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想到一些尸块是在一个饮食店老板陈宇的电动车上发现的,怀疑这里头也有打击报复的意思。
    至于林曦一直怀疑着的即康诊所,则是由孙剑焘、孙剑波兄弟俩合伙经营的,春夏和秋冬的经营时间不一样,且打烊时间不固定。据孙剑波自己说,案发那两三天,他们在正常时间关门。但是问诊所的药剂师和附近的群众,他们都不记得那些天诊所到底什么时候打烊。
    “吕志强、何发、何财、孙剑焘、孙剑波。”林曦把嫌疑人的名单拟了出来,一人发了一份,“两个被害人失踪时可能还在营业,能够吸引他二人进去并放松警惕,有医学、屠宰、烹饪背景的人就是这几个人了。发案时,尤其是第一起案件发生时,他们都没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据。”
    洪世健接着说:“吕志强一大学生找不到工作只能帮人搓澡,何发、何财生意越来越差心里不平衡,孙剑焘、孙剑波因为帮人看病被人找麻烦,他们都有可能产生那种反社会倾向的心理。其中,何发和何财,孙剑焘和孙剑波可以合作杀人,合伙把尸块带到鬼屋,一起抬起棺盖抛尸。”
    一直关注着排查进展的左擎苍低头看着嫌疑人名单,眉头没有丝毫松懈的迹象。
    林曦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如果杀人的是何发和何财,那真相就太恶心了。你们想,他们店里生意虽然不如以前好,但每天肉啊菜啊消耗也是很大的,他们自己吃不了,可以加在面里给客人吃,吃完了骨头和剩排骨混在一起扔了,谁知道那是什么骨头!”
    “我靠你别说了!!”洪世健给林曦比了一个中指,“前几天我还去何记吃了牛肉酱爆面,我老婆觉得肉有点老!”
    “对,你吃的说不定就是章晨芬的肉,冻了一个月了,当然老。”
    “操.你祖宗!吃你的jb!!”洪世健大骂。
    林曦一笑,“好,来吃啊。”
    在场之人无不留下一滴冷汗,觉得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在丢支队的脸。
    左擎苍望着舒浔,有询问意见的意思。舒浔很满意,他越来越尊重她的看法了。她清了清嗓子,说:“真正的心理变态不关心自己的行为会对社会产生什么影响,我们认为的‘反社会倾向’只是从正常人的角度去看待他们行为的后果,那就是——引起社会恐慌。但,他们自己不这么认为。他们不关心社会,因此不会刻意报复社会。凶手有我们不知道的心理历程,仅仅从五个嫌疑人受到过一点挫折就判定他们具有杀人动机和变态倾向,是比较片面的。当然,这起案件的凶手不会把真实的自己暴露在人们面前,所以,应该继续对他们深挖下去。”
    巨型犬暗地里摇了摇尾巴,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们看,这个女人是我老婆,我最最聪明的老婆。
    私下自豪了几秒,左擎苍接下去说:“因此我们必须确定几件事——在近半年,尤其是凶案发生前的三个月里,他们遇到过什么大事,比如重要亲人离世、离婚、绝症、被殴打、脑部受伤等等;他们之中谁有过虐猫、虐狗或其他动物的前科;在案发日前后,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如特别兴奋、行善捐款等等。”
    一组的十几人纷纷点头,干劲很足。林曦和洪世健互相瞪了几眼,分头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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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你祖宗!吃你的jb!!”洪世健大骂。
    林曦一笑,“好,来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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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这两句是我这章的精华,你们觉得呢?
