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patch首曝光。
    【4月25日晚至26日清晨聚集在梨泰院的爱豆组合是“97liS田柾国、Astro车银优、een金珉奎】
    韩国三大巨头《中央日报》《朝鲜日报》《东亚日报》齐发并点名批评。
    事情真的闹大了。
    疫情反复,梨泰院又爆发大规模感染,整条街都封了。
    在这种枪口,还敢聚会狂欢club?
    最重要的是这里面居然没有一个糊团,全是大势爱豆,一个比一个人气高,造成的震撼是直接屠榜各大论坛和热搜,前十前二十都是他们四人的新闻。
    随后SM、Fantagio、Pledis、BigHit公司分别上传了确认文。
    承认去过梨泰院的餐厅,但是在首例感染者出现的前一周,当中央政府封锁梨泰院的时候,四个人已接受了核酸检测,均为阴性。
    紧接着。
    SBS爆出了四人游玩的路线。
    第一轮:餐厅,第二轮:Jack’sBar,第三轮:BoomBar。
    顺便附上了三家场所的配图。
    内部喧闹、人群拥挤、放眼望去全是跳贴身舞的男男女女,还有那……布料稀少,裸露大胸大腿,性感妖娆的舞女。
    这下,网民愤怒了。
    ——“我们哥哥去的是餐厅,不是夜店”KKKKKK笑死人了,这就是夜店好吗?
    ——哇……李东敏真没看出来,号称从不去夜店的男人啊KKKKKK撒谎精
    ——嗨了两轮夜店直到凌晨呢KK
    ——不是,郑在玹你跟着凑什么热闹?NCT刚要回归啊?疯了吗?你还是《人气歌谣》的主持人啊!这么多人接触还没有自我隔离,郑在玹你怎么想的?
    ——柾国啊,怎么老是你?为什么总是你出事?能不能不要给团队添麻烦?
    ——阴性怎么了?按理说要自我隔离两周,可是车银优郑在玹他们怎么做的?一个5月7日参加了show录制,一个在5月3日搞了人气歌谣的活动,全都是在隔离期内,队友好可怜啊,你们真的没良心
    ——不是说没有去夜店而是去吃了披萨吗?和这些穿着暴露的女人一起吃披萨?KKKK你们的哥哥真是美食家呢
    ——我去过,这就是家club,女人们暴露的挤在一起的club
    ——哇KKKK都快脱光了,这是黑他们吗?这是事实吧,粉丝别洗白了
    ——不是说去的是MADE吗?还带了两个脸生的女人,MADE可是会帮高级桌的客人叫女人的,跑去夜店玩女人KKKKK
    ——心碎了,真的再也不会相信了,很失望
    ——F4啊KKKKKKK说真的,熙贞看清楚点吧,离这些男人远一点
    ——我还以为车银优真的就是漫画里完美的男人,没想到也这样,还是算了吧
    ——熙贞啊,不要和他们一起玩了,都是什么货色呀,还有很多优秀的人,为什么要跟这些不懂事的崽子浪费时间?
    ——粉丝放什么屁呢?她4月25日晚上还在和李沧东导演看剧本呢,拉她下什么水?
    ——柾国啧,闯祸精
    ——熙贞快跑吧,别什么十周年了,全都被他们骗了,忠LIFE里那么温柔甜蜜,现实里不负责任没良心,对不起队友也对不起粉丝,真的,97line算了吧
    ——拜托不要带熙贞好吗?跟她有什么关系?
    ——作为粉丝,熙贞啊,离远一点吧
    ——熙贞离97line远一点吧,男人真的没一个好东西
    ——真的就……没人讨论金珉奎,大家把他忘了吗?
    Ins已被攻陷。
    南熙贞的个人IG下方充斥了各种希望她不要再和这些同龄亲故一起玩的言论。
    韩联社。
    政府的“发声喉咙”。
    此时此刻,发布的新闻标题为——【交友的慎重性】
    多么黑色幽默。
    不止韩联社,几乎所有响当当的媒体,全都在讨论这一话题,如何避免交到很差劲的朋友,如何逃离伪朋友制造的感情陷阱。
    只要眼睛不瞎。
    每个人都能看出来,此次97line梨泰院聚会事件,那些长辈们的厌恶态度。
    就差通报全国,明晃晃的喊指出来。
    “熙贞,远离他们。”
    岂止如此。
    家长们堪称怒火中烧。
    “检测结果。”
    李富真特意延迟了一场会议,赶回了三星洞,一是害怕母亲太过苛责,二是想要教训教训。
    “阴性。”秘书看眼色的回答。
    沙发上坐着的那个孩子,低着脑袋,没有抬起,刚刚已经被奶奶狠狠的骂了一顿。
    “你几岁了?”
    “你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吗?”
    李富真头一次那么冷脸,看她的眼神像钢针,声音不大,却威力十足,寒冰似的。
    “玩疯了?”
    “从节目播出到这几天哪里都能看见你的新闻,你想干什么?你这么大张旗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你自己的能力可以让你任性还是你真的不怕死?”
    李叙显坐在一旁,也见缝插针的训了几句。
    “那些不三不四的玩意儿,有优秀到让人盲目喜欢的地步吗?你想交朋友,我给你挑的人还不够好?”
    不是父母,但操着父母的心。
    她们是过来人,有着关于婚姻的各种经验。
    和财阀联姻稳定但是没意思,熙贞肯定不愿意。
    李荣勋个人能力出色,身家清白干净,人也端正,最要紧的是现在任职游戏公司,而在不久后……
    她们要对这家游戏公司出手,间接的,李荣勋等于在三星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再者人家还喜欢她。
    不用联姻,不用吃她们吃过的苦,不用被当做家族的棋子,不用活在束缚的阴影下但又有保障。
    这还不够吗?
    大姐是追求真爱,结果怎么样?她喜欢有什么用,一个除了唱歌跳舞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废物,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对了另外一个朋友连大学都没上。
    都是什么东西啊。
    “熙贞,你以为媒体为什么要现在曝光。”
    “你以为你现在喜欢一个人,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吗。”
    不止他们不高兴,所有人都不高兴。
    那些人可以竞争,可以失败,但绝不允许输给一个戏子。
    这里面都有谁的授意,能查的出来吗?
    “乌烟瘴气。”
    洪罗喜刚在秘书的陪同下回了韩华集团、yuhan还有东亚集团的电话,解释只是普通同事关系,他们家族也不会同意继续和这些人来往。
    洪罗喜真想让这孩子从娱乐圈里退出,那个地方肮脏透顶,是个垃圾场。
    “你要是继续和他们鬼混,那我就要使出特殊手段让你回头。”
    南熙贞猛地抬头,眼前这位高贵的妇人,眼神冷傲,似乎在对下属发布命令,一种漠然,一种无情。
    “你已经长大了。”
    “不要让你妈妈再为你担惊受怕。”
    临走时,舅舅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出这样一句话。
    她忍了忍,终于勇敢的直视,目光倔强,紧皱眉头,叛逆反抗,掷地有声。
    “我也是一名‘戏子’不是吗?”
    “我也在娱乐圈,我也什么能力都没有。”
    “我凭什么苛刻要求我的朋友们。”
    “你错了。”
    李富真瞧着她,神色复杂,一阵晦涩的光缓过,剩余的全是天外天的清冷。
    “你出生在这个家。”
    “本身就是一种能力。”
    私人官邸。
    还没有见叔叔的面,卢英敏和任钟皙俩人先哄着灌了一壶“醒酒汤”,与姨妈们不同,这些叔叔们唱白脸。
    将事情夸张的极其严重。
    “你也知道为了治理疫情,所有人付出的心血。”
    “可他们是事发前一周去的。”
    “一周前就可以放松警惕游玩人群密集的娱乐场所吗?艺人难道不应该做出表率,熙贞你自己有任性的去club吗?”
