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这样吧。”庄询裹了裹姜太后的柳腰,今天贤者模式也救不了他,赵国准备对夏国出重拳,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他打夏国干什么。
    明明攻击景国更为理智才对,花费重兵来对抗夏国,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赵王是脑子昏了。
    从司琴宓嘴里来看,看不懂这个举动是为了什么,只是这个动作目前是把夏国逼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司琴宓都看不懂,觉得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这不符合赵国利益,庄询就更看不懂了,只知道夏国现在面临的困难加倍。
    身在局中无可奈何,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去解决,只能说相信郦茹姒,何衡他们的智慧了。
    “很困难吗?”庄询一副意兴阑珊的神色让姜太后意识到了什么,素白的玉手抚摸着庄询的头顶。
    平时庄询听到这种挑逗,哪怕休息了也要提枪上马,要在床榻上狠狠糟蹋赵国的太后,今天这样的反应,极其不对劲。
    本来按照她的身份是不应该问的,但是今天庄询的状态确实差的厉害,不是身体上,是精神上显得不是很精神,姜太后担忧起来。
    “很困难,又是没有退路那种,就像是到达高山前的最后一段路,失败了,滚下山,前期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光脚不怕穿鞋,庄询也现在也到了穿鞋的时候了,国家那么大,又有孩子,百姓,这时候他可不想输。
    而且不管是第一次和第二次,和赵国交战,赵国的兵力都是意料中,这次意料之外了,所以有种脱离掌控的不确定感。
    “现在的赵国也能对你造成那么大的影响?”姜太后略微皱眉,赵国还能翻盘吗?她找不到路。
    “嗯?我想不通,算了,给你说说也没什么关系。”庄询想了想,现在给姜太后说说局势也没什么问题,姜太后也是什么都做不了,说不定还能从她这里得到启发呢。
    “你是说,赵国出动重兵拦截夏国?”姜太后没了优雅从容,她起身,似乎不能那个相信这个事实。
    蚕丝被花落玉润珠圆的肩头,起伏的山峰种满草莓,几缕青丝遮掩,有一种山水画的朦胧,凸显出一股子厚重和娇弱的美,可惜庄询无心欣赏。
    “对呀,我想不明白,他拿几万人应付一下不就得了,是不管景国是吧!是不是因为我有他母亲,他恼火了吧,那他也太小气了,这么长时间了。”
    庄询不能理解说,拉扯着姜太后回到床榻,压到她身上,像是质问赵王一般。
    他只能猜测的说这个理由了,赵王怎么想的,把重兵压在夏国这里,看不懂形势吗?还是上两次给打出阴影了,以为夏国比起景国强,不去重点防御景国,先来捏夏国的柿子。
    “……”姜太后没有说话,她拥抱着庄询,感觉得到庄询热烈的鼻息,脑子里却是在思考为什么。
    “他赢了我有屁用,景国那也是要和他拼命的的,还有郑国也要动了,他少不了被瓜分的命运。”
    庄询不能理解说,这举动,不像是人能做出来的,大臣们也没有劝阻吗?太奇怪了吧。
    “信息太少,多说一些赵国的情报。”蛾眉微沉,姜太后云霞面容恢复到了冷静,冷娇的模样勾人心弦。
    “要不从你来夏国之后说起吧。”庄询见有戏,忍不住倾述的欲望。
    “……”从把姜太后交换过来,寿安之战,间谍渗透,等等一系列,庄询觉得重要的点都给姜太后说。
    其中包括赵国的断臂求生,景国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夏国的豪赌,还有现在的各种局面。
    说这些时,花了好长时间,庄询都冷了,又钻进姜太后的怀里取暖,姜太后欲拒还迎,还是没有推开他。
    “你说这是干什么,啊,景国的军队训练有素和赵国相当,夏国的军队训练不足,可以几万人应付,赵王怎么就头昏了,要先来对付我们夏国,景郑可不会眼睁睁看着赵国吃了我们,呼。”
    庄询不能理解,至少之前夏国的推演过,赵国最理智的做法就是玄女提的那种方式,至少应该朝那种方式过渡,他打夏国只能让观望的郑国赶紧出兵,避免夏国投了,赵国重新回到巨无霸的地位。
    “嗯,嗯,或许,就是因为哀家吧,他已经不管输赢了,母亲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男人弄大肚子,还生了一个弟弟。”坐在庄询大腿上,姜太后哀羞的说,藕臂环抱庄询他的脖子,不时亲亲他的脸和唇。
    知子若母,姜太后已经想到了赵王或许已经放弃了,赵国的人才那么多又有玄女,不可能没有人看出来,既然看出来了,依旧这样,只能说是赵王本人的意志了。
