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名不转经传的东部高等学院！还去学了什么古文明专业？！
这……果然有什么东西不对！
布林加力当时就拎着行李走出了耶利法尼亚学院的大门，不顾身后学生的呼唤，他径直买了去东部高等学院的票……
他要去东部高等学院，然后亲眼看一看这一世的梅瑟塔尔大人。
——
东部高等学院·这一世的梅瑟塔尔大人正在排队。
拎着大包小包排在一列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新生中间，他看起来就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新生。
他不时向下看着，以免身高不够的荣贵被其他人不小心踩到。由于荣贵和嘉伯里站的很近，所以看顾荣贵的同时，他也顺便把个子同样很矮的嘉伯里照顾了一下，两个小个子安安稳稳的，既没有被撞、也没有被踩。
察觉到小梅做的事情，嘉伯里还小声道了一声谢。
点点头，小梅并没有和他多说话的意思。
他们现在正在进行入学手续的最后一步：排队领取自己的学生卡芯片，然后由窗口的办事人员将芯片信息植入他们的居留卡，从此后他们的居留卡就可以同时履行学生证功能，不仅享有购买各种票证的学生价优惠，还可以在指定区域免费使用各种公共交通工具、各大星城的学生图书馆……诸如此类的便利很多很多。
今天过来办理入学手续的学生着实多，负责办事的人多半是学生，这些学生的组织能力显然不是特别好，老实说现场其实挺乱的，好在他们有小梅，仔细观察全场之后很快便把流程和办事地点了解的一清二楚，加上他们之中还有人高马大一看就不像好人的约瑟夫，他们很快就在拥挤的人群中挤出一片天地，排在了正确的队伍前列。
学生卡芯片很快植入完毕，前往自己学部所在位置的导航图已经出现在他们的个人电脑中，由于大家不在一个学院，荣贵小梅在办完证件后和约瑟夫、嘉伯里告了别。
荣贵还和他们约好了回头一起去学生餐厅吃饭~
庆幸的回头看了一眼人山人海排队的新生们，荣贵赶紧拉着小梅往自己的学院走去。
东部高等学院是一所建筑中规中矩、被外面人评价为“古色古香”的学院。
然而这样的学校看在荣贵眼里却仍然是新奇的。
一离开新生办事大厅，周围瞬时安静下来，今天只是新生报到的日子，老生们还没有开始上课，不过部分老生已经提前抵达学院了，这些都是爱学习的好学生，他们不是在校内图书馆内学习，就是在研究室搞研究，路上见到的仅有几名学生，也是手里拿着电纸书一边走一边看的。
学术气氛很浓——荣贵被震撼了！
腕式电脑上的导航系统非常好用，荣贵这种路痴都能照着找到路，然而东部高等学院实在太大了，他们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才抵达自己学部的位置。
等到他们按照指示敲开标着“古文明学部部长首席教授”标识牌的大门时，大门打开，开门的是一名男子。
左手端着一口大碗，右手拿着一只叉子，嘴里鼓鼓囊囊的，他……正在吃面条。
看到门外的荣贵和小梅，他“吸溜”一声把露在外面的面条一口吸到嘴巴里，嚼也没嚼吞下肚，他朝荣贵和小梅招了招手：
“你们来了？”
“你们来的刚好，现在是晚饭时间，我煮了一大锅面条。”
“你们跟着吃点吧。”
男子说着，从旁边递了一个大碗给小梅，又塞给荣贵一把叉子。
第一次碰到比自己还自来熟的人，荣贵一开始呆住了，然后——
然后荣贵用叉子给小梅从旁边的大锅内挑了一碗面条，三个人开始一起吃晚饭了。
豪华的古典办公室内一时尽是男子“吸溜溜”吃面条的声音。
直到一锅面条都被解决光，男子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嘴，面碗一推，对荣贵道：
“徒弟啊~按照你之前说的做法做的面条味道还真不错啊~”
“对了，刚才忘了自我介绍了，不过你们也应该知道了。”
“那啥，我是阿鲁法。”
完全不知道——看着眼前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荣贵目瞪口呆了。
