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会负责的对吧???」
    在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就这么在厕所里做了起来。何宇扶着对方的腰从后面不停抽插,沉子谦则撑着马桶旁的扶手垂下头,看着自己生殖器流出的透明液体牵出细丝。
    这时他听到病房门被打开,接着厕所门被敲了几下,对面传来声音:「沉先生,请问你在里面吗?该量血压囉。」
    「??好、好的。」
    护理师似乎很快就离开,他庆幸他们没有到病床上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何宇开始套弄起他的性器,也加快了下身的速度,应该是想赶快完事,沉子谦也放松了身体,让高潮到来。
    两人回到病床没多久护理师又回来了,对方看着仪器显示的数据,有些疑惑的问沉子谦:「脉搏有点快,刚才有做什么激烈运动吗?」
    「呃、是,我刚刚去??慢跑。」
    「沉先生,这样量会不准,请你先休息一下,我待会再过来量一次。」
    「好的,不好意思。」
    他尷尬的垂下头,等护理师离开后,何宇用手轻抚他的脸道:「这阵子还是先忍忍吧。」
    「嗯。」沉子谦第一次无法反驳对方。他看对方眼神游移不定,欲言又止的样子后问,「怎么了吗?」
    对方抬眼看他一眼,但又迅速撇开视线道:「分手的事??我很抱歉。」
    「你还在在意那个啊?」沉子谦牵起对方的手说,「我知道你当时是为了我好才那么说,你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告诉我的吧?」
    何宇点了点头,沉子谦又说:「那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很勇敢,如果是我的话可能就从此不敢再见对方了。」
    何宇还是一脸凝重,又沉默了一会儿后说:「不止那件事,还有我不告而别让你担心,现在又害你住院也是??」他垂下头,声音有些颤抖,「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子谦??」
    这时沉子谦捧住他的脸直视他说:「要道歉就好好看着我的眼睛,不然我可是不会原谅你的。」
    何宇睁大眼睛愣了愣,他握住对方的手,彻底止不住泪的说:「??对不起,子谦。」
    沉子谦温柔笑了下,接着拥抱住对方:「好,我原谅你。」
    在两人都专心休养的情况下,沉子谦提早出院了,他踏出医院门口,对着明媚的阳光伸了个懒腰:「自由的感觉真好~」
    何宇提着一些没吃完的水果和补品说:「之后还要找时间谢谢他们。」
    他笑着回:「是啊。」
    在住院的这段期间,周廷云和白郁琦接到通知也先后前来探望两人,两人对他们当然没有完全说出实情,对前者说了个大概的事情经过,对后者则是隐约其辞的表示他们出了场小车祸,反正不管他们怎么说,得到的回应都是被大骂一顿,然后不断提醒要好好休息,之后还照三餐问候他们的情况,沉子谦感觉他们比主治医师还更关心,不过也在心中感到十分欣慰。
    何宇表面上一样没什么反应,但看他对那两人变得温和的态度,沉子谦想他应该也很感谢他们。
    两人回到家,沉子谦瘫在沙发上享受午后的寧静,何宇则是在一旁整理东西。
    沉子谦突然想起什么的问道:「对了何宇,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
    「我正打算告诉你。」何宇靠近他在他面前蹲下,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在那之前,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于是他们坐上计程车,何宇跟司机说了一串地址,沉子谦对此有些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来。何宇没告诉他要去哪,但从对方剧烈颤抖的手就知道,那绝对不是一个他想去的地方,沉子谦见状牵起他的手,用笑容和行动给予安慰,对方也朝他笑了下,回握住他的手,接着不再颤抖。
    路程有些漫长,沉子谦靠着何宇的肩膀不知不觉睡去。他又做了一个梦,似乎是上次梦境的延续,他身上不知为何出现了些许伤痕,身旁像是救护人员的人正包扎他的伤口,这时一旁坐在救护车上的男孩轻声呼唤他边跑了过来,男孩牵起他的手小心翼翼的询问他的名字,沉子谦笑着回答后,男孩也露出笑容,张口叫出他的名字。
    「子谦。」身旁的人用温柔且低沉的嗓音唤醒他,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有股陌生但又熟悉的感觉,对方目光柔和的微笑道,「我们到了。」