    “……”
    “以小见大,这是不负责任,不稳重,轻浮,狂妄,自傲,如果你们真的要好,他们的这次聚会有告诉你吗?没有对你讲吧,也没有自我隔离就找你玩,对你如果真的重视,你觉得还会连累你要迟几天进组?”
    她低着头,长发垂在脸侧,静默不语。
    卢英敏叹了一口气又道。
    “本来就反反复复,都是一些有影响力的孩子,这么一闹,多少人要跟着学,加上教会越发张狂,就是十个总统也熬不住。”
    “熙贞。”
    “你也要体谅一下我们。”
    “好了,进去吧。”
    她亦步亦趋的跟着走,心里难受极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件事会让大家如此反应,可走到门口,卢叔叔推开办公室的门时,里面传来一句惊悚之极的话。
    “看她那么喜欢,劝也劝不听,实在不行以后不要让那些孩子出现,以免带坏。”
    她一抖,脸色唰的发白,门被推开,说话的全海澈连忙噤声,褪去冷漠,笑着喊她。
    转眼望去。
    文叔叔镜片下的眼神无波无澜,似有忧虑叹息,但最终化为一种政客的平静。
    只走了这两趟而已。
    却在一瞬间。
    她感觉到了无形的巨大的压力。
    逼迫的让人喘不过气。
    自己的自由自在,任性妄为全都是假象。
    一旦没有了这些人。
    她也只是地里的一堆泥。
    没有任何价值。
    于是,当天SM、Fantagio、Pledis、BigHit不约而同的受到了来自“上方”的施压。
    希望严格管控旗下艺人,至于哪方面,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随后,郑在玹车银优上传了亲自手写的道歉文,表示要衷心悔过。
    至此。
    媒体喉舌们的尖酸刻薄大肆批判,让娱乐圈的所有人都看清了,想要凭借此手段跨越阶级根本不可能。
    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警示,如敢再踏出一步,以后就不止这么简单。
    紧接着《BLUE》剧组宣布,因疫情的严峻形势,开机拍摄将会再延期,具体时间暂不确定。
    于是,南熙贞多出了几天练琴的时间。
    “呼——”
    田柾国小跑着从外面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扇着风。
    “这里好难找啊,怎么约在这里?”
    “这里是我学钢琴的地方,隐私性好一些。”
    她将咖啡递了过去,今天没心情爱美了,素颜黑发,纯白小衫,水灵灵,模样生嫩。
    田柾国端起就灌了一大口,咕咚咕咚喝了大杯,斜眼一瞥,瞧见早已落座的车银优动也不动,微皱眉的注视她。
    “怎么这幅表情?”
    却见车银优前倾身体,握住她的双手,这张完美的脸蛋充满认真和凝重,轻声解释。
    “4月底政府宣布解禁,那时我们都以为疫情过去了,街上的人也和以前一样,大家都恢复了日常社交活动。”
    “当然我承认我自己精神松懈了,不该在时局暧昧的时候出去玩。”
    “可去的Bar是混合经营类型,没有网上说的危言耸听有脱衣舞女什么的。”
    “我们去的时候,店里人不多,只有一个驻场歌手,像清吧那样,就是一个供人放松的地方。”
    “啰嗦死了。”田柾国不在意的打断他的话,“不用说这么多啦,她难道还不相信我们吗。”
    “我知道。”她面色无恙,微笑点点头,然后扭头询问了另外一个人:“柾国你开车来的吗?”
    “不是啊,搭计程车来的,太难找了,电梯坏了,我上上下下跑了好多楼梯呢……”
    他絮絮叨叨的讲着自己的冤枉路,抹了抹汗湿的发根,一笑眼睛都没了,似乎并没有为争议而苦恼。
    “你距离比较远,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开这辆车吧。”
    她把那辆AudiRS7车钥匙放在桌上,慢慢推了过去,表情瞧不出喜怒。
    田柾国的笑没了,他这才注意到此时的不寻常之处,目光闪烁的望了望车银优,然后盯着桌面咬了咬舌根,寂静出声。
    “你要还给我?”
    【你最近喜欢什么车呢】
    【我觉得AudiRS7其实并不那么好】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送你一辆更好的】
    这是文显俊打来电话的关怀。
    【你要是想换新车,让世宇陪你去挑】
    这是韩鹤成没有表达任何看法后,唯一讲的一件家常。
    【今天就把你的车换了】
    【我们家还不至于买不起车】
    这是洪罗喜看见这辆AudiRS7时,一脸轻蔑的命令。
    原来。
    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他们什么都知道。
    “嗯。”
    她颔首,没有直视对方眼睛。
    “为什么?”
    头顶处的那句疑惑满是不解,还有些委屈的小心翼翼:“你是不是生气了?”
    “那我道歉好不好,真的没有什么穿着暴露的女人,银优也在啊,他为我作证,他说的话你总该相信吧”
    “我相信,我只是……”
    南熙贞眨了眨眼,她瞧着自己被紧紧抓着的两只手,抬起头,舔舔唇,在那小狗式的大眼睛下,缓缓开口。
    “最近时局不太好,我要进组拍戏,你也不要轻易出门,我觉得我们还是……”
    “借口,你想分开吗?”
    “……”
    沉默既肯定。
    “呵——”田柾国有些火大,他放开这双手,转而捧起她的脸,下颌微怒。
    “就在刚刚,我的经纪人,我们公司的负责人找我谈话,让我以后和你保持距离。”
    “可是呢。”
    “你一打电话我就来了。”
    “你却因为这件事要分开,我再问一遍。”
    “你今天约我出来,是为了要提出分手吗。”
    她没有不耐烦,也没有甩开对方,深呼吸一口气,像看一位胡闹的小孩子。
    “柾国,你成熟一点。”
    “我成熟什么啊!”
    “我的意思是我们暂时先不要联系,等……”
    “等什么等,我有错我道歉我改正,但你要分手算什么,等你彻底甩开我们,然后又去找新的吗?还是这次这件事我让你感到丢脸,觉得牵连到你了?那些人在你ins下留言让你离我远一点,你就真的听他们的话离开我?”
    他愤怒,他恼火,他委屈,他憋闷,为什么这个人就是不肯相信自己。
    其他人爱信不信,他就是希望这个人能信任自己,八年还不够换一次信任?
    他好伤心,自己应该在家反省的,可又害怕她担心,真的不顾一切跑来了,想埋怨埋怨想受到安慰,结果却是这样。
    失望至极。
    “我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的。”
    这声仿佛叹息般,落入尘埃里。
    她似乎无动于衷,眼神清明的亮着,像足了陌生人,没有一点人情味。
    “别忘了你的车钥匙。”
    田柾国一愣,心沉到了谷底。随后自嘲的笑笑,拾起钥匙,脖子青筋暴起,想也不想的发狠。
    一把扔出了窗外。
    头也不回的走掉。
    车银优收回了视线,他平复了心情,强装镇定,依然温和,只是目光多了一抹不确定。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为什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大家都要逼自己。
    《朝鲜日报》倾向统合党那一派的吧,《中央日报》是奶奶家的吧,韩联社奉承总统,那《东亚日报》背后又是谁?
    SK?LG?现代?还是yuhan韩华他们?
    真的无能为力。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是她太张扬了吗?
