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4年??洛杉磯
    夜的城市,夜的灯光
    高耸的大楼一栋一栋林立在城市各个角落,就算温室效应已经达到高峰,路上依旧车水马龙不断叭着喇叭,不满的情绪充斥在每人脸上,几个计程车驾驶挥舞藏在车厢里的棍棒,不时咆啸几句问候语。
    阴暗的路边几个穿着火辣前突后翘,比女性还要女性的男人站在暗巷里,正和几个老到可以当阿公的老男人悄悄细语,老男人嘴里一口痰一口烟的,手上早已迫不及待往对方丰满的胸口摸去。
    不远处黑漆的巷子内,几个年龄不到十五的小孩兇狠踹踢倒在地上的壮汉,同时间两个浓妆艷抹的学生妹站在一旁快乐看着,兴奋的神情与壮汉痛苦的筋癵形成强烈对比,地上的呻吟丝毫换取不到任何的同情心或注意力。
    毒虫此时更是没间着,佈满血丝的双眼挥着手中几个不知哪来偷来的赃物,企图将手中的筹码换取白花花的银子,或是让自己更high的替代品。
    霓虹灯闪着粉红的萤光,晚上的酒吧越夜越美丽,越晚越堕落。肆意怒吼的声音加上震耳欲聋的音乐,糜烂浮华的场景加上淫秽夜歌的画面,就像巨鎚般狠狠的,狠狠的,狠狠的敲击你的心脏,和感官。
    洛杉磯,一个散发着慾望,散发着慾望,最后散发的还是慾望,及更多更多的慾望。
    好莱坞的糜烂早已不是新闻,使人着迷疯狂的举止才是这里的王道,什么琳赛罗涵什么巴黎希尔顿根本就不够看,在这里你可以买到任何愿望,卖出任何需求,成为任何人物,发洩任何不满。
    只是纵然在这么样一个堕落的城市。
    总是有那么几个人义无反故的坚持信念
    总是有那么几个人奋不顾身的制止邪恶
    总是有那么几个人强力捍卫市民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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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彼得阿!」
    老搭挡约翰语重心长看着眼前这个年少轻狂的小伙子
    「工作要做,家庭也要顾,难怪玛丽当初会选择离开你!」
    「嘿嘿!约翰,你何时变得那么囉嗦啦!」
    被称为彼得的年轻人贼贼一笑,嘴里塞了一个dunkin?donuts
    「况且我可不怕死,这些王八蛋他妈的见一个抓一个!」
    「你不怕死,不等于你不会死吧!」
    老约翰继续说着,手伸去盒里打算拿一个donuts,冷不防被彼得抢先一步
    「就算是帮上帝一个忙,安全第一好吗?我可不想在重新训练一个菜鸟。」
    彼得看着空盒子意犹未尽。
    「我跟你说吧,你们这种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人我看多了,满腔的理想满腔的抱负,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的恶除之殆尽,问题是有可能吗?」
    老约翰看着手上的掌纹,将嘴上的菸点起
    「只要这些人一日不死?就算抓回来充其量也只是关个十年八年的?出来以后,还不是杀人的杀人,绑架的绑架!」
    「这些年我都开始怀疑,究竟是这些天杀的杀人犯该死,还是我们所信奉的法係该死,多亏我们伟大的民主程序,死刑的废除到底是报应这些罪犯还是惩罚我们这些老百姓?这群天杀的混蛋破坏多少平静家庭,损失多少菁英人才,浪费多少社会成本,而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只是为了形而上的人权。」
    「听起来似乎有很多怨言喔!」
    彼得扬扬眉毛,手指着禁菸标志。
    「怨言倒没有!」将还没抽到一半的菸捏熄叹了口气
    「实在话,做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平安回家早点退休,想想吧,这份薪水值得你卖几条命?」
    「约翰,你他妈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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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d?eye?nick?!
    史上最恶名昭彰,行事风格毒辣,头号枪击要犯第一人。
    在美国当今社会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所谓的地下世界里也让所有上的了檯面的黑帮老大们闻风丧胆不敢招惹。
    纽约黑手党的义大利佬tom?collin
    底特律的坏小孩比利
    当然更不能错过进驻全美中国城华兴帮的掌柜陈佬
    在这个什么都可以买卖,什么都好谈的黑色世界里,黑社会要求的不多,除了利益还是利益。
    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有利益大家好说,五五分帐你来我往,生意嘛,本来客客气气升官发财,你高兴我也爽嘛。
    卖枪贩毒残害生命?不就是做笔买卖赚笔小钱,你情我愿阿。
    人口器官贩卖?瞧你说的,不就是各取所需。
    想从政搞个名堂?有钱好办事。
    没管道?找对人谈好利益,一切都好谈。
    因为这样,人脉更显得重要,今日我帮你,明日你也得回报点什么吧。
    一个组织的养成,绝对不是插个香煞血为盟就可以呼聋过去的,毕竟底下有多少小弟,他们的生计可是全仗上面的大佬养耶。
    不过既然有高额的获利,当然也有极高的风险,毕竟这一行可是刀子上舔血,卖命卖力完全人力。
    “今天出来跑的迟早要还!”
    陈佬常常这样勉励告诫下面的年轻人,嘴里抽着不关自己事的老水烟袋。
    所以有些小弟帮老大蹲牢,有些小弟帮大哥挡子弹,更有小弟单枪匹马拿着开山刀乱砍一阵。
    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一点点的酬金嘛!
    然而偏偏在这个微妙平衡,三国鼎立的黑色社会里,此时却出现了这么个疯狂新人。
    madeye的出现已经连续刷新整个美国的犯罪记录,并用等比级数的速度不断强暴社会上的焦点。
    血腥残酷的画面!
    残缺不堪的尸体!
    还有不留活口的行事风格!
