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对于一转身就看到的站在上方光明正大偷听的某人, 季如水怔了一下，然后很快的回过神来。这种情况其实她早就想到了, 既然电话设在这里，会被总是掌握一切的好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她淡淡回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你明天就要出发去什么穆大陆了，我不离开难道还要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毁灭世界吗？”
对她话里的微讽似是不在意，好边走下楼梯便笑道：“哦？听如水意思是……你很确信我才是最后成为通灵王的那个呢。”
季如水斜了他一眼，“不是我很确信，是你很确信。”
好怔了怔，然后轻笑了出来。因为他确信, 所以她也确信, 她信的不是他的实力，而是他。真的是很有趣的回答呢。
他抬头看着始终静静地平淡看着他的季如水。
“非离开不可？”
“非离开不可。”
“留不了你？”
“留不了。”
“……这样啊，真是可惜呢。”
“……嗯。”
看着明明用着如一潭死水平静语气却带着无可动摇的坚定回应着他的季如水，好知道, 他的确无法改变眼前这个人的任何决心, 起码现在的他是不可能。这种不可能就像现在的他也不可能为了留下他而做出另一个未来的自己所做出的决定一样。
麻仓好有麻仓好的执着，季如水也有季如水的决然。
的确，在另一个未来里两人都为对方将自己的支柱崩毁，但也正因为知道那个未来，所以这个‘现在’，他们无法重新走上同样的道路。
“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干活呢，早点休息吧。”好道。
想到今天好来这里的目的, 季如水点点头，然后侧身看着好转身上楼梯的背影。
好离开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后背也挺得很直，少了那件硕大的披风的包裹，好的身影显得有些瘦弱，长长的马尾被束起，更显得有几分女气。
季如水眼前的人，目光有些深沉。不管以前或是现在，好从来都没变过。他强大，自傲，似是总是走在最前方，似是从来不曾回过头看过身后所有精力过的事物与时光，但事实却偏偏相反。这个人的所有时光都停留在千年前最开始的时候，执着寻找千年前便失踪了的母亲的灵魂，执着的憎恨着千年前杀掉母亲的人类。
这个人的时间被禁锢在千年前的时光中从未被解放出来。
她……想要帮助这个人，就算绵薄之力也好，她也想为这个人做点什么，为了这个温柔的人……
“……”看着快要离开的背影，季如水动了动嘴唇。
好。
好……
麻仓好！
瘦弱的背影仍笔直向前，毫无停顿。
季如水看着丝毫未觉没有任何停顿的背影，怔一怔，随即目光闪了闪。
“好！”看着即将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季如水快步上了楼梯朝他喊了声。
暗红色的身影顿了顿，缓缓回过身：“嗯？如水还有什么事？难道临时决定留下了？”
不理会他的调笑，季如水紧紧看着眼前的人，目光忽闪。
早在她醒来后她就隐隐有些察觉，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证实，现在……
“好，回答我，我现在在想什么？”她突然开口问道。
好对于她突然的问题并没有任何惊讶，只是静静的回视了她两秒，忽然，他朝她眯了眯眼睛轻轻一笑：“啊啊，被发现了呢。很遗憾呢，已经听不见了呢，如水的心声……”
果然！
听到好的回答季如水没有任何意外，因为早在之前她就隐隐察觉了些，从她明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到现在，她心里转过那么多心思可是却从未见他有过反应，原来那时他便没有了灵视！难怪她刚从地狱回来时好问她在地狱里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
一丝疑惑在她眼底闪过，她歪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你灵视消失了？可是……为什么呢？”
“……sa～谁知道呢。”
看着勾唇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好，季如水静静看了他一会，似乎在思考着那个答案是回答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问题，抑或……两个问题都？但不管是回答哪个问题她都明白，显然，好似乎并不打算多说。虽然她对这件事依旧感到奇怪但既然当事人不愿意提起那么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朝他轻耸了耸肩。
