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期有点惊讶。
    盛西浔抿了抿嘴,又把头靠到了温淮期肩上:“跟我爸妈一起的时候我们周末会去野生动物园,不过他们实在不喜欢带我,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话,我宁愿不出去。”
    “不过住的地方倒是离高中很近,偶尔去球场踢个球,但和一起踢球的也不算很熟。”
    温淮期:“这么可怜?”
    盛西浔掐了掐温淮期的腰:“没你可怜。”
    换做以前,盛西浔听不得可怜二字也没觉得自己可怜,但现在和温淮期一起,好像真的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话。
    亲密衍生了很多不假思索,比如亲吻、拥抱和勾手。
    盛西浔:“我买好机票了,到时候我们去野生动物园玩吧,跳楼机算了,我怕你旧病复发。”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盛西浔又嘀咕了一句。
    温淮期听见了,微微低头:“你说什么?”
    盛西浔:“没什么。”
    温淮期:“我听见了。”
    盛西浔:“你听见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他有点心虚,瞄了温淮期一眼,却发现对方的目光仍然静静地看着自己。
    盛西浔咳了一声:“我那是关心你。”
    温淮期:“是我没让你舒服吗?”
    盛西浔:“不是!”
    大概是盛西浔最近朋友圈更新得过于频繁,岑观都私聊问过盛西浔,家长在谈恋爱是不是不方便。
    盛西浔不好意思说因为太像偷情,都好一段时间了还没跟温淮期打过本垒。
    又或许是第一次实在是太深刻了,搞得他总是频繁想到,只是肢体接触都会战栗。
    又不太好意思提。
    还是温淮期的错,怎么有人长得如此清心寡欲的。
    温淮期:“真的?”
    他打开的手机,在盛西浔眼皮底下打开了一个网址,一开始盛西浔还没反应过来,几秒后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看这个!”
    温淮期:“你上次拿我的手机搜索没开无痕。”
    盛西浔现在和温淮期的手机壳都是同款,导致很多时候盛西浔拿的时候会拿错。
    盛西浔:“你怎么能顺着看呢。”
    温淮期:“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吃烤肉的时候你和岑观还分享片源,说好的一起看呢。”
    他在外总给人一种寡言的印象,熟了才知道话其实并不少,特别是这种时候。
    靠在肩上,贴在耳廓,给盛西浔一种他要凑到他心里去说的蠢蠢欲动。
    盛西浔眯起眼:“那晚上一起看。”
    温淮期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
    盛西浔仿佛掰回一局,得寸进尺,喊了一句小淮,低声问:“你做不到吗?”
    比起温淮期很擅长利用自己某些角度,盛西浔在这方面学艺不精,也是最近才掌握了方法。
    要使唤温淮期的话其实不用他耍小心思,一般只要他想,温淮期都会同意。
    谈恋爱就是这方面比较好玩,盛西浔也想看温淮期片刻的失神,也从笨拙到游刃有余。
    就像现在,背后是城市灯火,在前面是导航提示的万盏公园,公交站台都是不一样的设计。
    光影斑驳之间,他的眼神对温淮期也有很强的吸引力。
    果然。
    温淮期愣了愣,然后点头了。
    很久之前,盛西浔就发现温淮期很喜欢自己的眼睛。
    这双眼在盛西浔小时候是小朋友嘲笑的异类,一只像母亲的蓝色,一只像父亲的褐色。
    虹膜的病变没造成大碍,却让他成了不受欢迎的妖怪之一。
    他在国内的托儿所就不高兴,跟着父母去了国外,也没有想象中的受欢迎。
    这种被人喜欢的感觉在温淮期这里非常明显。
    明显得盛西浔很享受温淮期的亲吻,吻过眼皮,吞掉某些时刻的眼泪,睁开的时候,他眼里也只会有温淮期。
    温淮期:“这算……”
    他也反应过来了,有些失笑:“引诱吗?”
