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去不了。你是富贵闲人,我是劳碌命。”
    书衡讶异,表情夸张:“那我一走这么久,不陪着你看着你,要是有那等不甘寂寞的这美女那姑娘找你谈人生谈理想从诗词歌赋聊到生存哲学,那怎么办?”
    刘旸哭笑不得:“说什么傻话,我一堆事情要做呢。人生理想诗词歌赋生存哲学,一大堆老先生对着我这个刚上任的太子耳提面命叨叨不已,我烦的不行忙的要死,哪有闲工夫去逗姑娘?”刘旸给她把帷帽帘子放下来:“父皇嫌我不懂君臣之道,逼着我跟他练呢。你只管放心去吧。”
    书衡这才点头,又把车帘子打开:“要不我把lucky留给你吧。万一有人对你这个太子不轨,就咬死他。”
    “别闹了!”刘旸无奈的把她攀在自己脖子上的爪子拿下去,打趣道:“留着保护你吧,万一再遇到狼呢。”
    书衡这才不吭声了。临要走,却又一伸手扯住他马鬃子。
    “又怎么了?”
    书衡:“咱们少了一道程序,还没有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你再说下去我就要无语凝噎了!”甘小妹从轿帘子里把脑袋探出来,面白唇青表情酸爽:“拉拉扯扯没完没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婆妈。”
    刘旸哈哈哈一笑,挥鞭走人。书衡回头冲甘小妹笑出八颗小白牙,“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单身汪你还好吗”
    甘小妹一抽手钻回车厢:“算你会玩!”
    两天后到站,书衡感觉自己晃得要吐出来.她原本想要拉着甘玉莹野营一番,找找大学时期的感觉,奈何被一帮下人齐齐围住劝,就差跪下来扯她裙子抱她腿,书衡为着大家的小心脏考虑只好勉为其难打尖,第二天一早又上路,终于赶在日落前看到了避暑山庄的牌子。
    刘旸派来料理的人早已准备妥当,站在门前恭候,书衡也不要人扶,跟甘玉莹一起走过去,命蜜桔打赏。一个大大的红包递过去,带着小帽的管家感慨不愧是太子妃出手真大方。这赏钱给的比齐王妃和三公主都厚。
    李玉兰和她不过是表面上的情分,隆安却向来与她不对付。两者都指派了两个婆子过来表示问候,甘玉莹觉得他们太不恭敬,书衡却不介意,同样派个婆子去打发:“就是太子妃车马劳顿,等修养好了,再找两位过来说话。”
    隆安公主听了,暗暗咬牙,竟然用“找”你咋不用“召”呢,好歹用“请”吧。
    当然,这种容易受伤害的小心灵,书衡是没有时间去抚慰的。马车虽然已经尽可能收拾的舒服,又放了冰块,并不觉得闷热,但坐久了也难受。当天到了以后,书衡二话不说先拉甘玉莹一起去泡澡。
    这浴池极大,足够用来游泳,书衡一看到这么大片水眼睛就发亮了。室内大池子白色大理石沏成,池子底下倒是铺着大小均匀的鹅卵石,错落有致,镶嵌成金凤模样。脚踩上去,有种别样的酥麻。她穿着浴袍,微微深呼吸,压腿,扩胸,折腰做了几个常规的准备动作,然后噗通一声,鲤鱼归海般跳了进去。惊起一片嘘气声。
    “小姐!”
    “主子?”
    两个蜜惊慌失措。却见到书衡从池子对面花瓣底下冒出头来,抹了把脸随手一甩,又把头上肩膀上的月季瓣去掉,冲甘玉莹招手:“你不是会游泳的吗?快过来!”