“哦，是吗，那的确可惜呢。因为就在刚刚你错过了一个我很艰难才决定说的事呢。”
“哦，如水很艰难才决定的事？”听罢，好有些趣味的看着她，“莫非我错过的是如水的……唔，告白？”
“……你想多了。”
“是吗，有些失望呢。”
“……”
两人各自又闲扯了些，见对方似乎都无意透露对方感兴趣的事也就各自回房了。
第二天一大早，为了迎击早已等候在海岸的军舰，众人很早就集结起来一切准备就绪。虽然看起来小山田万纯率领的大国舰队的军队来势和阵容都很大，但抱着对好绝对的信任，即使没什么战斗力的欧巴裘还是粘着好一同跟了过去。而相比起因为粘着好而跟过去的欧巴裘，季如水成了最没理由跟着过去的一个，一，她不是欧巴裘；二，她连做后备医疗人员的能力都没有；三，她在须王家待了那么久参加了那么多场宴会都不是糊弄的，虽然没见过小山田万纯，但这小山田这个姓氏她还是没少听的。她不知道小山田对迹部与须王家的消息掌握得怎样，但她现在的身份毕竟是正在和迹部景吾在美国旅游的未婚妻，要是被小山田真太认出的话，原本应该和未婚夫迹部景吾在美国度假的须王家表小姐莫名其妙出现在一堆通灵人其中，这要怎么说过去？所以发挥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怕麻烦精神，季如水果断的选择和安娜和一个男人去截据说是小山田家的管家。
三人的行动很快，但也快不过小山田的管家，等找到地方时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部什么都没有的空车。
“啧，逃得真快。”
看着痕迹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空车，安娜有些不满的啧了声，然后在车上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还想着找到证据能成为小山田的把柄，那么就能成为踏张温泉的生财工具了。”
以为是什么重大事情默默跟过来的季如水：“……”
她觉得自己受骗了……
“话说……”话锋一转，安娜扭头看向叶自顾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的季如水，又看了眼有些拘谨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看着季如水的男人，“这个女人有什么让你这么恐惧的吗？一副畏畏缩缩的真不像个男人。”
安娜的话让男人身体僵硬了一下，偷瞟了季如水一下，看到季如水一个淡淡瞟过来的眼神，瞬间坐直，“那是当然！但好大人的妻子大人也是我必须尊敬的对象！”
被无数次被冠上‘好的妻子大人’的某人：“……”
安娜完全不在意的摊了摊手，双手环胸抱起，翘起一条腿，一副女王的姿态看着他，“哦是吗。那你就在找找车内还有什么被残留下来的蜘丝马迹吧，别放过一丝一毫，这都是我发财致富的重要工具！”
“……”为什么要他要听她命令啊！！
挑眉：“你有什么不满吗？”
“……哦不不，没有没有。”扯出笑容男人有些谄媚的答道，然后转头开始搜集车上所有可能留下证据的东西，泪流满脸。
两女人都好可怕啊！！！
“……”至今为止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无辜躺着中枪两次的季如水。
车内的气氛很是平静，只有男人偶尔翻翻东西会发出的声音外，季如水和安娜两人明明同时女人又是闲人的人却并没有进行过任何交流，让背对着两人都能感觉到一股诡异气氛的男人汗流浃背。
真不愧是那两兄弟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一边翻弄着东西男人心里一边默默地吐槽。
也不知道是因为周围环境太过安静还是因为另一边的海岸动作太过大，隐隐约约响起的爆炸轰然声间隔不断的响起，单一，却又激烈，使季如水完全能脑补出好骑着火灵肆意破坏一架架军舰的场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半个小时，也许连十五分钟都未到，海岸又恢复了一片平静，静悄悄的。
“你男人挺会闹腾的。”靠在凳子上，安娜抬眸看向她。
季如水回她一个淡淡的眼神：“我没记错的话，你男人似乎也在。”
“但能弄出这么大动静的就只有你家那个动不动就犯二的老祖宗了。”
……老祖宗……
不知道为什么那瞬间季如水有种想站起来拍手称好的冲动。
