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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笑话,“你连我这一个七杀军军士都奈何不了,将来他若对敌出阵,千军万马中你又拿什么护他平安?”
    “谁说我奈何不了你?”暮色看向方麒,森寒杀意自丹凤眼中流出,映在冰冷的枪刃上,“尔如蝼蚁,轻易杀之。”
    暮色的话音未落,方麒的□□就到了。可暮色早有准备,上乘轻功使出来,飘忽闪开,几步转到方麒身侧,探手劈向方麒肩侧关节。方麒回枪下砍,妖法凝聚成压顶之势。暮色却不惧不退,抬手硬接这一枪,运内息聚力于臂,誓要和方麒的万钧妖法搏一搏。
    “不自量力!”方麒嗤笑暮色,手上的力气又加重几分。暮色也不甘示弱,内府如炉,灵台如炬,调动所有内息去抗衡。
    方麒的嗤笑变成了诧异,眼见暮色硬撑着一股气就是不退立刻火起,手腕一抖就要回枪蓄力再刺。暮色却没给他机会,翻手牢牢钳住□□向下一按,寻到方麒惊疑的空档抬脚下劈,楞将□□断为两截。
    “找死!”方麒怒火中烧,一记重拳直向暮色面门而来。
    暮色出掌对上,竟是选择了硬碰硬,也恶狠狠的说:“找死的是你!”
    第65章 65. 生死一线
    台上你死我活,台下却是欢呼雷动。谁也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打成了这样,分明就是在以命相搏。周偈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家温顺乖巧的小傻子像被恶鬼附身一般,丢了兵器还不罢休,一拳一脚的还要肉搏。周偈预感,再这么打下去,暮色说不准就要咬人了。
    “师兄。”白羽恒却是明白两个人的渊源,看着战况越来越白热化,不免担心的问苏晟,“要不要上去阻止一下?”
    “不行!”苏晟断然拒绝,“皇帝说了,此场比试必须有一方落台才算结束。”
    “可再这样打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那也没办法。”苏晟看着周偈紧张无比的样子,却更加担心周偈的失控。
    流凌刚刚被锐儿暴虐,周信输人又输钱十分窝火,眼见周偈如此紧张立刻落井下石,也学着周偈刚才的样子提议道:“这场比赛更精彩,本王出一锭金子,买方麒赢,你们谁买?”
    “买个屁!”旁人还未接口,周偈先怒了,抄起桌上的酒杯就扔了过去,“滚!”
    周信差点被酒杯砸中,刚要骂回去却对上周偈能吃人的目光,竟然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愣是没敢再吱声。其他人眼见周偈如此凶神恶煞,也都小心翼翼喘着气,生怕触了大魔王的逆鳞,竟是默默期盼暮色能赢。
    台上的方麒和暮色是没有余力顾及到台下的情况的,这一场比武已经超出了校验切磋的范畴,方麒要争的是“我不比任何一等常随差。”而暮色要争的是“我能行!”。
    方麒使出去的每一招里都裹挟着万钧妖法,招招都是要将暮色碾杀碎骨的恨意。而暮色略显单薄的身量里却也蕴藏着巨大的力量,执拗的非要硬碰硬。无穷尽的灵力自暮色体内肆溢,毫无章法的将方麒的妖法裹在里面,趁着妖法被阻的瞬间,暮色一拳砸在方麒脸上,嘴里骂道:“找死!”
    方麒大怒,回手也是一拳却被暮色格挡,暮色紧跟着又是一拳打在方麒下腹。灵力冲击内府,方麒内息大乱,慌忙撤步,谁知暮色竟紧咬不放,紧跟而上又补了一掌。眼见暮色裹挟灵力的掌风呼啸而来,方麒没敢硬接,连续撤步后退,再停步的时候已经到了擂台边缘。暮色不依不饶,执意追上方麒又是一掌。方麒似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不闪不躲,待到暮色近身时拔地而起,跃过暮色头顶回身一脚,要把暮色踢下擂台。
    台下所有人都看出了方麒的意图,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方麒也是志在必得,可谁知暮色早有准备,脚下一个千斤坠钉在台上,伸手硬接方麒这一脚。暮色顶住冲击,翻手扣住方麒的脚踝,一个蓄力,竟将方麒扔下台。
    反转来的太突然,台下众人还未及惊呼,就见暮色也跟着下了台,掐住方麒的脖子按在地上,抬手给了一拳。
    “我不是废物!”暮色一拳重过一拳。
    “我比任何人都强!”每一拳都夹杂着一句怒骂。
    周偈看着暮色从未有过的愤怒不知所措,周俍猛摇了一下周偈,喝道:“快让他停手!”
