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没亮几个人爬了起来,一队人又开始朝着里面飞行,不过一会儿就看到了一条十尺宽的河水,杨玄奕说道,“我们采些俪仁珠回去吧。”
    舒淑刚开始不知道什么叫俪仁珠,后来才想起来,有一种丹药就是需要这种珠子炼的,但是这种珠子很难采,因为产这种珠子的河蚌必须是前年的寿命,所以像大玄界那种就是小山坡都有个探索不息的修小士挖土看看有没有灵药的地方,自然早就绝迹了。
    待几个人落在地上之后,杨玄奕手里掐诀,随即袖子一样,那河水就好像被巨斧劈开一样,露出一条十尺宽的路来,河底的一切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只见一排排,一人多高的河蚌并排在一起,数量之多,约莫数十个的样子。
    舒淑和蔚蓝等人这十年来就老实的在山上修炼了,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形,都忍不住露出惊叹的神色,那一双何家姐妹就不用说出了,满脸的赞叹和骄傲,“杨长老,你可真厉害,我们姐妹跟着你那可真是长见识了。”
    杨玄奕点头,看了眼傻了眼的舒淑,嘴角微扬,漫不经心的解释道,“以前在这里挖过几粒俪人珠,没曾想,这次又碰上了,真是运气。”
    舒淑这会儿正在算钱呢,这俪人珠一粒就价值连城,她正琢磨这些能卖多少灵石,玉清派的药库被他们挥霍一空,他们几个的修炼都慢了下来……,不然,上官苏牧为什么拼劲儿进阶,然后带他们来参加这次试炼?不就是想要让他们多挖点好东西回去,所以,聚精会神的某舒淑就没有看到杨玄奕略带幽怨的眼神。
    蔚薄辰看了兴致勃勃,想要上去抓河蚌却被杨玄奕拦住,他说道,“你以为这俪人珠这么好挖?这河蚌可是至少活了千年之久,那壳子据说是世上最坚硬的,很多人拿了去练法宝,最低也是灵品一级的防御法宝……,这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这种河蚌一旦感受到了强力的攻击就会自爆而亡,所以只能智取不能强抢。”
    “那杨老长,你说,要怎么样?”蔚薄辰倒是一个很务实的人,虽然对杨玄奕不满,但是遇到自己不会的事情也会虚心求教。
    杨玄奕也不卖关子,说道,“倒也不难,这河蚌最是喜欢美丽的女子,更喜欢跳舞的女子,只要看到女子跳舞就会自动张开嘴,到时候……,我们看准,合力就可以把珠子拿出来。”
    舒淑愣住,心想原来这前年河蚌竟然也是个□的河蚌。
    何家姐妹听了高兴的自荐道,“我们姐妹小时候也学过舞,这跳舞的事情就由我们来吧。”说完便是看了眼舒淑,眼睛亮晶晶的,“舒淑,你就不要跟我们抢了,好不好?”
    舒淑知道这两个姐妹是想在杨玄奕面前露一手,自己凑上去确实有点……,她才没有那么没有眼力价,自然点头推脱道,“我正想说呢,我不会跳舞。”
    其他人没有异议,那何家姐妹摇身一变,换上了颜色明艳的大红色舞裙,合身的裙子把两个人优美的线条勾勒的淋漓尽致,真是多一分太过丰腴,少一分又显得单薄……,长长的水袖随着两个人舞动慢慢划出漂亮的弧度。
    蔚蓝这些年风流公子名可不是白混的,见何家姐妹跳舞,便是拿了个玉笛出来轻轻的吹,不过一会儿那笛音就变得缠绵悱恻……,蔚蓝的目光从何家姐妹身上移到了舒淑的脸上,直直的看着她,吹的越发动人,而另一边何家姐妹也是,跳着跳着便是绕到了杨玄奕的身前,或下腰,或甩袖,总是脉脉含情的望着杨玄奕,这场景霎时变得有点诡异了起来。
    舒淑对蔚蓝使劲儿的眨眼睛,那意思不言而喻,简单来说就是,丫的,你小子还没扶正呢,少在哪里给我装深情,要是让蔚薄辰生气了,到时候你我就吃不了兜着走。
    蔚蓝也眨眼,没有握着玉笛的手摊开来,那意思就是说,老子我也是情难自禁,有什么办法?随即露出几分幽怨的神情,那意思是,你到底打算啥时候给我名正言顺的称谓?
    舒淑气结,转过头一看,那杨玄奕放着眼前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不看,竟然正目不转睛的瞧着她……,那小眼神,似乎是被一个父母丢到狼窝里的孩子,正需安慰一般,舒淑忽然就觉得这处境,尼玛!
