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未明缓缓睁开眼睛,烛火摇曳,房间内空无一人。
    苏清玉呢!
    猛然清醒,东方未明立时就想去找人,才发现自己现下的情况。
    他赤身裸体,双手被铁链缚住,固定在床头,挣了挣,链条十分结实,他居然挣不动。
    外间的人听到了铁链撞击的声响,推门进来。
    是苏清玉。
    “陛下醒了?”苏清玉的表情正常,倒了一杯茶走近,把茶杯递到男人嘴边:“喝吧,这杯没下药。”
    便是承认之前那杯是她下的药了。
    “你要做什么?”放在别人身上就是大逆不道的罪过,但是苏清玉的话,东方未明只是皱了皱眉头。
    “妾身要做什么?”苏清玉脸上还是东方未明熟悉的笑脸,手一翻,温热的茶水直接倒在男人胸膛上。
    茶水倒完,将茶杯往身后一扔,苏清玉俯身凑近男人耳边说:“终归不是弑君就是了。”
    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赤身裸体地被绑在面前,任她随意折辱,苏清玉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上唇。
    这两年在外,最让她忘不掉的就是这个男人了。
    仪王显露马脚的时候,她优先考虑的是皇后和大皇子的安全,皇后本就病弱,不能再为了这种事情忧心劳神了,于是她让洪太医给皇后配药,先将皇后从漩涡中摘出。
    大皇子已经是少年,在他父皇母后皆无力保护他的时候,他也应当站起来,承担起责任。而且她知道男人的计划,知道领兵的是赵安和,所以她大胆把大皇子拉入计划中。
    大皇子在宫中并不安全,但是在赵安和身边,他就是安全的。
    以前在打牌的时候,当对手是东方未明的时候,她和大皇子就爱作弊,以指尖或是脚掌轻点出旋律,不同的旋律表示“配合我”“不出牌”“我配合你”“扔牌”。
    仗着别人不知道,她在仪王的重重监视下和大皇子达成了共识,连夜制好了那件披风。
    确保仪王即使狗急跳墙,大皇子也能保住性命,苏清玉才安排了其他:苏宛薇被带出宫,和红芍的家人取得了联络,让他们带着苏清玉的口信去了赵府。
    赵府的人按照苏清玉的吩咐联系了郁家,赵府负责将大漠加急送来的解毒药运进城,郁家负责将解药送进宫送到洪太医的手上。
    那天早上,苏清玉知道男人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才放心地离开。
    其实她没有把握,不确定苏宛薇会不会帮她,不肯定赵家会不会相信,没有把握郁家会不会配合。
    跳护城河她是故意的,仗着自己水性不错,在湍急的河流之中被碎石块划破了脸,又被一块木板划伤了腿,她抓住那块木板,在护城河的汇流处将自己卡在两块石头中间,爬上了岸。
    苏宛薇先带人找到了她。
    没想到老狐狸死了这么久了,居然还有势力残存,在苏宛薇找红芍家人的时候这些人出现了,将苏宛薇保护起来。
    在听说苏清玉带着大皇子出宫的时候,他们当即派人暗中跟随,并派人前往四方城门,随时准备里应外合。
    苏丰的吩咐是,让他们听命于苏清玉,并尽最大努力保证她的安全。
    苏清玉的安排是保住皇帝,那他们当然要全力配合。虽然苏清玉没有直接对他们下令,但大军兵临城下,只要有一个城门打开了,那他们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苏清玉落水他们便紧急联络了东麟门的同僚,在苏清玉上岸时及时找到了她
    苏清玉知道仪王伏诛,自己和东方未旷的事情是瞒不住的,为了皇后和大皇子,她会尽力为东方未明保住他的江山,但是东方未明的后宫,她是待不下去了。
    那些人本就有各自的生活,虽说为了报答苏丰的恩情表明原因听命于苏清玉,但是苏清玉只让他们各自回去,日后若有需要会主动联系他们。
    和苏宛薇缩在城内养了两天的伤,一能走动,她就带着苏宛薇离开了京城。
    将浩浩荡荡的打捞军队和华丽的马车抛在脑后,苏清玉想了想,和苏宛薇到了粱城。
    她们两个女子,虽说有钱,但到底有各种不便,惹人诟病,又不好太过高调。大家闺秀长大的苏宛薇不爱抛头露面,苏清玉自己的脸又划伤了出去不好看。苏清玉想了想,干脆买下了一座青楼。