    ☆、第969章 蒙面真凶
    然而,在大家全力以赴地调查五个嫌疑人最近一段时间的遭遇时,又一起凶案发生了。
    一天夜晚,廊临110指挥中心及119、122同时接到几个醉汉的报警,说他们看到市区营口路一辆汽车正在燃烧。
    消防人员赶到现场把大火扑灭之后发现,整辆汽车烧得扭曲变形,面目全非,里面有一具男性尸体,烧得焦黑。从汽车残骸上可以看出,这是一辆出租车,死去的男子大张着嘴,腹部被剖开,舌头和腹腔中一些脏器不翼而飞。
    “我们(喝完酒)出来时,听到爆炸(的声音),过来一看,这车就烧起来了。”醉汉对赶到的派出所民警说,虽然语无伦次,但也能听出个大概,这几个人在一家大排挡里喝得醉醺醺的准备各自回家,听到了汽车油箱着火之后爆炸的巨响,酒醒了一半,按着火光的方向而去,随后报警。他们报警时并不知道里头有人,只是在慌乱之中分别拨了110、119和122。
    因为处理尸体的方式和最近两起案件有点相似,所以支队通知技术科和一组人员前去现场查看。
    林曦正跟女朋友亲亲呢,接了电话马上就得走,被女朋友挠了好几下,脸变成了花猫。开车赶过去的路上,他想,詹旭走了还不到一个月,为何类似凶案再次发生?这次的地点不在旧城区了,难道上次鬼屋那儿动静太大,让凶手更加兴奋了?虽说随着犯案次数增多,留下的线索和痕迹就越多,但每次都要以一个市民的生命作为代价,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燃烧后的现场有许多有害气体,左擎苍这次出现场坚决没让舒浔跟,只身下了楼,坐进来接他的警车里。坐在副驾驶的吴一飒无奈地说:“多事之秋啊……如果出租车里的男人也是‘他’杀的,那么‘他’两个多月里就连续杀了三个人了!杀人、开膛、取器官,他这是向杰克致敬?”(注:开膛手杰克,伦敦白教堂区连杀几名女性,开膛并取走一部分内脏)
    “这次的案件跟前两起不同,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将给我们留下很多有用的线索。”左擎苍言简意赅地分析道,“一,他把一具几乎完整的尸体留了下来,只带走一部分;二,死去的男子是司机还是乘客,出租车的所有者是谁;三,烧毁整辆车没那么容易,我预感这是推断凶手身份信息的关键点之一。”
    他们到达事故现场时,还能闻到空气中刺鼻的味道,这种有害气体吸入后刺的气管好似针扎,到场的警员不得不用带上湿口罩。空气中隐隐飘着一股汽油味,消防人员告诉一组的警察们,可以初步推断汽车起火系人为,有人用汽油泼遍了汽车,打开油箱盖子,点火后火势蔓延得很快,点燃了油箱内的汽油,引起了突爆,所幸油箱不满,否则后果将更加严重。
    拍照之后,大家合伙把尸体抬出来,法医上前检查一番,说:“头骨多处骨折,口腔内舌头,腹腔肝脏、脾脏、胃缺失,颈部被割开,避开颈总动脉,割断了颈内静脉放血。一般来说,放血以割动脉为主,放得快,但是容易喷溅,静脉则不同,像水龙头一样,没那么激烈。凶手显然怕身上沾到大量血迹,故意先放血再取器官。颈内静脉和颈总动脉挨得很近,非专业人士根本分不清楚,可见凶手具备外科手术能力,跟前两起案件的凶手恐怕是同一个人。”
    一组的警察们互相看了看,眼中尽是愤怒。
    “查一查这辆车的车主和所属公司;调看附近交通探头,查一下这辆车曾经经过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停在这里!”吴一飒当机立断,左擎苍说得没错,突破口来了!
    对于吴一飒的布置,左擎苍没有提出什么补充意见,大家也就分头行动去了。洪世健站在左擎苍身边,不解地问:“仅凭凶手具备外科手术能力,就能判定能并案吗?如此说来,九年前的9.25案也能并了。”
    “你也觉得这次犯罪和以往不同?”左擎苍沉思着,因为戴着口罩,他的低语只有他自己听得见,“查到车主和车号后,我们就能在交通探头录像中看到这辆车的行动轨迹。因为凶手烧车使用了汽油,而这种东西不可能随身携带,所以他必定在某个加油站买了一桶。如此,加油站里的探头就可以拍到他——这很危险,他为什么这么做?”
    “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案子的细节,比如分尸到什么程度、找回了多少、凶手分尸的专业性,市民都不知道。因为影响恶劣,我们悬赏10万,找寻知道两个死者失踪当日异常情况的知情人,并没有提到其他,因此有人模仿作案是不可能的。”
    “或许,这只是凶手一次临时起意。”左擎苍原地等待着找寻车主的结果。
    两个小时后,烧毁出租车的车主被找到了,他是廊临安达公司的司机谷超,今天恰好上的是晚班,所以,车内的男尸极有可能就是他。根据交通探头的录像,这辆车于晚上10点半驶入了这条路,十五分钟后,又驶出来,在附近的一个加油站,一个戴帽子、口罩、墨镜的男子从驾驶室出来,接了一桶汽油,付钱后离开,于11点20分又驶入这条路,不多时就闪出微微火光。
    从身材上看,这名男子并不是车主谷超,而且,大半夜戴着鸭舌帽、口罩和墨镜,明显就是为了遮掩相貌。他穿着黑色的夹克,灰色牛仔裤,腿部较粗,看上去很是健壮。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小姜说,当时这个男的让她觉得有点奇怪,其一就是因为晚上戴墨镜,其二是他说车子没油跑不到加油站,所以装了一桶油走,可之后又没有开车回来把油箱加满。小姜告诉警察,这个男子身高大约175,声音听起来不老,对她说话的时候很有礼貌。她虽然感到不对劲,可并没有往其他地方想。
    大家看着加油站探头拍到的那名男子,心情都很澎湃。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这个男子是谁,可凶手如此堂而皇之出现在镜头下,这已经是个突破了。
    视频截图马上被送到了技术科,与五个嫌疑人照片进行对比。
    第二天,洪世健拿着打印出来的截图,打了个哈欠,说:“说实话,有点像孙剑波。”
    “不,孙剑波偏瘦,我觉得像何财。”林曦向来爱跟他抬杠,现在也不例外。熬夜一晚,他的双眼遍布红血丝,“你看那腿,明显就是切墩儿练出来的。”
    “哼,是不是何财咱们去他店里问问昨晚几点打烊就知道了。”洪世健不以为然,因为案发时间为昨晚11点多,按理说何记还没打烊,只要有人见到何发、何财兄弟俩,那么他们的嫌疑就可以排除。作为前阵子刚去店里吃过牛肉酱爆面的顾客,他多希望这兄弟俩不是杀人犯!
