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大人,大人,您怎么赶人啊!大人您开开门,我还没说完呢!”被轰出门外的叶言,依旧不死心。
    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叶姑娘,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老大屋外,这是……”方璀笑眯着眼,饶有兴致。
    “二爷,您有雪玉膏吗?”叶言不想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要。
    “雪玉膏?呵呵!这个乃是夜王府的独门秘药,我又怎么会有?”
    这下轮到叶言语塞。
    她怎么也没想到,区区一药膏,竟是独家秘技。不过不到最后一步,她是不会去夜王府求药的。
    许是太久没有多管闲事,这帮人的心一起,她就闲不下来。
    想起之前自己还是“苏梓默”的时候,有藏起半瓶雪玉膏,叶言调头便往苏梓默的房间去。
    知道什么是“暴殄天物”吗?苏梓默竟然把那半瓶雪玉膏,当成清凉油给抹身上凉快去了。
    初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叶言真是连骂人的心都有了:怎么就不能长点儿心呢!丫头!
    “叶姑娘,你怎么知道默默有雪玉膏?”路悠然一头雾水,毕竟连他都不知情。
    叶言才懒得解释,张口就来:“我猜的。还有,你们能不能不要总是姑娘姑娘的,我听着别扭,你们就叫我叶言吧!”
    想着以后要长期同这群人打交道,便不想称谓那么繁琐。而且“姑娘”二字,就跟她以前听到别人称她“小姐”二字一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感情好!总是姑娘姑娘的叫,听起来多生分啊!”苏梓默很是赞成,当即附和。
    叛乱虽才几天前的事儿,但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凌国的朝堂。就拿今日的宴会来说,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皇帝蛊毒一解,胃口就好了起来。今日又缝盛事,更是精神抖擞,哪里还有半点儿丧妻之痛?
    果真是印证了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
    叶言极不情愿换上男装,以东方汐的贴身侍卫身份出席。
    到底是“光芒”难掩,引得好些人侧目。
    一时间,一些个闲言碎语也丰富起来:
    “指挥使何时带过随从?看那模样,怕不是他的‘那个’?”一胖子色眯眯地打量着,跟一旁的人耳语。
    “你说的是‘那个’?”旁人反应了一下,当即得出结论。“难怪这么多年,上门提亲的各家千金,纷纷都入不得眼,原来咱指挥使好的是这口。”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随随便便养几个“男宠”,已不是什么稀奇事。
    “前些日子,还听说他和新来的七爷走得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其他人了。”
    “不过说起来,这位‘小哥’,模样确实生得俊俏,比那七爷还要可人几分,也难怪指挥使大人‘喜新厌旧’。”胖子“吧嗒”了一下嘴,意犹未尽。
    “哈哈,王大人莫不是也看上人家啦!”
    “胡大人别开玩笑了,我怎么敢跟指挥使大人去抢人?哈哈哈……”
    “七爷,些许时日未见,月笙十分期待稍后你的精彩表现!”
    “安和公主气了,在下定当全力而为。”苏梓默极力压抑内心的喜悦,表现得中规中矩。
    来之前,路悠然可是嘱咐了再嘱咐,就怕人一个不小心,祸从口出什么的。
    毕竟,苏梓默的“转变”,路悠然都是看在眼里的。
    时间因故拖延这么久,月国这次倒也懒得再卖关子,直接公布了第一题题目:
    “素知花香可闻不可见,同样的,风亦只能感受,不能用眼睛看。第一题,请画出风和花香。”
    此题目一出,当场哗然一片,跟炸开锅似的,讨论开来。
    无非说月国是存心刁难,根本就无心和亲。这花香和风,见所未见,又如何入画?
    同这群人反应天差地别的叶言,险些没“扑哧”笑出声。
    还以为是什么高难题目,她果真还是太高估这些古人的“智商”了。
    就这题目,换作以前,小学生也能回答满分。
    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该是一年级的语文课本上,就有一课是关于“画风”的。
    “你知道答案?”东方汐压低的声音,只有她能听见。
    “不知道!”叶言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对于没好处的事儿,她才懒得理会。
    就这心思,似乎也被东方汐看了个通透。
    “你不是想要雪玉膏吗?只要你能回答出这几个题目,到时想要什么赏赐,皇上不给你?”东方汐嘴角噙笑,利诱出声。
    “各位爱卿,现在可不是你们‘谦让’的时候!朕宣布,在场之人,无论是谁?只要能答对月国提出的题目,朕必有重赏!”
    见着半天没人动作,皇帝也有些着急了。
    上前作画,便可得到雪玉膏,但“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她也熟记于心。当下便有些犯难起来。
    “你不必有所顾虑,就算答错了,也没事儿,不有本指挥使护着你吗?谁敢说你半句?”
    叶言当即愕然,怎么她从来不知道这东方汐原来是这么爱出风头的?
    实在受不了那“咄咄逼人”的视线,叶言转身便往旁座走去。
    “二爷,您杯中没有酒了,属下给您添上!”添酒的当下,叶言故作惊讶,“呀!怎么还有蜜蜂?怕是被酒香给吸引了来吧!”
    “有蜜蜂?哪里有蜜蜂?”后排的娃娃脸一惊一乍,作势要上前细看,愣是被一旁的白无尘拉住,“你听她瞎说。这里怎么可能有蜜蜂?”
    叶言忍不住嘴角一抽:反正她已经友情提示了,悟不悟得到,那就全凭本事了。
    “既然没人主动,那第一题就由本王来作答。”
    逸王上场,颇有“大杀四方”的气焰。
    只见得那人,提笔在纸上“唰——唰——”几下,就搁笔一边,信心满满:“来人,给各位大人公布答案吧!”
    于是乎,分别写着“风”和“花香”的两张白纸,就这样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这!”底下再次哗然一片。
    “不知逸王可否解释一下你这答案?”月笙倒是没表现出几多震惊,耐心请教。
    “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大家都知道,风和花香是看不见的。既然看不见,那我画上的风和花香,你们看不见也是理所当然。”逸王颇为得意,一个劲儿的沾沾自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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