    甘玉莹笑道:“早知道你这么能玩,我小时候就来找你了。那我也跳进来了,你太子妃的池子,我真是荣幸。”她也脱掉衣服双臂一划跃了进来。
    书衡听她这话,心道这甘小妹也不是一味肆意嘛,她晓得礼数的,只是可以不遵守那就会想方设法不遵守罢了。
    甘玉莹刚冒出头来,却见到书衡手里撩着水往她身上泼,措不及防被弄的满头都是,名副其实的落汤鸡。顿时也乐了,双手撩着水朝书衡泼过来,笑着叫道:“你先出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于是书衡也被浇了一头一脸。她甩着水哈哈笑道:“痛快!夏天就该这么过。”
    两人打闹欢笑,厮打在一起,拉扯中甘玉莹拽开了书衡的系带,本就是非常单薄一层纱的浴袍,也遮不到什么,被她这么一拽,立即散落了。书衡也不害羞也不生气,非常爽快的重新拿起来*的披好。甘玉莹诧异的望着她,忽然道:“太子妃,难怪你做了太子妃呢。你的身体真好看。”
    书衡先是一愣,又笑出来,十分大方的张开了手臂:“哪里好看?”
    衣服勾勒出了匀称窈窕的曲线,要漏不漏,衣领挖的又低,露出白腻莹润一痕雪脯,甘玉莹啧啧称奇:“这样最好看,让人忍不住想把衫子撸下来,只觉得它实在太碍事。”她又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书衡,“我可以摸摸吗?”
    她的眼神又纯真又好奇,怪阿姨书衡不会拒绝:“好啊,你试试。其实手感应该差不多。”她留心看甘玉莹,哦,这小妹身材也萝莉,难怪穿上男装毫不违和,怕是连裹胸都不用。不过也是,她要练武的,胸太大影响动作。甘玉莹用手指轻轻戳了一戳,又那手心去揉,只觉得软绵绵滑溜溜说不出的可爱,感叹道:“原来可以这么好玩。难怪男人爱玩”
    书衡微囧,把她的手扯下来:“你知道的倒挺多。玩你自己的。”
    “无意中听到的呢。”甘玉莹低头看看的小杯:“自己的没意思。”
    “喝点牛奶,揉一揉就长大了。”书衡拍拍她圆润的肩膀:“世上女人千千万,男人也是形形□□,大家总能找到自己的那一款。”
    蜜桃在外面收拾东西,蜜糖在这里伺候,听着书衡和甘玉莹探讨身体问题,忍不住低头看自己:这俩东西不就是养娃的吗?难道还养男人?幸而这时蜜桃进来请两位用晚膳,这才结束了这羞羞的话题。
    ☆、第154章 平地风波
    避暑山庄的生活很悠哉,跟甘小妹荡荡秋千采采花逗逗lucky,间或想一下刘旸,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很像一个一心一意牵挂丈夫的好妻子,书衡每隔三天就寄一封书信回去,报告自己的所见所得和所想。
    比如:“今天我跟小妹一起剥莲子,数着数着就想到古人诗“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又有“忆郎郎不至,望郎上青楼。”之句。哎,忽然想到了姑母煮的莲子羹。”然后刘旸就回复:“爱妻放心,我没有上青楼!”
    书衡答曰:“那诗句里的青楼指的是装饰华丽美轮美奂的高楼,不是你想的那种!让你多读书!”
    又比如:“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真正英雄从不需要酒精助攻,夫君当世豪杰,这种饮料还是少用些吧,若是某天醉驾翻河沟里,那我可不同情你。”书衡心道:都是从小被他皇帝老子养出来的毛病。尤其天热,他定然喜欢披衣赤膊,带着酒瓶疏散。幸好这个时候酒的浓度普遍不算太高,要不然早晚酒脏脾。
    刘旸回道:“我办正事不喝酒,办完高兴时候才喝。只有一件事,不晓得该不该喝,那就是晚上睡觉,滚床也是正事,但我偏偏又高兴的很。”
    太俗太直,书衡想假装看不懂都没办法,随之尺度慢慢变大。再比如:“我今天跟甘小妹鸯鸯戏水,戏着戏着忽然看到自己肌肤上有一道红痕,应该是在席子上压出来的。不晓得为何,却又想到当初你在我肩上留下的印子。想那文人要蘸了宝墨藕臂题诗,宝墨何如胭脂,何如唇脂前者还脏兮兮的,说不定要皮子发炎,后者却就只有单纯的旖旎了。”
    刘旸回复:“若是如此,那等你回来我们就试试?”