    林曦偏跟他过不去,说:“没准儿今天何记的特价限量菜单就是‘猪肝酱爆面’和‘肚儿酱爆面’呢?”
    洪世健听得直反胃,甩下一句“老子这就去核实一下”就出门了。
    一个小时后,洪世健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怎么,你惊奇地发现何记昨天根本就没开门吗?”林曦幸灾乐祸道。
    “何发告诉我,何财昨天晚上九点多出去买第二天要用的鱿鱼。”洪世健黑着脸回答。
    “晚上九点出去买鱿鱼?”林曦嘿嘿一笑,“一定是借口。”
    “他说要买到便宜的海鲜,就是要这个时候出去买。”洪世健解释道,“我们这儿海上的渔船一般在两个时间段卸货,一是清晨,早上四五点那种,二是半夜,晚上十一二点,前面那种渔船走得比较远,供的是那种海鲜酒楼,很多普通小店,一般赶晚上的集市。”说罢,他带这求救的目光看向左擎苍。
    左擎苍端起黑咖啡抿一口,“三个疑点:为什么他的杀人地点改变了;凶手用什么东西剖开死者肚子、割掉内脏;把尸体留在车里,第二天等人发现就行,为什么大费周章烧车。”
    林曦故意说:“很简单,因为何财出门买海鲜途中见到他想吃的人了,他扔掉海鲜,用袋子把内脏装好带回家,烧车是因为……他想连尸体一起烧掉,破坏证据。”
    “你给老子滚出去!”洪世健大怒。
    舒浔望着这些熬夜一晚第二天仍干劲十足的人,兀自摇摇头。由于妊娠反应越来越严重,她几乎没办法全程参与他们办案,只能在身体好一些时尽量多看看他们收集回来的资料,希望能窥察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左擎苍对林曦和洪世健的针锋相对不甚在意,在沉默了一阵子后,说:“案发地不在旧城区更能证明他是临时起意杀人,本不打算要整具尸体,所以拿走了他认为‘有用的、能吃的’一部分。旧城区距离昨天案发地点大约十公里,可是他仍知道那条路没有摄像头、附近有个加油站,说明他对那边还是比较熟悉的,以前他没少经过那里。所以,接下来的工作量比较大,那就是调看那附近三个月的交通探头录像,几个嫌疑人中,有谁经常出现。但在此之前,先去查一下昨晚9点到1点,谁外出过。”
    林曦这回认真起来,“凶手能对死者进行剖腹说明他出门时身上就带着刀,既然一开始他并不打算杀人,那么带着刀去那边做什么——这是破解他身份的关键。烧车则是因为车上留下了东西,比如他的指纹。”
    “该不会真的去买海鲜吧……”洪世健抓乱了头发,“你可以用刀弄开生蚝,看看新鲜不新鲜,用刀切一段虾啊、鱿鱼啊,尝一下甜不甜。”
    舒浔提醒道:“一个厨师不可能对人体如此熟悉,刀工再出色,也不可能对人进行外科手术。”
    “也对……”洪世健放心下来。
    左擎苍和舒浔对视一眼,双双皱起眉头——这样一来,其实案件更加扑朔迷离了。
    难道一切只能在近三个月的交通录像中找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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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不要忘了桃爷是写猥琐文的吖~~
    ☆、70
    男,175cm左右,25~40岁,有外科手术能力,近三个月到半年内生活遭到重创产生巨变。
    舒浔看着电脑中自己做出的侧写,不满意地摇摇头。凶手已经杀了三个人,对他的画像仅仅停留在这个阶段,难道真是“一孕傻三年”?舒浔干脆闭上眼睛,纷乱复杂的线索在脑中交织,忽然想起自己的导师曾经说——
    如果通过侧写根本找不到凶犯,不是凶犯狡猾,而是侧写错误。
    侧写错误?
