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想要转身过去,可是却被凌武紧紧地禁锢住,那人撩开他的长发,用牙齿或轻或重地在他第七节颈椎上舔|吮|啃咬,隆椎是江俊最为敏|感的地方,当即便被弄得软了腰。
    “唔……疼疼疼……”江俊发出了猫儿一般的低吟,全身酥得提不起手来推拒,嘴上却还是不肯低伏认输,咬牙解释道:“系寨主是同我说他与他夫人的故事呢,你不要无端吃这干醋。”
    “还在替他说话……”凌武的嘴唇贴着江俊的后颈,气息喷在他刚刚咬出来的齿痕上,逗得江俊浑身酥麻:“江俊,本王这不是吃醋,只是想你了。”
    “唔……”江俊眨了眨眼睛,想到自己做的那个噩梦,终于扭过身子来搂住了凌武,他用额头顶着凌武的下巴,小声道了一句:“我……你。”
    “什么?”
    那声音缠绕在江俊唇舌之间,比江南本地的吴侬软语还要温软得让人心头发颤。凌武噗嗤一声笑了,紧了紧手臂,当真感觉怀里是抱着个猫儿一般的小东西。
    “……好话不说第二遍。”
    凌武点点头,没有再逗江俊,而是趁他不注意时,从他手中骗出了那个系鸿轩赠与的小盒子。他一看那盒子面色就变得有些古古怪怪,再打开一闻,铺面而来的玫瑰香气,便叫凌武放大了唇边的笑意。
    啧,这系鸿轩,还真有点意思。
    江俊也从刚才丢脸的窘迫中回了神,稍稍拉开了他同凌武的距离,看着凌武拖在掌心中的那个小盒子,眨了眨眼睛:
    “这是什么?”
    “猜猜看?”凌武弯起了眼睛。
    “……”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才,系寨主祝你一夜无梦之时,本王还在奇怪,他怎么能这么笃定,原来——是准备着这么一份大礼,”凌武笑了,将江俊一把抄起来抱在怀里:“走吧江公子,系寨主也是一片好意。”
    “……”
    “夜还长得紧,江公子,本王一定尽心努力,让你一夜无梦、到、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上线就上线,背景板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不是故意卡在这里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噩梦的事情下一章解释,另外系鸿轩送给江小俊的东西也下一章解释。
    系鸿轩:▽_▽夫妻吵架不协调?一盒药膏能治好。小楼,将来我不搞事了,就回江南卖小药膏。
    于月楼:(*/w╲*)老公棒棒哒~老公帅帅哒~为老公打摇起小手帕~
    写秦深和贺兰寻,太|祖和宁王,崔宁和赵墨梅,系鸿轩和于月楼这些人都!是!为!了!
    衬托某两只,他们到底!有!多!甜!
    点头,啃起了自己做的酸辣小甜饼。
    突然拉了整本书配角仇恨的“将军威武”夫妻组:= =
    被迫成为恩爱炮灰的各种cp们:(╯‵*′)╯︵┻━┻!!
    如此,感谢:
    第106章 将军威武106
    被抱回床上扑倒的时候, 后知后觉的江俊根本还来不及想一向高冷的系鸿轩怎么会送他这种东西, 鼻腔中就已充满了玫瑰花不算浓郁的香气。
    夜色下的夜城静得很,门板攒插上的冰裂纹依旧被月光投影在地,只是纹络更加清晰,榫卯扣在一起的小小凸|起都极细致地被描摹在青石地面里。
    正如凌武的手指也一样细致清晰地描摹着他一般, 自上而下:从平坦到险峻,从攒斗到雕镂(1),一点一点地撬开这具属于他而他又不那么熟悉的躯|体。
    醉人的花香伴随着噗啾水声充盈满室, 江俊闭眼感受凌武指腹上的粗糙纹路、关节的突翘和那一节一节指节的长度。
    眼前横斜着的长剑也渐渐变得不那么清晰, 似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这铺上介于青、白两色之间的被褥里。
    一如脑海中理智与混沌的隔阂一样, 正在慢慢消弭。
    放下系鸿轩送过来的小盒子,凌武从后将双手撑在江俊两侧,贴着江俊的脊背、咬了江俊的耳朵道:“久闻江南人熟谙奇巧|淫|技、连吃螃蟹,都要弄出七八件工具(2)。”
    顿了顿,凌武坏心地将那打开的小盒子推到了江俊眼前,继续道:“至于两情缱绻, 更是有千种材质的角先生,百种香味的花膏。若非今日系寨主相赠, 本王还以为唯有那杏仁膏(3)才是好的呢——”
    江俊愣愣地看着浅蓝色内壁圆盒子里透明的白色膏体, 脑中“呜呜呜——”地开始鸣笛跑起了火车:那位系鸿轩、系寨主看来还真是个……会玩的主儿!
