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修严也不是什么贪官污吏,朝廷拨下来的银子虽然被层层克扣,但送到茂县时还剩下不少,他派自己的心腹去省城买米粮回来,又减了税收,以至于茂县的百姓早就将齐修严当成父母官了,就连附近的山贼也得给他几分薄面,想要抢劫的时候,都得避过茂县,去往别处。
    齐修严知道自己糊里糊涂的成了亲后,就对未来的夫人没有半分期待,毕竟他那好继母肯定不会给他选什么好人,自己过得越不好,他那好弟弟出息的可能性就越大。
    冷笑一声,齐修严在京城还有不少知交好友,得知了甄水瑶为了严颂之寻死觅活后,齐修严就明白了继母的打算,无非就是想要折腾他罢了,不过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品行他也不介意,反正就放在府里头,各过各的而已,要是那女子不老实,齐修严自有办法整治她。
    甄水瑶的马车进了茂县,跟周围的百姓一打听,知道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就是县令夫人,那庄稼汉高兴坏了,赶紧带着县令夫人去找齐县令。
    齐修严正在田里插秧,茂县地处偏僻,原本种的粮食收成并不好,齐修严就想试试能不能种出别的来,否则万一遇到大旱洪涝等灾害,这边百姓的日子就难过了。
    身形笔挺如修竹的男人,现在满身都是泥巴,那张脸却如同白玉,常年凝着寒霜,让人不敢接近,身边的捕快抬头看了一眼,突然愣住了,低低的对着齐大人道:“大人您看,仙女下凡了……”
    天天下地干活的女子,即使原本容貌再美,最后可能都被折腾的减了几分颜色,没有之前那么娇艳,而甄水瑶却不同,她这身子打小就是在京里头娇养着的,杏眼桃腮,朱唇贝齿,不上妆的时狡黠的如同一只小猫儿,虽然胸前一片平坦,但依旧算得上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刚才开口的捕快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娇滴滴的姑娘,看着那姑娘还穿着一身火红的凤冠霞帔,好半晌没反应过来,倒是齐修严眼神略深了些,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甄水瑶,自己未来的夫人。
    甄水瑶的模样一看就是京里头娇养着的小姐,齐修严曾经见过不少,虽然对她的容貌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淡然,冲着身旁的捕快道:“送夫人回衙门,我等会就到。”
    “夫人?”那捕快重复一遍,一张憨厚的脸马上就垮了下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美人儿竟然是有主了,还是县令的夫人,要是自己能娶到这样的美娇娘,肯定将她好好藏在屋里头,天天疼着宠着稀罕着,不舍得让她受半点儿委屈,哪会像县令这么轻慢?
    捕快从水田里走了上去,将手上的你在衣服上蹭了蹭,露出一口白牙,笑的十分灿烂:“夫人,大人让卑职先送您回府衙。”
    “大人也在此处?”甄水瑶迫不及待的想要瞧瞧探花郎究竟能长什么模样,毕竟读了满肚子的书,肯定与她这种糙人全然不同。
    捕快应了一声,伸手指了指还在田里插秧的齐修严:“大人就在那儿呢。”甄水瑶目力极好,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的脸,面如冠玉,神情清冷,读书人果然不太一样呢,甄水瑶心里头对读书人稀罕的很,那双水润的杏眸直勾勾的盯着齐修严瞧,眼珠子都快转不动了,一旁的捕快见状,只觉得长了一张好皮相实在是太有用了,没见着新夫人只看了一眼就不想走了吗?
