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安希颜嫌弃道。
    裴伊月转头看了他一眼,凑过去小声问:“这几天你跟甄千雪发生什么了?”
    安希颜慌乱的闪了闪目光,“什么什么,什么都没有。”
    “嗤,骗谁啊,我都知道了,你们当着阿都娜的面都睡一起了。”
    闻言,安希颜嘴角一抽,“什么睡一起了,你别胡说八道,我那天睡着了,谁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啧啧,果然有奸/情。”
    安希颜皱起眉,一脸严肃的说:“你要是再这样乱说我可就真生气了。”
    他生气就生气呗,反正裴伊月也不害怕。
    裴伊月咔吧咔吧的吃着瓜子,不嫌事大的说:“人家现在都要走了,你就不去挽留一下?难得有个女人能跟你看对眼,你就不打算考虑考虑,你还真打算娶个男人给妈当儿媳妇啊,那到时候我是叫他嫂子,还是叫他哥?”
    “你这丫头,怎么越说越不靠谱,去去去,找你家伯爵去,烦人。”
    见安希颜恼羞成怒的走了,裴伊月端了端肩,“我哪烦人了,这不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吗。”
    安希颜前脚走,白洛庭后脚走了出来,刚好听到她自己在那嘟囔。
    “你把他给气走了?”白洛庭笑着问。
    裴伊月回头看了他一眼,“我才没气他,是他自己不好意思了。”
    “这还真是稀奇,他也会不好意思。”
    裴伊月扔掉手里剩下的几颗瓜子,拍了拍手站起来,“我打算让他们今天晚上就走,免得夜长梦多。”
    白洛庭点了点头,“嗯。”
    “但是我哥……”裴伊月有点为难,他说什么都不走。
    白洛庭摸了摸她的头,“让他跟我们一起吧,你留在这他是不会走的,他不放心你。”
    杜曼的何去何从甄家一家人讨论的结果僵持不下,裴伊月没有去掺和这件事。
    他们的事她只能帮到这个地步了,剩下的只能他们自己去做了。
    杜曼跟他们一起离开是毋庸置疑的,虽然她还带着伤,但好在有甄千暖在身边。
    临走前,甄千雪依依不舍的几次看向安希颜。
    “千雪,你看什么呢,快走吧。”
    楚珺翎不知道她怎么了,但甄千寒知道,他拍了拍她的肩,“去吧,这一别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别让自己留下遗憾。”
    甄千雪看着自己大哥,点了点头,鼓足勇气转身朝着安希颜跑了过去。
    安希颜轻轻蹙起眉,“你干嘛?”
    “安希颜,你会去找我吗?”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安希颜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不会。”
    闻言,甄千雪僵硬的扯动嘴角笑了笑,“那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已经没必要再见面了不是吗?”
    甄千雪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们会见面的,一定会。”
    她从口袋里拿出那根红绳,抓过他的手硬塞在他的手里,“你说过,如果我还活着你就会接受它。”
    “我不是这么说的。”安希颜有点郁闷,这女人怎么能歪曲事实呢?
    “我不管,反正我把它给你了,亲手给的,我们一定会再见面。”
    安希颜没说话,甄千雪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还能说些什么,毕竟他们这次回去会发生什么她不可预料。
    “我要走了,你保重,还有,你可以喜欢男人,但是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喜欢别的女人,你的女人只能是我。”
    ☆、【181】 好歹相识一场
    送走了甄千寒一家人,裴伊月和白洛庭再次回到了城里,这一次安希颜跟他们一起回来了,霍崀知道他是谁之后,顿时觉得这一次他要是招呼不好南亚恐怕就会变成m国了。
    安希颜听说他们要在这参加南亚王的婚礼,他只扔下了一句无聊,也没多说什么。
    这个池怜惜他倒是知道她是谁,因为白洛庭说过,但他不明白的事这丫头又抽什么疯,给自己的仇人安排婚事,他可不觉得她这么大方。
    一个星期过的很快,但就跟帕托说的一样,他的确把婚礼的场面安排的很大。
    南亚王结婚,举国同庆,前来祝贺观礼的人多到让裴伊月发笑。
    “你笑什么?”安希颜瞥了她一眼。
    裴伊月摇了摇头,忍不住笑出声,她走在露天会场内,拿起一杯香槟喝了一口,“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可笑,不知道池怜惜现在心情怎么样,好歹大家相识一场,我还是去问候她一下吧。”
    当初,她不也问候她来着吗,俗话说得好,来而不往非礼也!
    安希颜一把拉住她,“喂喂喂,你还是老实点吧,别去招惹她,这濮阳烨也不知道今天抽什么风,一大早就不见人。”
    安希颜想说,就她现在这个野劲,他一个人能看得住她吗?
    裴伊月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我不会招惹她的,我顶多就是去刺激刺激她。”
    安希颜:“……”
    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就越要干是吧?
    安希颜真想抽她!