    “没有为什么,我过几天要进组拍戏,暂时不能和你们联络,最近情况特殊,还是不要见面吧。”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嗯。”
    “我知道了。”
    车银优咬紧压根,他凝视这个人,瞧不出一丁点熟悉的神情,哪里还能冷静下来,哪里还能沉着思考。
    因为爱情这玩意就是会让人失去理智。
    【现在你能相信我了吗】
    【嗯嗯】
    相信什么啊。
    他轻轻嗤笑,争议造成的恐慌内疚和忐忑,还有今天宁愿被经纪人阻挠,被公司社长骂的狗血淋头都要来见她的热情。
    被泼了冷水。
    真的很陌生。
    空荡荡的。
    他深深望进这双眼睛里,什么也没有找到,好像一切都是假的,海市蜃楼般,一丁点危机就全面崩塌。
    “你变了。”
    以前的那个人。
    会笑容灿烂的对他说,没什么大不了。
    伴随这句轻不可闻的低语。
    偌大的室内,只留下她一个人。
    半个小时后。
    Joe爬到二楼来,发现小美人正在乖乖的练琴,欣慰无比的默默注视很久。
    等到《爱之梦》的第二小节磕磕绊绊敲出后,才拍拍手优雅的提醒一句。
    “hey~”
    “你的男搭档已经到了。”
    “现在你们可以一起练习合奏部分。”
    南熙贞转头,已是笑靥明媚,轻快的起身,蹦蹦跳跳的来到楼梯口,向下一探。
    元斌前辈站在楼下,他手里拿着《爱之梦》,右手抵着下巴,一脸专注的回忆什么。
    “我来啦~”
    一声脆响。
    元斌抬头,独属于长辈的欢欣目光,英武面庞笑着摇摇头,向着楼梯走去。
    她兔子一样跳着下楼梯。
    心情兴奋到了极点。
    可忽然。
    不知怎的。
    一股巨大的悲痛和难过凶猛疯狂的席卷而来。
    眼前像是多了一层屏障,有灰色的雾气隔开了她和这个世界,没有了视觉、触觉、听觉,也感觉不到周围其他人的存在。
    什么都听不到了。
    等一瞬知觉恢复后。
    仿佛破旧电视插上电路似的。
    耳畔骤然响起一声急切的大喝。
    “小心!”
    她目光懵懵的四处寻找,在余光泯尽处看见了元斌前辈惊慌的面孔,还有那飞快朝自己扑来的joe。
    好像飞翔。
    又好像回到了小学六年级的一天。
    重心失控、天旋地转。
    一种钝痛传递四肢百骸。
    她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感觉有人抱起了自己,眼前只能瞧见天花板亮到耀眼的光,扎人眼球。
    原来啊。
    越喜欢什么东西。
    越不能表现出来。
    当天夜里。
    南熙贞个人ins账号清空了关注者。
    于是他们明白了。
    那个无往而不胜的初恋。
    终于从神坛上。
    陨落了。
    ————
    旧疾复发
    “怎么会从楼梯上滚下来?”
    “医生说是应激引起的突发反应,机体受到了外部强烈刺激,和心理有关。”
    南妈妈听完宋禹廷所说的一番话,气的手抖,整个人呼吸剧烈,胸膛不停起伏。
    她猛地扭过头,看向了等候在病房外的一群人,生死关头从不掉一滴泪的人,眼眶红了。
    “我生她下来是为了享乐人生!”
    “不是当你们的傀儡!”
    她的暴怒,她的尖叫,仪态全无,像头母狼,凶恶残酷。
    “孩子在睡觉,让她好好休息。”
    李在容上前揽住这个人,毕竟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状况,他们也不希望看见孩子受伤。
    “给我滚!”
    “这就是你的照顾?这就是你们口中的照顾?”
    她一把推开对方,右手剑指神色微动的李富真,指尖发着狠戾。
    李富真想解释什么,但始终没能开口,她确实让这个人失望了,就像当年失败的那场婚姻。
    旁边的李尹馨只知道哭,受惊不小,看着哥哥姐姐们剑拔弩张,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熙贞喜欢谁就让她喜欢好了。”
    “难道还要让她再走一遍我走过的路吗。”
    “你闭嘴!”
    李在容忽然大怒,他朝最受宠的小妹大喝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忌怕扯开那层遮羞布。
    “你才要闭嘴!”
    赵文虞立即护住爱人,今时今日走到这一步,敢说这里面没有这位好哥哥的助力?
    “当年在美国是不是你派的人!”
    “什么派人?”李富真察觉到这里面有自己不知晓的事情,于是眼神立刻变了,探求的望向好爸爸的独子。
    “我和尹馨逃到美国的时候,就是他……”
    “这里轮不到你插嘴!”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正当这一家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病房外来了一位得到风声前来探望的人。
    现大检察院中央搜查部部长。
    成长宇知道那个女人一定会来医院,因为她的那个宝贝女儿受伤了,他步伐稍快,远远望见了那个在釜山一见就跌入囚牢的身影。
    她似有感应,也转过了身,一身冷调衣裙配了双红底细高跟,踩着不知多少人的骨血才染红了那双鞋,仿佛永不会老去,毒辣尖锐的美丽。
    她朝自己走来,就像当年失去卢党庇佑后来釜山找自己的那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永生难忘。
    岂料。
    啪——
    她走过来就是狠狠一巴掌,用尽全身力气,像是逮住了罪魁祸首,焰火明烈,狂肆的燃烧着怒火,满满厌恶。
    “就是你!”
    “一切都是因为你!”
    “成长宇你个废物!下地狱的废物!”
    这女人拳打脚踢,手下不留情,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男人,嘴里全是侮辱性的谩骂,像骂一条狗那样。
    这下终于激怒了位居高位之人。
    他可再不是以前釜山的那个小检察官了。
    “下地狱?”
    他拧开她的手臂,眼神又恨又痛,如今这一切难道不是她造成的吗?
    “要下地狱也是……”
    话没说完,突如其来一拳,将成长宇打倒在地。
    众人愣了,包括风暴中心的女人。
    因为来人是不知何时到场的韩鹤成,他甩了甩拳头,大病初愈,除了消瘦点,依然意气风发,狠狠啐道。
    “这是我早该还给你的。”
    “你怎么来了?”
    南妈妈和“旧情人”久别重逢,却没有一点怀念之色,似乎很不想看见对方,态度冷淡。
    她冷淡,对方比她更冷淡。
    “我来看望我的女儿。”
    他说着,脸上浮现一抹精狡莫测之气,比以往更黑浓幽暗,弯唇一笑,直击人心,辛辣至极。
    “还要多谢你。”
    “你伪造的那份具有司法效应的DNA鉴定报告,刚好成为我递交给法院的证据。”
    “再过不久。”
    “我就是熙贞名正言顺的父亲。”
    这也是为什么选安世宇,因为他的母亲是最高法院的大法官。
    末了。
    他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和恨意,故意说出了一句极其暧昧,又能将这个女人打下地狱的话。
    “熙贞比你值得爱。”
    “她可比你热情甜蜜多了。”
    这头即将在暴走状态的母狼,眼神惊懵,不可置信极了,他居然,这个畜生……
    终于发狂了。
    “啊!畜生!韩鹤成你个败类!”
    “你对她做了什么!我要你死!狗杂种!”
    他居然奸淫自己的女儿!
    “哥,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过不久我就是真正的监护人吗?”
    “哥你说话啊!”
    这边李尹馨吵吵嚷嚷,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可是一扭头居然看见阿南和一个男人打了起来,那个男人根本不留情。
    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哥已经冲了过去,还有刚刚在地上的挨揍男人。
    她也连忙跑过去,胆战心惊的想要拉出阿南,毕竟再怎么样,还是有以前的感情在。
    拳头无眼啊。
    李尹馨被不知是谁踹了一脚,跌倒在地,这下惹恼了早就要爆发的赵叔叔,敢打他的女人?跟这些败类拼了!
    “别打了,别打了!”
    “你们还有没有风度!你们是三岁小孩吗!”
    李富真要被眼前的一幕气的晕过去,她脑子一团乱,看见兄弟的眼镜都打飞了,情急之下赶紧叫保安。
    这也就是在自家医院里,不然简直就是让全世界看笑话!
    二十多年啊。
    不止二十多年的爱与恨。
    压抑在内心已久的情感洪流般宣泄。
    什么检察界巨头,什么政界大佬,又什么财阀之首。
    滚他娘的。
    早二十年前就该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哦莫哦莫。”
    “这是……这是怎么了……”
    李叙显和林世玲赶来的时候,看见如此混乱的场景,简直看呆了,那几个正在互殴的男人们里竟然还有她们那个不声不响性格“软弱”的哥哥(前夫)?
