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姑姑愣了一愣,到没想到这个,还以为体和殿的膳食,就是御膳房的份例,这么说起来,每次去提膳,都是五福去,怕五福克扣的东西,比她想的还要多些,等五福拿回来,都是些凉了的剩菜剩饭,她还以为是御膳房那边故意的......
    “还不止这个,尚宫局是如妃娘娘管着,三阿哥身上穿的戴的,那都是查了又查的,不然......呵呵,说句不中听的,宫里头死的孩子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你比咱家听到的多.”海姑姑是承乾宫出来的,承乾宫那些个事儿,海姑姑不会一点不知道.
    “翊坤宫上下可没亏待过三阿哥,没想到咱们不理会,三阿哥倒让你们自己人坑了,这个是你们的事,原本咱家管不着,可你们牵累了纯妃娘娘,这就不是小事了,等找着了太医,您自己个儿去慎刑司领板子吧.”绿豆自然不会只讲道理,先把人打怕了再说!
    绿豆还在琢磨把海姑姑吓唬住,宛瑶却已经在想,要把三阿哥送去谁那了,思来想去,觉得景馨是最合适的人选.
    ***
    ?
    ☆、
    第86章 城
    颙琰一早就承诺宛瑶,封妃这日,会来瞧她,因而早早的理完朝事,便往翊坤宫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桃花纹白漆妆匣,共有三层,用鎏金蝴蝶锁锁着,看着很漂亮.
    宫中漆具以黑漆,红漆居多,内务府今个儿承贡品的时候,他一眼瞧见了这个,上头的粉色桃花像极了宛瑶的模样,娇俏可人.
    他那日听了一耳朵,花嬷嬷要给宛瑶寻了樱桃红之类的旗装,想着封妃后,宛瑶身份尊贵了,倒也不必连点红色都不沾染了.
    没想到宛瑶扒拉着肉包儿玩,随口就说了句,她原就喜欢浅颜色的,若不是宫里头规矩大,她连这一水的家具摆设,都换成白漆的.
    一屋子雪白,怕是不吉利,让人瞧见了不像样,但只是个妆匣,倒也没什么,颙琰温厚的手掌,在妆匣上拍了拍,面上的喜色又重了些,三个月,身子也稳当了,他可以在翊坤宫留宿了.
    前阵子,花嬷嬷,容嬷嬷两个老婆子防他跟防贼一样,他便是来用个晚膳,都跟两尊门神似的,更别说留宿了.
    颙琰思及此,暗暗磨了磨牙,他瞧着就那么急色?连孩子也不顾忌了?即便不能如何,搂着宛瑶那软绵绵,滑如凝脂的身子入眠,也是极好的.
    颙琰一脸□□的到了翊坤宫,正琢磨着,花嬷嬷与容嬷嬷再也没由头将自己撵出去了,就听翊坤宫门口热闹的跟菜市口似的.
    没等颙琰发话,鄂罗哩甩着拂尘就冲过去了,哎呦呵,哪个不长眼的,皇上盼了两个来月,今个儿早起就跟屁股扎了钉子一样,坐不住,好容易等到这会儿到了翊坤宫,居然还有人打扰二人世界?不想活了吧!
    鄂罗哩才抬脚进了翊坤宫,刚想张口骂人,就见一老太医跪在院子正中间,哭得跟死了爹似的,鄂罗哩心里头“咯噔”一下,险些跟着老太医一块哭.
    哎呦喂,纯妃娘娘这位姑奶奶哎,您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儿哎,奴才还没活够呐!
    绿豆一眼瞧见鄂罗哩,一溜小跑过来,利落的打了个千儿:“师傅,您怎么这会儿来了?可是皇上待会儿要过来?”
    鄂罗哩有点腿软,将手搭在绿豆手腕上,借着点力,拂尘哆哆嗦嗦的指着院里的太医,眼角直抽抽,话却问不出来.
    绿豆好歹也是跟了鄂罗哩几年的,立马意会了:“哦,师傅,这太医慢怠主子,把主子饿了一整日,娘娘说了,让他饿上五天,再来回话,他不走,就在这儿哭开了.”
