而且很好奇。”
    祁慕言搂着她坐到椅子上,玩弄着她的头发。
    “你想知道吗?”
    ------题外话------
    新年快乐!
    ☆、往事
    祁慕言抱着她,望着那一方砚台,手细细的磨蹭着,看不出来心情。
    “等你想说的时候吧。”她并不是那种想要一探到底的人。
    祁慕言与她十指紧扣,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知道她被背叛过一次,所以更加来的小心翼翼,这份感情,他珍视。
    “这方砚台,是梅颜送给老二的!”
    老二?慕阳?
    “不是慕阳,是慕英!”慕英,祁家的老二,是祁家的养子。
    向晚晴想起照片上的人,好像确实是三兄弟,她只知道慕阳,原来还有一个慕英。
    “那,慕英呢?”向晚晴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慕英不在祁家。而且奶奶跟妈妈都没说起他,她们谈论起,还能提到慕阳,可是慕英一点都没提到过。
    祁慕言的眉头紧皱,“他,死了。”
    她没想到是这个结果,难道那个梅颜是慕英的情人吗?这方砚台是遗物?
    “对不起,我没想到。”向晚晴能够感觉到祁慕言身上传出来的悲伤,慕英应该跟他感情不错吧?他很少将自己的悲喜展现出来的。
    祁慕言握着向晚晴的手,示意她没事。
    “不怪你,这方砚台是属于梅颜跟慕英的,自从慕英走了之后,梅颜也下落不明。”他并未详细的说明死因,只是说了这番话,似乎还有些无奈。
    不知道为什么那条原本暧昧的信心因为这些话而显得更加的诡异起来,好像祁慕言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一样。
    “祁慕言,为什么慕英会死?”她不是八卦,实在是因为祁慕言那悲伤的气息让她不能忽略。
    她的丈夫,未来伟大的外交官,怎么会露出这样的伤痛来?
    “慕英与我同属国防部,梅颜是国防部部长的女儿,再一次任务重,慕英代替了我跟梅颜出任务,结果客死异乡。”他简单的说着,可是越不带情绪,暴露的就越多,向晚晴的手主动缠上她的五指。
    祁慕言的心里到底是受了多少的苦痛,原本应该是他去死的,自己的兄弟竟然代替他去了。
    “那么梅颜呢?”按理说,他死了,梅颜也不该活着才对吧?
    祁慕言的手劲很大,似乎因为这个名字再次情绪波动起来。
    “她还活着。在b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祁慕言的语气里有着从来没有过的冷然,似乎带着必杀的决心。
    向晚晴靠在祁慕言的胸膛上,听着他做心脏那跳动的心,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他们两个之间没那么遥远,是那么的亲密。
    祁慕言叹口气,小狐狸,终究是我太贪心了,如果没看到你那么落魄的时候多好,如果不跟着你多好?看着你不开心,我忍不住强制的将你纳入我的生活。可是我的生活,孤苦无依,甚至前方吉凶未卜,那个女人回来了,他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祁慕言,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随便找了个老公。”她傻乎乎的皱着秀气,原本那安慰的话在祁慕言的耳里却那么的可爱。
    真不知道要是她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她会不会气得炸毛?
    民政局的人,领证走程序没个几天是不行的,但是他只需要五分钟全部搞定了,小狐狸这会儿算是没反应过来。
    沈老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小狐狸也不是个善茬,只是她才二十二,有些心智未开,她根本都没来得及成长过。经历了章馨的事情,她那刚强的一面被逼了出来。
    向晚霞母女两的好日子也不会好过,只是不知道小狐狸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嗯,我这辈子最伟大的事情就是没被我老婆的丑色所迷!”祁慕言捏着她的鼻子开心的说道,惹得向晚晴一阵不满。
    她嘟着殷红的唇,嘟嘟囔囔道,“原来男人都是喜欢皮囊的,看来我也不能例外的!我要去包养个小白脸!”她一想到当初祁慕言骗她是小白脸的时候,她气的直磨牙。
    “现在想去找小白脸?晚了,你不记得了?在民政局你可是签署了条条框框的,顺带着一纸婚姻法!”祁慕言笑的贼兮兮的,她歪着脑袋,混沌不明。
    “什么婚姻法?”
    祁慕言拉开了书桌下面用指纹锁着的第三个抽屉,拿出一些纸张出来。
    那是几张用钢笔字手书写的纸张,向晚晴细细的摊开,“怎么那么眼熟?”
    是很眼熟,怎么从哪里见过一样?
    “去登记那天,你签过名的!”他好心的提醒了一次,然后就看到向晚晴的大名以及自己的拇指印在那上面。
    向晚晴翻到开头,陡然入目几个大字:祁家婚姻法!
    祁家婚姻法第一条:
    向晚晴不得单独外出直至晚上九点。
    祁家婚姻法第二条:
    向晚晴不得与陌生男子单独约会超过一个小时。
    祁家婚姻法第三条:
    ...
    向晚晴看了一条一条又一条,脸色一条比一条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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