    置之死地而后生,住在青楼里面有人伺候,也不怕别人多说什么,任谁也不会想到她们两个曾是丞相府的千金,其中一个还当过帝王的宠妃。
    苏宛薇在楼中露过两次面,惹了些登徒子,待苏清玉将楼中理顺清楚后,便让她离开了。她们两个终归不是同路人,只偶尔书信往来。
    苏清玉留在楼里主持大局,但在外面人眼中,一个女人自然是撑不起这个生意的,所以在外面始终坚称她是根据“老板”的吩咐管理韶光院。
    只姑娘们都知道这个“老板”就是舒夫人本人。每次表演的剧本服装,甚至舞蹈动作都是舒夫人想出来的。
    坐在床边,苏清玉俯身趴在男人身上,蹭了蹭男人的脸,就像她以前还在男人身边一样。
    身处青楼风月之地,于她这般饥渴的身子,不可谓不煎熬。本来她也没有想要为男人守身的想法,但面对找来的那些男人总觉得提不起兴致。
    便如当初和东方未旷一半,让她恶心。
    这两年来,是夜夜想着这男人的身子自我抚慰,那大概就是她最后悔离开男人的时候了。
    偏偏这男人又找上门来。
    并未听说皇帝出巡的消息,那男人便是微服出巡,不知道男人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知道这男人是重情之人,苏清玉只是没想到,两年了,他还会到处寻她。
    苏丰的那些人安排了一个与她身形面貌相仿的女尸,划花了脸,在她们离开后抛至河流下游,让人打捞起。
    东方未明垂眼看着靠在他颈侧的女人。
    那具尸首被送入宫中,但又很快被送了出来,虽说安葬了,却并不是以后妃的礼仪规格——他不承认这是苏清玉的尸体。
    苏清玉是他的枕边人,即使被水泡得肿胀,面上全是细小的伤口只能看出隐约的轮廓,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不是苏清玉。
    这具尸体出现得太过刻意,这般刻意,就是有人想要掩藏苏清玉的行踪,需要掩藏就说明人还活着。
    只要人还活着就好。他亏欠苏清玉太多,只要人还活着,他就还有机会补偿。
    苏清玉轻轻吻在男人的肩膀,茶水已经被男人的体温蒸发,男人的皮肤有些凉,还有淡淡的茶香,苏清玉一一向上舔过,沿着男人的脖颈一直到下巴,最后吻上男人的唇。
    先是试探性的触碰,然后是细腻的舔吻,男人亦主动张开嘴,配合着她的深吻。
    苏清玉吻得情动,身子贴着男人的胸膛蹭动,呼吸急促,口中溢出轻轻的呻吟。
    东方未明的情欲也被这一吻点燃,身下渐渐翘起。
    苏清玉饥渴地舔了舔唇,起身在男人面前一点一点褪去身上的衣料。
    苏清玉这具身子今年才26岁,她向来懂得保养锻炼,在这青楼之地也有些私密的方子。她赤裸的身体一如东方未明记忆中的美好,胸前圆润挺翘,小腹平坦光滑,四肢纤细修长。
    抬腿上了床,苏清玉坐在男人小腹上,身下动情流出的春液沾在男人身上,让男人知道她也想极了他。
    坐在男人小腹上磨蹭了两下,将粘腻的淫液抹在男人分明的腹肌上,  苏清玉俯身,吻住男人的唇,伸手自枕头下面抽出一根玉势。
    “这是什么?!”东方未明瞪大了双眼。
    苏清玉在男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伸出舌尖,舔向手中的玉势。
    这是她专门找人定做的,夜间寂寞的时候,就想着身下的这个男人用玉势抚慰自己。
    看得出这玉势的形状角度和身下这男人的龙根十分相似,只稍小了一圈。
    舌尖灵巧地在玉势顶端舔弄,再含住顶端缓缓吸入口中吞吐,一如她以前伺候男人时的细致。
    看湿润得差不多了,苏清玉抬起臀,用玉势抵在自己的穴口,在男人的面前挑弄。
    这是对男人的挑衅。
    东方未明双目怒睁,开始挣扎起来,铁链被他挣得吱呦作响。
    男人挣扎得太凶,苏清玉的手难以对准,她伸出一只手按在男人胸膛:“陛下,别动了。”
    男人怎么可能不动。
    苏清玉不得不松了玉势,捧住男人的脸,吻住他的唇。
    待男人停了挣扎,苏清玉才退开,伏在男人胸膛轻声说:“夜深时妾身总想着陛下,陛下尚有叁宫六院可以排解,妾身又有什么呢?”