    媒体就像鯊鱼嗅到血味般乐衷此道,还有什么东西比这类新闻还要更吸引人的呢。
    losangels?times
    「mad?eye!一场血腥的嘉年华!警方再一次的束手无策!」
    洛杉磯週刊
    「号外号外!英国的开膛手杰克终于踏上洛杉磯!」
    洛城华语报
    「mad?eye与自由党的关係!你所不知道的内幕!」
    大纪元日报
    「法轮功迫害又一例!」
    每一则新闻标题越下越重,每一次犯案就等于当眾赏了警方一个大巴掌,即使不断加强附近社区的巡逻,政府不断告诫民眾的警觉,网路强力噗上关于mad?eye的讯息,媒体不断荼毒社会的注意力。再多再多的宣导防备,却依旧阻止不了兇手的强烈慾望
    好几次抓到几个可疑的嫌犯,却又因为证据不足当庭释放。直到今天,mad?eye依旧逍遥法外,社会的恐惧反而像温度计不断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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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提议,为了抚平社会过于恐惧的情绪。也为了将兇手绳之以法,我们务必也必须将现有的刑罚修改至必要的程度。」
    白瑞德站在议会厅,对着在场132位议员振振喊话。
    「我们的纳税人,我们良好的市民如今活在恐惧之中,担心某天走在路上遇上不测,担心某天屋里出现不速之客,更担心一觉醒来或许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这些都是市民的心声,而我们更应该感到羞耻。」
    「长久以来,我们放任这些疯子生活在我们身边,我们始终相信这些罪犯依旧有属于人性的一面,而这也是当初我们立法废除死刑的原因,但如今问题尚未解决,我们却像专门生產瑕疵品的廉价工厂,製造出更多的社会炸弹,可我们对此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关个十年八年,出来依旧是一条社会毒虫。一颗全民的肿瘤,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到了极点,今天为了要给被害者一个公道我们将这些人捆起来,却在十年后天真的认定伤害已经抚平,这根本就是鸵鸟心态。」
    白瑞德整齐梳理的灰白头发在灯光下虽显得老态,现场似乎却有着更大的魄力,使的人们不得不信服。
    「此时!就在此时!就在我们讨论这议题的同时,或许另一个将会登上明天报纸头条的受害人正徬徨的接受mad?eye残酷的虐待。在我们喝着咖啡聊着修法的同时,我们某个美满的家庭正因为mad?eye的关係整个破灭,试问你们回家后还可以事不关己吃着今晚的晚饭吗?」
    现场一片寂静,空气瀰漫着做作的庄重,每个人将目光集中在白瑞德身上,脸上五味杂陈。
    作为一个政客,白瑞德明白拥有媒体等于拥有力量,只要社会舆论站在自己这边,就算是黑的也可以变成白的。
    当政府反对死刑拥抱人权时,我们只要站在人民的选择,自然就会成为镁光灯下的焦点,民眾的救世主,而这些效果甚至不用花一分钱,就可以凝聚所有人的焦点,藉以宣传自己的提案,达到政治的目的。
    大声说话就是赢家?
    错了,站对边说对话才是王道!
    民眾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了解!什么经济什么税收关自己什么事!只要自己荷包不会减少你就是大家的英雄!只要他们记得投对票就好!
    白瑞德如日中天的气势,挟带高人气的选票,成功的站上民主党的第一把交椅。
    现在的白瑞德,不论是政治资源,人脉背景,或是平民政策,均被认为是下一任市长的不二人选。
    媒体的争相报导
    民眾的热情拥戴
    白瑞德可谓民主党的救星,洛杉磯的救世主。
    而这一切的一切,全拜tom?collin之手。
    白瑞德还记得第一次去会见这个义大利黑手党领袖的那副蠢样,十足十的呆头鹅,对于一个刚踏入政坛的年轻人来说,当时的白瑞德似乎略显不够份量。不过因为如火烧般的野心,使的collin不得不看重自己,就连陈佬后来都对自己礼让三分,甚至送了瓶洋酒过来。
    曾几何时,自己怎么也料不到会成为黑白两道的重要台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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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长,人家今天好想你喔!」
    风骚的克丽丝丁手上两杯martini,其中一杯边缘一圈白白的粗盐,温柔娇滴轻咬着白瑞德的耳垂,做了个引人想入非非的情趣按摩。
    五十二吋的超大萤幕,新闻正在重播今天白瑞德在议会堂上意气风发的英姿,口中推动的法案一个接一个,可想而知在大眾媒体面前他是多么的炙手可热。
    女秘书一件合身剪裁,简短黑色的套装里包裹着两粒呼之欲出的乳房,浑圆丰满的臀部被一隻毛茸茸的大手覆盖上下不停抚摸把玩,脚上的高跟鞋早已不知掉落何处,小助理将杯中的饮料暂时搁在一旁,嘴里不断娇喘撒娇。
    「议长..不要..这样嘛...在这里...嗯阿...」
    「小骚货,下面有没有湿阿!」
    白瑞德嗅着女人因为挑逗所產生体香,享受着两手由胸口往下延伸按摩的克丽丝丁,阳具肃然立了起来。
    这才是男人!
    这才是权力嘛!
    哪想要什么就干什么,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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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
    沉闷的声音敲醒白瑞德的注意,原来还是明亮的空间突然暗沉下来,室内的倒影安静投射在墙上,却没有回答任何的困惑,一旁摆放着美国宪法全书的书架此时更加显得巨大。
    「克莉丝丁!克莉丝丁!」
    白瑞德勉强睁开眼睛查看四周,除了笼罩在身边的黑暗外,异常寂静的气氛,还有令人胆颤的焦虑,原本的性致正一点一点的消退。
    冷汗悄悄薰染整个背后,线条分明的衬衫如今整件浸湿...
    「议长!这样可不行喔,你可是我们宪法的救世主耶,怎么在这和你的秘书发展地下恋情呢。」
    一股阴风瞬间笼罩住整个空间,白瑞德坐在椅上的双脚不由自主的打颤。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温暖的室温骤然下降...冷冰冰的好像冰库...
    不
    一阵一阵怪里怪气的嘲弄...话中的句子却恐怖的教人胆颤心惊...
    「原本没没无闻的小角色一夕之间成为全洛城中数一数二的大魔头,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尖锐的嗓音就像生锈的锯子不断在玻璃上努力来回,又更像是一根根指甲毫不保留在黑板上摩擦,发出使人汗毛直竖的怪声。
    「你是谁?」
    彷彿死神的镰刀前来索命,白瑞德全神贯注看着四周,抽屉里的枪早已上鏜准备好,深恐对方剎那间飞扑而来。
    「哦!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嘻嘻!」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站在后方,肩膀一个吃痛,对方几乎要捏碎白瑞德的肩夹骨,奈何他根本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瞪大双眼牢牢钉在椅上。
    -----
    「猜猜看吧,说不定一猜就对喔!」
    嬉弄嘲讽着,耳边的呼吸声越加靠近。
    「med?eye...」
    绝望的痛苦使的泪线自动开啟,却流不掉正在经歷的恶梦。
    「叮叮叮!we?have?a?winner!」
    哈哈大笑,原本还存在肩上的痛楚霎时不见,然而白瑞德却依旧靠在椅背,裤襠湿的一塌糊涂,嘴巴紧闭说不出话,。
    「噗!怎么会这样呢!我们堂堂的议长大人竟然也会尿湿裤子!真是抱歉耶!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怪不得吓的你都说不出话!我的错我的错!」
    对方不知从哪里出现,面对面嘻嘻看着眼前猎物,深黑的右眼就像永无止尽的无底洞。
    黑发少年,嘴角咧到耳边疯狂的笑着,左眼却异常的大,样子就像是将一颗水晶球硬塞进虚无的窟窿,跟右边的一道伤疤形成强烈的对比。
    绝对跟时尚毫无关係的穿着,勉强可称为流行的牛仔裤上还一堆补丁,异常宽松的t-shirt套在瘦弱的身躯,使人分不清飘在空中的究竟是t-shirt还是少年。
    「哎呀呀!来拜访也没带个礼物什么的!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少年不知何时蹲在自己面前,搔着头上凌乱的瀏海。
    白瑞德注意到少年脚边一个好大的袋子,看起来沉甸甸的,表面隐隐还有一阵骚动。
    连想都不敢去想里面藏了什么....
