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中旬,南溪放寒假。
    南溪刚开始出来工作的时候是在一家报社工作的,不过后来工作太忙了,没时间去陪江勐就辞职了,后来才当了英语老师,她这几天总是觉得很疲惫,而且食欲不振。
    乔西包裹得严严实实在她面前,她打量着南溪。
    论有一个明星好友是种怎样的体验,南溪唯一的体验就是和对方见上一面仿佛是地下党秘密见面,乔西红唇轻启,一语惊人,“南南,我觉得你可能怀孕了。”
    “上次你和江勐是不是做的特别激烈,小别胜新婚,肯定是在医院里做了吧。”乔西一脸八卦看着她,南溪忍不住叹口气,这女人真的是有失女明星的体面啊。
    在南溪眼中,女明星应该是很端着的啊,不过确实,乔西以前挺端着的,现在和谢京年和好之后,性格又变回以前风风火火的性格了。
    不用她说,南溪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毕竟上一次做得凶猛,她决定去医院看看,乔西笑得灿烂,“要不我让我家谢医生帮你安排安排?做一下检查也好。”
    乔西自从和好以来就谢医生谢医生地叫,那声音要多嗲有多嗲,生怕南溪不知道他们和好了,南溪扶额,“我的大明星,你可矜持点吧,我都不敢和别人说我和你认识了。”
    第二天南溪去做了检查,做了B超果然是怀孕叫,而且已经怀孕叁个月了,她怎么就没发现呢,医生说她怀孕反应不明显,没发现很正常,南溪捏着那张彩超图,手心都是汗,她真的怀孕了,她都还没想好怎么和江勐说。
    一整天她都是魂不守舍,不是不开心,而是这种奇妙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和江勐即将要有一个小孩了,好像一晃眼两人就长大了。
    她都已经二十八岁了,女人二十八岁正是人生大关,一晃眼两人从十七岁到二十八岁,很奇妙的感觉。
    从少女时代到青年时代,她的身边都有一个叫江勐的人,等她老了也会有这么一个人,那时候的江勐也很老了,两人围着炉火,一起烤火,一起变老。
    那时候的她一定是个固执的老人,而江勐会是个风趣幽默的老人,负责逗她开心,夏天一起种些花花草草,冬天一起烤火。
    南溪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像个神经病一样又哭又笑,南溪抚摸着肚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轻声说,“孩子,你爸爸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爸爸的。”
    南溪到部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北方的天气冷,比不上南方的的温暖,她身上穿的衣服单薄,站在部队大门,听着呼啸的寒风,她有点想念江勐了。
    进部队要打申请,她擅自做主过来,只好站在这里等江勐过来接她。
    她看着白茫茫一片,山峰处都是雪,枯枝落叶被白雪覆盖,满目都是白色的,忽然,一抹绿色的身影走了过来,他迎着日光走来,与光同尘。
    南溪嘴角弯弯,小跑过去,一下子扑进江勐的怀中,“你怎么才来呀。”
    男孩俏皮的声音响起来,“哥,这是嫂子?害,很快过年了,羡慕哥有人陪,不像我们,孤家寡人的。”
    那男孩笑得很憨,白白的牙齿整齐得很,南溪从江勐怀中探头,不好意思道,“你好,我是南溪。”
    寸头笑道,“嫂子好,叫我阿梁就行。”
    小伙子是江勐带的兵,江勐不喜欢排上下级的关系,所以都是让他们叫自己哥的。
    江勐用军大衣裹住自家老婆,凉凉地看了阿梁一眼,“还不去训练?是不是还要我给你单独加餐?”
    这帮小兔崽子,听说江哥的老婆要过来,一个个跟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孩似的,各个都说想看,最后讨论出来,要一个人去勘探军情,阿梁最活跃,最后便派了他去。
    他笑嘻嘻地打完招呼就走了,都是年轻人,藏不住什么秘密,阿梁一回去就忍不住开始吹牛皮,“你们不知道,团长对嫂子宝贝得很,大衣裹着生怕冻着咯。”
    有人好奇道,“那嫂子长啥样啊。”
    阿梁卖关子,硬是不说话,众人都急得很,“快说啊,急死个人了。”
    阿梁笑眯眯,又憨又可爱,“好看的很,那皮肤白得像鸡蛋,脸蛋可小了,就那什么?巴掌脸。”
    “不过我们江哥也很帅气的嘛,郎才女貌。”
    一群新兵蛋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的人,各个都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你一句我一句,都快忘记团长交代的任务了。
    而被讨论的人此刻正黏在江勐怀中呢,部队有专门给家属住的招待所,这边条件不好,南溪怕冷,她一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冷了,所以使劲往江勐怀里钻。
    江勐有点昏君做派,陪老婆都快忘了要干嘛了,他抱着人,低头不停地蹭着自家小媳妇的小嘴。
    她的小嘴可真软,江勐都舍不得放开了,江勐亲她的时候总喜欢摸她腰上的软肉,这次摸上去总觉得好像那里不对。
    南溪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往肚子上放,她双眼弯弯,杏眼水润,“有感觉到什么吗?”
