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朦胧,迟客深一向睡得浅,趁岳玲珑仍在梦中时,把她抱回船蓬中,给她穿衣服。
    他动作已尽量轻柔,但该动的胳膊大腿还是得动,再怎么轻,还是扰了美人睡觉。
    岳玲珑被折腾得半醒,眉头微微蹙起,一面犯瞌睡,一面不满而哼哼地叫,迟客深听了觉得有趣,恰好刚把她肚兜的系带给系好,便隔着那件鹅黄色的肚兜在她乳儿上画圈。
    她被揉得犯痒,昨夜才泻的火缓缓被煽风点火地噌上来,却睡意沉重,轻轻把他的手推开,“嗯……痒……别扰我,还想睡。”岳玲珑背过身去枕着自己的手睡,不想理他。
    迟客深笑了笑,将就着在她后颈上香了一口,又去找她泛着幽香的淡色亵裤。纤细的腿被他套上裤子,一抽一抽的往上拢,到臀上时拍了拍美人臀,肉实的臀肉弹了弹,看起来更可口了。
    “抬一抬,穿亵裤呢。”岳玲珑果真把臀抬了起来,迟客深把手钻进去,给她把亵裤整整齐齐穿好。
    到这时岳玲珑是醒了大半,但仍犯懒,打了个哈欠,看着眼前的男人尚有几分朦胧。
    迟客深见她醒得还不够透彻,索性捉住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缠着她的嘴唇。
    “呜呜……”岳玲珑一时没反应过来,想把他挣扎开,转念又想这是她的迟郎,这种清晨吃豆腐的行为她为什么要放弃,便化为主动,勾缠他的舌头,纤细的手臂继续挂在他脖子上。
    两个人都全醒了,不仅醒了,欲火又被勾了起来,只是现下过了中秋,迟客深在玄通派还有要事,不好耽搁太久,索性忍欲割爱,尝饱她这张可口的唇后,便适时的分开两人。
    岳玲珑只是笑,摸摸他的侧脸道:“还以为迟郎想与我再来一次。”
    迟客深也偏过头蹭了蹭她的手,这才道:“宗门尚有要事,我晚些时候找你。”
    “好。”岳玲珑满口答应,“那你能不能再亲亲我,这时一别,不知多久才能相见?”她怪想念的,想念这个人,想念他硕大粗壮的肉棒,还有这张怎么也看不厌的脸。
    迟客深笑了笑,岳玲珑看见他的眼睛里全是自己,只有自己。
    两张面庞相隔的距离越发的小,最后嘴唇又贴在了一起,唇舌纠缠,发出一片旖旎的啧啧声。
    最终迟客深还是帮岳玲珑穿好了衣服,只是对方这次配合得很,让抬手便抬手,让抬腿便抬腿,乖巧得他心里一软,一点也不想走。
    这哪里像望月教的蛇蝎圣女呀,像足了一只乖巧的猫儿,黏在他心口不肯动。
    “把你单独留在这儿我不放心,我送你回迎客居吧。”迟客深临走前道。
    “好。”她笑意盈盈,被迟客深扶上了马,而他自己跨上马背,坐在她身后,两个人前胸贴着后背,岳玲珑大半个身子紧紧贴在他后背,仿佛被他搂在怀里,而迟客深一手握着缰绳,一手还能腾出来握着她的手温存。
    “你是不是有意的呀,就是想要贴近我?”她得意得仰着头,很是愉悦。
    “既然心知肚明,何必拆穿我?”迟客深跟着她的节奏道,眼里也浸满了笑。
    “那我藏在肚子里,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岳玲珑这番笑得心里就有些发苦了,但没让迟客深看见。
    她是魔族圣女,是被众人唾弃之人。
    望月教被冠以魔教的称呼,不是因为它果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反观教中弟子无一不是为民间所遗弃的女子,望月教将这些可怜人收为教众,教她们制药用蛊,再劫富济贫,哪一个不是良善行径?
    偏偏用毒用蛊被认为是邪魔妖道,不受正道所推崇,又因为得罪贪官污吏,这才坐实了魔教的称号。
    岳玲珑素日戴着面纱,着白衣,甚少有人知晓魔教圣女岳玲珑长什么模样,即便看过她这副相貌,见她白衣白纱,也未必会把她与魔教圣女联系在一起。
    她伪装在芸芸众生之间,不怕被人察觉身份,只是怕世人难容。
    一个魔女是无论如何不能与正道侠客相爱,何况迟客深还是栖霞山庄的少庄主,是玄通派掌门心尖上的首徒弟子,一旦谣言传出,便更是如野火般汹涌。
    她难得与迟客深相知相遇,时日不多,实在不敢再赌。
    这时天色还早,街上人不算太多,虽有几人见到马上郎君美人,也不过多瞧了一眼,不曾说什么。
    迟客深把人放在迎客居外,见她进去后,这才夹紧马肚,策马奔回玄通派。
    宗门中已陆续开始有人操练,迟客深遵照师父的命令,先找了一趟方师弟,让他拿着师父手书的信件去碎鸣山寻献药谷。
    方遒入宗门时间并不算太长,但胜在灵活多变,处事不惊,确实是外出求医的好人选。
    迟客深望着师弟离去的背影,暗暗思量。
    碎鸣山距离玄通派约莫有五日的路程,如若方师弟一切顺利,半个月应当能带着人回到宗门。这半个月里,孙师叔应当还能再挺一阵。
    ——
    不过短短八日,小屋外便有师弟通风报信,言语中透露出欣喜,“大师兄,方师兄回来了,带着献药谷的人回来的!”
    迟客深笔下一顿,险些毁了一张好纸,随意将毫笔搁在砚上,出来问他,“你说方师弟带着献药谷的人来了?”
    那师弟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欢喜,“正是,如今已卸了马往掌门处赶,师兄快些去宗门正厅吧。”
    “多谢师弟。”他大步流星往宗门正厅而去,孔渊也才出来,路子走得也比往常急切。
    迟客深先道:“师父先坐,凡事到了这份上,不必心急。”
    孔渊听他这么一说后,紧蹙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开来,松了口气,“是我着相了,你说的没错,不该急,该来的总会来。”
    好茶一应上得周全,方遒这才带着三位妙龄女子入正厅来。
    自她们从门槛跨进来时,迟客深的心一悬,瞪大了眼。
    这三名女子里,竟有两个他都见过,其中站在右边的那个,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无论如何也不肯忘。
    ——作者有话说——
    发现这本出现在潜力新书啦,开心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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