强压着心里的冲动，季如水果断转移注意力：“……既然你知道这场戏麻仓叶他们根本做不到什么为什么你还让他们以最后试炼名义去？……哦，抱歉，不是故意偷听的，赤燕这孩子太调皮了随便带回来的消息……”她有些没诚意的道歉和……说谎。
“反正无所谓了，虽然本来的确是为了叶安排了这场战斗，但不知不觉中增加了那么多人，那么这场试炼也就没必要了。”
“没必要？”季如水还没来得及说话，在一旁一直竖起耳朵围观两个强大女人对战的男人下意识的转头反问，“可是好大人的力量要强大很多吧？”
对于突然插嘴的男人安娜看了他一眼，又看回沉默不语似乎也在等她答案的季如水：“的确，可是那是作为通灵者的力量。可是……叶他们得到了机会，那是好没有的东西……”
好没有的东西？季如水低头沉思。
安娜：“相信你也察觉到了吧？”
“算是吧。”
好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季如水顿了顿，而男人早已经拉开门望出去：“好大人！！”
季如水起身随着安娜走下去，好一如出门前般轻松，宽大的披风随着海风扬起而扬起，似是一丝尘埃硝烟都没沾上，完全看不出一丝大闹了一场的痕迹。
趁着好和安娜交谈的那会，季如水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麻仓叶几人的身影。
“叶的话，他们还在那边收拾残局。”视乎注意到她的视线，好抬头朝她道，连同安娜也回头看向她。
季如水顿了顿，“哦。那我先离开一会。”
毫不掩饰自己要找麻仓叶的心思，她朝两人点了点头便朝之前好走回来的方向离去。
看着季如水渐渐远去的身影，安娜回头看向叶一直看着那个方向的麻仓好。注意到她视线，好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然后走到一旁的席地坐下。
“……真是少见了。”几步走到麻仓好身边，安娜看向之前爆炸声传来的另一方向的海岸，“那艘船没有被毁掉……并不是因为天使的到来让你收手的吧？那船上还绑着霍洛霍洛的父亲。”
“……一切都被你看破了呢。”
“李塞鲁那时候也是吧？”
“父子聚首的场面总会让我产生一丝丝的犹豫。”
“那是你的弱点。”安娜轻笑，“连同那少女。”
“……还不知道吧。”
“嘿嘿……”
“哈哈哈……”
“哦呵呵呵……”
“……”
在背后默默看着突然笑起来的两人，继续默默流泪。
果然是强人！交流的方式就是特别不同！
所以……这算什么……？qaq
（下面下面）
对于一转身就看到的站在上方光明正大偷听的某人, 季如水怔了一下，然后很快的回过神来。这种情况其实她早就想到了, 既然电话设在这里，会被总是掌握一切的好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她淡淡回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你明天就要出发去什么穆大陆了，我不离开难道还要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毁灭世界吗？”
对她话里的微讽似是不在意，好边走下楼梯便笑道：“哦？听如水意思是……你很确信我才是最后成为通灵王的那个呢。”
季如水斜了他一眼，“不是我很确信，是你很确信。”
好怔了怔，然后轻笑了出来。因为他确信, 所以她也确信, 她信的不是他的实力，而是他。真的是很有趣的回答呢。
他抬头看着始终静静地平淡看着他的季如水。
“非离开不可？”
“非离开不可。”
“留不了你？”
“留不了。”
“……这样啊，真是可惜呢。”
“……嗯。”
看着明明用着如一潭死水平静语气却带着无可动摇的坚定回应着他的季如水，好知道, 他的确无法改变眼前这个人的任何决心, 起码现在的他是不可能。这种不可能就像现在的他也不可能为了留下他而做出另一个未来的自己所做出的决定一样。
麻仓好有麻仓好的执着，季如水也有季如水的决然。
的确，在另一个未来里两人都为对方将自己的支柱崩毁，但也正因为知道那个未来，所以这个‘现在’，他们无法重新走上同样的道路。
“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干活呢，早点休息吧。”好道。
想到今天好来这里的目的, 季如水点点头，然后侧身看着好转身上楼梯的背影。
好离开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后背也挺得很直，少了那件硕大的披风的包裹，好的身影显得有些瘦弱，长长的马尾被束起，更显得有几分女气。
季如水眼前的人，目光有些深沉。不管以前或是现在，好从来都没变过。他强大，自傲，似是总是走在最前方，似是从来不曾回过头看过身后所有精力过的事物与时光，但事实却偏偏相反。这个人的所有时光都停留在千年前最开始的时候，执着寻找千年前便失踪了的母亲的灵魂，执着的憎恨着千年前杀掉母亲的人类。