    三星医院这一层禁止入内。
    但是郑宇成还是进来了。
    他走了几步,就没再敢往前走,人生几十年的阅历,根本都是狗屁,整个人远远望着,怔愣万分。
    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不远处正殴打到热火朝天的一群人。
    里面多数面孔都非常眼熟。
    可他们现在是做什么?
    还有,最让他震惊到思维和行动僵滞的是,他看见了一张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世界的面孔。
    熙贞的妈妈。
    她不是去世了吗?
    是……是鬼魂吗?
    罕见的。
    一切的一切使这个男人生出了如此滑稽的想法。
    就在南妈妈怒不可遏,她甚至要寻枪直接毙了韩鹤成这个杂种的时候,身后隔音设施很好的病房门被人打开了。
    有一抹穿着病号服的身影出现,她脸色苍白,手腕脚腕缠着纱布,羸弱如风,扶着门框,小脸出现了一抹惊怔。
    不过稍后那暗淡的眸子忽然亮如灿阳,惊喜又欢快的甜甜喊了一句,充满兴奋雀跃。
    “妈妈!”
    于是乎。
    整出闹剧戛然而止。
    病房内。
    “Joe好可怜啊,为了接我把腿硌断,倒是我只有一点小擦伤,嘻嘻。”
    南熙贞乖乖躺下来,她的脸蛋稍稍红润了些,提起这个,笑的内疚和庆幸,没心没肺的祸害。
    “你还笑呢,要谢谢钢琴老师才是。”
    “知道啦知道啦。”
    她应着声,抓住了妈妈的手,想要尽一些菽水之欢,眼眸湿乎乎,亮的惊人。
    “妈妈你别走了好不好。”
    “我现在有钱,我养你。”
    “嗯,不走了。”
    南妈妈吸了吸鼻子,漂泊够了,想安定的心无比强烈,多么感人肺腑的场景啊,可熙贞忽然又抓住了病床右边另外一个男人的手。
    “还有韩叔叔呢。”
    “妈妈,我答应了韩叔叔,以后当他是爸爸。”
    “他就是我的爸爸了。”
    多任性。
    头一次在妈妈面前自作主张。
    她看向嘴角淤青的韩鹤成,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快乐笑容,闪闪亮亮,像个实现心愿的小孩子。
    先不提妈妈是不是快要被气死,倒是走出病房后,眼中的败类说出了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得知熙贞不是我的女儿后,依然选择爱她吗?”
    韩鹤成觉得自己遇见了生命里第二个女人,远比第一个重要。
    “因为她有一颗,你我都没有的。”
    “赤子之心。”
    他目光不再幽暗黑邃,而是充满了清明亮光,仿佛要对过去的纠葛告别,即将迎来崭新的路途。
    只因这条命。
    是第二个女人给的。
    长辈们唱完戏,慰问一番表示关心后也就离开了。
    她现在太高兴了,摔一跤妈妈就回来了,这也太值了!
    不急着工作,连费力气的钢琴都不用急着练,谁让教钢琴的还躺着呢。
    生活多爽啊。
    “嘿嘿。”
    她抱着零食看着动画片,笑的吱吱吱叫,幸福的像花儿一样,舒服的要成仙了。
    如果没有老光棍来看自己的话。
    元斌前辈哪里都好,就是嘴巴实在不牢哇。
    刚刚郑宇成还打电话来说明天来看自己,也不知道这位退隐十年的前辈到底给多少人说自己滚楼梯了。
    “不是要进组吗?怎么还吃零食?”
    孔刘一进门,没有几句热乎乎的暖人话,首先皱眉不赞同的唠唠叨叨。
    “0脂低卡,我过一下嘴瘾都不行吗?”
    讨厌!
    她海豹翻身,小心翼翼的放平脚踝,以一种展示柔韧性的姿势,继续嘻嘻哈哈看电视。
    怎么还这德行?
    好像滚下楼梯的不是她。
    孔刘想心疼两句,都没有那个气氛,自己马上也要进组了,其他事都顾不得,急急忙忙跑来。
    就是看她将屁股对着自己吗?
    噗通一声。
    她跳下床,诶呦一声,差点扭到脚,不知怎么搞得,忽然跑去角落边,站在了宋禹廷拿来的体脂称上。
    一盯数字。
    惊喜出声。
    “啊啊啊啊!我瘦了两斤欸~”
    随即转过头,仰起下巴,自信张扬的眉开眼笑,又任性又娇蛮的使唤人。
    “我要吃炒年糕!”
    两个小时后。
    新堂洞。
    屋子黑洞洞。
    只有餐厅天花板亮着昏黄的灯。
    孔刘叹息一声,无奈沉默的抹了一把脸,他表情耐人寻味,拎起酒瓶亲自给好友把酒满上。
    李栋旭好奇小心的递上酒杯,神色狐疑的瞧一瞧这哥,不是约好今天喝酒吗,怎么觉得好像不开心呐。
    “哥?你没事吧?”
    孔刘连饮两杯,他面容在灯光下一半明一半暗,仿佛神般,一种男人味的心动,可眉宇却染上了普通男性的烦恼。
    “栋旭啊。”
    “呐,怎么了哥?”
    踌躇犹豫几下,在弟弟的面前说出了这样一句发自内心的话。
    “千万不要找年纪小的女人。”
    “嗯……啊?”
    “5000啊。”
    这位高洁质雅,有时独自美好有时怀着少年初心的男演员,彻底从神端跌落。
    他的脸庞沾足了七情六欲,伸出了五根手指,咬牙愤愤道。
    “5000韩元!”
    “就5000韩元的炒年糕没有买!”
    “气的发疯。”
    他有点喝多了,眼下红红,摸出自己的手机,捂着额头诉苦,满满无奈。
    李栋旭往桌上一瞧,这哥的手机屏幕四分五裂,可以想象遭到了如何猛烈的打击。
    “哥。”
    “那你脖子上的……”指甲划痕……
    他忍着笑,目光揶揄的瞥向那一处小伤,快憋不住了。
    孔刘连忙捂住脖子,旧伤上再添新伤,上次因为有毛没毛被挠,这次又因没给买炒年糕被抓,迟早把那尖爪子全给剪掉!
    “这个……”
    有点羞于承认,很没有面子嘛。
    “总之,你不要找年纪小的就行。”
    “噢。”
    李栋旭觉得自己被狠狠塞了一嘴狗粮,这哪里是什么烦恼嘛,情趣啊情趣,于是出声拆穿。
    “哥。”
    “嗯?”
    “我怎么觉得……听出了舒服的感觉?”
    舒服?舒服个屁!
    恼羞成怒之下,李栋旭被轰走了,因为舒服的男人,还要照顾某个偷跑出来的祸害。
    孔刘整理好餐桌,起身走向卧室,刚一推开门,迎面而来抱枕攻击,他手快接住,不等问,床上人撅起嘴兴师问罪。
    “我都听见了。”
    南熙贞靠在枕头上,跷着小脚丫,神情哀怨,乌色眸珠灵灵瞪着,小脸嫩乎乎。
    “你嫌我小!”
    “……”
    老光棍无话可说,这是教训,下次要在没她的时候讲。
    妖蛾突然直起小身板,吓得孔刘赶紧捂住脖子,害怕又给自己那么一下,真的遭不住。
    平时可可爱爱,一旦倔起来,不知道要发什么疯。
    她无法无天惯了,说话也随性自由,眼神娇犟,声音软乎,一针见血。
    “你在床上玩我的时候怎么不嫌小呢?”
    “你爽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我小呢?”
    越说越来劲,一定要撕开这老不正经的面子!
    “还是你嫌弃我又嫩又会叫?”
    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你知足吧!”
    “你不给我买,我让别人给我买!”
    她犟的出奇,气哼哼的下床,拐着坏腿坏胳膊,念念有词要找愿意给自己买炒年糕的男人。
    想得美!
