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了!谁教你这些的!?”
    比箭在弦上更难受的是有人还在拨弄着紧绷的弓弦,萧渊的意志力是胜于常人,可这时还忍耐不动简直堪比酷刑,说着他额间甚至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江若离充耳不闻,被那双手箍得难受了发出一声闷哼,但依旧不老实,似乎铁了心要把男人衣衫弄得更皱更乱。
    这人当过了偷香窃玉的小人,还要强撑一副柳下惠做派实在可笑。萧渊胯下的肉棒高高翘起难以忽视,手上制止约束力度也越来越轻,可他脸色还是阴沉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好像这样就能勉强维持住什么。
    江若离挣扎着从炽热的怀抱里探出来,眼中带笑轻吻上男人唇边,留下的口脂印像是磕出来的血痕。
    为什么不是直接亲在嘴上?萧渊对一触即分实在不满足,理智终归有限,他猛地低下头直接咬住了那张红唇,几乎要把微甘粘腻的口脂给吃光。
    在自己的嘴被舔肿前,江若离张开嘴主动让这个吻变得更深,探进来的舌头在口腔中探索纠缠,宣告着慾火无法被压制,就连江若离发髻间的花簪掉在了地上作响都没让这吻卡顿半秒。
    唇齿忙得不可开交,两人手靠摸索着就互相拆开了腰带,层叠的衣衫虽然还掛在身上却已经不能遮挡多少,萧渊的肉棒不时蹭着江若离的小腹,马眼中分泌出透明的体液。
    “你..不要后悔..”
    萧渊说着把一隻手伸向江若离颈背,按在了蝴蝶骨中间,不给人后退的可能,他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固执地探寻江若离眼中是否有一丝迟疑,一丝委曲求全,若是有就做到没有。
    江若离跨坐在萧渊身上,正用手指在人的胸前上划着圈,想要用力作弄下又想着自己上次吐血的痛,只抬起了臀部做势要吞下那粗长,一边略带轻视笑道:“那你可不能太快呀。”
    来不及细想这话,萧渊这一瞬心神都系在下半身,他的肉棒已经抵开了阴唇碰到了穴口,偏偏身上的女人要坐不坐,他双手搂着江若离的腰差点想直接把人按下去。
    可刚动手施力让花穴吞下大半个龟头,江若离就痛呼一声,蹙眉不停咳嗽,彷彿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曾经眼见人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慌乱再度涌上心头,纵使怀疑江若离是在装相,萧渊还是隻得扶着女人腰身,任凭人慢慢悠悠磨蹭。
    肉棒被甬道包裹的部分越多,萧渊就越发渴望,他咬着江若离的乳房大口用力地吮吸解馋,吸不出什么便用牙直接咬在了乳晕上。
    江若离看着自己胸上的牙印和被吸得发硬的乳头,半点不见虚弱,越发兴奋,甬道忍不住贪婪地收缩咬着穴内的异物:“你不会是真要吃我的肉吧?”
    萧渊脖颈上青筋暴起,看着江若离的眼神甚至带上了些委屈,忍耐自己内在的渴望比忍受外力造成的苦痛要难得多。
    然下一秒,江若离就直接乾脆坐下,早已溼润的花穴一瞬间吃进整根肉棒,小腹处显现一道微妙的凸起。
    萧渊不由发出闷哼,死死咬着牙才没在第一时间就射出来,实在没法再剋制顾及其他,挺动着腰身在那花穴里抽送,不停顶到那最敏感的软肉。
    虽然是女上位,但江若离整个人放弃了自己摆动臀部,全靠着萧渊的臂力和腰力支撑被操弄着上下起伏,不由发出娇软的呻吟,音量大得殿内似乎都有了回音。
    “坏弟弟...唔别咬...”