    书衡答曰:“奴家倒是很乐意把胭脂水粉借夫君一用。只是我喜欢用唇来印,到时候只怕太子您舍不得贡献自己的嘴巴。”
    刘旸画了幅很夸张很漫画风的大笑图过来:“为夫动唇留印,何须借助脂粉?”
    书衡心道有理,默默承认。再次写信:“太子殿下,将来若有一天,高居宫室,我定然不是那种画风正经的大妇,穿着华丽的宫装打扮成布娃娃,说着莫测高深的句子,应对一帮姹紫嫣红,在您面前嗯嗯啊啊。”
    刘旸回复:“你爱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想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没有姹紫嫣红只有一枝独秀无需烦恼。至于能不能让你嗯嗯啊啊,那是我的技术问题,你不用操心。画风嘛,在我面前,随你不正经。”
    虽然偶尔会有点涉黄,但整体格调依然高雅,文明诚信和丨谐友好,为提升大夏居民生活幸福指数贡献了卓越力量。
    除了偶尔会有人过来捣乱。
    比如今天。书衡素面朝天,躺在葡萄架下的湘妃竹美人靠上,脸上贴着黄瓜片。忽然听到蜜糖来报:“隆安公主来了。”
    书衡摸摸脸,用眼角勾了勾甘玉莹,这姑娘忽然也贴黄瓜片学的有模有样。便慢腾腾的挥挥手:“你去告诉她,我还没有修养好呢。让她先回去。”
    蜜桃走过来,把书衡从靠椅上搬起来:“小姐,别任性,三公主脸色不大好,倒像是气冲冲的样子。还是问问清楚,想想当初王妃娘娘送你的手镯?”
    好吧,看在手镯的份上。书衡起身,净面,梳洗更衣。一系列工序准备妥当。准备见客。甘玉莹把两大片黄瓜往眼皮上一拉:“我不耐烦见她,就假装看不见好了。”
    隆安公主看不惯甘小妹“不男不女”“肆无忌惮”“没规没矩”“没上没下”的作风,平日里一旦相遇没少挤兑,互相倒进了胃口。书衡也不愿意强凑一对冤家聚头。
    蜜桃十分无语的看着,很想说三公主虽然眼睛小了点,但人家不瞎。但蜜糖下一秒就指挥婆子抬了四折春兰秋菊湘妃竹大隔屏出来,把那张靠椅围起来。甘玉莹从白纱袖子里竖了一根大拇指,继续自己的面部护理。蜜桃更加无语
    书衡装扮停当,确保自己画风是正经的正房大妇的模样,这才请隆安公主进来。大约她是等了一刻钟,所以憋了满肚子活,看到书衡的时候那树懒姿态收了起来倒像是一只被捅了屁股的孔雀。“太子妃。”说是行礼,膝盖的弯度却不够。书衡眼睛瞟了一下,不动声色,看她神色果然不对,亲手倒上了一杯菊花茶:“杭白菊,消消火。夏天喝最好不过。要不要加点蜂蜜?”
    隆安公主皱了皱眉,勉为其难的在书衡的红木雕漆海棠椅上坐下,倒像是那上面有火炭会烧着她的屁股似的。书衡见她不解,微微挑眉,直接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我刚在睡觉,怎么?耽误了你的急事?”
