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敦煌东南方数十公里处,有一座山,名曰千佛山。
    千佛山麓,有石窟数百个,又互相连通,犹如迷宫。洞窟中,有着数以千计的佛像雕塑、彩绘,各种各样的佛教故事,还有身姿轻盈的飞天画像。
    这夜,已是明月当空,萧陵云一行三人追踪阿九的身影到了千佛山附近,便失去了踪影。
    三人望着历经数百年辉煌繁华的洞窟,如今却只能在漫天黄沙中逐渐荒凉,心中叹息之余,随意选了一个洞窟,缓缓步入。
    这个洞窟有四层楼高,正中是一尊高大佛像,穹顶及四周壁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精美壁画,绘的均是佛教故事。
    正当三人仰首凝神观望壁画时,一阵低低的喘息和欢笑声不知从哪个角落隐隐约约传来,看似有一对男女在偷欢。
    萧陵云清秀的脸上有一丝不屑和鄙夷,是何人竟公然在此佛门圣地偷欢,简直是亵渎神明。但他无意去探究,正欲和朱儿方媛退出洞窟时,却清晰地听闻一声男子惊怖人心的呼号,然后归于沉寂。
    “小心,有妖气。”朱儿突然望向洞窟深处那片黑暗之中,悄声提醒着身边的萧陵云和方媛。
    萧陵云手中的炼魂在剑鞘中微微震动,似要脱鞘而出,萧陵云紧紧按住剑鞘。
    方媛闻言,也紧张了起来,她不由往萧陵云那边靠了靠。
    黑暗中,有着细微的簌簌声,仿佛有蛇虫鼠蚁轻轻滑过;又有咕噜咕噜的吞咽之声;一股甜腥的味道混着千年洞窟的黄泥气味,悄悄在黑暗中弥散开来。
    朱儿抬手结印,一点淡蓝的星芒朝着黑暗的虚空行去,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最终将那片黑暗的角落照得亮如白昼。
    待三人看清洞窟深处的情景时,方媛惊骇之下脱口惊呼。洞窟深处的某处神龛,原本立于此的雕像已经不知是被人移动别处抑或坍塌,仅有7尺见方的基座上,一个白衣女子正俯卧于一名浑身赤裸的男子身体上,但是那男子浑身干瘪仅剩一层枯皮,头歪至一边,睁得大大的眼睛中充满恐惧。
    而埋首于男尸身上的白衣女子似乎被惊扰,她抬起了头淡淡地朝着萧陵云一行的立身之处望去,罗衫半掩,春光乍现,唇角染满鲜血,双瞳黑得深不见底。而她身下的白色衣裳,却早已浸在血泊中,一片粘腻的艳红。
    她满不在乎的抬手拭去唇上的鲜血,目光在朱儿脸上扫了扫,笑得魅惑,“你们竟追到这里来了,也好,省得我费事。”
    话音刚落,阿九长发张舞状态狰狞,快如鬼魅地朝着三人当中最弱的方媛扑来,犹在半空时,张开尖利的牙齿,直扑方媛脖颈间。
    方媛年方十五六岁,一直生活在问剑山庄,被父亲和兄长保护得很好。虽说她生于江湖长于江湖,却如一只柳叶底的黄莺,从未经历过太多风雨,此刻见到如此骇人景象,竟被吓得毫无反应,木木地看着转瞬即至的阿九。
    说时迟那时快,萧陵云一手拉过方媛,欺身挡在她面前,手中的炼魂铮然出鞘,带来一阵低低的龙吟,挽起一片清光。
    兔起鹘落之间,两人一触即分,萧陵云仍然手持炼魂,气息甫平。反观阿九,她原本是白色衣裳,此刻衣裳尽碎,只剩下内里桃红色香艳至极的亵衣亵裤,酥胸几乎算是坦露在外,短短亵裤之下,是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
    阿九抬手抚着雪白酥胸,斜着眼媚笑,“还以为萧公子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也是垂涎阿九的身体,既如此,阿九不如让萧公子你看个够。”言罢,用手一扯,绣着鸳鸯的肚兜应声而落,两团雪白仿佛除掉了最后的束缚,从中欢快的弹跳出来;纤柔的腰肢间,不知是谁画上去的一副逼真春宫图,艳艳的蔓延到后背;
    萧陵云见状,嫌恶地别开眼。
    “萧大哥,小心。”方媛话音未落,萧陵云蓦然觉得胸中一阵剧痛,下意识往后掠退。
    原来阿九趁萧陵云分心之际,欺身探爪,直取他心脏,幸而方媛出声提醒,方让萧陵云避过了夺心之祸。
    此刻,萧陵云胸口生生被撕裂一块肉,鲜血淋漓,他手抚胸口,痛得眉头紧皱,炼魂几度差点从颤抖的手中掉落。
    一直立于一旁的朱儿,自从见到了九尾狐阿九现身,便脸色十分苍白,此刻连连结了印诀,朝阿九兜头罩去。
    阿九转身应付朱儿,不敌,身上已中数次字诀。于是阿九毫不恋战,在洞窟中游走,快如鬼魅,她急速地朝着洞窟长廊深处奔去,朱儿紧追不舍。
    “朱儿,莫追......”萧陵云虚弱地喊了一声,但朱儿报仇心切,充耳不闻,直追着九尾狐消失在洞窟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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