    孔刘直接拦腰抱起,深感这招对自己特别有用,大概这就是狗撵猫,猫吃鱼的宿命吧。
    “消停一会儿吧。”
    “等下还要送你回医院。”
    俩人又压回了床上,她攀附这宽阔的肩膀,可是太厚实太雄伟,抱都抱不住,虚虚的搂着臂膀,又问回了那个要命题。
    “那你告诉我。”
    “你现在还喜欢毛多的女人吗。”
    男人有不好色的吗?没有!
    在外再怎么文人儒雅谦虚有礼的人,对自己的女人都会暴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这叫人性。
    “我喜欢你这种又嫩又会叫年纪还小的女人。”
    “嘿嘿。”
    她满意的笑了,骄矜的伸伸脖子,眼尾上挑,迤逦曼妙的瞥一瞥,勾的人心痒痒。
    心动付出行动。
    孔刘抚着她颈边,重重的吻下去,动作狂野,气息深重,酒味、烟味,迷情生浓。
    自从楼梯上滚下去后。
    南熙贞就觉得自己不对劲了。
    她好像时光倒流,又回到了初中,那一段不知怎么,身体发生巨变的时光。
    后腰被结结实实摔到了。
    撞坏了吗?
    还是她昨天没有及时抹药的原因。
    湿的不成样子。
    这是开始治疗后再没有发生过的情况,本以为这个病都已经慢慢好了呢。
    还有点时间。
    能荒唐一会儿是一会儿。
    孔刘支起上半身脱T恤,可是甩开衣服,定眼一瞧,只见她双腿间单薄的长裤布料,从里到外浸湿了一大片。
    亲密久了,没什么话不能讲。
    “你怎么水多成这样。”
    “嗯……”
    她一听,狠狠一激灵,言语刺激的抖啊抖,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扑面而来。
    等脱掉了长裤和内裤后,该是怎样一幅香艳的场景。
    她散着蓬乱的发,面颊飞霞,旖旎瑰丽,斜歪着,上衣撩至胸上,一手掰着高高抬起的腿根,一手揉着自己白嫩奶子,那艳粉穴缝水嫩嫩亮晶晶,床单都湿了。
    在那如火似狼的目光下,颤了又颤,抖了又抖,被折磨的嘤嘤哼哼,两指分开肉嘟嘟的瓣肉,似啼若吟。
    “插进……哈……”
    “快插进来……”
    太刺激。
    孔刘全身充血,这种模样,真让人想好好蹂躏,他一巴掌拍在了那湿滑柔软的肉蚌蚌上,直接把人弄高潮了。
    可就在这高潮之际,凶狠的一插到底。
    完了完了。
    她艰难的抱住像山一样的肩膀,飞上高潮的天堂时,脑海中也糊里糊涂的闪过种种。
    呜呜。
    怎么这样。
    旧疾复发啊。
    ——————
    loveforyou
    “嗯……哈……”
    窗帘遮蔽,密不透光,可又美艳靡浪。
    什么是绝对臣服?
    就是浅灰蓝发色少年跪在一白皙娇美的身子双腿间,架着两条线条绷紧的长长腿儿,舌头紧贴细小的湿热肉缝。
    那白浓浓的腰儿,一会儿挺起,一会儿落下,使得雪白乳儿跟着颤颤,饱满圆润,细嫩尖艳。
    她无力支撑,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少年背后的肩胛骨,精肌有力,一耸一耸,蓝灰色下隐隐露出黑色的发根。
    她伸手摸去,触到后颈处,极短的发硬的扎人手心,顺势往上,摸到发顶,歪头瞧去。
    正给自己舔穴的人抬起了头,他气息喘喘,耳根发红,眼神黑浓的化不开。
    令人发颤的魅美,那张顶漂亮的脸蛋,贴着媚红穴口,张嘴轻轻撕咬起贝肉,露出一丝恶劣的笑。
    却不想,这一微小可充满刺激性的动作,让对方猝不及防的高潮了,甚至水都溅到他的鼻梁和唇边。
    还是不行。
    难受。
    分不清两次还是三次。
    就是不行。
    她腿根大幅度痉挛,脖颈仰起优美的弧度,脚尖上下搔了搔他温热的背,穴口还在贪婪的一张一合,湿滑水热,不停叫嚣。
    “渽民……渽民……啊……救我……”
    一个妖气冲天的女人,神情沉醉,浸淫欲望,双腿大开,掰着美艳的小蚌蚌,娇滴滴的喊你救她。
    简直能把命都给她。
    罗渽民剧烈喘息,胸膛如鼓,在喊出第二句求救的时候,一头埋进了腿间,不管不顾了。
    温暖啊,湿润啊。
    香的腻人,迷幻众生。
    一直到下午。
    罗渽民嘴里都是她的味,一呼一吸之间,挥之不去,似奶似脂,甜腻腻,让人有些迷恋的味。
    他年轻,不要说一上午,就是荒唐几天也不累,但舌头确实有点乏,懒得说话。
    不过马上要有一场重要的试镜,还是要打起精神。
    自从《未生》大火后,世情漫改时代才真正来临,这两年漫改剧大火,大多数都是甜蜜的校园剧,因此许多爱豆有机会登上荧屏。
    《欺诈之神》。
    本次他要试镜的漫改剧,将会在KBS电视台播出,并不是网剧,而且还是主角。
    可是竞争很激烈,经纪人特意早来一小时,在地下停车场等了一会儿,发现至少有8个爱豆的保姆车。
    基于各大年末舞台,基于回归期的打歌舞台,其他艺人的保姆车都很好记。
    况且,尽管不在一个公司,但同是经纪人,互相就算不亲近,也面熟。
    “ew……”
    “嘶……Cre.Ker的应该是金泳勋、FNC推的话会是演戏后反响比较好的金路云,不过BrandNew是让谁来着?”
    “目前来看,金路云胜算较大,他有一部知名度较高的作品。”
    其实经纪人对渽民试镜《欺诈之神》信心不大,公司的重心还是在于让孩子们顾好本职工作。
    毕竟,金泳勋金路云他们都长了一张帅气的脸蛋不是吗?
    不过紧接着,驶来的一辆车,让经纪人更没底了,因为这个人一出现,其他孩子基本没什么竞争力。
    “那是……”
    “Fantagio的车!”
    完了,肯定是车银优。
    爱豆跨界演戏,他算是一个比较成功的例子吧,因为题材和角色设定都差不多符合他的外表,《复仇笔记》《顶级经纪人》《江南美人》《新入史官》,作品真不少。
    他的资源一直也是最好的,因此在漫改剧的范畴内,几乎所有的导演和编剧都会先考虑车银优。
    一,人气高。
    二,作品多。
    三,观众眼缘广。
    这下。
    他们可以比拼的长处更少了,渽民拍过的那部网剧,短的只有三集,压根不能和人家在电视台正式播出的相提并论。
    “渽民。”
    经纪人先准备好思想工作,以免孩子心理有落差。
    “一会儿就算不行也不要气馁。”
    “拿出最好的状态。”
    “我们努力了才不后悔。”
    Fantagio?
    不行?
    怎么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
    不过罗渽民还是乖乖点点头,装出了一副紧张到有些慌的神情,瞧了瞧那个从Fantagio车走下来的高挑身影后,对经纪人微弱开口。
    “我想下去放松一下。”
    “去吧,记得快些。”
    “嗯嗯。”
    他走下车后,余光瞥了一下那个跟着经纪人渐行渐远的人影,唇边勾起了愉悦笑意。
    输?
    不可能。
    “在哪呢。”
    他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神色还是漫不经心的浅笑,可语气透着与表情不符的忐忑不安。
    “我……我觉得……”
    “我今天的试镜没有把握。”
    两个小时后。
    试镜大楼对面的一间工作室里走出了两个人。
    “其实原作者说《欺诈之神》里面的女王形象是以熙贞你为原型画的。”
    “真的吗?”