    「嗄!你想知道袋子里面放了什么是嘛!」
    明明是问句,却间接给了个句号。
    「不.告.诉.你?!待会你就知道啦!给你个惊喜!?嘿嘿嘿!」
    大剌剌蹲在地上,脚上的泥巴满满印在亮黑的大理石板。
    「你知道吗?我不知曾在哪里看过一则报导!好像是discovery频道吧!那一集介绍蝴蝶效应的理论!听说过吗?一隻小小的蝴蝶在北方挥动翅膀!南半球马上就发生一场大海啸!」年轻人夸张的肢体动作配合逼真的音效,十足十像极电视上的搞笑艺人。
    「而我也蛮相信这套论点的!我相信在你英明的领导下!国家的发展肯定会越来越好!」
    mad?eye越说越快越说越急,身躯摆动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不过我们现在遇到一个问题耶!你在议会说的满口大道理!但我刚刚经过时看到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是没错啦!人总是有那么些不能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慾!但是在这里和自己的助理搞婚外情!你告诉我他的人格操守有多好鬼才相信对吧!那既然操守有问题!国家交给这样的一个人民眾会幸福吗!」
    好像旁若无人般自顾自说着,白瑞德此刻却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杀气迎面而来
    「今天来其实没什么恶意!只是想说来拜访一下!看一下我们伟大的白议员是如何的公正怜悯!如何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着想!看看你是否如媒体写的一样那样清廉那样无私!想不到你这小子还真他妈的有两下子耶!萤幕上稍微放放屁!脑残的选民就将票投给你!哈哈哈够厉害!」
    拍了拍已经惊吓至冰冷的胖脸颊
    「我想想喔!明天的新闻会怎么写呢!白议员与女助理缠绵的爱情!还是要这个!白议员私底下的另一面!这个也不赖!白议员床上的十八招!哈哈哈哈哈!」
    mad?eye嘴里说的乱七八糟,手中却不知何时握了把满是寒光的刺刀在半空挥舞。
    「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说过这样一段话”人若是失去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两样!”特别是你这种又臭又脏又没格调的咸鱼!」
    狂怒的语气越来越疯,像是水晶球的左眼左窜右跑不断咕溜咕溜的转动,使人几乎眼花撩乱。
    猛然左眼煞然定位
    「很可惜耶!我最讨厌吃的就是咸鱼了!」
    「拜託..不要杀我..我在苏黎士有一个帐户..你要的话全部都可以给你...」
    白瑞德此刻几乎快要昏厥,早已忘记手中还握有拼死求生的武器
    「嘻嘻嘻嘻!那我们就来玩个游戏吧,假如你猜对的话我说不定会饶你一死喔。」
    狂笑的mad?eye声音越来越阴森,透明的左眼越来越近,手中剃刀也越来越接近。
    指着脚边不断晃动的袋子
    「你不是想知道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阿?我现在给你个机会猜看看吧,哈哈哈哈哈哈!」
    =?=?=?=?=
    议长办公室三个小时后
    鲜黄警戒条围捆现场,里面两具尸体或做或躺静静待在原处,一男一女双眼无神默默望着天花板沉思着。
    白瑞德连鞋带脚牢牢钉死在深红的波斯深红地毯,沾满鲜血的西装套在身上,两手无力垂落半空就像断了线的傀儡人偶,嘴角各一条好大的弧度连上两旁的耳垂,形成一种诡异的笑脸,颈部一条又深又长的鸿沟,红色液体就像水库洩洪般早已乾枯。
    另一具尸体则呈现出另一种的血腥死白,与白瑞德不同的,女人身上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刀割,细如发丝的划伤。粗如狂砍的劈砍。洁白的躯体体无完肤,有如切割处理般毫无章法,原本该是乳房的地方只剩两个窟窿,双眼除了血痕看不到还遗留下些什么,就像是小孩恶作剧般,还勉强可称为嘴巴的地方粗鲁塞了条应该是白瑞德下体所遗留的,血跡斑斑的白色阴茎,软趴趴的充满腥臭。
    除了地上好大一块还在向外扩散的血渍染红柚木地板外,丝毫看不出任何像样挣扎反抗的蛛丝马跡,偌大的原木书桌上笔纸整齐排放,一旁高尔夫球杆靠在门边,小白球三三两两落在四周,椅子依稀还残留死者最后的温度。
    「这是第一现场?」
    彼得皱眉头看着萤光幕上还意气风发提倡自己的政策,觉得实在很头痛
    「根据外面守卫供称,事发当时他人倒在一旁昏迷状态,详细情况并不清楚。」
    老约翰皱着眉头抽着香烟,斜眼看了看半掩的门口。
    昨天还站在议事堂上大声提倡自己理念的白瑞德,和他身边跟前跟后的小秘书克莉丝丁两人死相血腥异常,十五分鐘的记者会恐怕不是几个官方问答可以解决的。
    「所以在这间屋子里完全没有任何人看到或听到任何异常情况。」
    彼得不置可否,女秘书修长的双腿一动也不动。
    猜也猜的到吧,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先是坏小孩比利底下的得力助手红发杰克惨遭毒手,身子被硬生生剖成两半随意丢弃
    唐人街靠赌场营利的王大成当天晚上被人发现头颅好端端的摆在赌桌上,颈子以下部位消失无踪,到现在都还没任何下落。
    现在眼前这两具尸体的出现,使的洛杉磯警方压力越来越大,毕竟这次死的可是政府官员,其中一个还是炙手可热的国会议员....
    mad?eye....
    现场所有人心中都明白是谁做的,问题是兇手到底是谁,究竟身在何处,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没有任何要求!没有任何讨论!没有任何怜悯!