    他下车看了看眼前的街景,被封存的记忆瞬间涌上,他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看向对方。
    「你想起来了吗?」何宇站在身旁,牵起他的手转头注视着他。
    「我们相遇的那天。」
    十年前——
    何宇,十二岁,是一名小学生。
    何宇每天放学后最喜欢的事就是到附近的河滨公园坐着发呆,他总是望着潺潺溪水什么也不做,这平静的氛围使他感到放松,然而当夕阳落入地平线时,儘管是讨厌回家的男孩也还是得回去面对。
    面对那令人窒息的家庭。
    还没打开门,争执的声音又传出门外,他插进钥匙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开门,穿过冷清的客厅无视在厨房的两人,径直走上二楼放下书包躺在床上。过了不久,门外的楼梯传来声响,接着房门被打开。
    「回来了也不说一声,你是想跟你爸一样惹我生气吗?」
    「妈??」何宇坐起身,视线不敢望向眼前气急败坏的母亲,「我回来了,对不起。」
    「??算了,赶快下来吃饭。」母亲说完话后转身离去,何宇在那瞬间偷看了一眼,似乎看见了她脸上的泪痕。
    晚餐桌上,何宇和他的父母一言不发的各自吃饭,地上倾倒的空酒瓶和空气中瀰漫的呛鼻菸味令人作呕,何宇咀嚼着无味的饭菜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的父亲看到他的表情后问:「你摆那张臭脸是想怎样?是最近没被教训就得意忘形了吗?」
    「我、我没有。」
    「你够了吧!」母亲拍桌怒道,「吃饭也不能好好吃,说几次不要在餐桌上抽菸了我看你也没当回事,刚才骂我不够现在又要把气出在孩子身上吗?!」
    「你他妈的!」男人站起身把桌上的饭菜掀翻,又过去扇了女人一巴掌,女人也不是随便任人欺负,她踹了对方一脚,拉着何宇就要往外走,但还是被男人抓住甩到一边,接着就听到女人凄厉的哀嚎声。
    何宇蹲在旁边瑟瑟发抖,这种绝望的场面他已经目睹好几次,他试过保护母亲,但不管是开口劝阻还是伸手制止,到头来都只能落得被男人踩在脚下的下场,儘管如此,母亲备受折磨的样子还是让他心如刀割,他衝过去抱住母亲,但对方却反抱住他,他缩在母亲的怀中紧闭双眼摀住耳朵,眼泪已不知不觉溃堤,只希望时间能赶快过去。
    最后是怎么结束的他已经记不清,可能又是母亲哭着求饶,或是男人先感到疲倦,何宇不在乎,也不愿去回忆。这天夜里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门外的走廊似乎传来父母的争吵声,又来了,他拿枕头盖住耳朵,但声音彷彿就在耳边徘徊让他无法忽视,于是他还是起身打开房门,朝着传出声的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越靠近房间,何宇越发感到不对劲,除了母亲的声音,好像还有某种他不熟悉的声响,他停下脚步准备回头时,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凄惨,尖叫声划破寂静,但又马上没了声音,这打断了何宇内心的犹豫,他悄悄的靠近门边打开门从缝隙中看去,然后感到无尽的后悔。
    只见父母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只从教科书上看过的性器紧紧贴合在一起,男人的双手正死死掐住女人的脖子,女人则不停的挣扎扭动身躯,口中流出微弱、不成句的破碎声音。
    ????蛤?何宇愣在原地,他无法理解父母此时此刻的行为,儘管这个年纪早就明白男女的性事,但突然放在眼前还是太过衝击,他呆呆的看着父母,下身却忽然热胀难耐,接着手不自觉的伸进裤子里搓揉,一股不曾有过的快感衝上脑袋,他情不自禁继续抚摸,改用手握住并套弄起来。父亲没有察觉他的存在也持续在动作,何宇直勾勾的望着交合的地方,再看向母亲被掐住的脖子和痛苦的表情,一下没注意不小心碰到门发出些微的声响。
    男人注意到动静转头看,又走到门边打开门,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后迈开步伐大步走向对面的房间并打开房门,床上的男孩背对着门盖着棉被平稳的呼吸,男人望着他许久才关上门离开。
    此时的何宇猛然睁开眼,他看着手上白浊的黏液,心脏也不停的狂跳。
    ??好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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