    女人的视线实在太过灼热了,齐修严不由皱了皱眉,没有理会甄水瑶,看不见那张俊朗的脸,甄水瑶暗自叹息一声,跟着捕快往府衙走了,她的嫁妆也被放到了府衙的库房中,足足十几万两银子,整个琼州一年的税收都没有这么多。
    陪嫁除了金银珠宝之外,还有不少绫罗绸缎,女人都是爱美的,为了让自己闺女让琼州也得打扮的称心如意,苏州最时兴的料子全都被装进了箱子里,其中还有不少黑色暗蓝的锦缎,也能用来给齐修严做衣裳。
    甄府的婆子来了好几个,其中有一人手艺不错,就去了厨房当厨娘,余下的则伺候在甄水瑶身边,这些人都是甄府的家生子,身契被捏在手里头,一个个老实极了,自然不敢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
    等到齐修严回府后,刚一走进屋,就看到屋里头焕然一新,桌椅摆件都是新的,就连墙上挂着的字画,都出自名家之手。红木做成的八仙椅上坐了一个娇美的小女人,身上穿着的已经不是刚刚的那件儿凤冠霞帔了,换成了一件淡粉色的襦裙,头上戴了一块粉玉做成的额坠,配上白皙莹润的皮肤,让人看着就移不开眼。
    甄水瑶一看到齐修严,很快就凑上前,红唇勾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冲着他道:“夫君累坏了吧,陈嬷嬷在厨房里炖了一只乌鸡,待会就能喝汤了。”说着,甄水瑶又端来了茶盏送到齐修严面前,男人一双凤眸深不见底,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大概是刚沐浴过的原因,女人身上透着淡淡的花香,那股香气不算浓郁,却让齐修严有些不自在,他们两个现在虽然没拜堂,但已经算是真正的夫妻了,要是甄氏能够安分些,齐修严也不会对她出手,毕竟他从未打算娶妻,现在突然多了一个妻子,对他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正文 第155章 甄水瑶番外(2)
    齐修严淡淡的看了甄水瑶一眼,不清楚眼前的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摇头道:“不必了。”
    听到男人冷漠的声音,甄水瑶偷眼觑着齐修严,只觉得能当上探花郎的人就是不一样,她一步一步挨到男人身边,也不嫌弃齐修严身上的灰尘泥巴,亲亲热热的挽着他的胳膊,撅着红唇,娇声说:“厨房的热水还没烧好,先不急着洗澡,万一冲了冷水受了风怎么办?你可是茂县的县令,千万不能出事……”
    女人瓷白的小手如同牛乳一般柔嫩,放在齐修严深色衣裳上,对比十分明显,男人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拉开甄水瑶的手,直接坐在椅子上,正好陈嬷嬷端了乌鸡汤送了过来,汤色乳白,隐隐透着几分药香,齐修严今日下田干了一整天的活了,早上肚子里吃的那些东西现在全都消化的一干二净,闻着鸡汤的香气,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
    听到动静,甄水瑶眯眼笑了,肤白面颊微微透着粉晕,用汤勺盛了汤送到齐修严面前,之后懒懒的站起身,直接往屋外走。
    细如杨柳的小腰随着女人迈步时轻轻摆着,好像微微荡漾的水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甄水瑶的确是个美人儿,还是齐修严明媒正娶的媳妇,多看几眼也不算什么。
    本以为这京里头来的娇贵人儿回房歇着了,齐修严刚要端起鸡汤喝下肚,鼻尖又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抬头一看,发现甄水瑶又走了回来,手里头端着一只铜盆,盆中水汽袅袅如烟,将女人的脸给遮住了不少。
    铜盆被放在凳子上,甄水瑶拉过齐修严的手,直接放在水里头,打了胰子后,仔仔细细的搓了起来:“先洗洗手再吃,免得吃坏了肚子。”一边说着,甄水瑶一边看着齐修严那张俊秀的脸,只觉得这桩婚事简直是好极了,她嫁了个这么俊的探花郎,将来要是生了个儿子,肯定也俊的很,如果要能中了探花,那可是祖坟里冒青烟了!
    甄水瑶祖祖辈辈都是山贼,打小就生在山里头,以至于甄水瑶一看见读书人,就跟黄鼠狼看见鸡似的,口水差不点就滴答滴答往外掉了,平时甄水瑶大大咧咧的也没人伺候,现在伺候起齐修严来,倒是挺顺手的。
    用帕子将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指擦干净,甄水瑶心形小脸儿上都泛着光,眼中的欣赏几乎都满溢而出了,齐修严本就是面皮薄的,此刻耳根不由有些发红,恼羞成怒的将手抽了回去,若无其事的端起鸡汤,咕咚咕咚的将汤水全都喝下肚,这时又有个小丫鬟进来,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甄水瑶知道齐修严一直在地里干活儿,来到府衙后就只吃了些糕饼垫了垫肚子,现在还没正经八百的吃上饭呢,拉着齐修严的手,甄水瑶歪着头咯咯直笑:“夫君要是再不回来,我就饿坏了呢……”
    “你可以先用饭,不必等我……”
    “那怎么行?夫君一直为茂县的百姓操劳,我只是在府中呆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等夫君回来再吃也不算什么。”甄水瑶以前当山贼的时候,曾经远远见过那县令一眼,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老东西吃成了一副怀胎八月的模样,挺着高高的肚皮,连上马车都得让小厮扶着,那副脑满肠肥的模样跟齐修严一比,甄水瑶简直觉得齐修严是天底下最好的县令了。
    甄水瑶本就不是京里头的闺阁小姐,对于规矩这方面并不在乎,拉着齐修严的手,也并不觉得害羞,齐修严被她拉着走出了正堂,院子里的丫鬟奴才们看着这一幕,一个个都捂嘴直笑,那眼神让齐修严别扭的很,偏偏他又不能当众甩开甄水瑶的手,毕竟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只要不闹出什么腌臜事儿,该有的体面齐修严都愿意给她。
    现在偌大的府衙里头,真正的主子只有甄水瑶跟齐修严两个,甄水瑶当山贼时,日子也不算好过,在刚刚清醒时,看见陈嬷嬷点菜都要点十几道,甄水瑶吓了一跳,下次再遇上客栈的时候,就按着人头少点了些,免得铺张浪费,陈嬷嬷虽然觉得奇怪,不过主子的吩咐她这当奴才的自然不能违拗,只能乖乖照做,以至于现在桌上只摆了三菜一汤,八宝鸭、莲蓬豆腐、鸡丝银耳,还有刚才没喝完的乌鸡汤。
    齐家在京里头也是高门,看到这三菜一汤后,齐修严不由有些诧异,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发现甄家厨子的手艺当真不差,比起他之前吃的清粥小菜强出了不知多少倍,加上肚子早就饿了,齐修严今日整整添了三回饭,甄水瑶还觉得他吃的有点儿少,毕竟之前在山寨里头,她手下的那些汉子们一个个敞开膀子都得用盆来吃,哪里会像齐修严一样斯文?