    老约翰抽着菸耸耸肩
    「接下来就交给那些鑑定组吧,我们先去喝一杯,不然这种东西看太久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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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五年前,黎巴嫩约克镇的小学
    「天上的云好白好漂亮喔,看起来就像棉花糖一样。」
    午休时间,避开一群又一群吵吵闹闹的同学,?茱丝特一个人看着天上的浮云发呆。
    茱丝特,一个金发绿眼的白人小女孩,瘦瘦小小可爱乖巧,若是在美国成长绝对是人见人爱的小女孩,但在这个回教国家来说,?她的存在根本就是个错误。
    茱丝特的父亲,曾服务于美国猎狐部队的成员,在一次任务中意外认识茱丝特的妈妈,在当时那个民风保守的年代来说,回教女人若要和一个外邦异族的男人相恋,根本就是奇耻大辱,是不可能被接受的事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国邪恶主义的军人。
    茱丝特的外婆非常伤心,总是以泪洗面劝阻自己女儿,外公则在家族宗亲会上明白宣布除非女儿放弃这场荒繆绝伦的恋情,否则寧可放弃这么个妖女。
    不管如何,明知眼前这条路不被任何人祝福,知道自己在对方家庭甚至当地社会肯定不被接受。茱丝特的父亲还是毅然决然往这个方向走去,他天真的以为假以时日,城镇里的人一定会感受并接受自己的真诚。
    婚礼在一场非常制式化的公证堂进行,没有亲人没有祝福,连婚礼的主持人都有气无力的一搭一唱,男方的两个友人加一个主持人,这场婚姻就这么定了下来。
    生活不轻松他们是知道的,但从没想过外邦人在这块不友善的大地想找份工作餬口是那样的困难重重,但就算如此,茱丝特的父亲总是一脸开怀大笑,挫折的表情从未出现在他脸上,印象中他总是开心做着粗重的劳力,看着天空哼唱着只有自己听的懂的自编小曲。
    妈妈则总是在丈夫回家前,用着所剩不多的食材努力变出一顿营养丰富的晚餐,替劳累的丈夫补补身体打打元气,拥挤的客厅总是挤满一堆又一堆的加工品,茱丝特只要下课回家就会帮忙母亲做点代工多赚点家用。
    茱丝特在学校里没有任何朋友,由于从小个性内向加上周围人们的敌视,茱丝特明白在这环境里自己属于不受欢迎的那一群,事实上同学常在背后说自己是个小怪胎或是小杂种等。
    茱丝特不曾抱怨过,爸妈为了让自己过更好的生活受更好的教育拼死努力工作,自己实在不该抱怨。
    只是...
    若是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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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茱丝!拿去吧!」
    整个头乱七八糟像个大鸟巢,身上穿着一件过大,上面印着nuclear?bomb?rule的黑色t桖杉的雀斑小鬼头,友善的对着茱丝特打个照面,手上拿着两包明显从附近商店偷出来的三明治,将其中一包递了过去,茱丝特扮了个鬼脸。
    「不是还有一瓶柳橙汁吗?怎么没带来?」
    嘴里说着脸上儘是满满的得意。
    「拜託!你也只是赢我个两分耶!当初说好要比我多10分才有饮料的说!」
    小鬼不服气就是一副想耍赖的样子
    「不管!反正下一次我一定赢!」
    「哦,到时候不要又输给我搂!」
    茱丝特大口咬着手上的三明治,又再一口。
    小鬼叫matthew马可。
    一个父母双亡由奶奶带大的犹太小鬼头,或许因为环境的关係,人小志气不小的他从小古灵精怪却有着异常的正义感。总是在课堂上用铅笔画着世界警察保护善良老百姓的几个简单漫画,不过也常因为义气相挺反被同年龄的小孩欺负,然而即使如此,马可始终还是那副水泥脑袋。
    在这小小社区的校园里,一些小事都很容易受到崇拜,但也容易受人排挤。
    一个白人小女孩和一个棕发小男孩,哪来的命中相遇一见钟情,不过或许是茱丝特早熟的个性,也或许是马可爱管间事的鸡婆,总之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马可的热血加上茱丝特的冷静。照理说两人应该根本不可能搭在一起,但两人常常上一秒才互相吐槽彼此的烂个性,下一秒却又莫名其妙聚在一起。
    当地人早已看不下去,不只一次告诫自己小孩离这两个堕落的灵魂远一点。特别是茱丝特,一个美国的混蛋和一个镇上的荡妇生出来的杂种能是什么好东西。
    终于
    学校餐厅里
    「喂!小怪胎!我警告你离马可远点!」
    jenny不客气指着茱丝特,身边一群偷偷窃笑的小女生
    「马可根本不喜欢你!少在他身边跟苍蝇一样绕来绕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茱丝特抱着一堆书低头只想逃离眼前尷尬的场面,却被三个又高又壮的男生挡在前面,其中一个还推了一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jenny轻藐看着眼前这个使自己蒙羞的小怪胎,声音越来越大
    「马可跟我原本是一对的!因为你的出现他竟然把我给甩了!你觉得你这样对吗?抢别人的男友让你很有成就感吧臭怪胎!」
    「搞不好这个怪胎跟她妈妈一样贱,全身光溜溜引诱马可勒哈哈哈!」
    旁边帮腔的路克满脸不屑,手上比着不堪入眼的手势。
    哈哈哈阿!
    哈哈哈阿!
    哈哈哈阿!