    萧渊闻言改用了舌头舔舐着江若离肩膀上的牙印,印记并不能被舔平,反倒被唾液弄得溼漉漉的更明显了。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不是一个好弟弟,萧渊开始加速抽插,囊袋都撞在了阴户上发出啪啪声,衝刺溅出的水渍沾到身上椅子上也浑然不在意
    身下剧烈而不间断的快感让江若离连说话的想法都没有了,她微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息,跨坐着的双腿忍不住夹紧,似要把人绞断。
    萧渊本就快到了,这一弄粘稠的精液尽数射在了穴里,两人都发出了满足的谓叹,空气中隐约散开一股石楠花味。
    江若离手抓着圈椅扶手准备起开,两人性器分开的一瞬发出拔塞声,白浊顺势流到了她的大腿根部,萧渊半软不硬的肉棒又恢復了精力。
    “别动,”江若离一手食指堵住萧渊的精孔,一手按着自己小腹埋怨道:“你射得太多了。”
    “你这样弄不出来——嘶”萧渊的声音低哑,刚射过一次的龟头敏感异常,他一动就被指甲刮蹭得皱眉,也没起来,只伸手探了过去。
    好在这下没被江若离制止,他的两根手指探进了穴口,尽力抠出精液,手指能够到的有限,再摸索也不能挖到最深处,反倒叫甬道不断分泌出润滑透明的花液。
    “怎么这么熟练,那天晚上你也摸到了这里?”江若离用指甲在龟头上划着圈,朝马眼戳了戳,结果又刺激出几滴精液。
    萧渊把手抽了回来,脸上燥热闷闷应了一声承认,嗅着指腹上的腥味,到底没在江若离面前尝一尝两人混合的体液,只是隐晦嚥下了一口唾液。
    “我可没兴趣再续摊,来人——”
    “这是宫里,他们不会听你的。”萧渊猜出了‘续摊’的意思,依旧不想停止,立刻捉住江若离手腕。
    江若离用力挣开后手腕都红了一圈,她拢了拢滑至腰间的交领上襦,后退了一小步,把萧渊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像在评估什么。
    “哦,那难办了,皇弟是要光明正大当强姦犯?”
    “朕还不至于此!”
    萧渊被那冷漠讥讽的眼神一刺,心中生出怒意,乾脆自己握住肉棒笨拙地套弄起来。
    客观来说萧渊的阳具实在过分出色,长度硬度远超常人,可好用归好用,棒身上明显的紫红色筋络和坠着的囊袋跟好看完全不搭边,江若离只看了一两分鐘就错开眼,准备再欣赏一番殿内的装潢。
    “不许望别处..朕命令你...”萧渊手上的节奏渐渐加快,气息不稳,说出来的话彷彿带着几分孩子气,“看我...”
    “皇姐..你看看我...”
    “......”
    萧渊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只吐露出急促的喘息,江若离只默默看着眼前的自瀆秀,男人的眼圈因为激动而红了一圈,语气还是强撑出硬气,可只要看着他人就知道,那命令更像是乞求。
    这样子倒是不错,江若离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些许,眼角眉梢如冰雪消融,目光中流露出些讚叹,放任萧渊的精液射在了自己身上。
    一开始散落在地上那些玉带鉤披帛这次还是被波及弄脏了,萧渊又静坐了片刻似乎完全冷静,不再看女人面板上半乾凝固的精斑,也没有再对着江若离说半句话,只把宫人叫进殿收拾残局。
    “你怎么来这?主上不是差你和駙马去处理赵家的事?”宫门外侍卫打扮的影七看着来人,透露出不解。
    “处理完了。”影一收敛了急切的步伐,理了理衣襟,又把后脑勺的面具系绳绑得更牢固,说完便全神贯注望向宫门。
    影七莫名觉得有些怪异,龙卫教导始终是依令而行,影一的行为说不上违令,可似乎比起他们更...更主动?他脑子里勉强挑出一个词形容,也没再多想,主上的命令才是最应该记住的。
    江若离擦完身穿着一套合身的新装便被人小心翼翼请出宫,远远就看到马车边那个显眼高大的身影便稍稍加快了脚步。
    影一的视力太好了,几步开外都能看清半透衣衫下的印记,好到能看出江若离脸上残馀的饜足之色,他身上那丝主动的人味便消了下去,行礼后取出了上马车的蹬具,一板一眼应和着江若离。
    江若离确认了不到24小时的脱离倒计时,衝着佔了马车大半空间的影一发话:“又没有别人带着不闷么,把面具摘了。”
    影一顺从着摘下了面具,依旧微低着头,试图把自己的大块头缩小些,若是自己长得好看就不会这么快被嫌弃。
    他喉咙发苦,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讨喜的话,又忍不住期待江若离会再吩咐些什么。
    “不当龙卫的话你想做什么?”
