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李雪萌说。她的声音传到阿合马耳朵里宛若娇喘。
    阿合马兴奋了,他突然有些喜欢李雪萌这种“死鸭子嘴硬”的特质。因为这种特质让他有了前进目标。
    今天他就要让李雪萌爽得“心服口服”。
    阿合马咬住李雪萌的耳垂,用舌尖在上面打转。
    李雪萌发现耳垂是她的命门,她呢喃一声,抱住阿合马的力道变重了,眼睛眯成一条线。
    李雪萌觉得此时的自己一定很丢人,和平时那个耀武扬威的自己判若两人。
    “放开我。”李雪萌说。
    阿合马不听她的,他顺势而下,舔过李雪萌的颈项、锁骨。这种粗暴后的温柔最让人无法淡定、清醒。
    “不要了。”李雪萌拒绝阿合马的舌头继续向下探索。
    可她躲得过上身,躲不过下身。
    李雪萌感觉到战栗,然后是微疼与酥麻的并存,并且后者的感受比前者更强烈一些。
    “不要了?”阿合马挑衅地问。
    嗯?李雪萌大脑短路片刻,才发现阿合马在故意欺负自己。
    不要你个头,继续啊。李雪萌心想,但就是不说。
    阿合马今天的耐性出奇的好。竟真的不继续了。
    李雪萌等得焦急,有种尿尿尿到一半,不让尿的感觉。“下去。”她说。
    阿合马没想到李雪萌也是条硬汉,竟然如此能把持。他正准备下床,谁知李雪萌说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她推开阿合马,拉住他的肩膀,把阿合马反按在床上,骑在阿合马身上。
    主动权交替。李雪萌不想停,但也不想任由阿合马摆布。
    谁准你一会儿给,一会儿不给?李雪萌愤愤地想。
    她要反为主。才不是她被阿合马上,而是她上了阿合马。
    李雪萌压在阿合马身上。
    阿合马更兴奋了。李雪萌果然与众不同。
    不过照阿合马多年经验。他相信李雪萌很快就要后悔了。
    事实上,李雪萌的自鸣得意确实没持续多久。她不想玩了,可阿合马的兴致正高。
    李雪萌记得历史上的阿合马和春药二字联系紧密。如今看来,所言不虚。
    赖皮。
    “你嗑药了吧。”李雪萌说。
    阿合马更为得意。看来自己不吃药,也有吃药的“持久”、“高效”。
    阿合马酒醒了,心情大好,伸手抓住李雪萌腰部。
    一夜春宵,李雪萌筋疲力竭。她想过了,如果阿合马现在还对自己动手动脚,她就爆打阿合马一顿。
    阿合马没有不识相。他抱住李雪萌。两人侧躺在床上,像两条沾了水的咸鱼,一直睡到饥饿难耐,才被迫醒来。
    阿合马摇摇李雪萌,把她从梦中唤醒。“什么时候回府?”他问。
    “不回去。”李雪萌回答。
    阿合马叹了口气。“别闹了。”
    李雪萌抬头看着阿合马。“谁和你闹了。我认真的。”
    “目的?”
    “你还希望我在你府里呆一辈子?”李雪萌问。
    阿合马想了想。李雪萌确实不是闲得住的人。让她在府里呆一辈子,她得憋死不可。但李雪萌也不算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
    “唱戏不算出府?”
    “我最近没戏。”
    “行。”阿合马坐起身,“你要玩什么?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我要阿米娜。”
    阿合马的好心情溜走了。李雪萌怎么回事,说来说去就是问他要孩子。李雪萌住在府里,和阿米娜待在一个院子不好吗?非要出府,还要把阿米娜带走。
    阿合马不想和她吵架。“我们不聊这个。”
    “好。”李雪萌说。阿合马不敢相信的耳朵。然后李雪萌又说:“那你以后也别再找我。”
    “你这人。”阿合马才不会就此妥协,他转过身,把李雪萌压了下去。
    李雪萌感觉老腰一扭,可阿合马一点也不体谅,继续我行我素。
    这么不乖的女人,就应该干到她变乖。
    李雪萌没穿衣服,这让阿合马的行动变得更加方便。随便亲亲,就可以长驱直入。
    李雪萌脚趾一勾。“疼。”昨天明明都没有感觉了,今天怎么又痛上了。难道几个小时一过,就又长上了?
    李雪萌刚想推开阿合马,昨晚酥酥麻麻的感觉又阵阵袭来。她放弃反抗,躺在床上任由阿合马摆布。
    反正无论怎样,她都不放弃要来阿米娜。
    两人“大战三百回合”,分不出胜负。
    阿合马走了,李雪萌留在玉仙楼。她竟有些惆怅,觉得心里湿漉漉的。阿合马不该在这种时候和自己对着干,更不该把自己一个人留下。与其留下自己,还不如强行把自己带回府中,就算绑回去也好。
    珠帘秀路过李雪萌房间,看见李雪萌正站在窗口,望着楼下即将回府的阿合马。
    “难过了?”珠帘秀问。
    李雪萌猛地回过头来。“谁难过了?”她的话丝毫没有说服力。说什么不难过,眼眶却已不由自主地发红。
    “那你眼眶红什么?痛的?还是爽的?”
    珠帘秀这么说,李雪萌反应过来。“昨晚是你把阿合马带来的?”
    珠帘秀贼贼一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我就知道是你。姐姐,你怎么这么不正经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
    以前的珠帘秀确实不是这样。但经过之前风浪,她变了许多。人生既然只有一回,何不放下架子,随心所欲地生活。
    珠帘秀从丧子中恢复,也开始变得放得开、开得起玩笑。特别是去了春月楼以后。她发现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就算表面再光鲜的人,也不能事事顺风。与其活在过去,自己和自己较劲,不如把握一期一会的人生,没皮没脸地活。
    “你没证据。”珠帘秀耍赖。
    “我是没证据,但我可以和姐夫说,问他能不能去春月楼帮我找证据。”
    “别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怎么李雪萌也用欠耍俏威胁珠帘秀。
    李雪萌虎着脸,看着珠帘秀。
    “事情都发生了,你仇视我有什么用?我向你打保票,明天阿合马一定会送你份大礼。”
    “我不要。”
    “你要。”
    “除非把阿米娜送来,别的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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