    一群人哄堂大笑,其中前面最壮的男孩更是笑到蹲了下来,jenny得意继续说道
    「老爸是美国杂种,老妈是行为不检的荡妇。杂种搭上荡妇生出来的会是什么,我要是你的话早就去死了,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嘲笑像是早已排演过般一波一波洩洪出来,更像鎚子一击一击打击茱丝特心中的痛苦。
    「你胡说!」
    被羞辱的她眼眶泛泪,小小的拳头因为屈辱紧紧握住。
    旁边壮汉似乎早就准备好,一人一边挡在茱丝特身前,左右一人一手直接把女孩推倒在地。
    「我胡说!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贱人妈妈!」
    jenny拿着准备好的美工刀片,左手扯着茱丝特唯一仅剩的裙子大笑着
    「哼!看我怎么教训你这个小怪胎哈哈哈!」
    倒在地上的茱丝特完全没有任何反击的力量,只能任由这些”同学”不断践踏自己的自尊。
    生活即使如此,爸妈却始终对自己要求甚严。
    生活即便如此,爸妈却始终将保暖的衣服留给自己。
    生活即便如此,爸妈却始终没让自己饿过一次肚子。
    受尽委屈的她想吶喊,想摆脱这些人,想控诉这些说词,但嘲弄却更像炸弹般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
    「你们少在那边放屁!」
    一个拳头毫不犹豫砸去笑的最夸张的男孩脸上,在还没反应过来立即又补上一脚。
    「干!」「好痛!」「谁打我!」
    男孩站在女孩身前面无惧色,俾倪看着周围鸦雀无声的人群,随即将注意力放回jenny身上,凛然的神情吓的对方不敢正望。
    「谁敢靠近!」
    马可不平的语气隐藏更大的怒气
    「你竟然为了她生我的气!」
    声嘶力竭的骂着,jenny眼眶里都是嫉妒的恨意
    「我绝对不允许!不允许这个小杂种出现在我面前!」
    壮壮三人组的两人(其中一个才被马可打下场)双手各拎着两袋又臭又沉重的袋子,不怀好意看着倒在地上的茱丝特。
    「把这些发臭的鬼东西丢到她身上!」
    jenny气急败坏指使着一脸狞笑的两人。
    「阿阿阿~~!」
    大吼一声身躯就这么撞了过去,右手牢牢抓牢手上的袋子不让它脱离手中,左脚踢向左边还来不急反应的壮壮二号,肚子吃痛的他手上袋子直接落地。
    一股异常的恶臭连同苍蝇直接从破掉的袋子里扩散开来。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鱼腥臭充斥在尿布及粪屎里,坏掉的罐头饲料加上腐烂变质的蔬果,整个大杂匯比厨房里的厨馀还糟糕。
    「哇哇哇阿!」
    「好臭喔!」
    「干,去死!」
    「噁好噁心喔!」
    「快跑!快跑!」
    「打死你!有种不要跑!」
    马可的怒骂,jenny的尖叫,两个保鑣壮丁的哀号,全部淹没在鬼吼鬼叫四处逃难的人群中。教室里的老师探头查看,随即气急败坏追了出来,口中骂着几句不堪入耳的辱骂字句。
    -----
    sandlesspark
    疲累的太阳拖着沉重的影子缓缓下山,凌乱不堪的茱丝特和全身恶臭的马可并肩走在石头路上,地上的影子拖着长长的脚步,男孩脚上鞋带松垮垮的,使脚上的鞋子踢踏踢踏的。
    「今天谢谢你....真的很不好意思....」
    茱丝特看着地上嗻嚅着说,感觉心跳跳的好快。
    「不会啦...我只是看不惯我的朋友被人这样欺负....」
    马可搔搔原本就乱现在更乱的大鸟巢抬头看着已经被太阳染红的白云
    「待会一定要去洗个澡了,身上好臭,嘻嘻!」
    「你...哪会臭..」
    茱丝特依旧头低低的,就好像地上会凭空冒出一箱又一箱的黄金。
    两人走走停停,话题也越来越少。
    「喂!」
    茱丝特停下脚步看着马可的背影
    「我是说如果喔,如果有一天我遇上危险时,你会来救我吗?」
    静默了好久-
    久到两人的脸红通通,彼此都听的到彼此的心跳声
    久到-
    「我答应你,you?have?my?word!」
    马可竖起大拇指压上茱丝特的大拇指。
    「嗯!这是你说的喔!」
    「嗯!这是我说的!」
    天色越来越暗,弯弯的月亮悬掛在半空,好像一个笑脸
    「喂!你别走那么快阿!」
    「臭死了啦,快回家洗澡啦!」
    「刚刚你可是说不臭的耶,阿有流星耶,快看阿!」
    「不要靠近我啦!走开啦!」
    =====
    深夜的办公室里,一张一张面目全非或大或小的照片牢牢钉在墙上,一张彩色放大的洛杉磯地图几个大头图针分别钉在萤光笔所划分的各个区块,小小暗黄的桌灯下,彼得眉头深锁,注意力放在一张又一张摊在桌上的线索资料。
    突然腰上的手机尬然声响,着实把彼得吓了一大跳,好一阵子才意识过来。
    「喂!我是彼得!」
    「长官!我们获得情报!刚刚得知mad?eye的行踪了!」
    派屈克振奋说着,声音大的连话筒都快穿破耳膜。
    「我马上到,你们先在那边待命,把alpha小队顺便叫来,对了顺便联络约翰,三十分鐘后出发。」
    「收到!」
    =?=?=?=?=
    高掛的月光倒映在水面上,原本觅食的海鸥早已不知躲到哪里,一盏一盏的路灯忽明忽暗,形成一种诡氛的气息。
    旧金山渔人码头位于beach街上,从powell街至leavenworth街涵盖整个区域,身为”最漂亮的城市”的殊荣,渔人码头不仅受到游客的欢迎,本地人也将这里视为一个休闲的好场所。
    19世纪50年代。当时的一位商人为了方便自己的木材生意,在这里修建了一个170平方米左右的码头。没想到,码头刚一建成,就引来眾多劳工,廉价的餐馆与酒吧也纷纷落成,生意十分火爆。那一时期,活跃在渔人码头的多是意大利移民,他们的淘金梦破灭后,凭着一手捕鱼的好技术,把渔人码头办成了旧金山水產品的集散地。
    渔人码头的标志是一个画有大螃蟹的圆形广告牌,路标若找到了“大螃蟹”,就等于到了渔人码头,也等于到了旧金山品尝海鲜的首选地点。渔人码头附近沿海盛產鲜美的螃蟹、虾、鲍鱼、枪乌贼、海胆、鮭鱼、鯖鱼和鱈鱼等海產,品尝海鲜的最佳时节是每年11月到次年6月之间。这时候来到渔人码头,人们可以吃到上好的丹金尼斯大海蟹(dungeness?crab)。海鲜烹飪的方法很简单,红烧、椒盐这些会损害海鲜原味的做法都被白灼取代。没有了调味料的掩盖,海鲜的新鲜程度、肥嫩程度以及烹飪时的火候被体现得淋漓尽致,鲜美的程度难以言表。
