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老太太轻哼,“懒得管你的事。”
    薄谈:“您顾好自己的身体就行。”
    薄谈在老太太这里到下午就走了,去找褚辰。
    褚辰最近迷上了钓鱼,叫了薄谈去陪他钓鱼。
    这个爱好对于他们这些个纵情声色的公子哥来说早了点,要培养起来起码还得再过个二十年,所以褚辰约人很难。
    身边唯一看起来能沉下心陪他钓鱼的也就薄老师了。所以他到了周六就约他。
    两人坐在水边,一人拿着根鱼竿。
    褚辰:“顾含青还没回来啊?”
    薄谈:“回了。”
    “怎么说?你们现在怎么住?”
    “分开住。”
    “所以你送包了吗?”褚辰非常好奇。
    薄谈扫了眼他的浮标:“你有鱼上钩了。”
    褚辰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过去,激动地拿着鱼竿往上一提,钩子上空空的,鱼饵还在。
    “没有啊,薄二你是不是骗我。”
    薄谈:“跑了吧。”
    坐了一会儿,薄谈把鱼竿插到地上,懒得看了。他拿出烟盒,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旁边的褚辰还在等着大鱼,看了他一眼说:“薄二你怎么比我还没耐心。”
    两人吹了一下午的冷风,就褚辰钓了条手指长的小鱼,然后放生了。
    薄谈:“这种事下次别找我。”
    褚辰:“……”
    他还以为搞科研的会更有耐心。
    晚上,薄谈叫褚辰组了个局,喊了不少人来玩。
    之后,周日的晚上、周一的晚上,薄谈都叫褚辰组了局,每天玩的都不一样。
    一连玩了几天,褚辰感觉到不对劲了。
    从牌桌上下来,他坐到了薄谈身边,“薄二,你这几天怎么了?”
    薄谈倦怠地抬了抬眼:“什么怎么了?”
    褚辰:“吵架了吧?不然你为什么天天自己晚上出来玩,一点夜生活都没有?”
    说到“夜生活”三个字,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明显指的另一种“生活”。
    薄谈:“滚。”
    看他是真的不耐烦,褚辰就走了,让他自己一个人待着。
    薄谈端着酒杯,看向另一边和魏时明和施夏。
    魏时明正搂着施夏调笑,很明显的依附和被依附的关系。
    再看这里的每一对,都是这样。
    他以前没有注意过,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魏时明和施夏这边,已经注意到了薄谈的目光,觉得很莫名。
    魏时明来的时候就和薄谈打过招呼了。
    他仔细想了一下,应该没有得罪二哥的地方。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施夏,“二哥是不是看上你了?”
    施夏吓了一跳:“……不能吧。”
    魏时明:“不然你过去看看?”
    施夏捶了他一下:“你疯啦?那可是青姐的人!我过几天还要进青姐的组呢。”
    “说什么呢。”褚辰走过来。
    魏时明:“辰哥,你说,二哥会不会看上施夏了?”
    褚辰一脸“你们在开什么玩笑”,觉得他们想太多。“少喝点酒,别把脑子喝坏了。”
    魏时明:“……那二哥为什么今晚总看我们。”
    褚辰:“你们二哥这几天神神叨叨的,不用管他。”
    第49章 49
    顾含青这些天都很忙。
    临近开机, 她抽空去看了趟追追。
    追追的感冒已经好了,但脸看起来瘦了一圈,眼睛显得更大了。
    顾含青陪着追追玩, 程元西就坐在一边。
    他冷不丁问了句:“上次听追追说, 有个人想做她的干爸?”
    顾含青:“……随便说的。”
    程元西:“薄二?”
    顾含青垂眼“嗯”了一声, 继续陪追追玩娃娃。
    “你们怎么样了?”
    “散了,不合适。”
    这时候,追追抬头, 一脸天真地问:“什么叫‘散了’?”
    顾含青揉了揉她的脸, 笑着说:“就是不跟他玩了。”
    追追放下玩具, 抱了抱她:“那干妈跟我玩。”
    顾含青被抱得心里一软,“好, 跟追追玩。”
    她陪追追玩了好几个小时, 临走的时候,程元西又跟她聊了几句。
    他是顾含青这次电影的资方之一。
    聊完正事, 程元西停顿了一下,说:“有什么事找我。你是追追的干妈。当年追追生下来多亏有你。”
    他是在给她底气。
    顾含青笑了笑:“好。”
    **
    时间一天天过去, 顾含青的电影就要开机了。
    薄谈这边,那些纸醉金迷的场子连着去几天也就没意思了, 倒是每日还住在老太太这里。
    一天早上,去上班前, 他陪老太太吃饭, 老太太问:“你是自己没地方住了?”
    薄谈笑了笑:“这才住了几天,您就瞧我不顺眼了?”
    “是几天?”老太太反问,“一天天的往我这儿跑, 你也不嫌远、不嫌折腾的。”
    薄谈:“多陪陪您不好么?”
    老太太戳穿他:“到底是谁陪谁。不是我和郑妈轮着陪你这个祖宗?”
    薄谈失笑:“哪儿敢。”
    “失恋啦?”老太太问。
    薄谈的眸光动了动, 到底承认了:“这就让您看出来了。”
    “不能更明显了。是吧, 郑妈?”老太太问郑妈。
    郑妈点头:“是啊。”
    薄谈:“原来您和郑妈这些天是装不知道陪着我玩呢。”
    老太太:“小月开学前有一天跑我这儿来,悄悄地告诉我,她小舅舅和女朋友吵架了。”
    薄谈轻笑:“她的作业还是太少。”
    老太太:“分了就分了吧,我觉得你们也不合适。”
    薄谈收了笑意,问:“为什么?”
    “倒不是因为出身。”老太太说,“那姑娘也是个命苦的,能有现在不容易。我第一次见她,她乖乖跟在你身边,但能看出来是个主意大的,不然也不会跑出国去,对吧?”
    薄谈没有说话,垂眸望着桌上的筷子,漫不经心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老太太又说:“你呢,看着好好的,研究所上着班,但其实你二叔家的薄谚那么浑,不还是想学你?你才是最浑的那个,不然这么多小辈怎么就你没被押回家里去呢。”
    薄谈:“我不是有您和大哥帮着么。”
    说了这多,老太太有点疲倦,“反正自从你妈妈的事情后,我是想开了,你们的婚事我一个都不管。你一辈子单着也行。”
    薄谈:“……我上班去了。”
    等薄谈走后,郑妈问:“他一辈子单着真的行?”
    老太太一脸高深:“也得他自己乐意。”
    随后,老太太又感叹:“瞧瞧多少天了才跟我们透露这点话,让他放下脸面比什么都难。”
    去研究所的路上,薄谈收到了王哥发来的邀请,邀请他去参加开机仪式。
    王哥也是前两天才知道顾含青和薄谈分手了的。
    那天他正好问起顾含青,说怎么好多天没见到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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