    “我一定能护他平安!”暮色的理智已经被极度的愤怒吞噬了。
    “没人能比我更在乎他!”
    “暮色!”周偈的喝止唤回了暮色,“住手!”
    言灵起效,暮色硬生生的停住了拳头,却依然气喘吁吁的瞪着方麒。周偈走到暮色身旁,将他从方麒身上拉起来,强按着他一同跪在地上向武兴帝请罪:“未成想此场比武竟演成以命相搏,暮色一时愤起才至失仪,儿臣回去定会责罚他。”周偈向着武兴帝伏身而拜,语气中是无法掩饰的惊恐和哀求,“还望父皇恕罪。”
    “无妨,既是常随就该有如此狠厉才能保主人平安。”武兴帝意外发现周偈的软肋,心情颇好,当下竟还笑着劝慰周偈,“吾看他也是拼尽全力才赢了比武,你带回去好生安抚吧。”
    “谢父皇体恤。”
    周偈拉着暮色回了席,后面又举行了什么比试,武兴帝又奖赏了谁周偈竟是一概不知,他全部心思都在暮色身上。可看着暮色一言不发的肃杀模样,周偈却又不知该跟他说什么。
    回府的路上,暮色依旧是一副“谁惹我我就咬死谁”的狠厉模样,把在府门迎周偈的吴长安吓了个半死。
    吴长安眼见暮色走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头发也散了,衣服也脏了,脸上还有伤,忙悄悄凑到周偈身侧,低声问:“这是怎么了?比武输了?”
    “赢了。”周偈有气无力的答。
    “赢了怎么这幅模样?”
    周偈无力的摇摇头,追着暮色进了他的房间。
    房间里全是暮色控制不住的凛冽杀气,周偈一进来就打了个寒战。看着暮色丹凤眼中仿若能断魂灭魄的寒意,周偈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
    暮色没有回答,只看向周偈,眼中寒光立时刺得周偈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试探着拉起暮色的手,轻轻摇了摇说:“你说话啊。”暮色还是没开口,周偈开始胡乱猜测,“是我让你认输,不信你,你不高兴了吗?”周偈打了自己一下,“我家小傻子最厉害了,我怎么能不信他呢?该打。”暮色依旧不回应,周偈又猜,“你的双刀坏了你心疼了吧?这也怪我,你转生时的按例奖赏我都没给你准备,这么多年还让你用着千落庄给的刀,你等着,回头我就寻一对良刀送你,保证举世无双!”见暮色还是抿着嘴不说话,周偈有些着急了,心疼的抚着暮色脸上的伤口,柔声哄道,“是不是那个方麒惹你不高兴的?等明天我就去军署狠狠打他一顿给你出气!”
    “不用!”暮色突然开了口,冷冰冰的道,“殿下用不着为我做这些!”
    周偈一愣,一股莫名的心酸突然涌上心头,第一次觉得委屈又难过,诧异的看向暮色,问:“你说什么?”未等暮色回答,周偈又补了一句,“你不需要我对你好吗?”
    “不需要!”暮色斩钉截铁。
    “为什么?”周偈急了,“我是心甘情愿的想对你好的。”
    “可我是殿下的半妖常随!”
    “那又怎样?”周偈吼道,“我不在乎!”
    “我在乎!”暮色也吼道。
    一句话如同将周偈推进了万丈深渊,一时间天昏地暗,雷霆震怒。周偈慢慢放开了暮色的手,退后一步,忍着粉身碎骨般的疼,颤抖着开了口:“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又在乎起这些没用的虚名了?”