    现场一辆一辆警用车辆团团包围位于jefferson街上的蜡像馆,使的原本热闹的小镇更增添一股肃杀的气氛。
    「第一小队跟第三小队去把taylor,?beach和mason的周围道路封闭起来,记住一支狗都不能放行。」
    「第二小队由老约翰和卡尔带领,守住前方任何可以进出的出入口。」
    「alpha小队跟我一起进去,记住队形以伞型方向分散开来,若是嫌犯有任何反抗一律格杀勿论。」
    彼得穿上防弹背心口气严肃的交代。
    「千万记住,犯人或许只有一人。但切记安全第一,我希望整个行动不要发生任何伤亡。」
    「若是对方反抗呢?」
    跟自己同期的卡尔促狭的笑着。
    「我去你的蛋!第一天当警察阿!」
    彼得爽朗骂着,手上的枪已经上鏜
    「今晚若真抓到那个天杀的!这次的庆功宴我们肯定要他妈包下四季饭店好好吃他一顿!」
    「准备上工吧。」
    -----
    「看来大家似乎还在上班耶!」
    卡尔指着一尊一尊的蜡像馆!无线电讲着属于自己的冷笑话。
    「警戒一点,别忘了我们是在跟谁交手。」
    彼得看着站在旁边的猫王蜡像,右手比了个手势。
    黑暗中的蜡像馆里唯一的声音只有空调马达的哄哄哄,乔治库隆尼掛上自己的招牌笑容,无辜站在收票台后面。另一边一盏灯光由下方打了上去,星际大战中着名的反派角色-darth?vader机械般的呼吸声彷彿就像活生生站在面前。
    「老大,这边好恐怖喔,我要回家。」
    卡尔看着darth?vader一脸正经说着,老约翰马上打断。
    「少说废话,小心目标就在你后面!」
    「哇哇哇!」
    「大熊,你们目前状况如何?」
    彼得不理会卡尔耍白痴般的吼叫,询问看守mason街的大熊。
    「一切正常,去除某个还在这时候耍白痴的笨蛋。」
    声音沉稳的大熊名副其实。
    「别以为我怕你,待会任务结束我们来打一场。」
    卡尔挑衅的骂着,马上又被老约翰扁了一顿。
    「alpha小队准备进去,现在开始以最高警戒处理。」
    彼得发佈命令后,连同alpha小队准备进入最深处的黑暗。
    -----
    「这里是.....哪里....」
    alpha小队里刚进入的菜鸟队员比利手上的枪放了下来,保护罩后的双眼整个呆若木鸡。
    「我的老天....」
    人胖头大速度却其快的汉堡不可置信的抬头张望,手上划了好几个十字。
    「干.....」
    总是又脏话又抽烟的东尼难得只讲了这么一个字。
    饶是见过不知多少大阵仗的血腥画面,视危险为家常便饭的alpha团队不免还是感到毛骨悚然,眼前的景象犹如好莱坞的恐怖电影-德州杀人狂里的仓库直接搬了过来,只是更加写实更加血腥,使人怀疑这里究竟还是蜡像馆还是屠宰场....
    一具又一具男男女女的尸身分别用绳索用铁鉤掛在半空,一部分的尸体手脚垂地早已断气,另一部分人尸除了微弱的气息外,剩下的仅是无意识的呻吟哀号。
    红色液体滴滴答答落在木质地板,一颗又一颗头颅毫无章法随意滚落在四周,青白的皮肤伴随肌肉血淋淋的被撕裂,被切割。
    酱红色的腥臭液体直接在墙上涂鸦起来,几个深红深黑的血掌印调皮的画了朵花。
    另一角落,勉强称得上躯体的部位表面儘是一条又一条深深浅浅的刀疤痕,乾枯的血渍隐约流泌出不知名的透明液体。就像是毫无专业技术的外行人第一次做解剖搬,原本应在体内的肝脏连同肠子硬生生的被取出来,爬行在横隔膜上的白色小蛆正努力的觅食求生存。
    几隻手掌和看起来像心脏的部位一起被丢在檯子上,毫无生气的灰白吸引了一群超有朝气的绿头苍蝇,发现美食般不肯放过。
    黑色丝袜松垮的套在上面,修长美丽的女人小腿连肉带骨躺在沾板上,一旁刀子血跡斑斑随意插在同一条腿的大腿处,夹杂几条早已僵硬的手胳臂。
    「怎样,还喜欢我的摆设吗?嘻嘻嘻!」
    尖细的讽刺忽强忽弱瀰漫整个空间,墙上洁白的时鐘滴答滴答敲着节拍,alpha全体队员聚精会神观察四周情况,突然掛在铁鉤上的”尸身”传出悽厉的哀号。
    「狗娘养的,他妈的杀了我,快杀了我。」
    显然已经到极限的男子用尽身上的每一分力气大声嘶吼道。
    「怎么可以大吼大叫那么没教养呢?他们可是贵客耶!哈哈哈阿!」
    mad?eye嘲弄般笑着,顿时骨头的碎裂喀啦回盪在偌大的走道,男子还来不急反应,只听见嗯哼的呜呼随即又消失于黑暗中,连惨叫过程都免去。
    「老大怎么办?该不该过去把他们放下来!」
    比利完全乱了阵脚,枪桿子又低了一吋。
    「还放下勒,给他们一个痛快才是真的!」
    东尼看样子是真的吓傻了,连平常爱念的脏话都彻底忘记。
    一道银光晃去,比利呆呆看着m2半自动步枪连同刚刚还属于自己的手遵循地心引力往下掉落,吃痛的他只能靠吼叫用以抒发自己的痛苦。
    「阿阿阿我的手!」
    吼叫才过两秒半,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比利脖子只感觉到一阵冰冷,自己的声带不知何时竟被硬生生的切掉,难怪叫了半天始终叫不出一个屁。
    还来不及反应的同伴只能傻傻看着比利,红色的鲜血由脖子仅有的一个切口宣洩出去,还没想好任务结束后要去哪里聚聚,怎么感觉地板离自己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咚
    「比利!」
    「他妈杀千刀的!」
    「干给他死!」
    汉堡,jay-z,snoozy,全部将枪口指向飘忽不定的黑影,却怎么都打不到目标。
    「客人就该有客人的样子,怎么可以反客为主呢?」
    依旧看不到身影的mad?eye嘖嘖说着,另外掛在鉤上的男人两条腿就这样莫名掉落在地上,男子的惨叫声毫无保留的发洩出来,随后声音尬然停止。
    「at?last?we?met!」
    -----
    掛鉤上,男子的头低垂在胸口,肩膀惊蠕的抽动,似乎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解脱的,头顶直接补上一刀,头颅垂直掉落滚向彼得的脚前。
    男子凌乱的黑发随着中央空调放肆吹舞着,硕大的左眼和细如针线的右眼形成强烈的对比,勉强称作嘴巴的嘴型一条线直通耳边,令人做噁的恶臭由斗大的斗篷里飘散出来,里面藏着一双骨瘦如材的手腕,全身彷彿无重力般左右摇摆,补丁的牛仔裤沾满红红乾枯的液体,脚丫子没有任何保护就这样黑嬤嬤的”蹲在”铁鉤上。
    唯一称的上有重量的大概是手上那把剃刀吧!
