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逃出去,却也惊动了巡逻兵!
    “什么人!”一声怒问,朱雀知道事情败露,连忙也退出去。
    然而辕门外也有巡逻兵,此刻已经被惊动,纷纷赶来。
    朱雀护着老王妃与二十个巡逻兵打在一处,哪怕他武功再好也力有不逮。
    千钧一发之际,老王妃瞅准一个逃跑的机会,推开他往一边躲去。
    朱雀没防备她会这么做,竟是被老王妃直接推倒敌人的刀口上。
    刀刃没入体内顿时传来割裂般的疼痛。
    朱雀停在原处半息,很快又杀了那人,抽出刀来。
    只是这短短半息,他已然落了下风。
    老王妃自以为聪明让朱雀是挡刀,却没想到她没有朱雀的保护,竟然再一次被敌人挟持住。
    她本能的挣扎,朱雀埋伏在外面的暗卫也赶来相助。
    双方缠斗之际,挟持着老王妃的人终于被朱雀一道毙命。他正要带老王妃走,却没想到老王妃故技重施。面对危险,她本能的想要用他去挡刀。
    朱雀下意识的躲开她的手,身后一柄明晃晃的刀猝然刺入老王妃的咽喉,令她当场毙命!
    朱雀整个人都愣住。
    “头儿!”暗卫的大声呼喊将他的思绪拉回,一群人拼死才逃出,只带回老王妃的尸体。
    朱雀跪在门口请罪,胸口是一寸长的刀伤,还在流血。
    席慕远命他先去疗伤。听随行暗卫说完经过,眉头深深皱起。
    顾烟寒叹了口气:“生死有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本王若是不去救她,她是不是还能活着?也不会有暗卫死。”席慕远有些后悔。
    “可你不会放任她不管。虽说死者为大,但她当初如果不推朱雀,朱雀不会受伤,能把她救回来。”顾烟寒道。
    席慕远神情失落,但还是去看了朱雀,让他好好休息。
    老王妃的尸体被妥善处理。席慕远又给辽东发消息,与镇远侯商议老王妃的后事。
    镇远侯坚持将老王妃送入席家陵园,让她与老王爷合葬,被席慕远拒绝。
    镇远侯一怒之下,索性不管了。
    席慕远派人护送老王妃灵柩回辽东,毕竟那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择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她,也算是全了母子情分。
    镇远侯却是恨上了他,认为是席慕远害死的老王妃。
    席慕远也懒得解释。
    镇远侯想要与沈岱宗合作,被世子江清琰拦下:“父亲糊涂!新帝是什么人,王爷又是什么人,您心里难道不清楚?王爷才是皇上亲生,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子!更何况,他喊了您这么些年舅舅,您难道就一点都不念旧情吗?”
    镇远侯不满:“你也不是没看到他那个模样!那么说你妹妹!如今你姑姑都死了!”
    “王爷与王妃夫妻恩爱,妹妹就是嫁去了也没用,父亲何必强求。”
    “你懂什么!他将来继位,你妹妹就是皇妃!”
    “我们江家难道还差一个皇妃?”江清琰反问。
    “怎么不差?”镇远侯觉得自己吃亏就吃亏在这些年皇帝身边都没个帮他说话的人。
    江清琰一五一十的分析:“父亲,我们江家这些年与洛北王府的关系一直都不错。王爷带我也与亲兄弟无异,对您更是一直尊敬。如今,他起事写信来,您该直接答应才是。”
    “往后他称帝,咱们也有一个从龙之功!亲缘加上功劳,他难道会亏待我们?您怎么能听信二弟的话,借机与王爷谈条件?您不是不知道他最讨厌别人威胁!”
    “您再看现在,新帝若是真的有办法对付王爷,又怎么会派人抓姑姑?他分明是黔驴技穷!这场博弈,赢得只有王爷!父亲一向聪明,这一回怎么要站到输家那头去?到时候新帝战败,咱们江家还不得抄家灭门?”
    长子分析的有道理,镇远侯这会儿懊悔不已:“可如今已经与他撕破脸皮,可如何是好?”
    江清琰仔细想着,道:“不如父亲写信将事情给王爷说清楚,并且将辽东的兵全部交与王爷,以示诚意。”
    镇远侯有些不放心:“全部的兵?若是他真的翻脸……”
    “王爷不是不念旧情的人,您也是被姑姑的死气着了,受了新帝的挑拨。”江清琰分析。
    镇远侯想来想去,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只能同意:“那就依你说的办。”
    信由江清琰亲自带去,又在席慕远面前好话说尽,席慕远才收下兵权。
    老王妃一死,席慕远便没了顾忌。沈岱宗是个赶尽杀绝的人,杀心已起便不会湮灭,席慕远索性挥军南下。
    沿途大应城池的守将大多与他是熟识,或是主动投降,或是直接被打退。
    受到最严重的反抗来自西南诸王的军队。
    他们都很清楚,若是直接让席慕远打进京城坐稳皇位,他们绝对没有活路。
    然而,他们屡战屡败。
    短短几个月,席慕远已经从洛北打到京城门口。一路上,他伤亡极少,而且因为收编沿途的军队,手上人马反而更多。
    京城外,席慕远带着数万军队站在门口,气势恢宏无比。
    守将是沈岱宗新换上的,下令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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