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辞将她放在锦被上,柔荑相扣,撑在她不断扭躲的眼前沉腰插弄她。
    交合处春水乍泄,看着在身下花枝乱颤的人,一双椒乳随之乱颤,怎么也无法想到这就是平日里温婉端庄的芙蓉美人。
    从小被教导克己复礼的周晏辞,直到今日才知情欲之事原来如此令人失智。
    他低头吻着她不停滑动吞咽的颈脖,身下次次破开百重褶皱,沉湎进这一腔蚀骨春水里。
    本以为忍耐片刻就熬过去了,谁知他越撞越狠戾,似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尽数发泄在她身上了。
    雨打芭蕉,盛南微早已不堪重负,又没脸开口求他,只能咬唇承受。
    这般妖异的感觉,是她从未设想过的,又痛又胀,似是夜起憋尿久了的感觉,下腹酸胀难忍,内里经脉都在燃烧。
    温软窈窕在怀,哪里还记得起君子之礼。周晏辞折起她膝盖压到腹侧,尽根没入捣弄着深处花芯,劲肌抽打着金桃似的圆臀,清亮的声响被这夜染得淫靡旖旎。
    盛南微伸手抓了好几次空才艰难拽住帷幔,窥得她满面绯红,神色间似有丝丝缕缕的愉悦,周晏辞狠撞了进去,刻薄道:“不为你那韦暨白守节了?若是他知你此刻在我身下春水涟涟,该如何?”
    盛南微迷蒙地眨眼看向他,嗫嚅道:“那暨白,不就是你?多余说这话。”
    周晏辞一愣,顿觉拨开云雾见月明,从头暖到脚。
    他轻嗤了声,俯身流连在她胸前含弄翘立的豆蔻,胯下九浅一深地使着坏,将她好不容易生出的情动吊得不上不下,欲壑难填。
    浅弄时总是水冒得更欢些,声儿叫得也绵密,狠顶一击时她总是酣畅一哼,四肢都跟着发颤。
    周晏辞摸清了此法对她很是受用,不知疲倦地反复搓弄她。
    直至盛南微呼吸骤变,哭着夹紧他的腰身,扭着腰哭吟着泄湿了床单。那猛烈蠕缩的花穴不肯放过似的,咬着他一同缴械,寝殿这才融入寂静月色。
    待姑姑端水进来侍奉时,盛南微已然昏厥,被周晏辞用锦被裹着抱在怀里。
    “动作快些。”他不耐地等床铺收拾干净后,将盛南微放入里侧,接过湿帕亲自侍奉她。
    这把姑姑都给看迷糊了,从未见过男子侍奉女子的,不管新婚之夜多惨烈,女子只要没丢了命,都得侍奉夫君才合规矩。
    姑姑深知主仆之礼,纵使疑惑也不多嘴,匆匆领着侍女出殿还主子清静。
    翌日盛南微又是在昏昏沉沉中醒来,发现周晏辞早已上朝了,蓦地坐起身,一下起的狠了,下身被扯动得酸疼。
    她捂住小腹,哑声责怪道:“为何不唤醒我服侍殿下更衣?”
    玉蝉忍笑道:“回夫人,殿下特意嘱咐勿要喊醒夫人。”
    盛南微脸一臊,掀起被子盖住脸躲回去不敢再出声。
    下朝后,周晏辞想着回府路上绕到福源斋买些杏仁酥带回去,他是不喜甜食,但看后厨的账目,盛南微很爱吃那些。
    他边走边盘算着,忽而听到有人在唤他。
    转身一看是裴昔年,周晏辞待他行过礼后寒暄道:“裴少将下月即将出征,可都准备好了?”
    “谢殿下关怀,一切就绪。”
    今日听说他要去边塞,周晏辞倒安心了不少,于是点点头与他往宫外同行。
    不知那晚盛南微回去后可有被责罚,裴昔年踌躇了片刻后,主动请罪:“末将那日与宸夫人在公主府外偶遇,宸夫人心情欠佳才酒醉,还请殿下赐罪。”
    周晏辞稍怔,冷眼看向他,“无妨,南微偶尔任性,与你何干?”
    见他似是没动怒,裴昔年便松了口气说了些朝政相干的事,便目送他上了马车。
    回到王府后,周晏辞一眼都没瞧跪地在侧的书远,风轻云淡地翻了翻手里的卷轴,“你现在差当的很好。我竟不知,你如今的主子是那裴昔年了。”
    书远叩头请罪:“还请殿下赐罪。属下一直跟着夫人,她与裴少将只是普通交谈,并未有逾矩之举。我怕殿下知晓后会责备夫人,所以我..........”
