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冽咳嗽了两声,用拳头压抑住了要的血,叹息:“你误会了,这种秘术我根本就清楚,也不是我启动的。你大概不知道,唤醒术是一代代皇帝口传的,连我爹都不知道,更何况是我。我的本意并不是如此,我打算带着羽儿回来安胎,直到她平安生下孩子,以孩子的名义去讨伐你。但是我没想到堰儿有如此大的野心,知道羽儿怀的是巫灵转世,就利用它召唤亡灵兵团。”
    梁婉仪疑惑道:“那地底下的那个人是谁?巫氏一族还有别的成年男子吗?”莫怀冽看了她一眼,扯动嘴角,“你果然去过暗室了,那是堰儿的大哥,是巫溪的私生子,流落在外,不知道堰儿从哪找到的,骗他回来说要让他享福,其实早有打算。”虽然事不是他做的,可确实也是因他而起,如果他没有带着巫羽一块回来,后面就不会发生这样不幸的事了。巫氏一族,启动禁术,遭天谴,人丁不兴,逐渐衰弱,离灭族不远了。
    “想不到巫堰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又工于算计,有莫逸轩这个老狐狸的风范。”梁婉仪嘲讽地笑了笑,收起了剑,她不用杀这个人了,他已病入膏肓,不久人世,而且巫堰的所作所为,够让他头疼的了。
    莫怀冽懂她的意思,她不是放过他,是要让他自食苦果,剩下的日子活在愧疚中,“凌儿,请让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娘葬在莫隐山庄的后山上,如果你有空,就去看看她,她是真心把你当女儿的,原谅我做的这些事,我只是想让你记得我,记得我娘,记得曾经发生的一切事。”
    “我会去的。”留下这一句,梁婉仪就快速地离去,和他无本句话多说,也不想再看见他。他的内心她能体会到一二,他爱过她,却因为家庭,因为身份,做了许多违背心意的事,尤其是在最后选择了与她为敌,更让这份悲戚的爱化为了虚空。
    莫怀冽在屋子里叹息良久,捂着胸膛,每一次的呼吸都让他辛苦不已,他活够了,真的早就该死了,原本想在临死前把巫堰和巫羽的生活都安排好,为他们的将来铺平道路,没想到却害了他们,希望她能够结束这一切,结束不幸的一切。
    任天崖见梁婉仪出来了,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吧,小魅儿,并肩作战的时候开始了。”他喜欢看她闪着自信光芒的眼,如同漫天的星星那样璀璨。梁婉仪把手搭在他的手心,真诚地笑着,“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了。”
    今日已经逗留太久,该离开了,即便很想去杀了巫羽和她肚中的孩子,也要选择下次了。这个孩子留不得,巫灵转世,就是这一个理由,它就活不成。要知道巫灵出现,就是浩劫的代名词。虽然巫灵法力强大,能带给巫族人权力和荣耀,同样也带来了血腥和杀戮。一旦出现,基本上都是被消灭在母腹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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