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安还是将自己卖了,为了她的示弱和虚无缥缈的承诺。她哭一哭,他就为她牵肠挂肚,心痛到难以复加,他不想看她难过,不想看她苦闷,他不愿折磨她,哪怕她一直在折磨他,折磨他到发疯。
    可他还是轻易地原谅了她,相信了她,他对她有反应,他爱她的血液与体温,贪恋她的声音与躯壳,他总是在想她对他的好,她为他做的事,她很好…是他不够好。
    和他弄了两三次的郦姝整个人容光焕发,谁能想到不久前她还哭得像个落水的小老鼠呢?
    她哼着歌,趴在他的肩上啃他,约安转过身,她就爬到他的胸口,用胸给他洗脸。约安捏着她的腰,将她抬高,郦姝却在跟他傻笑。
    郦姝不一定是聪明的,她没准是真的傻。
    他放下她,郦姝落在他怀里,她用嘴唇贴他的脸,简单巡逻过后,她用身体摇晃他:“约安…”
    他坐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郦姝又用脑袋把他撞回床上了。
    她和他在床上打闹,约安只需要挠她的痒痒肉就能把她轻易制伏。看她躺在他的腿上打滚,约安坐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还有几天是你母亲的生日?”
    “还有两年。”
    约安将酒喷了出来。
    他用手擦拭着唇边的酒水,不解道:“你们不是按出生日期来过生日么?”
    “那很麻烦啊,两年后的寿诞比较特殊,是师娘一千岁的寿辰,大家肯定会好好庆祝的。”
    “一千岁?”
    郦姝点点头,“我师父快两千岁了。”
    “他们都不是人类,对么?”
    “算是吧,我们以前都是人类。辛苦修行才长生不老的。”
    “那你呢?你多大了?”
    “我才活了一百多年。”郦姝和他说,“而且我十七岁就成仙了。”
    “十七岁,这是你十七岁的样子?”
    “没错。”
    约安也觉得她没有多大,她是个只会哭鼻子的幼稚鬼。
    他捏捏她的脸蛋,问:“你这些本领都是在这一百年间学会的?”
    “不是啊,这些都是我十七岁之前学会的,我成仙后的本事可一个都没拿出来过。”郦姝嫌弃道,“你们这会飞的猪哪有那么难打,居然谁都打不过。”
    他不清楚,毕竟能伤害龙的只有光耀魔法,而龙的皮肤就能减去百分之八十的伤害,龙能被她轻易砍死可能也有水土不服的原理在。
    可怕又神秘的东方力量。
    约安又问:“既然如此,你千里迢迢地找我结婚做什么?你身边岂不是强者如云?”
    “唔,我在家没有这么…自在。”郦姝压着他的腰,用手抚摸他的小腹和腿心,“而且我从没遇到过像你这样漂亮的人。”
    “你没来得及给你身边的勇士们验验货么?”
    “大多玩不长久就散了,我身边的人…我哪敢碰,我会被人指指点点的。也请不要透露我在这里的情况,师娘会生气的。”郦姝翘着小腿说,“我一直在修炼,专注于这一件事后,我就没工夫想这些了,我一直在服药…但是没有治好我的毛病。”
    “吃药?”
    “嗯,师娘给我调制的药,能克制我的欲望…”
    “你只需要找个男人上床罢了。”
    “她为了我…她希望我不会受伤害。”郦姝耸耸肩,“我不修行的时候也会偷偷去找男人,他们都没有你好。”
    “没我活好?”
    “唔…”郦姝轻吻他的腿间,用舌舔弄着,“总之什么都没有你好。”
    即便师娘很疼爱她,但长期的性压抑还是让她在离开家乡后对性爱的渴求更过分了。约安拂过她的下巴,她亲亲他坚挺的性器,还夸赞道,“你这样的在我们那会被称为‘玉杵’,漂亮又干净,是极品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保守?我看你们很有雅致。”
    把这玩意比作她手腕上漂亮的玉石?别开玩笑了。
    郦姝挑挑眉,用手握着他说,“行房又不是什么肮脏的事,漂亮的部分应该得到称赞。师娘说采补有助于我修行,也会给我放放假,让我出去玩一玩,现在就是我的假期,我不需要再吃药了。”
    郦姝会趁着这段时间游山玩水,走到哪睡到哪,她碰到过王公权贵,也遇到过妖魔神仙,勾搭他们拐弯抹角的,而且也没人会在大庭广众下卿卿我我,除了狐狸精。
    师父一定会觉得约安是狐狸精。
    郦姝含住他,吮吸舔舐,约安躺在床上,握住她抚摸他胸口的手,和她继续交谈,“听起来规矩很多。”
    “嗯…不过我们会有自己的家,又没人管我做什么。”郦姝滑到他的胸口,望着他说,“我想和你养一堆小兔子。”
    “兔子。”约安笑笑,“我以前最喜欢的小零嘴。”
    郦姝撅嘴道:“可不可以不要吃兔子?你又不是狐狸。”
    “当然,我可以控制。”
    “那你还需要喝血么?你肚子饿吗?”
    龙血控制住了他对鲜血的渴望,他已经不会再饥渴难耐了,但是他仍是吸血鬼,他会想要血,除了进食,更多的是对欲望的满足。
    约安的手在她的脖颈上游走,她抬起身体,将脖子靠近他的嘴唇,他没有错过送上门的美味。约安将獠牙埋入她的皮肤,小小的洞口冒出鲜血,他用舌尖卷入口中,仍旧好喝得要命。
    他将她压在身下,顺势插入她的身体,他从她的伤口汲取血液,比起吞食,这更像是一种调情。
    在性交过程中的血会更热,更甘甜,约安将她抱起来,为她治愈脖子上的伤口,转而取来高脚杯,将她的手腕放在上面。
    他用目光征询她的同意,郦姝点头,他划破她的手腕,血液淅淅沥沥地滴落在玻璃杯中,他很快为她止血,在舔净她手腕的血液后,约安将床头的红酒倒入酒杯,和鲜血混合。
    杯中散发着诱人的气味,他搂着她靠在床头,抿了一口,约安点点头,看样子很好喝,郦姝好奇地靠近他的杯子,约安歪倒杯沿,郦姝用舌尖舔了一下,啧,怪味道。她摇摇头,约安仰头一饮而尽,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也不打算动了,郦姝在他身上摇动腰肢,他慵懒地望着她,偶尔会帮她顶顶。
    这样磨了一天,她沉溺在他的温柔乡中,贡献了贞洁和血液,然后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约安在她睡着时起身,习惯性地去看小猫的情况。它和郦姝一样,仰着肚皮睡得香甜,而他给它放的食物…斯诺把食盆舔得干净极了,几乎在发光。
    “瞧你饿的,她忘记给你喂饭了吗?”
    约安摸摸小猫的脑袋,又给盆里填了一点吃的。酒馆能给猫吃的东西不多,趁着还没天黑,他披上外套,打算去外面买点东西。
    门可以推开了。
    他路过马厩时,飞云正在嚼粮草,约安望着它,飞云垂着眼睛,就像以往那样乖巧安静,约安叹气,“谢谢。”
    飞云的鼻子呼出一口热气,它继续吃草,约安拍拍马头,和它说:“听着,我会给你胡萝卜的,你还想吃点什么新玩意吗?”
    飞云又喷出一道热气,它摇摇身子,约安感慨:“你很专一,兄弟。胡萝卜一会儿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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