    「欢迎各位大驾光临寒舍!可惜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好好聊聊!」
    mad?eye把玩手上的凶器,刀面上一条阴冷的锋锐银光。
    「你到底是谁?」
    彼得看着眼前这个变态,强忍住内心深处的恐惧。
    「这样问太失礼了吧?都已经追到这里,你应该早就知道了阿!」
    夸张摇着头的同时,右手一挥,一道刀气划出,旁边snoozy的头盖由右向左斜斜切成两半,却依旧保持对方的意识,痛的snoozy只能倒在地上打滚,连哀号都免了。
    「哎呀呀!真不好意思阿,手滑了一下应该不会怪我吧。」
    mad?eye一脸抱歉,嘴角却越咧越大,活脱像是日本的咧嘴女。
    「干!你他妈的吃子弹去。」
    汉堡散弹枪不客气的直接轰过去,mad?eye的斗篷连动都没动一下,无数颗子弹直接硬生生打在对方身上。
    扑扑扑扑扑
    子弹毫无意外,就这样全数击中眼前目标,然而对方还是笑嘻嘻的看着。
    笑嘻嘻的看着...
    「他妈的!」
    汉堡见一发不够,随即又补上三发散弹枪。
    「阿阿阿阿!去死!」
    「天杀的,给我去死!」
    眾人一看连忙也将手上的枪械努力击发,子弹像雨水般不停扫射,烟硝从枪口瀰漫成一片白茫茫的浓雾,却丝毫听不到任何击中的声音,或回应.....
    「你们真的认为光靠这玩意就可以杀的了我吗?希望你们只是在开玩笑阿!」
    毫无生气的声音从汉堡背后传来更显得阴森,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汉堡左胸一阵搅动,一条乾枯的手臂直接桶了出来,尚有一丝动力的心脏握在手里还碰碰碰的跳着,随即手劲一握直接碎成一堆碎肉。
    「嘻嘻嘻!好吃耶,可惜稍微油腻了点!」
    不理会现场几个人的反应,mad?eye缓缓走向刚刚的铁鉤位置,一隻手撑在地上形成一个倒立,双脚在空中挥舞着。
    「好啦,刚刚说到哪里啦~」
    满脸不在乎的同时,一股诡异的黑色氛围笼罩住mad?eye整个周围。
    「让我们party??party吧!」
    子弹像洪水猛兽般,从那股黑色的迷雾中彻底释放。
    =====
    「喂,老约翰,无线电似乎不通耶,好像被什么讯号阻挡住了?」
    卡尔嚼着爆爆糖吹着泡泡,简直是乐天到极点。
    「不止....似乎连alpha都联络不上...」
    守在后门的老约翰心神不寧,注意力始终停在錶上。
    「需要进去看看?」
    大熊手上的m4已经上鏜,一声令下马上衝进去。
    「我们在等一下看看状况...」
    可恶,彼得到底在搞屁阿!
    -----
    「他妈的干!」
    彼得整个趴倒在地,连仅存反抗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们这种人了,这种为了正义努力不懈的人,最让人感动到流泪!」
    mad?eye看着跪在地上的检察长满脸的嘲弄。
    「这真是男人的浪漫阿,太感动啦,太感动啦,你看我都感动到流眼泪勒!」
    「放你妈的屁,有种就杀了我!」
    脚上的伤看样子是跑不掉了,彼得此刻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丧气的只能憎恨自己的无能。
    四周早已分散着不知谁是谁的尸块。
    汉堡....
    比尔....
    东尼
    jay....
    snoozy....
    要不是因为自己,现在的他们搞不好还可以在窝暖的家里看着superbowl,嚼着刚微波好的爆米花,或是和某个辣妹搅和在一起。
    要不是因为自己,他们怎么会在这白白丧命!
    这场追捕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这傢伙根本不是人!
    「我们都是坚信自己所做的!」
    mad?eye索性蹲在地上自顾自开始聊起
    「你相信除恶必尽,凡是社会的毒瘤一定要连根拔除。」
    随手抓起地上几根不知道是谁的手指头百般聊赖的啃着
    「而我呢?其实跟你也没多大分别,我也相信恶即斩的那套理论,毕竟人形垃圾太多了嘛你说是吧!」
    「但这世界多的是假人假意的假正义,当遇到人性的考验时,每个都滚他妈的蛋,什么父亲强暴女儿,什么强迫卖毒给那些青春无敌的学生妹。前几天我才从我们伟大的市议员那边回来,他的操守还真是另人感动落泪阿。」
    语气一变,话中隐隐透露出更大的怒气和恨意。
    「让我告诉你几个小故事吧,告诉我检察官,你曾去过一个小房间里全是赤裸痴肥的男人三温暖。那里有些人说不定你还曾在萤光幕上看过勒,而一旁几个年纪未满18岁却全身都是鞭打的伤痕,泪水无法带走身上所受的痛苦,只能躲在一旁独自啜泣,而男人们有些拿着掛着铁鉤子的皮鞭,有些拿着只有情趣用品店才买的到的按摩棒,还有一些戴着纯钢指环,把这些女孩当做沙包毒打练拳击。」
    「你可看过知名的运动员因为自己特殊的性癖好,把几个买来陪睡的女郎当做性虐待的最佳玩具。绳索一条一条绑着,刀子一次一次割着,只为了听到当这些女郎挨刀子时,喊出来的应该是怎样的声音。」
    「母亲为了自己嗜赌的乐趣,联合业务员在自己孩子身上买了鉅额保险,再随便找个看起来就像是欠毒品干的死毒虫买兇杀人,喀啦一声小孩肚子裂开了,保险金也就这样轻松落入口袋。」
    「这些人都该死,他们比那些残忍的杀人兇手还要残忍,利用周遭人们对他们的信任,完成自己罪大恶极的私慾!,你能说我杀这些人是错的吗?你能告诉我这些人不该死吗?」
    「我之所以还在这世上一定有祂的道理,为了清理这世上不被看见的恶,为了拔除这世上隐藏的罪,为了达成我所该尽的责任,我必须化身成为人世间的极恶来成就这世界的良善,这样说没错吧!没错吧!没错吧!」
    mad?eye兴奋的挥舞着手上的刀,嘴巴念着自己所发明的荒繆论,踏着轻快的脚步,就好像漫步在雨中那样的快乐。
    这傢伙根本就是个疯子...
