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天蓝岑之跟帝诺就留在屋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悠间地吃了早午餐后就到外头散步踩水或者在岛上间逛,有一天下午萨拉还带着他们划小船到深一点的海域钓鱼。
    一个星期的假期一晃而过,两人回到巴拿马时看见那终年灰僕僕的天空,一时间竟有种久违的感觉。
    蓝岑之一回家便躺倒在沙发上,「好累啊!」
    帝诺将行李里头的衣服拿去洗,回来见蓝岑之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说道:「去洗个澡再睡。」
    「不要,先让我躺一会儿。」蓝岑之说着说着眼睛慢慢闭上了。
    帝诺只得认命地去拿小棉被为爱人盖上,以防着凉。
    两人甜甜蜜蜜的小夫夫生活就那样平淡又「性福」地过了两个月,如今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蓝岑之的签证到期了,而且他也得回去继续完成大学的学业。
    这代表两人将会有半年以上的远距离恋爱考验,这是蓝岑之和帝诺一直避免去触碰的问题,可现在眼看签证只剩一星期就过期了,两人不得不好好谈一谈。
    蓝岑之和帝诺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着蓝岑之护照上的入境章,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蓝岑之先有动作。
    他站起身分开双腿跨坐到帝诺大腿上,帝诺的手自然而然地扶在爱人腰后,蓝岑之居高临下地捧着帝诺的脸,一本正经,「你要是敢出轨就死定了!」
    帝诺认真地看着他,「我不会出轨,在遇见你之前我没想过会喜欢上谁,而遇见你之后,我便只认定你一个人。」
    蓝岑之开始订规矩,「早上晚上都要匯报行程,让rafal不要惹事生非,不要让你去做危险的事!」
    「他现在收敛很多了!」帝诺的双手摩娑着蓝岑之的腰肢,这是他最近新的嗜好,手掌贴合上去的弧度严丝合缝,这一处彷彿是为他量身打造的,爱不释手。
    蓝岑之撇嘴,「那他上次开会不是还揍了谁吗?都上新闻了!害你那几天都加班加很晚。」
    蓝岑之现在说什么帝诺都答应,「好,我会看好他的。」
    帝诺的手移到蓝岑之的后颈处将人给拉下来,鼻子一下一下地相互触碰,变换角度像在接吻一般,触感占据思绪、灵魂交换气息,蓝岑之难得地有些害羞,「做什么……」
    帝诺低声说道,「我已经记住你的味道了,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捉回我身边。」
    「我不会逃跑的,我这辈子都是你的。」
    帝诺将人给吻住,即将到来的离别都让两人有些伤感,帝诺前戏做得又慢又长,他近乎迷恋地看着沙发上那具对自己敞开的身体,虔诚的吻落在蓝岑之胸口的刺青上,身体一寸一寸地结合,他将牢记蓝岑之因为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溢出口的欢愉。
    交握的手心大汗淋漓,双眼也沾染了快感的痕跡,他们一同吻碎黑夜,迎接黎明的来临。
    最后那几天两人只要待在一起就没有分开的时候,焦孟不离。
    帝诺上班的不专心连rafal都被影响,他放了帝诺两天假,让他把人送走了再回去上班。
    对于帝诺不知疲乏的索求蓝岑之也十分放任,每一次都给予最热情的回应,直到某天夜里蓝岑之辗转醒来想上厕所,才发现帝诺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像守着被覬覦的宝物一般不敢入睡。
    蓝岑之担心得不行,「你怎么了?睡不着?」
    帝诺摇摇头,声音在黑暗中难得显现出一丝脆弱,「没有,就是捨不得你。」
    蓝岑之翻身抱住人,「你得照顾好自己,不然我会担心。」
    「好,」帝诺将头埋进蓝岑之的肩膀,「我吵到你了?」
    「想上厕所。」
    「我陪你去。」帝诺直接起身,走到另一侧床边公主抱起蓝岑之。
    蓝岑之本来想拒绝,但是一看帝诺的样子没忍心,只好将双手紧紧勾在对方颈后。
    然而心软的结果就是让自己陷入尷尬的境地,帝诺就倚在厕所门口,双眼紧盯着蓝岑之,被那样紧迫盯人的目光看着,蓝岑之根本尿不出来。
    「尿不出来?」帝诺站到他身后,伸手环抱着人,大手覆盖在小手上和他一起扶着,「我帮你。」
    帝诺在蓝岑之的耳边吹口哨,蓝岑之脸红耳赤,整个人羞得不行,可最后还是抵挡不住生理需求,闭着眼睛自我催眠谁都不在后,在帝诺赤裸裸的目光中解决了。
    帝诺替蓝岑之穿好裤子,带着他洗完手后,又将人给抱回卧室床上,他从背后将人给搂进怀里,大手顺着蓝岑之的后脑勺,「睡吧。」
    蓝岑之是明天中午的飞机,今晚将是两人一起度过的最后一晚,帝诺捨不得睡。
    蓝岑之在帝诺怀里转了个身,他的手覆盖在帝诺的分身上,「做吗?」
    帝诺摇了摇头,「你明天得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会不舒服的。」
    蓝岑之不愿放弃,可无论他怎么逗弄,原本他一碰就能精神奕奕的小帝诺却迟迟没有抬头的跡象。
    蓝岑之的担心更甚,他索性不睡了,伸长了手打开床头的小夜灯,为漆黑的房间照出一处温馨的小角落,他靠坐到床头让帝诺躺自己腿上,「帝诺?蓝。」
    「嗯?」帝诺抬眼看他,答应得毫无隔阂,完全不在意蓝岑之替自己冠了夫姓这件事。