这个人的时间被禁锢在千年前的时光中从未被解放出来。
她……想要帮助这个人，就算绵薄之力也好，她也想为这个人做点什么，为了这个温柔的人……
“……”看着快要离开的背影，季如水动了动嘴唇。
好。
好……
麻仓好！
瘦弱的背影仍笔直向前，毫无停顿。
季如水看着丝毫未觉没有任何停顿的背影，怔一怔，随即目光闪了闪。
“好！”看着即将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季如水快步上了楼梯朝他喊了声。
暗红色的身影顿了顿，缓缓回过身：“嗯？如水还有什么事？难道临时决定留下了？”
不理会他的调笑，季如水紧紧看着眼前的人，目光忽闪。
早在她醒来后她就隐隐有些察觉，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证实，现在……
“好，回答我，我现在在想什么？”她突然开口问道。
好对于她突然的问题并没有任何惊讶，只是静静的回视了她两秒，忽然，他朝她眯了眯眼睛轻轻一笑：“啊啊，被发现了呢。很遗憾呢，已经听不见了呢，如水的心声……”
果然！
听到好的回答季如水没有任何意外，因为早在之前她就隐隐察觉了些，从她明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到现在，她心里转过那么多心思可是却从未见他有过反应，原来那时他便没有了灵视！难怪她刚从地狱回来时好问她在地狱里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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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勾唇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好，季如水静静看了他一会，似乎在思考着那个答案是回答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问题，抑或……两个问题都？但不管是回答哪个问题她都明白，显然，好似乎并不打算多说。虽然她对这件事依旧感到奇怪但既然当事人不愿意提起那么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朝他轻耸了耸肩。
“哦，是吗，那的确可惜呢。因为就在刚刚你错过了一个我很艰难才决定说的事呢。”
“哦，如水很艰难才决定的事？”听罢，好有些趣味的看着她，“莫非我错过的是如水的……唔，告白？”
“……你想多了。”
“是吗，有些失望呢。”
“……”
两人各自又闲扯了些，见对方似乎都无意透露对方感兴趣的事也就各自回房了。
第二天一大早，为了迎击早已等候在海岸的军舰，众人很早就集结起来一切准备就绪。虽然看起来小山田万纯率领的大国舰队的军队来势和阵容都很大，但抱着对好绝对的信任，即使没什么战斗力的欧巴裘还是粘着好一同跟了过去。而相比起因为粘着好而跟过去的欧巴裘，季如水成了最没理由跟着过去的一个，一，她不是欧巴裘；二，她连做后备医疗人员的能力都没有；三，她在须王家待了那么久参加了那么多场宴会都不是糊弄的，虽然没见过小山田万纯，但这小山田这个姓氏她还是没少听的。她不知道小山田对迹部与须王家的消息掌握得怎样，但她现在的身份毕竟是正在和迹部景吾在美国旅游的未婚妻，要是被小山田真太认出的话，原本应该和未婚夫迹部景吾在美国度假的须王家表小姐莫名其妙出现在一堆通灵人其中，这要怎么说过去？所以发挥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怕麻烦精神，季如水果断的选择和安娜和一个男人去截据说是小山田家的管家。
三人的行动很快，但也快不过小山田的管家，等找到地方时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部什么都没有的空车。
“啧，逃得真快。”
看着痕迹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空车，安娜有些不满的啧了声，然后在车上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还想着找到证据能成为小山田的把柄，那么就能成为踏张温泉的生财工具了。”
以为是什么重大事情默默跟过来的季如水：“……”
她觉得自己受骗了……