    答案呼之欲出,江勐手有点抖动,他声音都有点颤抖了,“不会是?”
    南溪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江勐激动地抱着一顿乱亲,碰着她的小嘴亲个不停,舌头狂卷她的,勾着她的小舌头一下下亲着,她难耐地哼了声,“别,注意胎教。”
    江勐放开她,托着她的脖颈额头相贴,“宝贝,辛苦你了。”
    其实南溪来部队和江勐过年有好几次了,不过这一次最特殊,这一次两人一起在大雪纷飞的北方,还有不再是两个人了,而是叁个人。
    过了十多天才到除夕,除夕夜的时候,部队很热闹,大家都很积极布置场地,因为今年太冷了,所以就搬到室内聚餐过除夕夜了,士兵们在一起过的年很简单但也很开心。
    新兵蛋子下训之后坐在一起吃一顿年夜饭,南溪坐在江勐旁边,看他一个个敬酒,比他职位高的他敬,比他职位笑低的敬他,大概是高兴,他来者不拒,白的红的一起下肚,南溪抓住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捏了捏。
    江勐回握住她的手,笑得好看“你老公千杯不倒。”
    阿梁笑得可爱,呆呆的,他也有点醉醺醺的“嫂子,你不用怕,我江哥喝酒最厉害了,没人能喝的过他。”
    南溪觉得这种过年的氛围真好,她记得小时候过年,大家围在一起话题永远都是南钰,这几年她不和南家那边的人联系,她父亲会联系她,不过南溪大多数时候都不会主动联系他们。
    南家有他们自己的小家庭,南溪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她转头看江勐,目光温柔地盯着他,江勐转过头来,环顾四周,发现没什么人看过来。
    他悄悄低下头去亲她,亲她红润的嘴角,然后笑着说,“老婆,你这么看我是要出事的。”
    南溪被他流氓话语弄得窘迫,她推开江勐,“你个臭流氓,别喝太多酒。”
    吃饱喝足大家开始看演出节目,南溪坐在下面个紧紧挨着江勐,她眯着眼睛看台上的演出,整个人都被温暖环抱住,窗外虽然下着雪,但她身边有爱的人,真的很温暖。
    烟花在天空中散开,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蹦开,南溪看着天上的烟花,她握着江勐的手更紧,她红着眼眶,“江勐哥哥……又是新的一年,以后我和小朋友一起陪你过年,除夕快乐。”
    江勐扣住她的脖颈,落下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他吻得用力,亲得两人窒息,“好,我的溪溪,除夕快乐,愿我的溪溪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江勐亲着亲着,放开她,他轻声说,“我去上厕所。”
    南溪目光盯着他宽阔的背影,现在的江勐气质越发成熟了,她看着看着,不觉那几个新兵蛋子一直在讨论她和江勐。
    阿梁跑过来,他神秘兮兮道,“嫂子,你和江哥感情真好。”
    南溪疑惑不解,不过台上不知道发生什么,坐台的观众十分热闹,一个个的欢呼雀跃,阿梁示意她往上看,南溪看着灯光明亮的舞台,江勐肩上挂着一把吉他,他调整座位坐下。
    他说“这首歌献给我的妻子,我的爱人,南溪。”
    熟悉的旋律响起来,这是南溪最喜欢的一首歌,陈奕迅的《裙下之臣》。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台上,白色的灯光照着江勐,他的五官显得越发硬朗,低沉迷人的嗓音唱着粤语歌。
    南溪恍然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两人目光对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不存在,因为在他眼中就只看到她,她是最耀眼的星辰,最美好的存在。
    南溪听见江勐唱那几句眼泪就止不住留下来了,她擦着眼泪,看着江勐,又哭又笑。
    江勐缓缓唱着这几句歌词,是在唱歌同时也是在向她示爱
    [为每个婀娜的化身每袭裙
    穷一生作侍臣
    横蛮善变柔弱天真
    全是她不可解的魔术成份
    纯白淡色或缤纷
    裙下永远有个秘辛要探问
    其实想每个亦吻
    理智制止我冲动地行近
    热血在腾问哪里有人
    一生只得一个女人]
    南溪哭得不能自己,她想,以后很难出现一个像江勐这样的人让她如此爱的人。
    他是她的独家记忆。
    晚上回去的时候,江勐抱着南溪,她还是沉浸在感动之中,那种感觉真的不能太多,不然她可能要哭一整天。
    她勾着江勐的脖子,忍不住撒娇,“江勐哥哥,你怎么想起来要唱歌给我听,还是粤语的,练了很久吧?”
    江勐托着她的腿,声音沉稳,“只要你想听我便会唱,除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江勐哥哥都能给你。”
    有小可爱说我拖拉,不是我想拖拉呀,因为隔壁要更新,我最近挺忙的,所以这篇就有点搁浅的感觉。这一章足足叁千多字。很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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