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宇笑吟吟的欣然同意,彷彿我这个要求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将身子往后靠向座椅,弯着那双深沉的桃花眸,微微歪头,晦暗不明的笑语:「当然可以,只要你好好的帮我把他们最核心机密的那些资料都交给我,你要对祁家的人做什么我都不会有二话。」
    「不过我设计让你接近祁深,你必须不计一切代价让他对你深信不疑,如果失败了也没关係,只是对我来说你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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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眼看着悠然自得的苏然宇,攥紧在暖室之中也依旧冰冷的手,苏然宇挑上我绝对不是因为简单的“我想帮你”,对他来说明明有更商战处理的方式,却偏偏挑上了我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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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然宇像是看出我的想法,沉沉笑了一声,桃花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阴冷,他故作思考的将修长的食指抵在薄唇之下,似笑非笑的说道:「因为你是永皣的爱人,我想给你报復的机会,没听过一句话吗?有执念跟牵掛的人,更容易被掌握住。」
    「加上我现在比以往更忙,不想要rk再被添乱,所以需要一个帮手,恰好你那双眼真的太像祁深那死在国外的白月光“向晚夜”了,看了这么多人,我还真没看过如此像她的眼睛。」
    「恰好啊,替身文学?」
    苏然宇勾了勾唇,伸出指尖点了点沙发,云淡风轻的继续说出彷彿不是什么大事的问题:「还有,你要把除了你眼睛外的地方整一遍,必须整得跟向晚夜有八九成像。」
    「而你的性格、学识也必须“转换”成向晚夜,毕竟可没有一个人会信任或钟情“疯子”的一言一行。」
    「不过这些你不必太过烦恼,你会有整整半年的时间,因为祁深才刚移植永皣的心脏,康復期也需要半年。」
    「之后你的“新身份”、需要钱的问题、永恆的安全与治疗费用,我都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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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知道苏然宇并非什么时间富足的大善心好人,所以才会在对话里不经意的说出“利用价值、执念、牵掛”这三个词。
    不过他有他要的目的,我有我要的东西,这样就够了。
    我漠然的笑了一声,这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索性机械性的答覆:「成交,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你必须答应我,给予永恆最好的治疗方案,对她绝对保密永皣死去的消息。」
    「新身分的名字??必须叫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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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见不到你,也没关係。
    至少能用名字一遍遍重覆为我心中的废墟添一抹冷光,我的晚皣,我的永皣,你还没有彻底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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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等我一下吧,我会带你见证所有人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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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然宇在昏暗的光线下笑得很愉快,他如同这个雨夜般向我伸出手,在我握住后朝我勾唇一笑:「那就合作愉快了,晚夜小姐。」
    ??
    仅仅半年的时间,我就将整了型的自己完美復刻成“向晚夜”的模样。
    儘管刮骨削肉的手术过程极为痛苦难熬,但我也无所谓。
    儘管术后修復期间也得马不停蹄的学习,那也不是大事。
    因为我现在是温柔似水的晚夜,而不是精神失常的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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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久后,祁家将举办一场为祁深身体康復的盛大宴会,我身为苏然宇的女伴,理所当然也会出席。
    当天如期到来,我身着曾经从未穿过的黑白色碎鑽鱼尾裙,妆容画上清丽又不失优雅的大地妆,脚踏着镶着白鑽的高奢rollinglove高跟鞋,将留长的头发烫成雅緻的大波浪,耳部、颈处、腕骨、左手食指都戴上了rollinglove的高定饰品。
    到宴会场外,着装西装革履的苏然宇先行下车,朝车内的我伸出手,勾唇笑了笑:「走吧,晚夜小姐。」
    我伸出手轻倚住苏然宇的手,提着鱼尾裙的裙摆,以一种优雅的姿态下了车,后而勾住他的臂弯,温和的朝他弯了弯眼瞳:「谢谢。」
    苏然宇显然对我的反应十分满意,他抿唇一笑,带着我走过辉煌的灯光欧式长廊,沉沉笑道:「记得了,没有一个人会听进去疯子的任何一句话,你是晚夜,不是黎夜。」
    在苏然宇领着我进入古典的祁家堂,接受眾人的瞩目时,我温柔的笑了笑:「不用紧张,我并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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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温和的低笑出声,不仅不会忘记,是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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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晚夜这个名字能生根扎刺在我的心底,鲜血淋漓的告诉我一个现实,极夜永远等不来永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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