    “他眼里,哀家受尽屈辱,一天曲意迎合你,让你玩弄,过的极其没有尊严,还受辱的给你生了孩子,他自己两三次的失误,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他去对战景国,又要给你捡便宜,他现在恨不得先剐了你。”
    姜太后看着庄询的眼睛,庄询从略感迷茫,到有些理解,她自己说起来就感觉挺悲哀。
    只是仇人确实变丈夫了,从讨厌到了喜欢,屈辱到了享受,被动到了主动,如现在一般。
    “有这么严重吗?还剐了我,这不是你自愿来的吗,而且我那么宠你,天下都知道。”抱着赵王的靓母,庄询不好意思的说,没觉得有姜太后说的那么严重。
    “就是天下都知道了,这些耻辱哪个君王忍的下,你我现在是两情相悦,说出去也无人知晓,无人信任,不对,有人相信,你我虞国的故事早已传唱大江南北,但是赵王他是不会相信的,他看到过你羞辱哀家。”
    姜太后晕红的俏脸偏过,想起了在赵王面前被庄询折辱的经历,尽管是事后了,现在想起了依旧浑身发痒,热流暖身。
    庄询刺激赵王的话,估计能让赵王记一辈子,赵王从小到大可能还没受过这种耻辱,被人如此嘲讽。
    “啊,这,我能道歉吗?”庄询也想起来了当时自己的得意洋洋,反正抱着你死我活的心思,也没有顾及赵王的脸,怎么杀人诛心怎么来。
    “你说的不是事实吗?日日夜夜的亵玩哀家,让哀家给你生孩子,这些当时哀家可都不是自愿的。”
    姜太后压紧了庄询,雍容的面容回过头,看向庄询,带着愉悦的窃笑,不知道还以为是她把庄询玩弄了。
    “现在总是自愿的吧,没想到赵王有一天也会意气用事,我们这里分析半天有阴谋,分析了个啥,他这是要和我们同归于尽呀。”
    庄询大胆的回应说,不管之前啥样,现在的姜太后总该是他的东西,是他的巢穴,他的小家。
    “你信任哀家了吗?哀家说自愿,你相信了?”姜太后听到庄询的话,反问庄询。
    “相信吧。”都被压住了,把柄都在人家那里,说不信任,不是找打吗?
    “言不由衷,如果你信任哀家,哀家愿意去劝说吴承佩归降,他也是哀家提拔的,还有许多将领都是哀家提拔的,但是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基本劝不动,只是能说动摇他们的军心,增大你的胜率。”
    凑在庄询的耳边,美妇人气吐幽兰,温柔乡让人沉醉深入,庄询听的后脊骨痒痒的。
    “不是,你真的愿意这样,这样是不是太过了,昭仪,不过你能劝降十万大军,那就太好了。”
    庄询的心情好起来,当然愿意信任,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会煞风景的说一句,我去问问皇后,要问也是事后问。
    “别高兴太早,都说了,劝降机率不高,这些都是忠君爱国的人,而且你不怕哀家一去不归?”
    姜太后明明白白的说,庄询如果这是她逃脱的诡计,庄询可就要失去一个喜欢的美人了。
    “怕呀,但是你都潜伏这么久了,我也信任你了,你丢下我和念恩跑了,我也只能说走眼了,之后再把你抓回来,那我可就永远不信任你了,只是你真的愿意劝降吗?这可是赵国最后的资本了。”
    庄询表示信任说,说出的话又显得自相矛盾,之前的姜太后放弃躺平他能理解,这样自毁心血,他不能理解,真的有这样洒脱吗?
    “如果可以,哀家也不想这样,没奈何呀,之前哀家说过,哀家侍奉你是为了在你和赵王之间留下一个缓冲,现在你们斗起来,让郑国景国捡了便宜,哀家不想这样,这天下要么是你的,要么是赵国的,哪有给其他人的道理,那不显得哀家太愚蠢了。”
    姜太后粉红的脸颊贴着庄询的耳朵,庄询能感觉到她发烫的肌肤多么温柔温暖。
    与芙蓉春暖君王帐的暖和相比,赵王这一面却是手足冰凉,他看到了一个不能相信的情报,自家母亲叛变了。
    这时候姜太后还没去前线,这份情报的来源,源于终南山围剿的余孟两家。
    山里打游击,总有一些落单的士兵被抓到,然后提到刑部受审,发现其中一些是之前在寿安道被俘虏的玄甲军,经过劝降又回到赵国。
    他们由于本身偏世家的,姜太后的劝降他们也没有留在夏国,最后来到了孟余两家。
    提审的是御史大夫田展,这份报告他惊奇而不意外,不意外是因为姜太后孩子都给庄询生了,惊奇是惊奇姜太后居然会劝降。
    “陛下,前线,吴承佩可是太后提拔的人呀。”
    世家本身对赵王的出兵迎战夏国颇有微词,许多人看出了赵王就是争一口气,但是不敢死谏。
    因为孟余汤邵家的结局在前,赵王都已经这样了,你和他较什么劲呢,早做其他打算,结果就是遇到这种事,不介意多嘴说一说,给赵王上上眼药。
    几个大家族许多都在联系郑景两国了,本来如果赵王表现出要拼命的架势,被震慑的世家就像被马鞭抽了的马,还是会跑的,毕竟前方千万军队,犹有胜利的希望,赵王自己摆烂,就别怪世家也摆了。
    “你下去吧,朕考虑考虑。”赵王不动声色,让田展离开。
    田展刚刚脚踏出宫殿,就听到了笔墨纸砚被砸到地上的凌乱响声,田展心中惊惧,加快了离开的脚步,找其他人商议这件事了。
    赵王的脸色阴鸷,咬碎了牙根,母亲受辱他可以理解,甚至母亲爱上庄询他都可以理解,毕竟以前姜太后就和庄询不明不白。
    可是姜太后做出背叛的动作,他是真的痛的无法呼吸,母亲放弃了她的儿子选择了情郎!