    影一对着问题毫无防备,抬起头下意识答道:“做主上的侍卫。”
    “除了这个呢?”
    “...我有力气学得快,还能当府里的工匠。”
    “你没有其他想做的事吗?算了...”江若离看着影一那副答不上来的样子也不再问了,安抚似地由上至下摸了摸他的胸膛,对着人笑了笑,“你总会找到的。”
    曲从溪没办法和影一那样对明显的异常视而不见,他手上的扳指都快要被捏出裂纹,面上的笑参杂着一丝嫉恨:“不知道是哪位不懂伺候的人弄成这样,我正好有一味化淤血的药,不如现在就为殿下涂上顺带去乏,我用药的手法比那些医女强上百倍。”
    江若离直接回绝,她可不想被醃得一身药味,到了晚上也只想着单纯睡一觉,期待着明天的新世界。
    作为人形凉感抱枕的曲从溪睡得并不安稳,半夜睁开了眼睛看着床幔,他抓着枕边人的手腕,看着那恬静舒展的面容出神。
    江若离回来时穿的衣裙被他指示着偷偷烧了,他仔细看了又看认出了针脚布料是宫中绣娘手笔,稍稍联想就得到了荒唐又合理的推测,那自己对她来说到底算什么呢?
    曲从溪想不通,也不敢想,无事,左右到了江若离厌倦他的那天,自己会先动手。
    这么想着他的手指探向了江若离的脖颈处,感受着指下跳动的脉搏,再次忽略心底不安。
    第二天江若离起得很晚,还是有种早到了机场等航班的无聊,便让墨娥给自己弄了一个繁复华丽的妆发,对着镜子欣赏了会儿,再次惋惜没有拍照录像工具。
    一大早曲从溪接到赵家主事人被抓的讯息,乘着大理寺还没到公主府,他便越发想待在江若离身旁,坐在一旁看完了整个流程,不由自主记下画眉的步骤,想着挺过这一遭后也该多为人画几次眉。
    待到早膳时,曲从溪食不知味试探道:“殿下盛装是要出门?”
    “算是?”江若离好心情地随口应到,心思有些飘忽,她其实还没过走之前要做什么。
    见曲从溪实在有些黏人,她忍不住把人支离了公主府,让他代自己去上清观添些香火钱,他那么聪明,应该会顾好自己。
    至于昭阳原本用来保命的人手,江若离把随手放在梳妆檯暗格的驭令翻了出来,转头就把那权力的象徵毫不在意拋到了影一怀里。
    “主上?”
    影一全身都散发着明显的疑惑和抗拒,说出的字带着颤音,那巴掌大的驭令彷彿有千斤重,让他的手都有些拿不稳。
    “你收着,今天之后想做什么随你自己的命令就好。”
    江若离没想再说什么,离开了里屋,慢慢悠悠散着步,府里已经熟悉的雕樑画栋再精美也激不起她内心波澜。
    她给池塘里的锦鲤撒了一把鱼食,折下花园里最娇艳的一朵芍药,坐在了回廊的栏杆上看着烈日骄阳下的屋簷,只希望下个世界一定要有卫生巾空调电影院电子產品。
    影一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怀里揣着那块驭令想问个究竟,就看到墨娥等人远远侯在一旁,江若离一个人怡然自得的转着手中的花枝。
    他迟疑了,于是老老实实跟着那些婢女一样守在回廊的一端守侯着,任凭那块驭令压在自己心头。
    才驾车出府曲从溪就察觉到有人尾随,他也不在意,依旧来到了祁山山脚,一步步走了上去。
    曲从溪不信什么道教佛法,但他与上清观这地方确实是有那么一些缘分,在叫人把江若离捐赠的财物交接后,他接过了观主递上的线香,朝着面前的三清像双手举香,看着还算虔诚,只是躬身敬礼时心中思量繁多。
    然就在最后一拜,曲从溪手中的两支线香忽然烧断了一截,掉落的香灰烫到了手背。
    【三长两短,可真是明明白白的不祥之兆,可我偏想要赌个善终】
    他单用右手随意把三柱香插在了香炉里,懒得理会观主找补的好话,转身拂袖而去。
    曲从溪只想抓紧时间回府,却不知道同一时刻江若离手里的花枝落地,已然没了生息。
    这天发生了许多事,大理寺还没来得及登门把駙马好好审问一番,长公主猝然离世的讯息就传到了宫里。