第234章 学霸阿贵
“怎么，我这样让你们感到很惊讶吗？”看到荣贵傻眼的表情，阿鲁法挑挑眉：“倒是你……”
“你怎么这么土？”他的目光直视对象是荣贵。
被安上这个形容词的时候，荣贵瞬间什么都无法思考了，他脑中只剩下阿鲁法刚刚对自己的评价：
好土……土……土土土土土土土……
囧！！！
荣贵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形容词能被用来形容自己←这个词还是他教阿鲁法教授的！
不过对方说完就算，显然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和他继续讨论下去的意思，将桌上的空碗一推，他随即打了个响指，一台机器人随即从隔壁门后出来，非常利落的将餐具收好，他还把桌子擦了一遍。
桌面重新变得干干净净的时候，阿鲁法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来吧，作业都带了吧？让我瞅瞅。”
对方的节奏实在太快，荣贵还没从刚刚那个形容词事件中醒过神来，听到对方这么说，他只能呆呆的放下书包，开始从书包里掏作业了。
小小的机器人乖巧的坐在椅子上、认真掏出作业交作业，配上单手撑着下巴坐在对面的年轻男老师……这副画面，看起来简直就像小学生和他的老师！
==
不过他们掏出来的作业量显然不是小学生能够拥有的。
两个人的书包里满满的全是纸张，按照阿鲁法的要求，他们的作业是打印在环保纸上的，在这个电子纸张已经全面普及的世界，会对学生有这种要求的老师真是凤毛麟角。
厚厚两摞作业摆在了阿鲁法面前，仔细看就会发现：荣贵掏出来的那一摞作业纸甚至更高一些。
因为研究的全是自己喜欢的话题，一个没刹住，他写太多了，如今这些已经是精简再精简的结果了。
荣贵对于自己的“研究成果”可是非常有成就感的，毕竟之前他一提到写作业就发憷，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能写论文写得比小梅还长的一天呐！
“哟~题目不错嘛。”拿起荣贵那一摞的第一张纸看了看，阿鲁法挑了挑眉，然后他又看了看小梅的：“这个也不错。”
“回去我拿回去慢慢看。”将两张纸分别放回去，阿鲁法再次将身体向后靠去。
他这个姿势很舒展，由于此时三个人都坐着，所以荣贵难得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打量他一会儿：和传统中对“学者”这个职业的印象完全不同，阿鲁法确实看起来文质彬彬没错、然而身上的衣服全部很有质感，搭配得当，他显然不是那种只顾研究、忽略自身形象的学者，发型也很不错，梳理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实在是极具魅力的美男子一名！
除此之外，他的一举一动都非常优雅，就连现在这样随意往后一靠，他都能靠的随意而不是毫无形象，这……这……
实在是和游戏里的炉子大爷完全是两个人啊！！！
荣贵被两者之间巨大的反差深深的震撼到了。
任由自己的学生把自己从头打量到尾，阿鲁法嘴角微微带笑，眼珠微动，也把两名学生的样子尽收眼底，等到荣贵收回目光，他才再次开口道：
“你们两个是从珊瑚城来的吧？怎么，将来是打算在这边找房子还是继续留在珊瑚城？”
听到对方这么问，荣贵的头一下子抬起来了。
他以为阿鲁法会和他们讨论学习方面的问题，不想说的却是生活问题。
“那个……我们打算继续留在珊瑚城，那边的房子我们刚刚修葺好……”荣贵慢慢道。
“我猜也是，珊瑚城……我没有去过，不过印象里距离这里很远。开车的话最快也要两个半小时过来吧？”
“之前是那样没错，不过珊瑚城的市长给我们修了新路，从那条路过来，来回只要两小时……”
“哦哦~珊瑚城的市长居然如此大手笔，那可好。”挑挑眉做了一个惊讶的表情，阿鲁法随即点点头：“那我就不用顾虑你们的行程问题了。”