    就在这时候,一直盯着河蚌没有分神的蔚薄辰忽然喊道,“河蚌张嘴了。”
    众人朝着河蚌望去,只见那前排竟然有二三个河蚌已经张开了嘴,露出里面白皙的蚌肉,随着蚌肉竟然有水流了出来,舒淑看的惊异,忍不住说道,“这东西竟然就真的色狼一样,看着美女就流口水。”
    蔚薄辰哈哈大笑,“真有意思。”
    众人看的兴致勃勃,只等着河蚌嘴巴大开就冲过去,杨玄奕对着何家姐妹说道,“跳的再快点。”
    何家姐妹为了在杨玄奕面前讨好卖乖,使出浑身解数,舞动的动作越来越快,很快那前排的河蚌已经有一个嘴巴打开,一颗闪闪发光的俪人藏在它的口中,似乎在等着人去采摘。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偏头痛,,只能断更了。
    ☆、第79章
    舒淑第一次觉得什么叫数钱数道手抽筋,看着堆着满满的俪人珠简直心花怒放,她蹲坐在珠子旁一颗颗的数着,对一旁的男人们说道,“别急,我数数,咱们按人头分,你们没意见吧?”其实这话是对着何家姐妹说的,这一行人,蔚蓝和蔚薄辰和她是一伙的自然不用多说,杨玄奕和陈果她也是熟识,更不用说了,所以就剩下何家姐妹了。
    杨玄奕瞥了眼舒淑,比起在闪耀光彩的昂贵珠子,笑颜如花的舒淑更像是一块瑰宝……,毫不逊色,他的心一黯,别开头说道,“快分了吧,天黑前我们要赶到那座山下,哪里才是我们的目的地。”
    舒淑数了数,刚好每人二十颗珠,她依依的分了过去。
    蔚薄辰理所当然说道,“这东西还是你收着吧。”蔚蓝也跟着凑趣,“嘿嘿,我的不就是你的,你都拿着。”刚才舒淑不争气的小财迷的样子自然看在有心的人的眼里。
    陈果看着这情景赶忙拿过自己的那份,有点磕磕巴巴的说道,“舒师妹,我的还是我的……,咳咳,不是师兄小气,是这东西价值连城。”
    何家姐妹听了捂嘴笑,“确实是,一颗珠子可以换不少东西呢。”她们自然也不客气的收了起来,只是当轮到杨玄奕的时候他却令人意外的把手一扬,不耐烦道,“你都收着吧。”说完不等舒淑说话就抬脚走人了。
    舒淑立时感觉到目光刷刷的聚集在她的脸上,蔚薄辰的疑惑,蔚蓝的意味不明,还有何家姐妹的带着几分艳羡嫉妒的神情。
    舒淑忽然觉得,尼玛……,这日子,=。=
    很快,几个人又上了路,不过这一路上的气氛就有点怪怪的,何家姐妹总是时不时的打量着舒淑,而蔚薄辰默然不语,蔚蓝一副兴味的神色,一看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而陈果则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心一意的赶路。
    舒淑忐忑不安了很久,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对着杨玄奕说道,“杨长老,您还是收回去吧,这本就是你的。”
    杨玄奕头也不抬的说道,“怎么?这会儿就不是你的师父了?”
    舒淑气结,哽了半天,说道,“师父,不是,这东西太贵重了。”
    杨玄奕有意无意的瞄了眼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这边的蔚薄辰,冷声道,“为师曾经把更贵重的东西都给过你了,这点物件算什么?”
    舒淑,“……”尼玛!!!!这话多暧昧啊!!!
    杨玄奕趁着舒淑发愣这会儿,甩袖离去,从身后看去,发带扬起,飘然若仙,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清贵之感,只是这会儿却是更加挺直了背,就显得更加的笔挺了起来。
    杨玄奕这样一来,整个队伍的气氛又恢复到了零点,蔚薄辰眼神暗了下来,手握着拳头,有一种蓄势待发的威猛……
    舒淑头疼的扶额,她以前倒是没有想过现在这个问题,这些男人都聚在一起,难免吃醋什么的,她要如何处理?哄了这个那个难过,但是你说按照事情的对错来处理的话,又会显得太冷血,她心中自然会有更加倾向的一方……,比如她自然更加喜欢蔚薄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取代他在她心中的位置,蔚薄辰不仅是情人,是伴侣,更是她只得信任的伙伴,果然古代的什么三妻四妾的日子不是人过的,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消受不起。
    可是,就像蔚蓝说的那样,她早晚需要面对这个问题,她的男人可不会是只有一个蔚薄辰……,如果有一天,蔚薄辰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她,她要怎么办?