    盛西浔:“这才刚刚开始。”
    他故弄玄虚,心里有点扛不住温淮期的眼神。
    结果那点旖旎想法在见到小狗的时候就全忘记了。
    盛西浔很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温淮期没什么感觉,他家也从来没养过宠物。
    姥姥的舞友家在距离小区直线一公里的老巷子,进去还要踩着嘎吱响的木阁楼。
    盛西浔从没到过这种地方,对一切都充满新鲜,更是对刚出生的小狗充满好奇。
    就是狗妈妈必然很凶,吼得他一直后退,最后郁闷地和温淮期一起坐在楼梯上。
    姥姥还是没走,她说自己会回去的。
    催促温淮期和盛西浔早点回去休息。
    盛西浔:“我还以为能摸摸小狗呢。”
    他口气掩饰不住的失落,温淮期安慰他:“毕竟才刚出生,总是要让它跟在妈妈身边喝几天的奶的吧。”
    他们便走边聊,盛西浔想到了温淮期的妈妈,又问:“那今年过年,你要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吗?”
    温淮期摇头:“她需要我的时候,会给我打电话的。”
    盛西浔:“那你会不会好奇她的近况吗?”
    温淮期:“我只好奇接下来你要对我做什么。”
    这个话题转得太快,盛西浔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隔了几十秒他才噢了一声:“这么期待?”
    温淮期:“想看看盛老师有什么的新招式。”
    他说得面不改色,就算有人路过也听不出这里面带颜色的调侃。
    盛西浔听懂了,他咳了一声:“那是没温老师花招多,还记那么多笔记。”
    盛西浔从小到大学习也就那样,越想越是好笑:“为什么有人做那种事都要记笔记啊!我要是匿名把你发到网上肯定能成为热帖。”
    当事人在这方面脸皮极厚:“那你发。”
    盛西浔:“算了,我没脸发,都记我的反应我怎么发。”
    他连都热了,越想越不公平:“我也得记一次。”
    温淮期:“嗯?”
    这条小巷没什么人,他俩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这个时候温淮期的手机响了,他点开一看:“你工资到账了。”
    盛西浔做了将近一天的兼职,拿到了一百五十块钱,突然眼眶酸涩。
    他哇了一声:“也太难做了,好累的。”
    温淮期:“你还能滑冰,也不算累吧?”
    盛西浔:“我那是想到你以前觉得很累,你在认识梁霭哥之前做的不都是这种兼职吗?”
    温淮期摇头:“也没有这么累。”
    盛西浔:“那我们年后出国要不要去看看梁霭哥啊,你也没见过他吧,到时候我拍照发给我哥,气死他。”
    温淮期:“你确定你是想气死他?”
    盛西浔:“我是希望他幸福,我现在就挺幸福的。”
    他去牵温淮期的手,对方快他一步,两个人走回了家。
    盛西浔还惦记着自己那点[记一次],洗澡的时候思考了很久,决定以没带睡衣的理由把温淮期带进来。
    可是浴室实在太窄太窄了,盛西浔都有点想念自己房间的浴缸,想念和温淮期第一次的恒温泳池。
    他想得过于投入,甚至忘了唱歌,导致一向习惯了他洗澡唱走调歌曲的温淮期有点诧异。
    对方特地敲了敲门,问了盛西浔一句:“小浔,你不舒服吗?”
    他担心盛西浔今天兼职累到了。
    就算是冬天,cos玩偶熊在皮套里待上半天也宛如负重。
    基本盛西浔体力很好,他们还滑了冰,温淮期还是不放心。
    结果第二次伸手,还没敲上门板,门就开了。
    温淮期毫无防备,直接被盛西浔扯了进去。
    老房子的浴室很小,防水隔帘一拉更是只有转身的空间,温淮期被热水冲了个正着。
    还没睁开眼就被盛西浔按到了墙上。
    背后冰凉,胸前贴上温热的躯体,盛西浔的声音还故意加粗:“不许动,测试一下晋升为男主角的温淮期的硬件。”
    温淮期有点无奈,他喂了一声:“你不是又看什么东西了?”
    盛西浔:“我已经很久没做那个梦了,今天重温了一下备忘录。”
    他咳了一声,“觉得还是要做一下测评,学习温老师做笔记的态度。”
    温淮期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简直不要太好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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