    “妾身在陛下昏迷之时早已污了名声,不能再侍奉陛下了,只求在这远离陛下之处安稳度过余生罢了,陛下为何还要寻来?”
    她的语气轻缓,东方未明却觉得如鲠在喉。东方未旷的事早有人禀报,苏清玉废了东方未旷,其实他是丝毫不在意的,东方未旷觊觎后妃,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苏清玉在他昏迷的时候受了那么多委屈,只会让他更心疼。
    “陛下。”苏清玉靠在男人耳边,将绑住男人的铁链解了,苏清玉拖着他的手来到自己身下,“陛下也会梦到妾身吗?”
    她早已经泛滥,东方未明垂眼看她,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吻住,捡起她随意扔在一旁的玉势,在她腿心蹭动两下捅了进去。
    男人赤红着双目,阳物昂扬挺立在双腿中间,手上却握着不是自己的东西侵犯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
    他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身子的每一处敏感,这两年在梦中也无数次的纠缠,现下用着那死物也将女人逼得吟哦连连。
    苏清玉紧紧掐住男人的手臂,在男人手下摆着腰,抖着身子泄了男人满手。
    男人这才松开手,任由那根玉势被苏清玉高潮痉挛的穴道挤出,把苏清玉紧紧拥入怀中。
    苏清玉握住男人已经软下的龙根,张开双腿,握着男人半硬的东西,在穴口蹭两下,沾了自己泄出的水,便沉腰坐了下去。
    即使刚才被玉势进入过,半硬的东西挤进去还是被紧紧咬住,久违的甬道湿滑紧致,苏清玉扭了扭腰,半硬的龙根便在穴内硬起,进得更深。
    太久没有吃过这么粗长的东西,即使进到花穴最深处龙根还是有一小截在外。
    苏清玉坐在男人大腿上深深呼吸,感受着体内那根东西的脉动。
    抬腰摆臀,苏清玉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细细品尝着男人。
    东方未明搂着她的腰,为着久违的舒爽也低低呻吟着。
    他是有叁宫六院后妃叁千,但那些人都抵不过一个苏清玉。这两年也不是没有人想着给他找一个苏清玉的替身,甚至那大漠的芭赫娜公主都为他送来了一位风情主动的美人,但那些人的技巧再好也不是苏清玉。
    与苏清玉在一处,除了情欲的发泄,还有心上胀满的欢愉。他放不下苏清玉,除了贪苏清玉的身子,还有苏清玉给的特殊的身份——他除了是高贵的皇帝,也是苏清玉的男人,他们彼此相爱,彼此贪求。
    房事上苏清玉会讨好他,但她从来不是那些女人的小心翼翼,每一个动作都要看他的脸色。苏清玉要的不是伺候他得来的荣华富贵,而是两人纠缠的淋漓快感,所以苏清玉也会胆大地接受他的侍奉,床笫之间向他尽情索取。
    就像现在也一样,苏清玉在他怀中辗转呻吟,东方未明搂紧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在她的颈侧,肩膀留下齿痕。唇舌碾过他才发现,苏清玉的肩上也有些细小的伤痕。
    东方未明绷紧了嘴角,人明明就在自己怀中仍由揉搓,心中的思念和苦涩却愈盛。
    男人搂紧了苏清玉,发泄在她体内的时候,苏清玉早已没了力气,几乎化成一滩水软在男人怀里。
    但这就是她所忘不掉的,只有这个男人能给予的快感。
    疲惫地躺下,欲望被满足,苏清玉没多久就沉沉睡去。看着她的睡脸,东方未明又将她往怀中搂了搂。
    东方未明睡得并不安稳,几次醒来,确认苏清玉是否还在他怀中。
    第二日一大早,外面便喧哗起来,苏清玉起床收拾洗漱,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盯着他的男人。
    只能让人打了热水进来,伺候他穿衣洗漱,为男人理了理衣襟苏清玉低声说:“陛下,就当妾身死了,回宫去吧。”
    东方未明捏紧她的手,没说话。
    “别逼我。”苏清玉抬头与男人对视。
    她的眼神空洞决绝,东方未明不由得松了手。
    今天是韶光院开业的日子,昨日不少人都看到韶光院被官府包围,本以为出了什么事,没想到第二天那些人就退了,而韶光院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常营业。
    大厅内香艳的表演没有几人有心欣赏,大多数人都暗中打探发生了什么。
    韶光院的常客都是有身份的,对这种事情自然会敏感些,再说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知州府向来是韶光院的靠山,怎么就会派兵包围呢?