    倒是凌武这边动作着, 还腾出了空来言语调戏江俊。
    他摸了摸床榻上的那柄长剑,若有所指地捏着黑色的一截剑柄:“江公子,你方才说的那句好话,这个、是不是就是证明?若非我来了, 你……是不是预备想着我,自己用……唔唔?”
    江俊被他那陡然宇宙飞船升天的话给惊着了,他是刚才情|动之下就势配合凌武小声说了一句“我也想你”,但还没想到凌武说的这个基本上要被口口然后再挂把红锁的程度上。
    于是江俊也顾不上扭着腰的风险,强行转身过来堵住了凌武的嘴,恼火地瞪了凌武一眼,捏着那柄剑,带着水色的眼眸闪过一抹异色后,才道:
    “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剑我是用来挂在床头防身的。”
    凌武弯着眼睛浅笑,似乎很满意江俊主动的“投|怀|送|抱”。
    不过江俊吧唧了一口也就停了,愣愣地看着那柄剑,想起了那个吓醒自己的噩梦场景。见到凌武的那份欣喜瞬间就被冲淡了,屋内旖旎的一室热度也开始缓慢下降。
    察觉出江俊的不对劲儿,凌武抬手捏了捏江俊的下巴,迫使他抬眼看向自己:“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噩梦。”
    “喔?什么噩梦,说来听听看。”
    江俊看着凌武,一五一十地将噩梦的内容讲了出来。那场面太过真实,回忆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令人不寒而栗。
    虽说梦与现实往往总是反的,可人一生中总会有这样的经历:某个时间、某个场景,你突然会感觉到眼前的场景无比熟悉,每一个细节,甚至是接下来的所要发生的每一幕,你都了如指掌。
    这种叫做既视,又叫既视感的东西,科学解释不过是大脑的一种“制造熟悉”。可江俊就是觉得,那个场面、那份熟悉,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
    江俊也就是个凡人,他已经活过了小一百集,换在别的书里也绝对跻身重要配角行列。他现在并不担心自己作为炮灰在这本书里的命运,倒是担心噩梦成真、美梦破碎。
    凌武听完江俊的话,沉默了半晌,然后才郑重地对江俊一个字一个字地承诺:“不会有那一天的,江俊,我们不会有那一天的。”
    “可是……”
    “何况这只是一个梦境,”凌武淡淡一笑:“而且你要对我、对你自己有信心。用你的话来说——我好歹是重生一次的大反派、你又穿书进来知道全部剧情,天地虽大,也不过如此。”
    他说到那句“天地虽大”的时候,紧紧地握住了江俊的手。
    天地再怎么广阔,他们两人十指相扣,也就不过如此。
    江俊看着他们交握的手,也来了精神:“也是,我能从一个十八线炮灰爬到今天,当真是不容易,想要干掉你我,除非剧情大佬自己崩溃!”
    剧情可以不讲逻辑,但剧情大佬要是愿意自己原地爆炸和他们同归于尽,江俊倒觉得自己稳赚不赔——他有凌武这个媳妇儿了,剧情到现在为止都还是只单身狗呢!
    见江俊脸上终于现了笑意,凌武这才笑着点了点江俊的脑门心,好气又好笑地开口说道:“再说了,你不是说你看过原书剧情吗?我怎么总觉得,你做的这个噩梦,好像是最后李吟商背叛我的场面呢?”