    “啊……”
    第282章 来换将
    中军大营,止步不前的何衡,郦茹姒在规划着进攻的计划,何衡趋于保守,郦茹姒趋于激进,双方争执不下。
    一方认为对方没有勇将,自己斗将赢了,正面击溃对方就好,毕竟不能等景国郑抢夺领土资源,还有玄甲军士兵,不击溃赵国军队,到时候军队都要被两国夺走,一方认为双方士兵有差距,所以要等待景国和郑国更多的动作,不能蛮上。
    “陛下要来了?”议事厅争执不休的两人收到了来信,态度却是出奇的一致。
    “他来干什么,不知道前线很危险吗?细胳膊细腿的,他来有什么作用!”
    郦茹姒不留半分情面说,她在这里拼死拼活的,就是为了保障后方自家男人的安全,庄询倒是来把自己家陷入坑里了,想学赵王御驾亲征吗。
    “陛下驾到,整个夏国的核心就是陛下,他来这种危险的地方,遭遇险情该如何。”
    何衡的话委婉点,虽然庄询是他的女婿,但是也是他的君王,不能像是郦茹姒这种妻子担心丈夫一样说话。
    “他来了就让他回去,都是君主了,怎么还来做这种事情。”一身铠甲的郦茹姒站了起来,盔甲的甲片发出哗啦碰撞的响声。
    “算了,陛下都到了,我等出门迎接吧,正好也让他做决断,前进还是僵持。”
    何衡的态度转变的快一些,毕竟是君主,郦茹姒可以说一些夫妻之间的抱怨,他要牢记自己身份。
    而且庄询的到来,无意间也成了双方之间争辩的决策者,是应该保守还是激进。
    两人领着所有有地位的武将,迎接着快马加鞭一路疾驰而来的庄询。
    姜太后先下了马车,一身低品阶宫裙和面纱让她并不显眼,她伸出手,扶着被马颠的上下难受的庄询下来。
    通天冠,盘龙服,衣服并不光鲜,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材料的好坏,春季的大风吹的庄询衣襟发鼓,一条大龙隐隐欲现,一柄古朴的长剑体现庄询崇尚简朴,但这一身形制,所有人都跪下山呼万岁。
    “诸位爱卿请起,朕到来倒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庄询不好意思说,他抬抬手,虚扶起众位将军。
    “不知陛下是有何等大事,需要亲赴军中,臣等竟不知道消息。”庄询都在面前了,郦茹姒也不会说出那种气话,但是该有的依旧少不了。
    (没有什么事你来前线干什么,都知道是添乱你还来,你不说个一二三我要生气了。)
    郦茹姒的表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庄询也能读得懂,有些讪讪然,不知道怎么说。
    “外面风大,陛下先入营帐,暂且休息,再慢慢讨论大事,我等也有需要陛下定夺的大事,陛下此番前来正好为我等解决一块心病。”
    何衡说话漂亮,邀请庄询先进营帐,给了庄询一个台阶下,避免庄询面对愤怒的郦茹姒。
    “确实风大,我们安坐再说。”人多眼杂,庄询也不好说话。
    他这一路无声无息又是带光明正大的来,是为了掩护姜太后,毕竟姜太后一个人来,傻子也知道是为什么了,多了庄询就不一样了,重点就不是姜太后,而是庄询了。
    前提是被赵国的情报人员发现,没被发现的话,也不过是做了一场戏,庄询陪演戏的功夫还是有的。
    一众人进了营帐,庄询说了两句场面话开始赶人,只留下郦茹姒和何衡。
    “陛下,你到底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前线很危险!”人走完了,郦茹姒也红了眼,杏眼大大的,不是刁蛮脾气的郦茹姒恼火极了。
    “来提高你们的胜率,这次姜昭仪主动请缨,因为赵军的统率是昭仪早年提拔的,所以想去劝降。”
    没有外人了,庄询说出此次前来的目的,他不是主角,姜太后才是,哪怕劝不动对方投降,让他们的军心受影响也好。
    这件事也问过司琴宓了,司琴宓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庄询他自己舍不舍得冒着姜太后逃走的风险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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