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砡眼圈一红,声音现哽咽,他又有了想打退堂鼓的念头。
    可他的心诚实告诉他,他不想两次,都与她掉进那座布满陷阱机关的冷硬围城,因而他这次,并真正未有想退一步的意愿,仅是在脑海中思虑是否要放弃。
    思来想去,两人最终还是要往前走。
    她看他在外头徘徊,眉头微蹙,额角渗出汗水,便焦灼地抓住他的手握紧,示意他继续。
    事后她仔细想,和宋呈律上床,到底是真的身体疼,亦或者是心理作用,她分辨不出。但总觉得闷堵压抑,就好像冥冥中她的骨血,在刻薄生硬地提醒她,不让二者相融。
    并送五字真言,佛曰不可爱。
    宋呈律俯身亲吻她靠近肋骨下方的小腹,魏砡平躺下时,骨盆那里微微的隆起,腰的面积却瘦弱到盈盈一握,肤色白皙,整个人毫无岁月的痕迹。
    该瘦的瘦,该丰腴的丰腴,胖瘦也刚刚好。
    她不愿再受疼痛的侵扰,想要接纳他的一切,他听从的低下头,肩胛骨随之绷紧。
    伸手把长裤拉链划到最底,解开束缚,戴上安全套,握住自己那处器官,身体往前压迫着挺进,直直地,抵在了她下身柔软的隐秘地带。
    魏砡私处的颜色偏向殷红色,外面浅内里深,摸在指腹里的触感细腻柔滑,热度烫手。他就这样垂眼仔细瞧着,直把她的脸看的面如火烧,她赶忙拿手遮挡住,脸皮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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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开她的手,嘴唇吻一口这里,“为什么?”
    他又响亮的吻一口这里,啵一声,唇色湿漉漉地,浸蘸着亮色的水光,“你很好看的。”
    她被宋呈律这两口亲的晕乎,意识不清。
    低眸茫然看向他的灼热,坚硬地,顶在她的两腿之间,直白地触及到了她脆弱的身躯构造。跪下来的膝盖,紧密贴合在她赤裸的大腿根底,压皱了铺垫平整的双人床单。
    他的动作很轻,所以她不疼。
    魏砡感受着此刻腿部皮肤的变化,隔着一层他略显粗糙的长裤,有些刺挠,有些硬质。他往前轻微动身,就有源源不断地热量,与她的体温融合交替着。
    宋呈律看向两人即将欢爱的交合处,他手指握住硬挺向前上下滑动,她濡温的内部肌理,很快就蘸湿了他下身浅粉的肌肤。
    这些透明丝滑的清水,给了二人身体,更加方便磨合的机会。
    因此,他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地方。
    靠着自己无师自通的摸索,连日本A片都不用学习。
    腰胯相抵,他停驻动作,俯下身,吻她汗湿的鬓发,问道:“痛不痛?”
    她听着来自耳边沉沉的喘息,抱紧了他的肩颈。他的胸膛温热,心跳却如此剧烈。
    “不疼。”
    他爱怜的亲亲她的面颊,些许腼腆的说:“那就好,很疼的话就说出来。”
    他缓慢带器官进入身体的那刻,魏砡拧紧了眉,手指颤抖揪紧了床单,力道很重,连宋呈律腿下铺垫的都差点掀翻起来。他那处挺直满身的进去,不痛是不可能的。
    察觉出她疼,他马上伸出一只手掌,握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另边掌心按压着她的腿根,膝盖顶着髋骨,仍在不断探索往里围挤。
    两者下身相互摩擦之际,她被如约而至的胀痛满胀感侵袭全身。脑子昏沉,水雾迷漫,他带给她的生理性的刺激异常强烈,魏砡整个人晕的更厉害了。
    不多时,他微蹙浓眉,向下猛然一挺身,彻底贯穿了她。
    她痛的惊呼,只能睁大眼睛可怜遥望他,看着他那处脉搏,粗硬的在她体内胀大跳动,震颤,直至胯骨完全与之契合。
    宋呈律松一口气,汗水顺着脸颊流到下颚,一并滴落到魏砡的小腹,凝聚成了一片透明滚烫的水渍。
    他弯腰过来吻她胸乳,赤裸的胸膛汗意淋漓,腰身慢慢律动着,被里面温暖的紧致所包裹,连喘息都更加迷蒙急促。