    经他这么一说,江俊顿时右手握拳砸响左手掌心,满脸的大彻大悟:“对哦!你这么一说……”
    “行了,”凌武一把将人揉进自己怀里,心疼江俊也不想江俊去回忆上辈子那个犯傻相信李吟商又惨死的自己,他啄了啄江俊的唇瓣,宠溺又无奈地说:“你就是自己吓自己。”
    江俊傻乎乎地笑,却也凑过去亲了凌武一口。
    他并不是自己吓自己,原书中的那个结局与自己的梦境相似,却又不是那么一致。原书最后凌武死的时候,确实是被李吟商阵前背叛,但李吟商一介文弱书生、怎么架得起弓箭。
    所以他做了这个噩梦,第一时间并没有想到这会是书中的结局,只被杀死凌武的那种绝望和恐惧彻底蒙蔽了内心,现在细细想来,也就不过是个构建的梦境而已。
    或许,真如系鸿轩所言,他只是想凌武、太想凌武了而已?
    眨了眨眼睛,江俊看向凌武,月光照耀下屋内的光线并不清晰,所以他忍不住伸出手去一点一点地描摹着凌武的轮廓,额头、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和棱角分明的颌骨。
    凌武一动不动,宠溺地任由他摸。
    眼睛渐渐适应了屋内的光线,手掌心下贴着的凌武温热的肌|肤,江俊一双眼渐渐弯成了两个漂亮的小月牙,嘴角也抑制不住地上扬:
    这么好的一人已经是他“媳妇儿”了,未来有再大的困难,他都能撑过去。
    正如“媳妇儿”说的,他要对他们俩有信心。若从前只是为了苟且偷安,那从今天起他要更努力地为凌武、也为他们俩争一份更美好光明的未来。
    指尖下的呼吸平缓得很,不过也痒得磨人。江俊吃吃一笑,又忍不住捏了一把凌武的鼻子,被江俊孩子气的模样逗得无奈,凌武捉了他作恶的手,轻声问:
    “现下不怕了吧?”
    “不怕了。”江俊答。
    “那今天晚上,我们来几回?”凌武笑着蹭了蹭江俊,戏谑道:“一回?两回?明天还要去议事儿的江大将军?”
    江俊眨巴了两下眼睛,舔了舔嘴唇道:“起码……起码再加一回,得三回吧?”
    凌武:“……这么厉害?”
    江俊:“……就、就是这么厉害!”
    说着,虽然红着脸,但输人不输阵、气势上不愿输给媳妇儿的江俊、江公子便不怎么熟练地给不远千里“送货上门”的凌武同志喂了一回汁水鲜嫩的脐橙。
    这个脐橙同往日的脐橙是大不一样的,这是江俊第一次全程主导送上的脐橙。没有半途而废,凌武也没有半途忍不住去掠夺什么,虽然时间长任务重,累得江俊手软脚软。
    但凌武眼睛中亮过万千华光的眸色,让江俊觉得再累、都值!
    不过这样一来,剩下两回江俊便当真没了体力。
    凌武素来不规矩,但这一次的两回他竟将都规规矩矩在床榻上折腾。他像生命只剩下最后一日般,每一回都连本带利赚个彻底。
    时间长到可怕不说,更是编着各种骚话来刺激江俊。
    月色之下,从来并无新事。
    倒是停在石桌旁金桂上的那只夜莺,仿佛看透了一切般、十分配合地叫了一个晚上。嘹亮清脆的鸣叫声远播千里,直接迎着尘湖上缓缓初升的红日、洒落在整个夜城里。
    江俊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整个屋子都是黄|色的。
    没等他弄明白:这是日出之后自然洒落的黄,还是纵|欲一夜后眼前出现的虚幻恍惚,躺在他身边的凌武就凑了过来,弯着眼睛、嘴角擒着笑看他:“醒了?”
    “唔……”江俊懵懂地点点头,他还没有完全睡醒,只是下意识地蹭到凌武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浑身上下都酸得很,他根本不想醒。
    想起江俊昨夜“豪气干云”的模样,凌武一阵好笑,却还是温柔地运起了内劲,一寸一寸地帮着江俊舒展筋肉之下郁结的酸。
    一边动作,凌武一边把他在大戎国都所见所闻讲给江俊听,顺便也说清楚了这些日子他在北地当中做的两件事情:集结藏在北地的义军和搬空了恭王府。
    同嘉公主起事后,凌承必定会让陈洛防备恭王府,因此凌武更早一步将恭王府搬空,让白袍将军陈洛带人过来、扑了个空。
    至于北地的义军,江俊也是见过的。
    “那你来了,义军的兵马由谁照顾?”
    藏在乌兰沙漠背后峡谷中的义军,不说千军万马,少说也有四十万人之数,这么庞大的一支军队,凌武不在,身边还有谁是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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