    南熙贞客套礼貌的笑笑,听说原作者是自己的粉丝后,顺便也让编剧带去一句话。
    “请帮我谢谢他,漫画和电视剧我都会认真应援的。”
    “作者一定会特别开心,他好多作品里都有你的影子,谈合作的时候还大言不惭的说一定要请到你出演他的作品。”
    “希望有一天我们可以合作,也谢谢编剧您腾出时间和我见面,真是劳烦您了。”
    “哪里哪里,总要给新人一个机会嘛,你能约我,真的是太荣幸了,说句堂皇的话,本人要比镜头前还漂亮,真的……电影都有看,真的非常期待下一部……”
    编剧好像也是一个隐藏粉丝,唠唠叨叨讲了好久,兴奋的眼镜下眼睛都在发光。
    等到重新回到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时,今天这一批的试镜差不多都结束了。
    宁死都要穿高跟鞋。
    她的擦伤还没有痊愈,一袭酷辣的长风衣细高跟,神色带笑的看向从自己车里走下的人。
    扬扬下巴,自信张扬道。
    “等消息吧。”
    罗渽民戴着口罩,眼睛弯弯,二话不说先搂腰吻在颊边,然后摘掉口罩,已是灿烂动人的甜笑。
    那边同样试镜完毕的车银优跟着经纪人走来,他戴口罩的时候,一抬眼,不由皱眉看向左前方。
    当那人稍微倾斜角度后,一张漂亮到雌雄莫辨的脸蛋出现在视线里,那双眼睛望着自己,眼里满是盈盈烁烁的笑意。
    罗渽民?
    车银优的步子慢下来,他狐疑的投去目光,应该也是来试镜的吧,可旁边背对着自己的,像是女性。
    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罗渽民居然伸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插入那女人的指缝里,甜蜜的十指相扣,顺便……
    朝自己扬起人畜无害的纯真之笑,满目炫光,随后转移眼睛,对着那个女人,牙齿洁白,眸子深情。
    不等所有疑惑解开。
    车银优上了车,重新抬眼去瞧的时候,随即僵住,因为俩人身后的车子实在太熟悉了。
    他一动不动,一直等到那辆车重新启动,缓慢驶离。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如此天翻地覆。
    他好像从没认识过她。
    一路上寂静无声,直到抵达了宿舍,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他才用掌根捂住了眼睛,撑着墙壁的指尖像是要抠入里面,仿佛吞下了铁钉,刺的鲜血淋漓。
    究竟是。
    为什么。
    当天。
    南熙贞喝的酩酊大醉,她拎着酒瓶,眼眸迷蒙,指着搀扶自己的人,顺势推到在沙发跨坐在腿上。
    “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罗渽……罗渽民,你那点小心思……我……我都知道呢!”
    扑腾,酒瓶滚落地。
    她单手撑着脑袋抵在沙发背,晕晕乎乎的瞧这个并不简单的男孩,已经不能称之为男孩了。
    因为他有成年男人一般深沉的心思。
    “今……今天……今天车银优也来试镜了。”
    她脸颊酡红,低语咕噜,让这处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人,眼里闪过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温柔道。
    “你喝醉了,休息吧。”
    她不听,继续自说自话,一笑,烂漫明媚。
    “编剧一见我……就……就问……熙贞啊……”
    “你是为了车银优来的吗?”
    “我,我说……我说不是……”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罗渽民神情复杂的望着她,她醉的坐都坐不住,却水汪汪,唇红红,笑着笑着,眉一皱,头疼欲裂般。
    忽然委屈的落泪了。
    “对我好一点……渽民……”
    “我……我只有你了……”
    她仰起头,闭着眼,泪如雨下,隐入发际,嘴里乱七八糟的说些无逻辑的话,但始终只有这几句清晰明了。
    “我喜欢的,不要拿走……”
    “别离开,渽民……”
    她抽噎着双手圈住,软软的埋进颈边,泪水冰冰凉凉的顺着领口滑落,没有一点温度。
    “我只有你了……渽民……对我好一点……”
    “只有你……只有你……不要离开……”
    这句话像魔咒。
    反复不停,萦绕不绝。
    这句话像命运。
    齿轮转动,寂静走向。
    【你会找到我的,渽民】
    【不要离开我,渽民】
    一箭穿心。
    就此陷落。
    罗渽民抬起胳膊,慢慢圈紧这个人,抱得越来越用力,直到肩头发疼发僵。
    为什么呢。
    心情没由来的糟糕。
    酸的、沉的、皱的、涩的。
    好像以前自己都做错了,好像自己其实从没真正看清楚过一切。
    为什么呢。
    有点可耻,有点可恶。
    不怎么想当一名听话的宠物,不怎么觉得这种关系值得欣喜。
    怎么就如此精准的捏住了他的心脏。
    Crazy。
    他不想这样活了,他不想这样做了。
    再也不要了!
    可以放弃了吗?
    可以面对了吗?
    “不离开。”
    “我不离开。”
    他也闭上眼,紧贴着她的脸,语气有些狂热,有些急促,拥抱啊,窒息般,死死锁紧。
    多么crazy。
    他睫毛轻颤,寻找着她的嘴唇,用力、用心、跳动的脉搏跟着神经一起疯掉。
    吻的痴狂、吻的热烈。
    像没了理智。
    他不要那样活了。
    “撒浪嘿。”
    “听见了吗。”
    “我说喜欢你。”
    “还有。”
    “对不起。”
    在又一逢魔的黄昏时刻。
    他吻着一个人,如痴如醉,金灿晕黄的光洒进来,仿佛描绘着暴露出来的真实面孔。
    不要。
    不要那样活了。
    Love——
    Foryou。
    几天后。
    Fantagio公司收到了tvN的制作邀请,点名道姓的要车银优参加将在下半年播出的漫改新剧《女神降临》试镜。
    消息透露,制作方基本确定男主角李秀浩由他担任。
    “唉……”
    “其实车银优我开始就想找来着。”
    “不过既然她开口,顺水推舟嘛。”
    这位担任了《偶然发现的一天》的金相协导演换来了一次由韩亚集团主办的同好会入场券,甚觉划算。
    在这场极简化的同好会上。
    郑宇成也在现场,他心不在焉,目光搜寻着什么,端着酒杯,一滴未沾。
    当看见大象集团的代表优雅踱步而来时,眼神一凛,随即露出礼貌风度翩翩的笑快速上前。
    心急、焦躁。
    有一个理由,让他不得不拦下这位代表。
    “你好。”
    林世玲面对忽然上前的男人有些疑惑,但看见是熟悉的面孔,放松了下来,和煦的笑笑。
    “你好。”
    这是政宰的好朋友。
    没有废话,没有客套。
    郑宇成直接开门见山,眉宇有几分轻愁,沉着一会儿,目光探索着什么低语请求。
    “我想和你谈谈。”
    顿了顿,继续道。
    “关于熙贞母亲的问题。”
    Joe躺着,琴难练。
    南熙贞买了一大堆补品,前去医院探望为了接自己而断腿的男人,要不是人家,断腿的就是自己。
    才认识没多久,也不至于对自己这么好吧。
    “当时为什么第一反应是扑过来呢。”
    Joe停下后天要开始指导她练习《爱之梦》第三小节的事情,蓝眼睛清澈剔透,微微笑了。
    “如果你受伤。”
    “有人会很难过哦。”
    转移话题失败。
    Joe还是决定后天出院,腿断了但是手没断,一定要教她弹会《爱之梦》。
    天呐。
    为什么执念这么深!
    她离开医院,没走几步,一辆黑色Volvo缓缓驶来,与她擦肩而过,但是驶出一段距离后。
    那辆Volvo突然停下,车窗不经意间落下,从后视镜里可以看见慢吞吞的娇犟背影。
    有人静静凝望良久。
    直到再也看不见。
    车内才响起一句意大利语。
    大提琴般优美动听,低沉而干净,仿佛在演绎一段抒情乐曲。
    “Andiamo。”
    于是Volvo重新启动,驶入了医院。
    “三天后进组。”
    宋禹廷打来电话传达许秦豪导演的意向,目前拍摄改为分段式,拍十天一歇,严格控制人员的出入情况。
    “这么快?”