    魏砡的双腿环住他的腰,这个姿势让两人结合的更加深入骨髓,缝隙密合。她跟着他,听他喉间溢出难掩的低吟,她在他身下起承转合,疼痛渐渐消退成上瘾的快慰。
    她脑袋因这男人的进犯而晕眩,只觉得连床都在跟着摇晃,他却是那么疼惜她,接连吻去她额角的冷汗,而后衔住她的唇,亲吻她。
    她和他唇接唇,胯骨紧贴的方向,重重摩挲着水乳交融。
    做到灵魂深处,那样露骨的刺激颤栗,他忽然将她抱起来,由之跪坐在双腿上,抵开她泥泞潮湿的腿心,握住阴茎深入了进去。
    魏砡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已身居高位。他掌控住她的腋下,而后滑落到副乳鼓胀的边缘,她被迫承接他上下紧密地抽送,腰身软塌无力。
    晕眩的瞅向两人的合欢处,宋呈律的物体表面裹着盈盈水光,原先的肉粉色还变深了一层。
    她因这侵入的动作呻吟出声,他仰头观望住她,看她朦胧迷离的眼神,湿红的嘴唇,蹙起来的远山秀眉。
    他往前靠去,下颌垫在她的肩头,抱住她,她揽住他的后颈,埋进去,闷热的呼吸。
    他每用力冲撞一下,她就难以忍受的低吟一声,到最后她脸红害臊的捶他手臂,半爱半恨的咬他锁骨,留下一道鲜艳的红痕。
    高潮爆发,宋呈律抽身离去,浊白的体液迸射进橡胶套子里,他摘掉扔进垃圾桶,拿纸巾清理干净现场。做好这一切,他浑身瘫软的和她躺倒在床铺内,拥住赤身裸体的女人。
    他的下身还在坚硬的抵着她,魏砡帮他拉住裤链,隔着裤子趴他身体上方抱住他,亲亲他泛青的下巴,温婉宜人的叫他:“阿律。”
    他阖着眼睛小休,闻声睫毛颤了颤,轻轻发出一句鼻音:“嗯?”
    她松松扣住他的下颚,垂下来的头发丝黏到他脸颊上面,双目盯着他深邃清隽的眉骨,逗弄说道:“你该刮胡茬儿了,刺挠的我嘴唇麻。”
    宋呈律睁眼,眉开眼笑:“现在就去,你帮我。”
    “去哪儿?”
    “浴室。”
    几天后的艳阳天,魏砡忙着在厂里工作,想起上一周发生的种种变化,她的头脑仍旧雾气腾腾的。就好像是一直以来,她和宋呈律之间隔的那堵城墙,轰然之中塌陷了。
    她安心的想着,他的安全措施做的非常好,她倒不至于怀孕。但想起两人混合的体液,从她腿内滴漏进床单,渗出水印子时,她照样脸皮一红。
    这几日,厂里又来了一批新人暑假工,年纪轻轻的,全都是芳龄十八,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和小姑娘。魏砡羡慕的想,如果她能再年轻个十岁和宋呈律谈恋爱,她肯定更加自信。
    如若真能年轻个十岁左右,她倒也不再像现在这般害怕爱情从身边溜走,更不会患得患失的每天担忧,阿律心里是否有了别人。
    第一次见面,宋呈律夸她皮肤好,像位十八岁女大学生,她高兴极,一边在心里哀叹道,她那么努力的保养皮肤,就为了防止年老色衰离自己远一些,再远一些。
    女人都是爱美的,魏砡自然也不例外。
    周五傍晚快下班的时段,车间主任从门口走来,站到她的工位前,对她说:“魏砡,外面有人找你,你出去一趟。”
    魏砡缝衣服的手一顿,搁下缝纫机,起身去往门外。忐忑那人会不会是阴魂不散的魏默,同时下定决心,如果他在厂房外对自己动手动脚,她这次绝对会把他送进监狱。
    然而出了门发现,楼梯口旁站的并不是他,也不是心心念念的宋呈律。
    是一位年纪比她小十岁的男孩,一米八的个头,皮肤黑瘦长相朴素,穿一身洗发白的破洞牛仔裤,白灰色皱巴巴的T恤。定眼瞧胸前还染色了成片,在建筑工地风餐雨宿的黄色尘土。
    “你是……”
    魏砡愣了愣,以前从未见过这人,一时有些懵圈。
    男子不太敢直视她,低声下气的说:“魏砡姐你好,我是陈莉的小儿子周平,妈她艾滋病时日无多快死了,亲戚们打听到你的下落,让我去北京来找你,问能不能帮忙垫付一下救命的医药费。”
    “碰巧我也在这儿打工,就直接来求你了。”
    “……”
    当是谁,原来是伸手要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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