    众人各有心思,沉默不语,收了珠子向前而去,大家走了约莫半个小时,不远处忽然就显现出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脉来。
    “竟然是卢久山!”
    杨玄奕忍不住喊道,虽然他们选了一条他都不知道的路,但是这山却是熟悉的,这山叫卢久山,它是一座活山,所谓的活山就是不会固定在一个地方,会自动移动,也许昨天它在这里,明天就在别的地方,山上长着无数的灵草,灵矿,他们运气显然不错,
    何家姐妹正是寻药而来自然是高兴,舒淑知道有好东西拿了也是高兴,一行人一改刚才的沉默压抑,个个兴奋了起来,加速朝着卢久山而去。
    让舒淑一行人没有想到的是,刚到了卢久山就看到两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威风凛凛的站在山口驱赶来往的修士。
    “看什么?这里已经被我们天脉阁给包了,知道天脉阁吧?大玄界第一大帮派。”
    何家姐妹怒道,“呸,你们天脉阁也算是第一大门派?也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我们可琼山派的弟子。”
    “自从许老祖闭关修,琼山派它不过是二流的门派了,小丫头片子,有胆儿啊,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吴兄弟是什么人?在爷面前撒泼,真是不想活了。”那两兄弟二话不说,各自一甩袖,两把黑黝黝的巨斧就迎风变大,朝着何家姐妹而去。
    何家姐妹都是筑基期对着同样都是筑基期的吴家兄弟,又加上身后跟着结丹期的杨玄奕,自然不甘示弱,朝着空中张嘴一吐,飞出两把扇子来,何家姐妹,一左一右的冲了上去,很快四个人就斗起法来。
    那吴家兄弟倒也不弱,很快就把何家的姐妹斗的快要败下阵来,这个时候杨玄奕和舒淑一行人已经赶到了。
    蔚薄辰瞧了一眼,皱着眉头,从腰带解开宠物袋子,一只巨大的火凤凰迎风变大,眼眸通红,那火焰倒是不简单,初看是红色,待了近看竟然是一股绿色……,朝着吴家兄弟而去,还未靠近,吴家兄弟就感受到了一股炙热的炎热,灼的他们头发差点烧掉,两个人很快就向后退去。
    吴家兄弟打量了那火凤凰一样,忍不住惊呼道,“竟然三炎玄火!”
    蔚薄辰是火系单灵根,待他筑基之后,上官苏牧就很头疼他的本命法宝,在玉清派的法宝库房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倒是寻到几个防御法宝,要知道本命法宝这东西几乎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这是可以随着修士一起成长的武器,你强它便强,很多时候代表一个修士最后的底牌。
    后来有一日在打坐,这只火凤凰却是不请自来,自愿和蔚薄辰契约,如此倒是得了一件灵品一级的法宝,这火凤凰乃是仙界三炎玄火中诞生出的生灵,自由灵性,后来不知如何辗转到了大玄界,竟然就成了蔚薄辰额灵宠。
    蔚薄辰虽然不过筑基中期的修为,可是因为舒淑的拖累,倒是多比别人修炼了不少时日,所以底子时分醇厚,就像人的天分不一样,即使是同样的修为,也有个强弱,蔚薄辰这修为即使放在同等修士前是不弱的,加上他的三炎玄火凤凰,就是结丹期的修士可以斗一斗,何况区区筑基初期的吴家兄弟,自然是不在话下。
    不过片刻,那吴家兄弟就被烧的连头发都没了,他两个不过是恃强凌弱之辈,见到蔚薄辰不弱,又看到身后跟随的结丹期修士杨玄奕,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事关琼山派的声望,杨玄奕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随意侮辱我们琼山派!许老祖也是你等提起的?”杨玄奕的师父虽然不是这位正在闭关修炼的化神期许老祖,但却颇得这位老祖的喜欢,如此倒是受了不少的教诲,一直把这人当做真正的师父一般的,杨玄奕虽然傲慢,但是一旦某个人入了他的眼,他便是会掏心掏肺的。
    那两个人受到了结丹期修士的威压,吓的腿打哆嗦,“前辈恕罪,我们是天脉阁钱长老门下的弟子,是钱长老吩咐我们守在这里,不得让任何人进入。”
    “胆子倒是不小,这卢久山又不是你们天脉阁的,怎么别人就进不得?”杨玄奕冷眼瞥了那吴家兄弟一眼,那吴家兄弟只觉得结丹修士的威压一下就变的强悍了起来,两个人不自觉的向后退去,不过片刻便是吐出血来。
    吴家兄弟的吓的半死,不住的哭喊道,“前辈饶命,实在是师父吩咐弟子不敢不从。”
    杨玄奕哼了一声,“枉议前辈,自自己割掉舌头。”
    “前辈,这可不行啊,我们要是没有了舌头……”
    舒淑藏在蔚薄辰的身后,一想到两个人被割掉了舌头的样子就觉得恶心,一旁何家姐妹却是说道,“舒姑娘,这两个人心术不正,这惩罚算是轻的了,你不用觉得看不过去。”
    “这不算是轻的?”