    “你倒是替她想得周到。”周晏辞放下卷轴的声响落在书远心里很是骇人,他慌忙低下头。
    “属下知错,任由殿下处置。”
    周晏辞倒不至于怀疑这小子的心思,量他几个胆也不敢,便缓缓说道:“以后她的行踪,不许有任何隐瞒。如何去处置是我的事,轮不着你擅作主张。”
    书远连忙应承,又听得主子凉飕飕的警告道:“若是你再这般耍小聪明,我就把你赏给高公公。”
    书远后背一凉,叩了好几个响头才退下。
    一连几日都未曾见周晏辞来玄月楼,盛南微竟有些挂心,不知怎的,坐立不安,却又不是那主动攀附的主儿,也只好自己耐着。
    今日她闲来无事,便去花园里闲逛,恰巧碰上正在喂鸽子的韩雪宁,盛南微福身问安:“向姐姐请安。”
    韩雪宁没好声地哼笑了一声,“巧啊,你难得来花园。云檀,分一包谷米给宸夫人。”
    这倒是让人不解了,嘴上不理不睬的,却邀请她一起喂鸽子。
    盛南微接过谷米,捏了一小撮洒在地上,那几只雪白小巧的鸽子便都围了过来抢食。
    韩雪宁凤眼一斜,冷不丁说道:“过几日,我要与殿下一起陪着圣驾去玉龙寺,可能要妹妹一个人看护王府了。”
    盛南微心头一滞,她从未听说过此事,原以为经过侍寝那晚,她也算是他的枕边人了。还是她想多了,枕边人哪里抵得过心上人。
    撒掉最后一撮谷米后,盛南微福身:“我会看护好王府的。”
    此时姑姑来报:“宸夫人,贵妃有请进宫面见。”
    韩雪宁不悦道:“只有宸夫人吗?”
    “是。”
    见主子火烧眉毛,云檀在一旁机灵道:“夫人,该回去喝药了。殿下日日着人送坐胎药来,可不能辜负这番用心。”
    借下人的嘴找回了颜面,韩雪宁这才脸色好些,转头就走。
    盛南微告别后,便赶进宫去了金銮殿。
    圣上与贵妃坐在榻上,周晏辞侧玉立在下,见这情形,她不知发生了何事,跪下问安:“儿妾给父皇母妃请安,给殿下请安。”
    “起来吧。”圣上免完她的礼后便咳嗽不止。
    魏贵妃便接过话说道:“南微,母妃宣你入宫是为了去玉龙寺进香一事。你也看到了,圣上龙体不安,前些日子本宫与松阳诵经多时也不见起色,大师说要所有皇子皇媳一同前往跪拜才可保佑龙体。”
    盛南微立马应承下:“只要能让父皇康健,儿妾一切听从安排。”
    圣上欣慰地笑了笑:“寡人知道你有孝心。只是听裕王说你旧疾未愈,怕你路上颠簸累着。”
    盛南微很是不解,她旧疾早些时候就好了,周晏辞为何这么说?
    魏贵妃笑道:“今日见你,看着大好了。那就回去准备着,一同去玉龙寺。”
    跪拜后两人一同走出了金銮殿,看着周晏辞越走越快的冷漠背影,盛南微追上前问道:“你为何说我旧疾未愈?”
    周晏辞被她拉住才停下脚步,他转过头时那疏离的神情很是陌生,“你为何瞒着我又与裴昔年私下见面?”
    盛南微头皮一麻,愣怔道:“什么?”
    见她装傻充愣,周晏辞甩开她的手就走,盛南微旋即反应过来,匆匆追上前辩驳:“殿下,我与裴昔年什么都没有,你为何不肯相信我?我们都那般..........”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与他私下见面?”周晏辞转过身时扬起的衣袖将她手背抽得生疼。
    盛南微无措地捂住手,百口莫辩:“我,我............”
    “回答我。”
    周晏辞冷声的逼问让她心慌,盛南微点头:“是。”
    “那你为何还要与他见面?”
    盛南微抬眼看向他漠然的眼睛,颤声解释道:“我和他只是街边偶遇,那晚心情欠佳,只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周晏辞只觉她是块捂不热的石头,凉薄一笑:“你不能找我说?非要去找不相干的男人?”
    “我去长宁阁找你说吗?”盛南微委屈地拔高了些音量,愠怒道:“所以这就是你谎称我旧疾未愈,要带韩雪宁去进香的原因?”
    “是,不可以吗?”周晏辞眼里的冷冽让人不寒而栗,就像始终都不会为她的伤心所动,“你能和裴昔年喝酒,我不能带韩雪宁去进香?”
    哪里是他的决策,他也是刚才在殿中才得知右相巧舌如簧撺掇圣上带着韩雪宁去玉龙寺。他握紧拳头忍下要掰开她的手看个仔细的急切,只要她认错,哪怕她示弱唤他一声,他就不再问责。
    “可以。”盛南微心如刀绞,垂下睫毛拼命眨眼不让自己当场掉泪,一字一句说道:“我明天会禀回圣上,我旧疾复发,无法伴驾。”
    说完后她福身行礼,转身下了石阶。
    直到她消失在宫墙里,周晏辞都伫立在风口没动过一下。
    不管她心里怎么看待裴昔年,他都要连根拔出这个人。既然打春节那日她进了那缀锦楼,就由不得她骄傲了。
    周晏辞当真心里丝丝缕缕地酸痛,不知到底该怎样对她,才能让她甘心臣服不再去想别人。
    落日余晖将他寂寥的身影拉长,四周宫殿环绕,无限荣华,可他心中一片贫瘠。
    “殿下,贵妃有请。”
    周晏辞闭了闭眼,将神色间的疲惫收起,转身进了金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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