    不能不哭,这么一大把年纪,胡子都白了,真饿五天,命是肯定没了,关键在于,还是个饿死鬼,不能更惨了,还不如现在拖下去,打死了呢.
    “嗯呐.”鄂罗哩听着宛瑶还能罚了人,那就说明没事,一颗跳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往下落了落,等咂摸过味来,扯着嗓子喊了句:“啥?”
    哎呦喂,一颗心险些没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这宫里头饿着谁,也不能饿着纯妃娘娘啊,纯妃娘娘那是能饿着的吗?还饿一天,一顿都能让宫里头翻个过.
    颙琰下了轿,将绿豆和鄂罗哩这两句话听了个严实,没等着鄂罗哩回话呢,就一阵风似的卷进了暖阁里头,都封了妃,还能有人有胆子饿着她?
    颙琰一腔怒火冲了进去,就见暖阁的大炕上,宛瑶正端着一碗粥,也不用瓷勺,端着碗,大口大口吞咽呢,把身边的三阿哥都瞧蒙了.
    “谁饿着你了?”颙琰沉着脸,饿成这样,谁这么大的胆子?
    宛瑶一口粥,没咽下去,鼓着腮帮子瞧着颙琰,见颙琰一脸怜惜,才知道是颙琰误会了,两口咽下去,指着三阿哥道:“不是嫔妾,是三阿哥.”
    颙琰看了眼坐在一旁,穿着水红绫罗袄裤的绵凯,就见绵凯抱着眼门前小一号的粥碗,学着宛瑶的模样,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一碗鸡茸香葱粳米粥,就吃完了,绵凯翻着白瓷碗,咧嘴一笑,露出两颗米粒似的小白牙.
    容嬷嬷在旁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宛瑶在旁义愤填膺:“不带这么欺负小孩子的,他要饿,那便先饿着他再说,他若是没饿死,再来找嫔妾说话,嫔妾再吩咐绿豆打死他!”
    宛瑶觉得自己有点儿冤,她还没欺负三阿哥呢,就被人扣了个恶名,不用这个恶名伺候伺候这些奴才们,她冤!
    颙琰听后,看了眼侍立一旁,诚惶诚恐的海姑姑,看了鄂罗哩一眼,鄂罗哩就将海姑姑带下去了.
    花嬷嬷上手将三阿哥抱了起来,用脸感觉了一下温度,与宛瑶说道:“娘娘,三阿哥已经好多了,饿了一整日,不适宜一下吃的太饱,老奴带着三阿哥活动活动,一会儿洗个温水澡,再用些汤药,想来就好了.”
    宛瑶瞧了一眼,水红的胖团子,听见无碍,倒也松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好好看顾着,顺便把门口那个太医撵出去.”
    花嬷嬷应了声,抱着三阿哥往后头体和殿去了,海姑姑被鄂罗哩提溜出去,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还未可知,那个五福就更别说了,花嬷嬷就没打算让她全须全尾的回来.
    花嬷嬷想了想,让豌豆跑腿,将专门伺候三阿哥的三个膳房小宫女给叫了过来.
    三个小宫女是容嬷嬷亲自挑的,花嬷嬷没过眼,原还指望这三个,可这会儿瞧着,最大的也就十四五的模样,真不能指望她们做什么.
    “都多大了,叫什么名?”花嬷嬷抱着三阿哥,来回走动着,到底不是花嬷嬷带大的,三阿哥不过一会儿,就哼唧起来,到处找海姑姑.
    “奴婢香醋,奴婢妙盐,奴婢豆瓣,给嬷嬷请安.”三个小宫女一道给花嬷嬷见了礼,三人以香醋为首,香醋便道:“回嬷嬷的话,奴婢三人一般大,今年十五了.”
    花嬷嬷一时倒也顾不上瞧她们,三个人的个子最高的跟最矮的,要差一头,没想到竟是一般大小.
    三阿哥哭闹的厉害,一屋子人,没一个人是他熟悉的,见哭起来,也没人跟五福一样的打他,愈发的哭个没完,花嬷嬷小意哄着,急出一头汗来.