“刚刚之所以询问你们住宿问题，是想根据我们的时间共同安排一下课程表。你们应该知道的，除了东部高等学院的古文明学部教授职务，我在其他学院还有其他课程，虽然大多是客座教授身份，不过偶尔也需要过去上课，除此之外，我感兴趣的事情很多，经常需要跑来跑去……”
“既然你们的时间比较好安排，那我就按我的时间给你们安排课表了。”阿鲁法说着，打开腕式电脑，一张密密麻麻的行程表随即浮现在半空中，不用看清上面的字，光看密度荣贵就觉得喘不上气来，阿鲁法教授居然如此繁忙？！
荣贵叹为观止了。
想到对方是在百忙之中专门分出时间等待自己和小梅的，搞不好刚刚吃饭的时间都是硬凑出来的，这么想着，荣贵有点感动。
而且从来都是学生配合老师时间，如今他们的老师居然先询问他们的行程安排，把他们的计划也考虑了进去，荣贵更感动了。
“一般人都最讨厌周一上班上学，这么着吧，周一就不给你们安排课了，不过周二周三周四每天都有课，我给你们上的课不多，只有周二周四两天，每天两节课，我的课会比较长，大概会需要四个半小时，我的课程之外，我给你们安排了这个专业其他的必修课，古文明学部除了研究古文明本身，其他的相关常识也要修一点。我们学部的人比较少，除了古文明学部的统一课程之外，其他必修课都是跟着其他学部的学生一起上的。”
“不过考试还是由我出题目，我会将你们在其他学部学到的东西和本学部必须掌握的常识结合起来综合考核。”
荣贵的心先是吊了起来，然后又稍微放松了一点。
比起其他未曾谋面的教授，阿鲁法出题，他……他觉得还是稍微安心点。
心理上安心点~
“今天是周五，距离周二还有几天，你们的课程我需要在研究过你们的作业后才能制定出来，在此之前，虽然你们两个大概更想要回家，不过开学第一天还是建议你们在学院附近住一天，逛逛东云城，和未来的同学接触一下，以及……”
阿鲁法伸出一根手指：“建议你们去东部高等学院的第一餐厅吃个饭，那一家餐厅的饭菜味道非常好。”
利落的和自己的两位新研究生交代完事情，阿鲁法教授便打发他们离开了。
在荣贵小梅离开之前，他还把两人的居留证信息加入了办公室的钥匙卡信息，这样一来荣贵他们就可以自由进出他的办公室了。
“以后如果我忘带东西你们就可以帮我取一下，以及——”
他指了指里屋：“里面有张床，偶尔全天上课的话，中午可以过来睡个午觉。”
“再见。”
荣贵：=0=
风一般的洒脱男子——就是荣贵对自己未来人生导师·阿鲁法教授的第一印象了。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倒不好直接回家了。
荣贵索性拨通了约瑟夫和嘉伯里的通讯器，确认他们接下来没什么事情，也没有吃饭后，他约他们在第一餐厅门口集合。
刚刚那一碗面根本不够现在小梅吃的——每天监控小梅的饭量和体重，荣贵对小梅如今的饭量可谓是了然于心。
古文明学部的大楼距离第一餐厅很远，等到他们走到的时候，约瑟夫和嘉伯里早就到了，嘉伯里一脸严肃，约瑟夫则站在旁边和一个陌生的高个子男生聊天，看到荣贵和小梅过来，他立刻朝两人挥了挥手。
经过约瑟夫的介绍，荣贵知道站在他旁边的陌生男子是他的同学，名字叫南博，两个人是同学部同寝室的室友。
约瑟夫虽然长得凶悍不过性格着实不错，这么快就交到朋友，荣贵一点也不意外。
而嘉伯里孤零零一小只自己过来，荣贵也一点也不意外。
确切的说，这孩子能过来，已经超出他的意料了。
毕竟他看起来挺冷漠的，有点像刚刚和他相遇时候的小梅，不过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点相似，才让他主动和对方搭话，进而邀请对方共进晚餐吧？
约瑟夫和南博是普通的高等学院一年级新生，这大概相当于他那个时代的大学，不过名义上是大学，知识的深度却早已远超荣贵那时代的大学教育了。
两人都是城市战略规划与建设专业的新生，据说这个专业是如今的热门专业，东部高等学院的这个专业又特别有名，录取的新生尤其多，这样一来，两个人到现在只来得及拿到了寝室的钥匙卡，教授什么的根本见不着，明天还得继续排队处理后续事宜呢~
而嘉伯里所在的政治学学部，“学部”而不是“专业”，这意味着嘉伯里和他们一样，是研究生了。