    是韶光院里有人犯了什么事?
    可为何第二天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呢?
    姑娘们守口如瓶,只是表情都有些奇怪,但又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坏事,眉目间还有些好奇和兴奋。
    第二天,将留宿的恩客送走,姑娘们自发地聚集在了苏清玉的院子。
    苏清玉看着那一双双闪着好奇的眸子失笑:“你们这是做什么?”
    “夫人!昨天那位?”胆子大的桃宴首先开口。
    “你们也都听到了,那位,我们这样的身份,是提都不能提的。”苏清玉说。
    桃宴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夫人,那您……”兰襄看向苏清玉的眼神带着担忧。
    苏清玉笑道:“我本姓苏,爷爷当过一品丞相,不过几年前就被斩首了。”
    姑娘们轻声惊呼,她们的夫人居然就是那位艳名远播的苏氏女!
    “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的生活,倒是要比在宫里更让我喜欢些。我做过天下最尊贵之人的妾,知道为妾的不容易。我教你们为妾之道,也是想要你们过的轻松些罢了。”苏清玉轻轻拂过桃宴的脸,“我难道不希望你们能堂堂正正的嫁人为妻吗?要知道,当家主母也不容易,女人最后还不是要看嫁的是不是良人?良人又怎会是那么好遇见的呢?”
    这地方出去的姑娘,终归是被人看不起的,就像苏清玉的娘亲。
    “那位为了寻夫人,来了这种地方也不计较,可见对夫人的心意!”桃宴大声说,“再没有比那位更适合夫人的良人了!”
    她们的夫人是传说中才色双全的后妃,而那位至尊之人为了寻她居然亲自来到这风月之地,还在这里留宿了一晚!
    “别胡说。”苏清玉捏了捏她的脸,“那位……终究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可以高攀的。”
    桃宴撅嘴不服,兰襄拉了拉她,夫人的想法不是她们可以左右的。
    她们看得出那位对夫人的情意,难道夫人自己就看不出吗?只是那位能给的,终究不是夫人想要的罢了。
    “被关在后院争宠,哪有和我们待在这里好,夫人自然是舍不得我们的。”一直没说话的梅晴开口,惹得一众人表示同意。
    桃宴也反应了过来,夫人若是和那位回去了,那她们不就被抛下了!桃宴赶紧搂着苏清玉的胳膊撒娇,转移了话题。
    无事过了几日,苏清玉以为男人已经放弃离开了,没想到男人又来了韶光院。
    这日是韶光院营业的日子,男人包下了最豪华的雅间,点名要苏清玉去陪。
    苏清玉是不陪客的,但楼里的人那日都见过东方未明,知道这位是个什么身份,屁滚尿流地去通知了苏清玉。
    都预备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清玉推开门还是被惊到了。
    东方未明身旁,长高了不少的少年坐在桌前,有些局促不安,看向她的眼神却是又惊又喜。
    苏清玉立马将门关上,走上前,有些生气:“陛下怎么能带着殿下来这种地方!”
    大皇子——如今已经是太子了的东方昊泽盯着苏清玉的脸,伸出手拉住她:“苏娘娘!”