    看看案子的排查工作多么冗杂吧,旧城区所有冻库、配备冰柜的商铺、家中有容积较大冰箱的住户,一个一个找,所有探头,一个个查看,最后却在轻而易举地情况下得到了凶手在加油站买汽油时的画面。
    舒浔不禁想,凶手家可能根本没有冰箱,他可能经常出现在警察们身边,只是大家都忽略了。如此想下去,就演变成了一出《无间道》……
    “在想什么?”身后传来温和的嗓音,舒浔睁开眼睛,感觉左擎苍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帮她按捏着。
    “我想帮你。”事实上,她一直想这么做。
    左擎苍把下巴搁在她发顶,笑道:“终于承认自己是我的助手了?”
    “助手……”舒浔也不知怎么灵机一动,忽然抬起右手,张开,“你说的是我的右手吗?”
    某个因为老婆怀孕初期不得不禁欲的男人身体一窒,这是舒浔第一次成功调.戏了左擎苍,也算是缓和缓和因为案子的棘手而日益紧张的气氛。
    “陪我出去走走,买点话梅吃。”舒浔拉起左擎苍的手。
    左擎苍忽然意识到,这几天废寝忘食的工作狂态度一时忽略了舒浔。
    二人携手漫步在繁华的商业街,舒浔望着橱窗里的衣服,有点遗憾地说:“过几个月就穿不上这种收腰的裙子了。”
    “趁还能穿的时候,不进去试试吗?”左擎苍搂着她的腰就往里走。
    “我就随口一说,你还当真?”舒浔没有进去,只是转个弯继续往前走。
    “换季跳楼价!跳楼价!厂家直销!名牌服装统统100!只要100!最后一天!”不远处,一个高音喇叭重复播着宣传词,几张大海报贴在橱窗上,店门口摆着一个摊子,上面杂七杂八的衣服、裤子堆在一起,粗粗一看,一年四季的服装都有。虽然号称“名牌服装统统100”“最后一天”,可摊子前并没有多少人驻足。舒浔想起帝都百货在圣诞后打出的“五折”优惠时那抢购的狂潮,觉得这里太过冷清了。
    “唉,烦死了,天天循环播这些!我都要被洗脑了!”几个路过的年轻女孩发牢骚道,“分明就是虚假宣传,什么‘最后一天’,每天都是‘最后一天’,从不见他们什么时候真的关门。”“对啊,每天衣服都堆在那里不见少,就是赚个吆喝,也太低劣了。”
    “原来如此。”舒浔觉得蛮好笑,转头看左擎苍,却见他望着橱窗上贴着的巨幅海报,若有所思,看样子很像觉察到什么。
    果然,半晌,他转头说,“我发现一个严重的错误——我们忽略了随意性。”
    舒浔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哪个方面?”
    左擎苍用下巴指了一下重复播放跳楼价广告的大音响,“正如这家永远都号称最后一天大降价的商铺,降价多少、生意做到第几天都由他们自己说了算。旧城区的商铺也是一样,他们平时八点打烊并不代表案发当日也按时关门谢客,只要凶手有杀意,他可以在某一天故意延迟到凌晨打烊,或者干脆不打烊,像蜘蛛结网等待猎物一般。一两天提早、推迟打烊不会被人发现,这种随意性是kfc、m和一些连锁超市等那种有着严格管理模式的商铺不具备的。”
    “你的意思是,凶手利用自己的随意性成功躲过了排查,有嫌疑的不止那五个?”舒浔陷入迷茫,这一发现是不是意味着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娅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回去,一起做个侧写。”左擎苍严肃地看着舒浔,他的女人,在大是大非上必定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我也一直认为自己最初的侧写存在问题。”舒浔点头,已四下张望是否有无客的计程车。
    左擎苍不顾身边人来人往,抱她入怀,重重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大庭广众的,舒浔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
    回到下榻的宾馆,两人把各自的电脑打开,对坐着,像进行面试的考官和应聘者,只是眼中多了许多惺惺相惜。舒浔想起他们第一次合作之前的推理小游戏,说:“还记得鹭洲市局支队老张的老花镜吗?愿不愿意再玩一次,但不准争胜负?”
    “你主动相邀,我能不应战?”左擎苍微微一笑。
    “说好了,不是战争。”舒浔再次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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