这……果然有什么东西不对！
布林加力当时就拎着行李走出了耶利法尼亚学院的大门，不顾身后学生的呼唤，他径直买了去东部高等学院的票……
他要去东部高等学院，然后亲眼看一看这一世的梅瑟塔尔大人。
——
东部高等学院·这一世的梅瑟塔尔大人正在排队。
拎着大包小包排在一列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新生中间，他看起来就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新生。
他不时向下看着，以免身高不够的荣贵被其他人不小心踩到。由于荣贵和嘉伯里站的很近，所以看顾荣贵的同时，他也顺便把个子同样很矮的嘉伯里照顾了一下，两个小个子安安稳稳的，既没有被撞、也没有被踩。
察觉到小梅做的事情，嘉伯里还小声道了一声谢。
点点头，小梅并没有和他多说话的意思。
他们现在正在进行入学手续的最后一步：排队领取自己的学生卡芯片，然后由窗口的办事人员将芯片信息植入他们的居留卡，从此后他们的居留卡就可以同时履行学生证功能，不仅享有购买各种票证的学生价优惠，还可以在指定区域免费使用各种公共交通工具、各大星城的学生图书馆……诸如此类的便利很多很多。
今天过来办理入学手续的学生着实多，负责办事的人多半是学生，这些学生的组织能力显然不是特别好，老实说现场其实挺乱的，好在他们有小梅，仔细观察全场之后很快便把流程和办事地点了解的一清二楚，加上他们之中还有人高马大一看就不像好人的约瑟夫，他们很快就在拥挤的人群中挤出一片天地，排在了正确的队伍前列。
学生卡芯片很快植入完毕，前往自己学部所在位置的导航图已经出现在他们的个人电脑中，由于大家不在一个学院，荣贵小梅在办完证件后和约瑟夫、嘉伯里告了别。
荣贵还和他们约好了回头一起去学生餐厅吃饭~
庆幸的回头看了一眼人山人海排队的新生们，荣贵赶紧拉着小梅往自己的学院走去。
东部高等学院是一所建筑中规中矩、被外面人评价为“古色古香”的学院。
然而这样的学校看在荣贵眼里却仍然是新奇的。
一离开新生办事大厅，周围瞬时安静下来，今天只是新生报到的日子，老生们还没有开始上课，不过部分老生已经提前抵达学院了，这些都是爱学习的好学生，他们不是在校内图书馆内学习，就是在研究室搞研究，路上见到的仅有几名学生，也是手里拿着电纸书一边走一边看的。
学术气氛很浓——荣贵被震撼了！
腕式电脑上的导航系统非常好用，荣贵这种路痴都能照着找到路，然而东部高等学院实在太大了，他们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才抵达自己学部的位置。
等到他们按照指示敲开标着“古文明学部部长首席教授”标识牌的大门时，大门打开，开门的是一名男子。
左手端着一口大碗，右手拿着一只叉子，嘴里鼓鼓囊囊的，他……正在吃面条。
看到门外的荣贵和小梅，他“吸溜”一声把露在外面的面条一口吸到嘴巴里，嚼也没嚼吞下肚，他朝荣贵和小梅招了招手：
“你们来了？”
“你们来的刚好，现在是晚饭时间，我煮了一大锅面条。”
“你们跟着吃点吧。”
男子说着，从旁边递了一个大碗给小梅，又塞给荣贵一把叉子。
第一次碰到比自己还自来熟的人，荣贵一开始呆住了，然后——
然后荣贵用叉子给小梅从旁边的大锅内挑了一碗面条，三个人开始一起吃晚饭了。
豪华的古典办公室内一时尽是男子“吸溜溜”吃面条的声音。
直到一锅面条都被解决光，男子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嘴，面碗一推，对荣贵道：
“徒弟啊~按照你之前说的做法做的面条味道还真不错啊~”
“对了，刚才忘了自我介绍了，不过你们也应该知道了。”
“那啥，我是阿鲁法。”
完全不知道——看着眼前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荣贵目瞪口呆了。
第234章 学霸阿贵
“怎么，我这样让你们感到很惊讶吗？”看到荣贵傻眼的表情，阿鲁法挑挑眉：“倒是你……”