    “那是,敢对杨长老出言不逊,就是杀了也不为过。”何家姐妹异口同声道。
    舒淑心想,果然修士就是修士,别看两个姐妹一副娇滴滴的样子,一旦打斗起来竟然一点也不手软。
    那吴家兄弟被逼的无奈,抹着眼泪,就准备自行割掉舌头……,就在这时候,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且慢!”随着那声音飞来一位年约三十,扎着清朝时期大辫子的黑袍男子,是一位结丹初期的修士。
    “师父!救命啊!”那两个兄弟见到飞来的男子均是痛哭流涕的求救道,原来这男子就是吴家兄弟的师父钱正盛。
    钱正盛看到杨玄奕,脸上露出尊崇的表情,忍不住跪了下来,“王爷吉祥。”
    舒淑,“……”orz ,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何家姐妹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摸样,陈果师兄更是一副理当如此的神情,只有舒淑和蔚蓝,蔚薄辰三个现代人都有点接受不了。
    杨玄奕抬头瞥了眼钱正盛,“果然是你,我就说谁都胆子敢把这山都围了起来。”
    钱正盛头垂的低低的,恭敬的说道,“王爷,奴才要是知道是您过来,就是放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让人拦着。”
    “哼,那还拦着他们割掉舌头?”杨玄奕背手而立,看这气势相当的牛掰。
    “王爷,有所不知,我让人守在这里是因为……”钱正盛看了眼旁边的几个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
    随后,舒淑就听不见两个人说话了,一旁蔚蓝解释一般的说道,“他们在用传音。”
    舒淑恍然大悟,仔细的瞧着杨玄奕,只见他的神色慢慢的变的凝重,似乎遇到了什么大问题,不过一会儿就见那钱正盛站了起来,一旁的吴家兄弟也如释负重的立在一旁,似乎已经解除了危急。
    何家姐妹忍不住问道,“杨长老,到底是什么事?”
    杨玄奕沉吟了一会儿便是说道,“钱长老让人堵在这里是因为……,他们这一队十人,已经有五个有去无回了,这山有点蹊跷。”
    “杨长老,这个钱长老可靠吗?”蔚蓝忍不住问道,“到不是我不相信他,只是这人心难测。”
    “很是凑巧,这个人是我在凡尘时候的熟识,自然是可靠的。”
    几个人沉默了下来,就算灵草再如何珍贵,又怎么比得过生命?
    舒淑果断的说道,“那还是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原本以为大家都会同意,没有想到何家姐妹却说道,“杨长老,我二姐妹参加试炼最大的目的就是为生病的父亲寻到千年的白斩草,为了寻找这颗草药家父特意拿了魄光石给我们姐妹,您也知道这破光石遇到白斩草是会发光的,您看。”两姐妹说完便是伸手从储蓄袋中拿出一颗蓝色的石头出来,这石头也是稀奇,正发出隐隐约约的蓝光。
    舒淑又新奇,又不解,“有意思,可是这石头怎么会发光?”
    何家姐妹解释一般的说道,“据说白斩草是因为魄光石才长出来的,没有魄光石就没有白斩草……,曾经一位前辈到过一个地方,那里地都长着白斩草,白色的花骨朵浅浅绽放,映着莹莹发光的蓝色魄光石,在夜色中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简直就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舒淑听的心里忍不住向往了起来,“一定非常美。”
    蔚薄辰握了握舒淑的手凑趣道,“以后一定带你去看。”
    舒淑甜甜的笑,点了点头,“嗯。”
    蔚蓝不甘示弱道,“我也要去。”
    蔚薄辰哼道,“不带你去。”
    杨玄奕的目光带着几分的阴霾,冷声道,“白斩草的珍贵不亚于俪人珠,一颗难求,你们还以为会遇到一大群让你们观赏?真是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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