    吃完饭后,齐修严直接去洗了个澡,今日他一直在田里头呆着,还剩下不少公文没有处理,等到批完公文后,天早就黑透了。
    估摸着甄水瑶应该睡着了,齐修严离开书房往主卧走,看着还亮着灯的主卧,他心里头突然升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手搭在门板上,齐修严心里犹豫,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将门推开。
    突然,屋里头传来一道娇软的女声:“夫君,怎么走到门口了还不进来?”甄水瑶到底是武功高强的女土匪,现在虽然换了个壳子,身体还有些不适应,但感知却比之前敏锐了不少,齐修严的脚步声她听得清清楚楚,发现那人在门口站了好一会都没有进来的意思,甄水瑶生怕他走了,这才赶紧开了口。
    开玩笑,要是探花郎走了的话,谁跟她生小探花呀?
    既然甄水瑶开口了,齐修严自然不好转身离开,他推开雕花木门,屋里头只点了一盏小灯,放在灯罩里头,发出昏黄的光亮。借着光往甄水瑶那处看了一眼,齐修严猛地闭上眼,一张俊脸涨的通红,就连脖子也跟着红了。
    甄水瑶身上只穿了一件儿水红色纹绣莲花的兜儿,虽然她胸前那处生的并不大,但却如同刚刚绽放的小荷般,堪堪被薄薄的布料给包裹住,配着被绸纱包裹住的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皮肉柔腻的好比温玉,丰厚黑发披散在背上,那张娇美的小脸儿泛起酡红,水眸中清晰倒影着自己的身影,这幅模样就算是圣人看了,恐怕都会发狂。
    齐修严只觉得鼻子热的厉害,转身就要离开主卧,却不想被一双纤细白嫩的藕臂给抱住了腰。
    “夫君别走,咱们还没圆房呢……”甄水瑶的身子看似瘦弱,但却能活活的打死一头牛,像齐修严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自然挣扎不开,只能被甄水瑶拖着踉踉跄跄的倒在床榻上。
    被娇软的身子压在上头,齐修严浑身僵硬,动也不能动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妃色的床帐突然落了下来,拔步床中的光线更显昏暗,女人的伸出小手,在自己颈后的系带上一扯,小小的一块布料落在齐大人脸上,耳边传来女人咯咯的笑声,齐修严身上的衣裳被甄水瑶一件件的给剥了下去,最后与甄水瑶一样,二人都变成了一副赤条条的模样。
    齐修严今夜本没打算跟甄水瑶圆房,但事到如今,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齐修严是个正常的男人,即便是个斯文人,也不能在房中事上示弱,翻身压倒了甄水瑶身上。
    齐修严涨的面红耳赤,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做,毕竟他根本没打算娶妻,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话本、避火图之类的东西,齐大人也从未看过,以至于急得满头大汗,怎么找也找不到地方,甄水瑶死之前同样还没破瓜,不过今夜为了跟探花郎圆房,甄水瑶特地找了陈嬷嬷问了许多,又看了陪嫁的避火图,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番,此刻竟然比齐修严懂得还多。
    最后入了道后,甄水瑶强忍着疼,折腾了齐修严两次,想着能生一个跟齐修严一模一样的小探花,她这心里头就一阵火热,在男人嘴上又亲又啃了好几口,笑的跟偷了腥的猫儿似的,这才安生了。
    女人是个没心没肺的,因为折腾了一通,身体十分疲惫,很快就睡着了,还心满意足的咂咂嘴,而齐修严却可怜了,此时此刻十分精神,半点儿睡意都没有,怀里头依偎着一具香软娇躯,刚刚做过的事情如同走马观花般一遍遍的在眼前回放,齐大人一张俊脸不由有些扭曲,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今日竟然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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