    前几日父皇传信回京,让他快马加鞭来梁城却不说为什么,他心里隐约有些猜测,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了。他中午方到,甚至来不及收拾就被父皇带出了门,来到了一看就不对劲的地方。
    花街柳巷之地,四处皆是淫声浪语,对他来说太过刺激。
    父皇坐在上首不动如山,他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浮躁。直到门被推开,走进来的那个人,果然如他所想!父皇找到了她!
    苏清玉心中烦躁,但是对着东方昊泽她是生不出气的,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行了个礼:“见过太子殿下。”
    不卑不亢,一如以往。
    东方昊泽激动不己,刚开始,他和父皇一样,不相信苏清玉就这么死了,到后来,他渐渐想通了,不论苏娘娘是死是活,反正她在宫中也不快乐,不如就当她死了。
    不着痕迹地扯开苏清玉和自己儿子交握的手,把苏清玉拉到自己身旁,东方未明开口:“泽儿,你先出去。”
    东方昊泽有些担心地看了苏清玉一眼,见对方冲他点头,才听命出去了。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等房门被掩上,苏清玉开口。
    “朕不愿意强迫你,但……”将不高兴了的人拥入怀中,东方未明叹了口气:“泽儿很想你,穗安也很想你。”
    穗安,是皇后娘娘的闺名。
    男人这是在打感情牌呢。
    苏清玉垂眸思索,她如今被男人找到,没有第二次仪王的机会能让她再逃掉了。
    老狐狸真的是老奸巨猾,若是东方未明实力运气不济,善于隐忍冷酷无情的仪王即位,便是他想要的君主;仪王事败,东方未明肃清世家影响,便是他想要的朝堂。
    如今朝堂江山,具在东方未明掌中,他愿意顾及她的心意,以迂回的方式来劝她,她就该感激涕零,借坡下驴,跟着他回宫才是。
    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她还是不想放弃,眼珠子转了转,苏清玉开口:“陛下,我不可能跟您回宫的。”
    男人的手紧了几分,苏清玉回抱住他,手指顺着他的脊背安抚:“妾身会将韶光院开到京城去,陛下若是想妾身了,可以随时出宫来看妾身。”
    东方未明将她紧紧抱起。
    “陛下,我如今的面貌名声,待在宫中,别人会怎么看我?我和……的事,若是有心人想拿来做文章,对我、对您都不好。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
    东方未明最终还是妥协了,只要人还活着,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就好。
    韶光院要开到京城的事办得很顺利,毕竟她们身后的靠山是皇帝。
    苏清玉被东方未明带着先回京了,楼里的事有东方未明留下的人安排。
    在京中选好了新址,苏清玉在东方未明的安排下悄悄进宫与皇后娘娘见了一面,两人相拥而泣。
    叁年后。
    晨光微曦,屋檐上的落雪“啪嗒”落下。
    房内,旖旎的声响不歇,放下了一半的床帐,只能看见男人健壮的身子不停耸动,手臂上搭着一条白皙的小腿,随着男人的动作在空中晃荡。
    “啊……再快一点……我要……到了……啊——!”
    女人放肆地浪叫,男人加快了动作,将一腔热情射入女人体内。
    今日休沐,男人不必上朝,搂着女人细细吻着,身下已经消退的昂扬依旧在女人的穴内堵着。
    “前些日子泽儿常来?”东方未明问。
    苏清玉嗯哼了一声:“陛下怎么知道?”
    受封太子,当入住东宫,但也可在宫外另建太子府。去年东方昊泽便禀明了父皇母后,搬到了太子府。
    “有人见到了他,御史的折子都送到我这了。”
    苏清玉想了想:“太子殿下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被人见到来这种地方确实不妥,妾身已经劝过他了。”
    东方未明才满意了,捏了捏女人胸前的红点。
    他在宫中,出宫不便,而儿子住在宫外,隔叁岔五往这跑像个什么话。
    “初叁,我要陪皇后回赵家省亲,到时候赵家会派人来接你。”翻身将人压住,未退的欲望在女人腿心蹭几下,又渐渐热了起来,将另一半的床帐也放下,偷跑出宫的皇帝要享受他的回笼觉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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