    曲从溪赶回了公主府后找出了江若离随手写下的道别信,虽心神不寧但还是扯出了仙人归位的说法,大肆宣扬。
    但萧渊已经不在乎这么多,公主府被禁军火速包围,駙马被匆匆下狱,他望着那具有些僵硬的尸体,看着面板浮现刺眼的尸斑,强忍着作呕反胃,让太医验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没有任何中毒或外伤。
    此后他更是不顾丧葬之礼,亲自招魂起復,为亡者洁身櫛发。
    但直到朝夕哭奠时,萧渊也只穿着丧服,面无悲色没有流一滴眼泪,叫来弔唁的官员家眷都难以捉摸心思,似哭非哭,唯一真情实感哭晕过去的还是个公主府上婢女。
    曲从溪被拿下后就在牢狱里等待,没有人来审问,只有飢饿和黑暗,潮溼的地牢和腐烂的稻草终于让他彻底接受了那个人突然死去的事实,曾经热烈的迫切和渴望被衝击地七零八碎。
    头七过后大理寺彷彿才想起来抓了人,免去三堂会审,直接判决赵家主家一脉流放。
    那些被牵连出来的世家也不好过,甚至有分家断尾求生的,要按往日正常审理的速度他们还要闹上一阵。
    “馀下的该怎么审就怎么审,至于...离远点再动手,这阵子朕不想叫都城里见血,若找到了那几个可疑侍卫,不必审问,也找个地方直接处置了。”
    萧渊坐在高台之上,平静地吩咐着手下,只是说出口的话字字藏着戾气,清瘦的脸庞也显得有些阴鬱。
    诺大的公主府不过半月光景便彻底沉寂下来,似乎被丧事浸透了晦暗的色调,除了宫里出来的内务府安排的,大大小小买聘进府里的僕从都被陆续遣散。
    大概是重点怀疑目标都失踪,馀下的僕从并没有被严格查验,还是女扮男装的秋星雨顺利成为最后一批离府的人,她身旁是对她知根知底的楚迎月,怀中的行囊是她们积蓄和身契。
    都城的物价太高,她们决定到临近的城镇找个房子住下襬个小摊做生意,秋星雨找了位老汉租借好一辆牛板车,瞟了一眼老汉屋后重重叠叠的竹林,可惜着已经不是春笋的时节。
    影一在竹林深处照着暗号找到一节被开了洞的竹节,取出里头的信,一字一句看完,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还在注意着都城皇宫内的讯息。
    从发现江若离死去到曲从溪猛然发难刀剑相向,影一都没什么实在感,只是依据身体惯性反应格挡逃离。
    因为被交付了驭令,他总觉得江若离似乎有所期待,但到了现在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让龙卫重新回归到了暗处。
    【派了人要截杀?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那是曲从溪...主上不想他死】
    【若是我因为救他死了,应该算做得不差吧】
    这么想着影一取出腰间皮鞘里的匕首,看着刀刃反射的寒光,眼中是深不见底的迷茫。
    江若离的死像水流一般寂静无声,正常得像自然生老病死,他连想復仇都没有目标。
    刀可以在主人死后被转手给另一个人使用,他原本是一把刀,一个被从小培养成好用又忠心的工具,偏偏遇到了一个人才变得有几分像人,有几缕私心。
    这几分人味少许私心不足以让他期待脱离主人后的未来,却能叫其生出殉主的念头。
    如果让江若离知道了当初应该会多花十分鐘教训这个死脑筋,但没有如果。
    此时她顺利跳转来到了新世界,正承受着巨大的衝击——为什么这个世界有三种性别?!她还能领联盟残障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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