    隆安公主想到自己在太阳底下干等着便是一肚子火,而书衡竟然在睡觉晾自己等着?除了太后还没人这么对她呢!忍不住心中恶毒的想:不过是个太子妃,还没当上皇后呢,到时候结果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你带的那畜生太危险了。一般人都是养狗儿猫儿,你养了只野兽。”
    书衡轻轻一笑,慢条斯理的吸溜着蜂蜜玫瑰茶:“你都说了那是一般人,我是皇长子刘旸的女人,怎么会是一般人?任性,就好这一口。”
    天热人烦躁,书衡脾气也不好。
    隆安公主立起了两道柳眉:“可是你的宠物咬死了我的宠物!我养的八哥被它咬死了!”
    书衡一点惊讶掩饰的很好,慢慢坐起:“你的鸟死了。”
    “就是你那野兽干的!”隆安公主冷笑:“打狗也得看主人面呢,我养的好好的,朝夕相处的八哥就这么没了,你怎么说?”
    书衡扭头去看lucky,它果然不在。便悄悄比了个手势让蜜糖去找。蜜糖依言退去。书衡看着隆安道:“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想的,捉鸟是猫的天性。若是你故意设饵谋害我的lucky,那我定然不会放过你。比如,你知道猫会捉鸟,便特意准备了八哥引诱,而这八哥是有毒的或者,你们是要趁机关押它。如今没有成功就要强夺,毕竟我那小豹那么美,谁看到都会动心。”
    “谁都动心?又不是四皇子刘昀!”隆安顿时脸都气白了,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太子妃好钢口,上下嘴皮子一碰就颠倒黑白,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书衡微笑:“公主说的有理。即是如此,你就该晓得我也是要证据的。事情真要如你所说,那我自然要赔偿,并敬茶道歉。但只听你这样说,讲实话,我相信我的小豹。”
    猫科动物有特有的悠闲而又散漫的生活步骤,他们并不嗜杀,在温饱问题解决后,大多数时间都会懒洋洋的卧着,晒太阳,或者晒月亮。在这点上,lucky表现的更明显,是典型的能窝着决不站着。吃饱之后,哪怕麻雀就落在它头顶的树枝上它也懒得伸爪子去挠一下。每日都过着祖宗样生活的它,若说随便去啃别人家的鸟,书衡是不大信的当然,可能还是存在的,毕竟是猫科,捉点小东西在爱好范围内,毕竟它很有可能觉得那只愚蠢的鸟打扰了本喵的休息,于是就把它给结果了。
    蜜糖很快回来报告,书衡听罢点点头:“这样吧,lucky就在院子里那颗树上。三妹妹跟我一起去看看。若它真的是凶手,那当主人的我责无旁贷。若不是,你刚痛失爱宠,痛迷心窍,我也不怪你。”
    瞧她又气愤又满是怀疑,书衡便道:“我一直与你在一起,不可能去消灭罪证,我也绝无和一只豹串供的可能。至于下人,更不可能,小豹是我和太子亲自养育的,别人无法靠近它。你看看便知。”
    隆安公主这才不说话了,大步一迈走在前面。书衡微微看了隔壁齐王妃院落一眼,款提裙摆走了出来。lucky果然就卧在树枝上,看到书衡她慢慢的站起身来,姿态优雅而傲慢。书衡笑容满满冲她招手:“过来,宝贝儿。”
    她飞身跳下,隆安公主惊呼一声,立即后退。书衡轻笑了一下,抚摸着它的脊背顺毛,用心安抚一番后,小心翼翼的拿起它的爪子,仔细检查,又看它的嘴巴和牙齿。看完后松了口气,回身对隆安笑:“你瞧,干干净净的,没有血迹。”
    “这品种的豹子喜欢把食物挂到树上,如果暂且吃不完的话。”书衡仰头观察这院落中的一方天地,慢慢沿着树转悠。隆安公主始终不敢跟过来,书衡为了保证公平,特意先把lucky叫豹奴看着,这才与她一起寻找这几颗树。为了避免院落中树木过多招来蚊子,这避暑山庄的院落里只有三四棵,不多时便翻找了一个遍,除了被挂在树上的半只鸡子,并无他物。
    “或许,或许是被你的下人收拾好了呢?”隆安还在怀疑。
    书衡轻笑,你是不知道大猫的领地意识和食物保卫感有多强。她当即道:“我现在就可以证明给你看。”她挥退豹奴,又指指蜜糖:“你们靠近试试?”
