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琦以为他有什么机密的事要说,反手将门锁上了。
    谁知刚接近他的办公桌,就被安屹压倒在桌面上。
    齐琦大惊:“这是办公室,别这样,要是别人知道……”
    安屹哑着嗓音,褪着她的衣服:“窗户全部关上了,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别担心。”
    “你个禽兽,色胚……”齐琦还没骂完,就被安屹霸王硬上弓。
    齐琦头抵在桌面上,屁股高翘对着安屹,悔恨的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不该来中德公司实习,这不是明显的羊入虎口嘛。
    齐琦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离五月份的论文答辩还有段时间,在安大神的亲力配合下,她很顺利的写好几万字的毕业论文。
    安屹忽然问齐琦,想去哪里旅游。
    齐琦:“现在去旅游?马上论文答辩了。”
    安屹:“还有一个月时间。”
    齐琦摩挲着下巴:“好吧,我想去的地方多着呢,看普罗旺斯的花海,去马尔代夫的海滩,还有法国的巴黎铁塔。”
    安屹:“选你最想去的地方。”
    齐琦考虑了半天:“还是温哥华吧。”
    不为别的原因,单纯想看望安屹的外婆。
    安屹深深的凝视她,颌首:“好。”
    有了安屹的陪伴,十个小时的行程过得很快,不再像上一次那么难熬,一下飞机就赶往外婆的住处。
    外婆发觉安屹带着齐琦回来,那愉悦的心情难以言表,牵着齐琦不肯放手。
    安屹忽然开口:“外婆,我跟齐琦领证了。”
    齐琦怪不好意思的,这事她还不敢告诉父母呢。
    这话太突然了,外婆明显吓了一跳:“领证了?什么时候?”
    安屹:“就在两个月前。”
    外婆露出笑靥:“你跟你外公似的,做事那么突然,估计齐琦那时吓到了吧。”
    齐琦想不到外婆蛮开明的,没有责怪两个年轻人领证没争取家长的意见。
    外婆:“那这段时间就你的小妻子,在温哥华逛逛吧,等你俩一毕业就跟给你们办酒席,女方的父母全请来我们家,不过最好办酒席之前,我跟你爸妈见个面可以嘛。”
    也就是在温哥华办酒席咯,都领证那么久还一声不吭,他爸妈肯定会骂她吧。
    在温哥华的日子过得挺悠闲的,齐琦没事的时候就跟外婆学插花,或者跟着安屹去景区到处玩。
    齐琦最喜欢的地方还是唐人街,那边的华人特别多,给人感觉十分的亲切。
    到了晚上灯光一亮,齐琦跟安屹手牵着手走在路上,有种身处电影里夜上海的既视感。
    齐琦自从来温哥华以后,没见过外婆没表现过伤心的样子,笑容像以前一样迷人温柔,或者她已经慢慢抚平外公离世的伤痛。
    这何尝不是件好事。
    某天晚上,齐琦半夜口干去厨房拿冰箱里的饮料,听到厕所传来嘶哑的呕吐声,伴随着啜泣的声音。
    齐琦意识到那人是谁,赶紧倒了杯白开水,推开厕所门的缝隙往里面看了看,发现外婆拿着杯威士忌在马桶边呕吐。
    齐琦等她缓过劲来,才走过去将水杯递给外婆。
    外婆见到齐琦的那一刻,呆了呆,丧气的垂下眼帘:“被你看到了……”
    齐琦心口泛酸,不知说什么为好。
    外婆叹息一声:“他去世以后我一直睡不好,总是半夜醒来帮他盖被子,但一旦清醒过来,又想起他已经不在了,那种感觉像世界全部空了,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他病的时候有时候连我也不认识,唯独记得我的小名阿花,他每天晚上喊着阿花才能安心睡觉,现在搞得我睡不好觉了……”
    齐琦听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往事,那种难受的感觉又被勾了起来,仿佛能够完全感同身受。
    如果有一天安屹先一步离开,她也会选择麻痹自己,甚至有可能想早点结束生命。
    这种想法是不是太早了一点,人最长的寿命可以活一百多岁,齐琦觉得自己能活七十岁就很不错了。
    但她还是想陪着安屹走完最后一段路,不想让他忍受孤零零的滋味。
    外婆擦擦眼泪,缓了会劲,对齐琦笑着说:“其实你和我外孙的经历,跟我和我丈夫很像,都是小时候认识的,慢慢的产生感情。”
    齐琦吃惊地问:“小时候认识的?没有啊,我认识安屹是在大学。”
    这次轮到外婆吃惊了:“是嘛,我记得安屹有个打小就喜欢的女孩,以前经常念叨她。”
    齐琦心里泛苦:“那人不是我。”
    外婆:“应该就是你啊,我记得那女孩就叫七七,那小子以前跟我说过的。”
    齐琦难以置信:“他还说了什么?”
    外婆朝走廊那边一指,唇角上扬:“不如你亲口问问他。”
    齐琦往外婆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安屹正在走廊上看着她们两,满脸担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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