“话说……”话锋一转，安娜扭头看向叶自顾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的季如水，又看了眼有些拘谨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看着季如水的男人，“这个女人有什么让你这么恐惧的吗？一副畏畏缩缩的真不像个男人。”
安娜的话让男人身体僵硬了一下，偷瞟了季如水一下，看到季如水一个淡淡瞟过来的眼神，瞬间坐直，“那是当然！但好大人的妻子大人也是我必须尊敬的对象！”
被无数次被冠上‘好的妻子大人’的某人：“……”
安娜完全不在意的摊了摊手，双手环胸抱起，翘起一条腿，一副女王的姿态看着他，“哦是吗。那你就在找找车内还有什么被残留下来的蜘丝马迹吧，别放过一丝一毫，这都是我发财致富的重要工具！”
“……”为什么要他要听她命令啊！！
挑眉：“你有什么不满吗？”
“……哦不不，没有没有。”扯出笑容男人有些谄媚的答道，然后转头开始搜集车上所有可能留下证据的东西，泪流满脸。
两女人都好可怕啊！！！
“……”至今为止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无辜躺着中枪两次的季如水。
车内的气氛很是平静，只有男人偶尔翻翻东西会发出的声音外，季如水和安娜两人明明同时女人又是闲人的人却并没有进行过任何交流，让背对着两人都能感觉到一股诡异气氛的男人汗流浃背。
真不愧是那两兄弟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一边翻弄着东西男人心里一边默默地吐槽。
也不知道是因为周围环境太过安静还是因为另一边的海岸动作太过大，隐隐约约响起的爆炸轰然声间隔不断的响起，单一，却又激烈，使季如水完全能脑补出好骑着火灵肆意破坏一架架军舰的场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半个小时，也许连十五分钟都未到，海岸又恢复了一片平静，静悄悄的。
“你男人挺会闹腾的。”靠在凳子上，安娜抬眸看向她。
季如水回她一个淡淡的眼神：“我没记错的话，你男人似乎也在。”
“但能弄出这么大动静的就只有你家那个动不动就犯二的老祖宗了。”
……老祖宗……
不知道为什么那瞬间季如水有种想站起来拍手称好的冲动。
强压着心里的冲动，季如水果断转移注意力：“……既然你知道这场戏麻仓叶他们根本做不到什么为什么你还让他们以最后试炼名义去？……哦，抱歉，不是故意偷听的，赤燕这孩子太调皮了随便带回来的消息……”她有些没诚意的道歉和……说谎。
“反正无所谓了，虽然本来的确是为了叶安排了这场战斗，但不知不觉中增加了那么多人，那么这场试炼也就没必要了。”
“没必要？”季如水还没来得及说话，在一旁一直竖起耳朵围观两个强大女人对战的男人下意识的转头反问，“可是好大人的力量要强大很多吧？”
对于突然插嘴的男人安娜看了他一眼，又看回沉默不语似乎也在等她答案的季如水：“的确，可是那是作为通灵者的力量。可是……叶他们得到了机会，那是好没有的东西……”
好没有的东西？季如水低头沉思。
安娜：“相信你也察觉到了吧？”
“算是吧。”
好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季如水顿了顿，而男人早已经拉开门望出去：“好大人！！”
季如水起身随着安娜走下去，好一如出门前般轻松，宽大的披风随着海风扬起而扬起，似是一丝尘埃硝烟都没沾上，完全看不出一丝大闹了一场的痕迹。
趁着好和安娜交谈的那会，季如水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麻仓叶几人的身影。
“叶的话，他们还在那边收拾残局。”视乎注意到她的视线，好抬头朝她道，连同安娜也回头看向她。
季如水顿了顿，“哦。那我先离开一会。”
毫不掩饰自己要找麻仓叶的心思，她朝两人点了点头便朝之前好走回来的方向离去。
看着季如水渐渐远去的身影，安娜回头看向叶一直看着那个方向的麻仓好。注意到她视线，好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然后走到一旁的席地坐下。
“……真是少见了。”几步走到麻仓好身边，安娜看向之前爆炸声传来的另一方向的海岸，“那艘船没有被毁掉……并不是因为天使的到来让你收手的吧？那船上还绑着霍洛霍洛的父亲。”
“……一切都被你看破了呢。”
“李塞鲁那时候也是吧？”
“父子聚首的场面总会让我产生一丝丝的犹豫。”
“那是你的弱点。”安娜轻笑，“连同那少女。”
“……还不知道吧。”
“嘿嘿……”
“哈哈哈……”
“哦呵呵呵……”
“……”
在背后默默看着突然笑起来的两人，继续默默流泪。
果然是强人！交流的方式就是特别不同！
所以……这算什么……？qaq
（下面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