    确实也该工作了,就连李沧东导演都说已经寻觅好演员,就等其他事项准备就绪了。
    有可能去日本取景。
    这是当前务必要解决的事项。
    众多繁冗的事情压过来,可想而知往后的工作量巨大,她决定趁着最后自由的两天好好玩。
    “骑行?”
    “嗯,不过……嘶……”
    罗渽民查着路线,看见手机上的新闻,揪着耳垂困扰的喃喃:“去半山腰的路好像被封了。”
    薄暮时分,骑车来至半山腰,映着半明半暗的天。
    是他珍藏已久的秘密基地。
    “为什么呀?”
    她瞪着眼睛,有些像一部动画电影里雪白的小猫咪,黑灵灵的,煞是可爱。
    “市政规划。”
    “哦,这简单嘛,如果不是道路塌陷还能通行的话,我打个电话就行。”
    芝麻小事。
    她蛮不在乎,“特权”这个似褒似贬的词,对她来说就是日常,没什么大不了。
    就是说要在和朝鲜接壤的“三八线”走一遭,那也能办到。
    于是她想也不想的掏出手机,考虑着是给卢叔叔还是给任叔叔,或者直接打到办公室?
    军事禁地都闯了。
    路封了又怎样。
    可谁想。
    有人一把摁住了她,温柔而有力的夺过手机,轻轻搁在桌上,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罗渽民摇摇头,他笑了,有些不一样的笑,不是多灿烂,不是多甜美,更不是那元气满满的明媚。
    只有一点点,胜在眼神动人。
    似光,若霞。
    “没关系。”
    “我们从另外一条路出发,一样可以到。”
    抛下欲望,扔掉得失。
    他没变。
    只是,想更普通而已。
    熙贞看着他浅浅的笑容,竟有些入迷,好像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像午后温温的阳光,像没有任何味道的白开水。
    是不加任何色彩的白纸,更是云朵飘过后的柔绵痕迹。
    似乎能挨到他心脏的温度和泵力跳动。
    充满真实。
    不过错了。
    文静全是假象。
    又发疯了。
    “wuli熙贞nimuamuamuamuamuamuamua!”
    “啊啊啊啊啊!又来!”
    她承受了一顿劈头盖脸的热吻,化身一棵树苗被那啄木鸟往死里摧残,生无可恋的动弹不得。
    在第203的亲亲后。
    啄木鸟忽然紧紧抱住她,胸膛滚烫,呼吸微喘,不知平复怎样的心情,拥着她摇了摇。
    在午间阳光最耀眼的时候。
    他躲在耳畔,小声轻快地悄悄道。
    “撒浪嘿~”
    ——————
    福利番外【初恋3p】
    注:此番外适用于前几章车内三人差点3p的延伸也就是找娜娜前的隐藏内容嘻嘻
    三个人的恋爱,多奇怪。
    可怎么。
    他们就这样合适,好喜欢好喜欢,喜欢的要疯掉,她爱他,他爱她,他也爱她。
    生活、工作、旅游、交友。
    什么都可以一起做。
    甚至。
    爱。
    也一起做。
    一张猩红丝绒沙发,坐着跪着站着三个人,一水的年轻漂亮帅气,鲜嫩到骨子里的年纪。
    “嗯……”
    车银优坐在沙发紧抿唇,他完美无瑕的俊脸有一层薄汗,不由攥紧了手掌,胸膛起伏不定的看向趴在自己胯间的人儿。
    她小脸俏粉,眸珠水灵,正一手握着他炙热之物,吞吐时,美丽的发丝也随着漾动。
    妖气冲天。
    嘬着肉冠将那溢出来的液体粘在舌尖,粉腮红晕晕,衣裙半褪,裸露一半冰肌玉骨,白嫩奶子上的色艳乳尖若隐若现。
    不知怎么,来自身后的大力冲击让她往前一窜,直接吞到底,眼泪随着刺激涌出,可怜兮兮的挂着泪花吐出肉棒,轻轻啜气,舌尖沁红。
    “你轻点。”
    车银优心疼的骂了一句,眼神不满的看向她身后的臭小子,那肌肉饱满精力无限的人作风一向生猛。
    刚刚有些急了,才干的狠了点。
    “对不起嘛。”
    田柾国不情不愿的道歉,就是觉得自己被冷落了,虽然后入是很爽啦,但还是喜欢看着她嘛,光给自己一个后脑勺算怎么回事?
    “实在不行,要不你来?”
    于是,两个人决定换位置,也不算换位置,只是衣衫凌乱的人儿坐在了车银优的怀里而已。
    不过面对站在自己面前准备大施拳脚的人。
    南熙贞往下瞧了瞧,那粗度,那青筋盘旋的茁壮,她很为自己的嘴巴担忧,绝对会累死啊!
    “柾国,我们玩新花样好不好?”
    猪猪好骗,眼睛一亮,反正都是鬼混嘛,怎么好玩怎么来。
    “什么新花样?”
    一分钟后。
    “嗯……”
    只见她捧着自己两团奶子,挤出深深的乳沟,让那急的发红的东西肆意逞凶,从乳下戳到锁骨。
    “哈……奶……奶子都被你弄红了……”
    她咬着红唇浪艳吟哦,眼尾勾人,伸出舌尖,低下头,在又一次戳上来之际,舔到了硕大的肉冠,拉出淫靡乳白丝线。
    情潮迭起,她臀缝流出的水都把屁股底下的人弄湿了。
    自己摆动奶子确实有点累,随即轻抬粉臀,细腰凹陷,一边喘,一边急哼哼的撒娇。
    “插进来,东敏……”
    “快进来……”
    这媚态,谁受得了。
    这下。
    昏头了。
    她双腿大张,腿间嫩红湿滑的小穴被一胯下之物进进出出的肏,乳沟的那个也不示弱,干的她无力躺在身后人怀里,小舌勾勾舔舔,下巴布满精液。
    “好猛……柾国好猛……奶……”
    “奶子都要被干穿了……”
    “呀!”
    车银优一把捂住她的嘴,红透耳背,到底年轻,听不得这种猛浪,何止他,就连田柾国都一抖,差点缴械投降。
    她眼睛水的甜蜜,小脸迷离,欲望而生的孽魔,唇一勾,狠狠坐下,嗯嗯啊啊的不忘另外一个。
    “东敏……哈……操死我了呢……”
    “想吃……啊……想吃你的精液……”
    “……”
    “……”
    言语刺激大发了。
    冷不丁。
    她只觉得身后一声闷哼,小蚌蚌一抖,有什么射了进来,紧接着,眼前一花,几注又浓又白的液体溅到她的脸上。
    “……”
    她一愣,红艳艳的脸蛋惹人怜,神情怔懵,只觉得……跟平时不太一样啊。
    有点快。
    “你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话。”
    车银优又羞又急,虽那个啥了点,但还硬在她里面,说话间,神色无奈。
    硬邦邦的还有一个人,他都准备好彻夜鬼混了,竟然被一句话刺激到……
    “就是……影响我发挥……”
    “……”
    我他妈。
    妖蛾神色惊异,她这是好心没好报喽?
    “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啊!”
    “我这是为了增加情趣啊!”
    “不然说那玩意儿干嘛!”
    “讨厌讨厌讨厌!”
    “光你们爽了,我还不上不下的呢!”
    “不来了不来了!两个没一个有用!”
    她气恼的站起身,半裸的奶子晃了晃,连衣服也不穿好,噘着嘴就要走。
    车银优不着急,刚刚在车里那种蓄势待发的情况都能忍住,何况这种时候。
    他一手撑在脸侧,扬起一边眉,笑意不达眼底,眼睛弯弯道。
    “走之前,先好好说说。”
    “给你发打飞机视频的人是谁。”
    他知道是谁,但是有人不知道啊。
    “对!”