“你怎么这么土？”他的目光直视对象是荣贵。
被安上这个形容词的时候，荣贵瞬间什么都无法思考了，他脑中只剩下阿鲁法刚刚对自己的评价：
好土……土……土土土土土土土……
囧！！！
荣贵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形容词能被用来形容自己←这个词还是他教阿鲁法教授的！
不过对方说完就算，显然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和他继续讨论下去的意思，将桌上的空碗一推，他随即打了个响指，一台机器人随即从隔壁门后出来，非常利落的将餐具收好，他还把桌子擦了一遍。
桌面重新变得干干净净的时候，阿鲁法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来吧，作业都带了吧？让我瞅瞅。”
对方的节奏实在太快，荣贵还没从刚刚那个形容词事件中醒过神来，听到对方这么说，他只能呆呆的放下书包，开始从书包里掏作业了。
小小的机器人乖巧的坐在椅子上、认真掏出作业交作业，配上单手撑着下巴坐在对面的年轻男老师……这副画面，看起来简直就像小学生和他的老师！
==
不过他们掏出来的作业量显然不是小学生能够拥有的。
两个人的书包里满满的全是纸张，按照阿鲁法的要求，他们的作业是打印在环保纸上的，在这个电子纸张已经全面普及的世界，会对学生有这种要求的老师真是凤毛麟角。
厚厚两摞作业摆在了阿鲁法面前，仔细看就会发现：荣贵掏出来的那一摞作业纸甚至更高一些。
因为研究的全是自己喜欢的话题，一个没刹住，他写太多了，如今这些已经是精简再精简的结果了。
荣贵对于自己的“研究成果”可是非常有成就感的，毕竟之前他一提到写作业就发憷，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能写论文写得比小梅还长的一天呐！
“哟~题目不错嘛。”拿起荣贵那一摞的第一张纸看了看，阿鲁法挑了挑眉，然后他又看了看小梅的：“这个也不错。”
“回去我拿回去慢慢看。”将两张纸分别放回去，阿鲁法再次将身体向后靠去。
他这个姿势很舒展，由于此时三个人都坐着，所以荣贵难得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打量他一会儿：和传统中对“学者”这个职业的印象完全不同，阿鲁法确实看起来文质彬彬没错、然而身上的衣服全部很有质感，搭配得当，他显然不是那种只顾研究、忽略自身形象的学者，发型也很不错，梳理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实在是极具魅力的美男子一名！
除此之外，他的一举一动都非常优雅，就连现在这样随意往后一靠，他都能靠的随意而不是毫无形象，这……这……
实在是和游戏里的炉子大爷完全是两个人啊！！！
荣贵被两者之间巨大的反差深深的震撼到了。
任由自己的学生把自己从头打量到尾，阿鲁法嘴角微微带笑，眼珠微动，也把两名学生的样子尽收眼底，等到荣贵收回目光，他才再次开口道：
“你们两个是从珊瑚城来的吧？怎么，将来是打算在这边找房子还是继续留在珊瑚城？”
听到对方这么问，荣贵的头一下子抬起来了。
他以为阿鲁法会和他们讨论学习方面的问题，不想说的却是生活问题。
“那个……我们打算继续留在珊瑚城，那边的房子我们刚刚修葺好……”荣贵慢慢道。
“我猜也是，珊瑚城……我没有去过，不过印象里距离这里很远。开车的话最快也要两个半小时过来吧？”
“之前是那样没错，不过珊瑚城的市长给我们修了新路，从那条路过来，来回只要两小时……”
“哦哦~珊瑚城的市长居然如此大手笔，那可好。”挑挑眉做了一个惊讶的表情，阿鲁法随即点点头：“那我就不用顾虑你们的行程问题了。”
“刚刚之所以询问你们住宿问题，是想根据我们的时间共同安排一下课程表。你们应该知道的，除了东部高等学院的古文明学部教授职务，我在其他学院还有其他课程，虽然大多是客座教授身份，不过偶尔也需要过去上课，除此之外，我感兴趣的事情很多，经常需要跑来跑去……”