    豆瓣见状,斟酌半晌,试探着说道:“嬷嬷要不要奴婢抱一抱三阿哥?”
    花嬷嬷一边哄着三阿哥,一边瞧了豆瓣一眼,豆瓣是三个人里头个头最小的那个,但不瘦弱,椭圆脸,瞧着倒是一脸喜气.
    豆瓣见花嬷嬷瞧过来,便咧嘴笑了笑道:“奴婢在家的时候,两个弟弟都是奴婢看大的.”
    花嬷嬷将信将疑的递过去,豆瓣也不急着接,先做了个鬼脸,逗三阿哥,又去挠三阿哥的痒痒肉,不过一会儿,三阿哥便露出笑颜来,豆瓣这个时候才伸手去接,三阿哥果真乐呵呵的伸出两节欺霜赛雪的小胳膊.
    三阿哥不哭闹了,花嬷嬷才算是松了口气,问起今个儿的事情来:“怎么没给三阿哥做膳食?饿坏了三阿哥,你们有几个脑袋?”
    花嬷嬷被三阿哥折腾的有点累,又是当着三阿哥的面,花嬷嬷也不敢太大声,怕吓坏了三阿哥,再哭起来,吵到了前头的皇上,她也跟着触霉头.
    三人以香醋为首,香醋也被吓着了,耽搁主子用膳,这罪过可实在担不得,更何况这个人是金贵的三阿哥,香醋直接磕了个头,瞪大了眼睛说道:“回嬷嬷的话,三阿哥今个儿的早膳饽饽是如意卷和枣泥糕,膳汤是燕窝鸡丝汤,膳粥是红豆蜜饯紫米粥,菜肴是香脆乳瓜,金丝细绒鱼卷,糖醋藕丝,罗汉大虾,鲜蘑菜心;午膳是照着薏仁米粥,番茄马蹄......”
    没等香醋报完,花嬷嬷就抬了抬手打断了:“太医院不是说,要三阿哥净腹三日?”
    香醋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没人跟她们传话啊.
    花嬷嬷不过略一想,就明白过来了,沉着脸问道:“去领膳的,是五福?”
    香醋点头应道:“一直都是五福去领膳的......”
    妙盐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说道:“五福姑娘有时候会点些三阿哥不能吃的膳食,实在是不敢给三阿哥用,奴婢们才不肯做,并不是好吃懒做......”
    妙盐想着,她们这是被人上眼药了,三阿哥要净腹,她们还做了膳食给三阿哥,可不是找死吗?容嬷嬷先头可跟她们说过,三阿哥的膳食但凡出了丁点差错,就要了她们性命的.
    花嬷嬷彻底明白过来了,她在宫里头多年,不是没见过那胆大的奴才,但像五福这么胆大的,还是头回见.
    花嬷嬷有心要去与宛瑶说一说,奈何三阿哥跟前离不得人,且皇上好容易来了这回,断不是想要听这些个乱七八糟事儿的,花嬷嬷想了想,让香醋寻机会将容嬷嬷喊来,两人一道合计体和殿的事儿.
    花嬷嬷琢磨着皇上不想听这个,宛瑶却不管,各种捶腿揉肩喂食吧唧脸,把颙琰撩的不成不成的时候,舔着张笑脸道:“皇上,嫔妾觉得嫔妾养不了三阿哥,您觉着景馨如何?她比嫔妾贤惠多了,也比紫菡稳重......”
    ***
    ?
    ☆、
    第87章 城
    颙琰发现自己愈发的奈何不得宛瑶了,他这会儿看着炕几上做成寿桃模样的包子,都能想歪了,宛瑶却要他来想三阿哥的去留问题?
    “其实景馨真的是个很好的,当初郡王福晋还想要留着景馨给德麟做侧福晋呢.”宛瑶以前不敢提德麟,可自从三阿哥被抱过来,她主动提了德麟一回,让颙琰绕过去后,宛瑶发觉,她自己提没什么关系,她提,颙琰就不提了,呵呵.