    三个下人固然害怕,却咬牙服从命令,刚迈步靠近,一步两步,lucky就拱起了背,眼神凝固起来,再靠近,它就跳到树上,还冲着树下靠过去的人嘶吼,似乎随时都会扑下来。那声音吓得隆安脸都白了。
    甘玉莹悄悄握了剑站在后面:她是不喜欢隆安公主,但方才就拦住蜜糖问了原委,她到底还是又过来了。
    书衡看看树上的小兽,又看看隆安,挥手让三个人退下。方才隆安公主义愤填膺,现在应该可以轻松交流一番。她笑道:“公主的事,我深表遗憾,不过,你为什么就认准了是我的宠物干的呢?”
    隆安公主犹在怀疑,咬牙道:“我的下人看到了,你那野兽到我那边晃悠。”
    “时间呢?”
    “昨天晚上。”
    书衡皱眉:“公主慎言。我知道出门在外不方便,不比太子府,所以一天就只有半下午的才放它出来吹吹风,还安排两个人盯着,日落后,定然收回圈舍,它在外面浪的时间很有限。若真是我属下的失职,公主让他们怎么谢罪,他们就怎么谢罪。”
    那两个小厮听到了面如土色,跪在了隆安脚下不住磕头。书衡却又叫住他们:“不要急,还没证明是你们的问题呢。若真是你们玩忽职守,那磕头也没有用。”
    隆安公主咬牙:“我的八哥就白死了不成?”
    书衡道:“那,你不如回去问问你那养八哥的下人?”
    隆安公主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书衡看着她的背影,神色有些严肃。
    ☆、第155章 撕开脸
    当天晚上,书衡破天荒的没有睡美容觉。眼见得凉月高升,她还和甘玉莹在那里谈天说地,间或咯咯笑。蜜桃来催请两会她都说不要紧。待到水漏声残,园中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书衡忙和甘玉莹跟了出来,动作又轻又快活像做贼。
    甘小妹手脚更灵便,一边拉着书衡追一边道:“你怎么晓得lucky今晚还会出来?”
    书衡轻声道:“豹子是偷袭的好手,走起路来完全没声音的,晚上的时候,豹奴一眼错不见它跑出来也是有可能的。你瞧,刚刚不就是?若非我们彻夜守着,注意着外面,只怕也发现不了。得快些,它能越过院墙的,我们还要敲门绕路。”
    “真是它吃了三公主的八哥?”甘玉莹有些担忧
    “不,我只猜它可能还会跑到那边的院子,但吃掉八哥?绝无可能。”
    “奇怪,那边什么东西那么让它稀罕?白天看得紧没办法,晚上还要跑过来。”甘玉莹后知后觉,惊呼:“这是陷害?”
    “不错。”书衡停下了脚步,眼前已经大亮。隆安公主已经点着火把严阵以待。lucky畏惧火光,并不上前,原地徘徊。见到书衡,很亲昵的凑了过去。书衡蹲下身来,轻轻挠她的脖子。
    “太子妃,你还有什么话说?”隆安公主十分生气:“它可是又来了!你也亲眼看到了,这会儿还有什么借口!”
    书衡淡淡的笑了:“我不需要借口。倒是隆安公主你,需要警惕一下身边的朋友。”
    “你这话什么意思?”隆安立起了眉毛。
    “我的意思?”书衡冷笑,她直直的看着隆安,又扫视擎着火把的众人一眼:“想知道真相,就放下火把,难道你们不好奇小豹到底来这里找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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