“既然你们的时间比较好安排，那我就按我的时间给你们安排课表了。”阿鲁法说着，打开腕式电脑，一张密密麻麻的行程表随即浮现在半空中，不用看清上面的字，光看密度荣贵就觉得喘不上气来，阿鲁法教授居然如此繁忙？！
荣贵叹为观止了。
想到对方是在百忙之中专门分出时间等待自己和小梅的，搞不好刚刚吃饭的时间都是硬凑出来的，这么想着，荣贵有点感动。
而且从来都是学生配合老师时间，如今他们的老师居然先询问他们的行程安排，把他们的计划也考虑了进去，荣贵更感动了。
“一般人都最讨厌周一上班上学，这么着吧，周一就不给你们安排课了，不过周二周三周四每天都有课，我给你们上的课不多，只有周二周四两天，每天两节课，我的课会比较长，大概会需要四个半小时，我的课程之外，我给你们安排了这个专业其他的必修课，古文明学部除了研究古文明本身，其他的相关常识也要修一点。我们学部的人比较少，除了古文明学部的统一课程之外，其他必修课都是跟着其他学部的学生一起上的。”
“不过考试还是由我出题目，我会将你们在其他学部学到的东西和本学部必须掌握的常识结合起来综合考核。”
荣贵的心先是吊了起来，然后又稍微放松了一点。
比起其他未曾谋面的教授，阿鲁法出题，他……他觉得还是稍微安心点。
心理上安心点~
“今天是周五，距离周二还有几天，你们的课程我需要在研究过你们的作业后才能制定出来，在此之前，虽然你们两个大概更想要回家，不过开学第一天还是建议你们在学院附近住一天，逛逛东云城，和未来的同学接触一下，以及……”
阿鲁法伸出一根手指：“建议你们去东部高等学院的第一餐厅吃个饭，那一家餐厅的饭菜味道非常好。”
利落的和自己的两位新研究生交代完事情，阿鲁法教授便打发他们离开了。
在荣贵小梅离开之前，他还把两人的居留证信息加入了办公室的钥匙卡信息，这样一来荣贵他们就可以自由进出他的办公室了。
“以后如果我忘带东西你们就可以帮我取一下，以及——”
他指了指里屋：“里面有张床，偶尔全天上课的话，中午可以过来睡个午觉。”
“再见。”
荣贵：=0=
风一般的洒脱男子——就是荣贵对自己未来人生导师·阿鲁法教授的第一印象了。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倒不好直接回家了。
荣贵索性拨通了约瑟夫和嘉伯里的通讯器，确认他们接下来没什么事情，也没有吃饭后，他约他们在第一餐厅门口集合。
刚刚那一碗面根本不够现在小梅吃的——每天监控小梅的饭量和体重，荣贵对小梅如今的饭量可谓是了然于心。
古文明学部的大楼距离第一餐厅很远，等到他们走到的时候，约瑟夫和嘉伯里早就到了，嘉伯里一脸严肃，约瑟夫则站在旁边和一个陌生的高个子男生聊天，看到荣贵和小梅过来，他立刻朝两人挥了挥手。
经过约瑟夫的介绍，荣贵知道站在他旁边的陌生男子是他的同学，名字叫南博，两个人是同学部同寝室的室友。
约瑟夫虽然长得凶悍不过性格着实不错，这么快就交到朋友，荣贵一点也不意外。
而嘉伯里孤零零一小只自己过来，荣贵也一点也不意外。
确切的说，这孩子能过来，已经超出他的意料了。
毕竟他看起来挺冷漠的，有点像刚刚和他相遇时候的小梅，不过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点相似，才让他主动和对方搭话，进而邀请对方共进晚餐吧？
约瑟夫和南博是普通的高等学院一年级新生，这大概相当于他那个时代的大学，不过名义上是大学，知识的深度却早已远超荣贵那时代的大学教育了。
两人都是城市战略规划与建设专业的新生，据说这个专业是如今的热门专业，东部高等学院的这个专业又特别有名，录取的新生尤其多，这样一来，两个人到现在只来得及拿到了寝室的钥匙卡，教授什么的根本见不着，明天还得继续排队处理后续事宜呢~
而嘉伯里所在的政治学学部，“学部”而不是“专业”，这意味着嘉伯里和他们一样，是研究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