    颙琰看着宛瑶的笑脸,觉得有点蛋疼,磨着牙道:“今个儿事出突然,你也不必害怕,以后让容嬷嬷,绿豆盯紧了些,不碍的,你是什么人,朕心里头明镜似的,便是三阿哥真有点什么事儿,也赖不到你头上.”
    宛瑶撇了撇嘴,自己刚刚小意奉承了半晌,结果颙琰还是不松口,不由得有点气馁,往颙琰身侧挪了挪,去吃奶提子,一长串的奶提子提溜起来,扬的高高的,宛瑶仰着脖子吃,小香舌一转,就卷进去一颗,惬意的小模样,跟偷吃提子的小狐狸似的,瞧得颙琰又心猿意马起来.
    “你这身子,也三个来月了吧.”颙琰往宛瑶身边挪了挪,宛瑶不领情,屁股一拱一拱的,又往边缘处挪了挪,很认真的给颙琰科普道:“是呢,要长到三阿哥那么大,且呢,回头嫔妾肚子里头的这个生出来,她要问嫔妾,三阿哥是不是她哥哥,嫔妾要如何回?”
    宛瑶私心里,挺想生个公主的,公主比阿哥容易活,她自认跟皇后所出的二阿哥比不得,她真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
    “自然是他哥哥,以后兄弟两个互帮互助......”颙琰说着,往宛瑶腰腹间伸了伸手,目光却盯着宛瑶的脖子以下,怀了身子,某些地方愈发丰满了.
    宛瑶不客气的拍了拍颙琰的手,扒拉开道:“旁的嫔妾不知,但皇家的阿哥,不斗个你死我活,已经是难得的了.”
    笑话,历朝历代,哪个皇家的继承者能够和睦相处了,远的不说,只说雍正朝那会儿,兄弟之间是个什么模样?乾隆爷的几个子嗣更别说,前头那么多的阿哥,怎么最后成为皇帝的,会是排行十五的颙琰,皇家秘闻,旁人不知,但只端看最后活下来的人,也可见端倪了.
    颙琰也不怪宛瑶大胆,顺势坐到宛瑶身后,从后头拥着她,宛瑶也是个懒散货,顺着劲儿就半倚在颙琰身上,小舌头吞吐间,继续吃奶提子,看得颙琰心痒痒的不行.
    “那就让他住在体和殿,吩咐人盯紧了些也就是了.”颙琰急于想要止住这个话题,奈何宛瑶没完没了:“那也不成啊,就比如今个儿,真出了什么岔子,算谁的,还不是嫔妾的吗?因为嫔妾养着三阿哥啊,可若是旁人养着就不一样了,像景馨那样心细如发的,养着三阿哥,又不会让三阿哥受委屈,又能让三阿哥平安长大,又能抬着景馨的身份,简直一箭三雕啊.”
    “说白了,你还是心疼三阿哥,舍不得他受委屈.”颙琰点着宛瑶鼻尖,宠溺道:“往常不见你咬着这件事情不放,今个儿这么不依不饶,还不是看着三阿哥可怜?”
    宛瑶才不肯承认,自己见着孩子就心软的一塌糊涂,只板着脸道:“其实贵妃现在就是‘病’了而已,三阿哥在承乾宫,不妨事.”
    这后宫里头,若论心疼三阿哥,除了贵妃外,再无旁人了,既然贵妃现在还不用死,那不如还是贵妃养着自己的儿子为好,孩子懂得个什么,贵妃自己的错,自己的孽,自己受,没得难为一个小娃娃.
    提及贵妃钮祜禄氏,颙琰脸色沉了下来:“她......还牵扯了旁的事情,暂时不会死,但爱新觉罗家的皇嗣,她没资格养着了.”
    那日和珅走后,贵妃跟他说了一件事,颙琰现在还没查明白,因而才留着贵妃的性命.
    颙琰神色冷了冷,面色也沉了下来,宛瑶发觉颙琰神色不对,半支着身子,问道:“怎么了?”
    宛瑶半支着身子,胸口斜襟就咧开了些,如今天气愈发的热了,身上都穿的少,便是上身的旗装,也是轻薄的素锦料子,转会儿咧开的口子,能清楚的看到内里孔雀蓝的肚兜,香香软软的......