    “赶紧说!”
    田柾国差点忘了这茬儿,他感激的给了损友一枚眼神,随后顶着腮帮,裤链也不拉起,大大咧咧的坐在水床上。
    忘了说。
    车里实在施展不开,况且还有视频那回事,几人色胆包天的来到了……
    一家情趣酒店。
    真是粉红泡泡,色调旖旎,充斥着刺激荷尔蒙的气息。
    而且,竟然还有一些疑似SM的道具,咳咳……大开眼界。
    他们确实还嫩点。
    趁着她心虚发呆之际,田柾国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抗在肩上,气势威武的扔在水床。
    可床上有遥控器,不知道按了什么。
    突然。
    床前超大的屏幕亮起来了!
    然后。
    “oh……shit……fuckme……oh……”
    “fuckmypussy……oh……fuck!fuck!”
    一金发巨乳女被拉丁裔男摁在桌上,掰开那简直大到离谱的屁股,狠狠makelove。
    竟然还是欧美大片。
    三人傻眼了。
    “这是什么?”
    田柾国脸红红的想转移话题,有些事情闷声做没有什么,但放在明面上多害羞啊。
    他赶紧拿起旁边的一个东西,心不在焉的开口,可耳朵却竖起,听得那叫一个认真。
    不知不觉,就把东西给拆了。
    拆开后。
    更傻了。
    这他妈不是按摩棒和跳蛋吗?怎么会放这个啊!有没有搞错!
    哦对。
    这里是情趣酒店。
    “快关掉!快关掉!”
    车银优连忙扑过来,耳朵要滴血了,再怎么疯吧,也不至于这样……那个啥啊!
    只有一人反应不一样。
    那只欲求不满的扑棱蛾子,薄汗淋淋,香气腻人,双腿夹着自己的手扭来扭去,腰肢妖娆,娇喘连连。
    “你……你们都……都走吧呜……”
    “我自己……我自己解决……哼……”
    两个没有情趣的家伙,都滚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男根虽好,我手更巧。
    这是要气死谁啊?简直要气死那做事不经过大脑的猪猪!
    “欸?等等!”
    车银优根本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见那没脑子的家伙,赌气的把那跳蛋……
    给塞进了水盈盈的小蚌蚌里,并……顺手打开了开关。
    然后。
    “啊……啊……嗯……呜呜……”
    “呜呜……太刺激了……呜呜……”
    床上艳鬼掰着自己的腿根,小脸失神的嘤嘤泣,小腹抽搐不已,那连着粉线的跳蛋震动的连那粉红贝肉都在抖。
    没几秒。
    她哭喊着潮喷了,浑身上下染上了樱花似的粉,像欲海妖精。
    这一幕。
    这样血脉喷张的一幕。
    彻底让人迷失。
    大屏幕上自动连播,还是欧美大片,不过不是一对一,而是多人合作,叫的太激烈。
    而水床上更激烈。
    跳蛋已被调至最低档,最温柔最舒服的时刻,在她的妖蚌蚌里抚慰着每一层嫩肉。
    三个人光裸着你压我我压你,叠石头似的挤在一起。
    她躺在车银优的身上,白皮粉肉甜滋滋,两条细腿搭在了身前田柾国的肩上,粉莹脚尖紧绷起来。
    多有默契,多你侬我侬。
    清俊的少年温柔有力,尽量不将体内的跳蛋挤的更深,如水如流的慢慢肏弄。
    她黑睫迤逦,舒服的直哼哼,时不时转过头接吻,胸前两粒乳尖,艳的直让人想狠狠掐一把。
    可爱的少年生猛凶凶,在对方抽出来的那一刻就争先恐后的挺进去,狠狠地,迅疾地,快的像机器,将人都快干进墙里,把那跳蛋顶到最深处,在颈口震动的她呜咽。
    可那肉冠也能感受到跳蛋的震动,刺激的差点腿软,后尾椎的快感一下一下窜入脑袋,神经都发麻了。
    再没这样的性爱体验了。
    分不清是几十下还是几百下,他再抽出来时,红嫩软穴除了恋恋不舍,还涌出了晶莹的水珠。
    “呜……过瘾……死……要被干死……”
    根本不给她可乘之机。
    身前人堵住了她的嘴巴,吻得勾勾缠缠,吻得深情忘我,吻得心潮澎湃,吻得激动表白。
    “爱你……爱死你……好爱你……”
    他情绪上来,难以控制的咬小耳朵,亲吻优美的颈,饱满柔软的奶,嘬一嘬粉滟滟的乳尖,再是可爱小巧的肚脐。
    三人认识也好几年了。
    这次突破防线,真的让人失去理智。
    太默契,太懂对方。
    就连做爱也是。
    一个人挺进去,另一个跟着节奏在对方抽出来时戳入,从最开始的缓慢,到后面越来越快,猛地差点两个人要一起干进小蚌蚌里。
    从这边滚到了那边,从地上到桌旁,从墙壁到床尾。
    “东敏……东敏……”
    她跪趴着,小腰白皙柔软,蜜桃臀高高撅起,双臂勾着身下那在欲望里沉浮之人,喊他的名字,得到热吻。
    后入给她的人捞起这细腰,箍紧她胸脯,手臂上的肌肉比她大腿还粗,深顶再深顶,深吻再深吻,谁也不嫌弃谁。
    有人起身,紧贴她的身前,完美的腰胯,漂亮的腹肌,翘着青筋勃发之物趁机夺取润红小穴的主动权。
    “嗯……啊……啊……”
    “好棒……好热……”
    她美艳的长发洒落在一人肩头,身后的滚烫身前的炙热包围的密不透风,肉蚌蚌努力的吸,奋力的裹,简直艳的不成样子。
    三个人就这样你贴我我挨你,情爱汹涌,欲望澎湃,肉摩擦肉,皮连着皮。
    一起奔赴快感高潮。
    “啊……到了……呜呜……”
    “一起……”
    “我……我们……一起……”
    三具肉欲横流的身体痉挛着颤栗着,迷情中的爱意宣泄,难舍难分的命运牵连。
    “哈~”
    她软绵绵倒下,黑发铺满枕头,半阖美眸,脸蛋蛊媚,娇美的像花儿一般。
    车银优侧躺在了她右边,欲望消退也依然情浓的舌吻,大手抚上起起伏伏的白嫩乳团,温柔安慰。
    田柾国喘着粗气眼神迷蒙的位于左侧,关于荒唐的性爱幻想竟然实现了,痛快的让他舍不得时间流逝,亲亲薄肩后,毛手又往下摸,却是抽出那震动不已的跳蛋,轻柔的摸摸水嘟嘟的穴口,给予别样关怀。
    三人赤身裸体的挨在一起,共同感受高潮过后的余韵,安静温馨。
    奇异。
    又和谐。
    她困极,被折腾惨了,眼皮沉重的磕起来,身上两只大手像顺毛一样的抚慰,摸得她舒服的想睡觉。
    云里雾里。
    梦里梦外。
    她听见从左耳传来可爱兮兮又执着认真的咕哝,一遍又一遍的洗脑,一遍又一遍的宣誓。
    “我们不分开,知道吗?”
    “我们三个永远不分开。”
    嗯嗯。
    不分开。
    永远不分开。
    她想点头回头,可是疲软的眼睛都睁不开,就在此时,右边有温热的气息涌来,似某个盛夏的炎热,若曾经年少时的香甜。
    “笨蛋……”
    “我……”
    嘿嘿。
    她安恬的睡颜忽然绽放纯真可爱的笑容,似在梦中遇见了什么开心事,愉悦的唇角都甜蜜蜜。
    在这昏暗的房间内。
    她被两个人搂抱的紧密,安心而踏实的沉沉睡去,清纯眉眼一片静美恬好。
    因为她听见了一句。
    不对。
    是两句。
    两句——
    我爱你。
    ρO㈠⑧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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