    恐惧的因子已迅速在彼得身上蔓延传染。
    一拐子直接轰往彼得后脑,痛的彼得差点昏倒。
    「会痛阿,嘿嘿!不会痛算哪门子的教训对吧!」
    又一记狠踹!彼得的脸直接被踹向另一边,原本靠近手枪的手瞬间失去动力。
    「是时候该结束了,嘿嘿!想不想知道我左眼是怎么一回事阿?」
    耳边依稀听到一阵一阵的讥笑。
    -----
    空气中水蒸气彷彿流水般缓缓流动,天花板的水滴有如电影特效一粒接一粒,
    大量溢出的鲜血此时就像静止的一幅画点缀这灰暗的空间。
    冰冷的空间,突然一条一条的裂缝凭空浮现,彷彿蜘蛛丝般不断扩张再扩张,围绕在四周的灰尘转化成一道道鬼火漂浮在半空,肃杀的气氛一剎那间瀰漫开来。
    咻斯--
    气压划破空气,来势兇狠直朝目标方向,mad?eye一个翻身避开这突来的一击,左眼一歪扫到后方又来两道银色弹道,手上剃刀嘎然成为一把开山刀,硬是挡住急促的追击。
    「嘿嘿!想取我的命,似乎还太早了点吧。」
    mad?eye舔着脸颊上细细的血丝残酷的笑着,看都不看地上的彼得一眼。
    一股平静祥和的气氛充斥全场,低沉的脚步回盪在虚无的空间。
    黑暗中,一个年约二十岁的年轻人缓缓靠近,凌乱的瀏海不整齐的贴齐,烫到平整的衬衫和黑的发亮的裤子,手上一杯不知哪来的星巴克咖啡,血肉模糊的血枪握在右手上形成强烈的对比,一对炯炯有神的双眼埋藏在黑沉沉的黑眼圈,面无表情的看着彼得。
    「真是的,不属于你们的战斗,跑来干嘛?」
    平静的语气说着讽刺的话语,将注意力放回mad?eye身上。
    那把枪....
    mad?eye大笑看着眼前的强敌,手上的开山刀不知何时变成一把外型像匕首的短刃把玩着
    「哼!我是来取你性命的,把你的头留下更好,省的我到处找你。」
    刚刚还一脸平静的神情马上被一股更强更愤怒的杀气取代,”枪身”彷彿有生命般回应鼓舞。
    「那可不行,这个世界还有许多乐趣我还没享受到的耶。」
    摇摇只剩皮包白骨的拇指。
    mad?eye话未结束,乱发年轻人手上的”凶器”毫无预警的直接射去,炙热到周围空气都灼烧的子弹刁鑽朝向目标眉间扫去。
    「给我死吧!」
    冷静的语气,浓重的杀意更强烈。
    「哎呀呀!好险好险,差点就被打中了耶哈哈哈阿。」
    正当mad?eye一个筋斗躲开来势汹汹的子弹时,年轻人早已欺身上前,距离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步之差。
    「死!」
    双手停在对方身前,对方还来不急反应的情况下,一条火龙强硬扑了上去。
    「嘿,就凭这样也想打赢我!」
    一个翻身后跳,mad?eye顺势往对方下巴来了个三连踢,翻滚同时左手的小刀直接射向地上的影子,另一把往握枪的手扫了过去,年轻人原本要追上的脚步往后一跳,一跳,再一跳,六把小刀牢牢钉死在水泥地上。
    「真高兴跟你叙旧阿学弟,可惜今天来了几隻老鼠不得不先走啦,下次再请你喝杯咖啡吧!嘿嘿嘿!」
    二楼的小玻璃窗上,mad?eye蹲在上面狂妄看着眼下几个人满脸不屑。
    「检察官抱歉搂,要抓我的话就算整个洛杉磯的警力再加上一点运气可能还不够耶,哈哈哈哈!」
    纯色月光落寞洒在乾枯的血红色上。
    -----
    现场一片狼藉,救护车喔伊喔伊急促的到来,将现场几个还有意识的先搬上车上,几个联邦探员近来进行勘查。
    老约翰满身是血倒在一旁,手上握着早已空鏜的左轮手枪。
    一向嘴巴停不下来的卡尔如今眼睛睁的奇大,双手捂住空空如也却满是鲜血的咽喉,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卫用着自己的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怎么在一旁一动也不动。
    现场唯一存活的只剩小丹尼了...
    小丹尼疲累望着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抓着头发时而大笑时而大叫...
    彼得楞楞看着现场,悔恨痛苦充斥整个脑海...
    -----
    这一晚
    第一小队,第三小队共七人死亡,二十二人重伤
    alpha小队全军覆没
    生还者
    一人
    =====
    「mad?eye到底是谁?你他妈的知道对不对王八蛋!」
    彼得愤怒抓着对方衣领,恨不得将所有怒气一古脑发洩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男子低头看了看衣领,看了看面前扭曲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衣领。
    星巴克的咖啡杯又凑到嘴边
    「你他妈的说话阿,你他妈的说话阿,你干他妈的给我说话阿!」
    顾不得全身是伤,也忘记眼前这个男人才在五分鐘前救过自己一命,彼得直觉相信眼前咖啡男跟mad?eye有着非常大的关係,失去理智的他手上枪口直直指着对方头部。
    男子将咖啡放回桌上,右手平放在对方胸口。
    「先冷静一下!」
    语毕一股异常的衝力扑面而来,完全没料到有这么一招的彼得身躯直挺挺的震往后方。
    「妈的!」
    枪套里的手枪下意识掏出,还未来的及瞄准,男子瞬间欺步站在自己面前,手掌整个摊平放在自己心脏位置。
    「下一次再拿枪对着我,就是这里!」
    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冷冷说着。
    「一个无力的人连我都打不赢,还谈什么復仇?」
    两人互相对望,彼得手依旧放在枪套里,权衡是否该奋力一击,亦或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他到底是谁?那个mad?eye!」
    想来想去,这个问题才是关键,彼得总算恢復冷静。
    「看起来你们两个似乎彼此认识,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帮助我们破案!」
    男子饶富兴致的看着彼得,似乎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好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
    自己曾经属于人的那一部分,回忆渐渐快速倒转。
    「喂!你他妈的说话阿,别以为不讲话我就会放过你。」
    彼得越看越气,语气也渐渐的不客气。
    同伴因为自己的错误判断而丧命,这个仇无论如何是一定要报的。
    即使就算要交上自己的命!
    「你知道自己在跟谁打交道吗?」
    头一次,男子用询问的语气,充满杀着的双手也渐渐收回。
    或许....
    这个男人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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