    看着她乐呵呵的走了,安希颜叹了口气,这丫头哪里是那么大方的人,池怜惜把她还成那样,她要是能轻易放过她,她就不是裴伊月了。
    ——
    新娘房里,池怜惜穿着婚纱,精致的妆容下那张脸毫无笑容。
    甄国的那些人全都走了,裴伊月和濮阳烨也活的好好的,可是她现在却要嫁给帕托。
    她做了这么多,最后却是功亏一篑,心有不甘,但却别无他法。
    帕托跟她解释过,也保证过,等这段时间过去他一定会帮她完成她想要做的事。
    现在的她无依无靠,唯一能依仗的也只有他了,所以今天这场婚礼她必须按照她的承诺完成。
    “池小姐,您今天可真漂亮。”
    池怜惜叹了口气,一旁赞赏的小姑娘忍不住奇怪了一下,“池小姐,您怎么还叹气了呢,今天是您跟南亚王的大日子,过了今天,您可就是我们南亚的王妃了。”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池怜惜开口,仍是提不起兴致。
    她可以嫁给帕托,但是嫁了之后呢,她要怎么跟她的阿凯哥解释,以后她如果真的把他救出来了,她又要以什么身份回到他身边,他一定会嫌弃她的。
    池怜惜慢慢捏紧那层白纱。
    裴伊月,这全都是裴伊月的目的,她就是要她没脸面对濮阳凯,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突然,房间的门被人直接推开,池怜惜眼一抬,从镜子里看向没有敲门就直接走进来的人,狠狠的蹙了一下眉心。
    “是你?”
    裴伊月抱着胳膊晃晃荡荡的走进来,朝着镜子里的新娘子笑了一下,“好漂亮的新娘子,恭喜你啊。”
    听着这声恭喜,池怜惜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啊,好歹相识一场,而且我们还在某个诡异的地方推心置腹过,虽然算不上朋友,但放眼整个南亚,应该是我最了解你吧,今天你大喜的日子,我这个最了解你的人怎么能不来送上一声恭喜呢?”
    看了一眼池怜惜身边给她补妆的人,裴伊月大大方方的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介不介意单独聊聊?”
    池怜惜没话跟她说,即便有,她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
    现在的情形就好比当时在地牢里一样,只不过他们两个反过来了,她才是被关起来的那个人。
    本是捏着一层薄纱的手倏然一抓,大把的婚纱被她捏在了手里,“你先出去吧。”
    小姑娘是南亚王家里的佣人,平时就是在照顾池怜惜的起居,她看出来池怜惜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耽搁,只是看了裴伊月一眼,之后就默默的走了出去。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不想跟你有什么牵扯。”
    闻言,裴伊月笑了一下,她起身走到池怜惜面前,伸手一拨,化妆台上的东西全都被她零零散散的推到了一边,她腿一抬,坐在化妆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精致而缺乏血色的脸。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怎么也不笑一下,不开心?”
    池怜惜抬眸瞪她,“你少在这假惺惺的。”
    裴伊月呵呵一笑,“假惺惺?我没有啊,嫁给南亚王是你自己的决定,我可没逼你,在我的印象里你是不怕死的,如今你该不会是想说因为害怕我所以才妥协的出嫁吧?”
    “怕你?哼,裴伊月,别忘了当初你在我手里是怎么生不如死的,你觉得我会怕你?”
    裴伊月摊了摊手,“生不如死?有吗?我怎么记得我只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小试牛刀了一把?”
    池怜惜咬着牙根恨恨的笑了笑,“是吗,那看来你还要谢谢我了。”
    “嗯,说起来是应该谢谢你,不过不是替我谢,而是替南亚城外的那些贫民。”
    “裴伊月,你别得意的太早,你以为你投靠霍崀就能高枕无忧了,别忘了他只是一个统帅,帕托才是南亚的王。”
    闻言,裴伊月无情的笑了一下,鄙夷的笑声让池怜惜更加愤恨。
    她想要站起,却被裴伊月一把扣住肩膀又压了回去,“别这么激动嘛,我知道你马上就是南亚的王妃了,但也不用这么着急替自己的丈夫稳固地位吧,帕托是南亚的王,我当然知道,我找霍崀是为了什么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只是想了个法子保证自己的生命不在南亚受到威胁,仅此而已。”
    事情怎么肯能像她说的这么简单,池怜惜绞尽脑汁的做的这一切,被她一两句话就给掀了个底朝天,现在她却跑到她面前说这些风凉话。
    “裴伊月,我是不会就这么认输的,你说的没错,过了今天我就是名副其实的南亚王妃,你动不了我,南亚虽然比不上华夏,但是想要针对华夏的又岂止南亚一个国家,我就不相信我永远都找不到机会。”
    裴伊月俯下身,凑近她,“你这么说,难道就不怕我在南亚找到同盟之前先端了这?”
    “凭你?”池怜惜质疑的瞪着她。
    裴伊月笑意深邃,嘴角扬到极致,“我娘家是s国,夫家是华夏,就凭我,你觉得我做不到?”
    是啊,轮身世,论地位,她不管爬的多高都不及她,这一点池怜惜早就知道,也因为知道,所以她才恨她。
    她什么都有了,有爱她的家人,有爱她的男人,但是她却仍是要跟她抢濮阳凯,甚至还要让他们永远都见不到。
    “对,你能做到,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还要跟我争,裴伊月,你实在是可恨。”
    “别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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