    蓝岑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帝诺眉尾断了的那一处,「这里是小时候受伤撞的吗?」
    「嗯,」帝诺拉过蓝岑之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刚好嗑底下的花盆上了,逢了好几针,花盆还被我撞裂了。」
    帝诺说话时双眼一直看着蓝岑之,暖黄色的灯光映照进他的眼底,说起自己调皮捣蛋的往事,嘴角掛着一抹微微的笑意,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温柔劲。
    蓝岑之也不自觉地放缓了说话的语调,「痛吗?有没有哭?」
    「当然有,」帝诺轻笑,他转了个身将脑袋靠在蓝岑之的肚子上,双手交叉在对方身后紧紧抱着人,「本来因为闯了祸怕被骂还不敢哭,结果一听到要去医院缝合动手术,哭得比谁都大声。」
    蓝岑之摸着帝诺扎手的寸头,奖励道:「我们帝诺真勇敢。」
    「哪里勇敢了,你别敷衍我。」帝诺语气轻松,话音里却没带半点笑意。
    「敢于面对自己的恐惧就是勇敢。」蓝岑之将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给挖开,却发现对方的眼眶有些红,「半年而已,我们都能坚持的对不对?」
    「不是。」帝诺的手摸着蓝岑之的侧脸,「我会累积假,两个月,不,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去找你。」
    蓝岑之板起脸,「不行,一个星期至少得休一天,你不能违反劳基法。」帝诺转开眼神,没有回答,蓝岑之用手捏着帝诺的嘴巴两侧,将嘴唇变成嘟嘟嘴的形状,态度强硬,「快答应我。」
    帝诺皱着眉看他,像是不服气,最后还是在蓝岑之的目光中败阵下来,「好,答应你。」
    「这样才乖。」蓝岑之低头给变成大孩子的帝诺一个奖励的吻。
    两人叨叨絮絮地说着话,一同在心底期望黎明来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帝诺很多天都没睡好了,在天光微微亮起时他短暂地睡了一会儿,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便又惊醒。
    他走出房门找到在做早餐的蓝岑之,他从身后抱着人撒娇似地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怎么不叫我?」
    「你不是都没睡吗?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我不睏,」帝诺语气有些懊恼,「可以跟你相处的时间被瞌睡虫偷走了两个小时。」
    蓝岑之对帝诺这幼稚又深情的较真行为搞得有些无奈,「帮我拿两个盘子过来。」
    「噢。」帝诺唯命是从。
    早餐就在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繾綣时光中结束了。
    今日的巴拿马像是在为帝诺和蓝岑之加油打气一般,天气好的没话说,太阳高掛于空,在为蓝岑之送行。
    吃完早餐后便也该动身前往机场了,蓝岑之的行李不多,一个行李箱连一半都没装满,当初他也是提个后背包就到巴拿马来了。
    那个行李箱还是帝诺去买的,大到将他自己装进去都没问题。
    帝诺开车送蓝岑之去机场的路上,两人一停红灯便开始接吻,直到在机场依旧吻得难捨难分,帝诺捧着蓝岑之喘气的脸,「要想我,要等我,知道吗?」
    「你也是,我说的每日匯报工作还记得吗?」
    「当然。」
    蓝岑之一直逗留到登机广播响起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帝诺就站在原地目送他,直到看不见身影。
    帝诺摸着自己好像空了一块的胸口,原来真的有相思病吗?
    他好像从现在开始,就已经非常、非常想他的小太阳了。
    蓝岑之登机后给帝诺留了言,「我开飞航啦!到了再给你留言。」
    「好。」
    帝诺几乎是秒回,蓝岑之甚至还没来得及开飞航,讯息就跳出来了。
    怎么回这么快?
    蓝岑之疑问,「你还没回去吗?」
    「等你走了我再回。」
    蓝岑之看着帝诺的这七个字,心软得一塌糊涂,想哭又想笑,他忍不住吐槽,每天起飞的班机这么多,你最好知道我坐在哪班飞机上。
    舱门已经关起,空姐和飞机广播正反覆宣导飞机起飞前的安全事宜,蓝岑之草草地回了「傻瓜」两个字后连忙开了飞航,将手机丢到包里,一起塞进前方椅子底下。
    他拿出脖子上的项鍊摩娑,赫然是他之前遗失的月亮部落祈福项鍊,也不知道帝诺是从哪里找到的,出门前他将项鍊戴到了蓝岑之脖子上叮嘱,「它会代替我保护你。」
    蓝岑之记得当时自己无奈地笑了,「我们也太有默契了吧!」
    他拿出藏在口袋里头属于自己父亲的祈福项鍊同样带到帝诺身上,「照顾好自己。」
    帝诺一愣,「好。」
    两人相识一笑,手拉着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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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发现,我怎么这么爱写小攻替小受扶着上厕所的画面((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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