    颙琰俯身,在宛瑶娇嫩的面颊上“吧唧”了一口道:“你从了朕,朕就什么都好了.”
    颙琰这阵子,一则是忙着没工夫,二则也是觉得谁也不及宛瑶好,当真是为着宛瑶守身如玉了两个来月,这会儿就跟一团火烧着一样,火烧火燎的......
    宛瑶也是有点色心,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只是她还有那么两分理智,记挂着三阿哥的事儿,她自己什么德性,自己知道,舍不得对小孩子下手,心软的不得了,可又怕自己当真生个阿哥出来,将来不好处理这两个阿哥之间的关系,她一向躲事,哪会招惹这烫手的山芋,因而当真想要将三阿哥托出去.
    这头一个,自然是贵妃的亲娘,其二才是景馨,可还给贵妃,宛瑶也怕贵妃翻身,给景馨的话,倒是没有这个顾虑,但宛瑶怕景馨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跟自己有一样的顾虑,她心里也没个准数,这才与颙琰商量着来的.
    宛瑶有点走神,颙琰就不大乐意了,翻过来倒过去的折腾,可偏偏宛瑶肚子里还揣着一个,颙琰不能尽兴,宛瑶自己也不似先前那么热情,这让颙琰心里有些不大痛快.
    许是许久没有近女色,颙琰第一回时辰就有点短,颙琰把这罪过落在宛瑶的身子身上,不过两个来月没碰,宛瑶身上就跟能掐出水一样,里头更是灼热紧密至极,让他收不住.
    颙琰忍不住,又来了一回,可宛瑶一门心思都在三阿哥的事情上,根本不能全心全意,这让颙琰郁闷至极.
    如此两回,颙琰自己先缴械投降道:“罢了,就听你的,将三阿哥交给景嫔养着,只是旁的事情,要朕来安排.”
    宛瑶还琢磨着怎么说服颙琰呢,没想到颙琰这就答应了,立马点头如捣蒜,捧着颙琰的脸,在嘴唇上吧唧亲了口道:“皇上最好了.”
    宛瑶恢复了热情,颙琰就又战了一回,到底顾忌宛瑶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太过份了去,可宛瑶的身子比旁人的格外不同些,倒也让颙琰尽了兴,神清气爽起来.
    宛瑶沐浴擦洗了一番,钻进榻里,挨着枕头就睡着了,颙琰看着宛瑶的睡颜,摸着她油光水滑的发丝,都觉得蠢蠢欲动的,干脆坐了出来,问起今个儿的事情来.
    鄂罗哩做事比绿豆等人更狠辣些,海姑姑回是回来了,只是受了刑,还是内里瞧不见的地方,回来连哭也不敢哭,只知道跪地磕头.
    颙琰冷着脸道:“若不是看在你是三阿哥乳母的份上,朕绝不会留着你的性命,你日后记着,三阿哥就是你的命,三阿哥但凡有半点不好,朕就让你摸不着自己的脑袋.”
    海姑姑不断磕头谢恩,愈发的诚惶诚恐.
    花嬷嬷这厢则领了香醋,妙盐过来,将今个儿的事情说了一遍,半点不带添油加醋的,就这样,五福的罪过,都够刨祖坟的了.
    “老奴瞧着豆瓣带三阿哥带得好,刚刚给三阿哥沐浴后,哄睡了,因而想着将豆瓣留在三阿哥身边伺候着.”花嬷嬷也瞧得明白,一堆人拿三阿哥没辙,豆瓣虽小了些,但也着实有几分真本事.
    颙琰淡淡的扫了海姑姑一眼说道:“恩,日后再遇到不尽心的,不必禀了朕,直接打死了了事.”
    花嬷嬷等人应下,颙琰又吩咐鄂罗哩道:“宣景嫔过来.”
    鄂罗哩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出,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传旨了,花嬷嬷与容嬷嬷对视一眼,猜到了些,果真颙琰张口说道:“将体和殿再收拾收拾,明日一早,景嫔就挪过来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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