    “这不是虚名。”暮色的神色严肃又认真,“这是暮色本该做到的。”
    “做到什么啊?”周偈茫然的问。
    “做殿下的半妖常随。”
    “不做我的小傻子了?”
    “不做。”
    “为什么啊?”周偈的语气里有了哭腔,“做我的小傻子有什么不好?”
    “不好!”暮色没有觉察到周偈的异样。
    “为什么不好啊?”周偈摇着暮色的手,求道,“你再想想。”
    “我想过了。”暮色异常坚定,“我要做殿下的半妖常随。”
    “你再好好想想!”周偈不死心,掰着手指头跟暮色一件件的算,“你看,做我的小傻子不用这么辛苦,不用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每天就是冲我笑一笑就够了。”眼见暮色要反驳,周偈立刻接着说,“还有还有!不用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不用劳神费力的。对了!每天还有好吃的,你看,这不好吗?”
    “不好!”暮色不为所动。
    “到底哪里不好了?!”周偈怒了,“你说啊!”
    暮色深吸一口气,将想了一路的话说给周偈听:“我是殿下的半妖常随,我应该保护殿下,而不是让殿下处处护着我。更不应该让殿下对我千般万般的好,应该是我对殿下这样那样的好。殿下有那么多需要操心的事,我却不能为殿下分忧,我觉得自己特别没用。”暮色看向周偈,发自肺腑的恳求道,“我想做一个对殿下有用的半妖常随,护着殿下,宠着殿下,让殿下去做那个不走脑子只会吃的小傻子。”
    长久的沉默,在屋子里来回转圈。先是摸摸周偈颤抖的心肝,又笑话笑话暮色笨拙的表白,最后却是蹲在深渊边上看着周偈费力的往上爬。周偈小心安抚着自己刚刚经历大生大死的三魂七魄,许久后才注意到那个讨人厌的沉默。周偈气不打一处来的一脚踢走正谑笑着的沉默,开口说了两个字:“有病!”
    “我没有病!”暮色仿若被羞辱般反驳道,“殿下不能看不起我的决心。”
    “你就是有病!”周偈捂着自己的脸,委屈道,“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就知道折磨我。”
    “我没有!”暮色莫名其妙,急急忙忙的表忠心,“我想对殿下好。”
    “好在哪了?”周偈更委屈,“碰都不让碰。”
    “让!”暮色拉起周偈的手拢在怀里,严肃又认真的说,“殿下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幸福来的太突然,周偈竟不敢相信的问:“真的?”
    “真的。”暮色怕自己的话不够有信服力,直接捧过周偈的脸吻了上去。
    周偈刚刚从深渊爬上来还没站稳,就被暮色拉着飞上了天。
    作者有话要说:
    【脑内小剧场】
    锐儿:哎……恂王真可怜,他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啊。
    暮色:怎么了?
    锐儿:你以后可要对他好一些。
    暮色:我一直对他都挺好的啊。
    锐儿:呵呵。
    第66章 66. 身心合一
    暮色笨拙的吻着周偈,胡乱啄着他的唇,双手死死扳着周偈的脸,整个人都压了过来,却还是觉得不足以表达深藏了太久的爱慕。
    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啊,在他眼前又蹦又跳,总是着急什么时候能和他一样高。那张俊秀的小脸啊,时时刻刻都挂着暖暖的笑容,总是在他望过去的时候笑得更欢。千落庄里的悠长岁月,因了这个人而变得灵动。那些飞舞的春花,飘落的雪絮,都不及这个人耀眼夺目。好想把这个人据为己有,藏在自己的居舍里,每天只是这么看着就格外美好,若是偶尔还能触碰一次,就可以美上天了。
    暮色觉得自己真是色胆包天了,竟然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唐突了皇子,可是周偈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暮色根本无法抵抗,将脸埋在周偈的颈间,舔着他的喉结,贪婪的吮吸。暮色急促的喘着气,迫不及待的想要向下、向里,更深、更直白的触碰周偈,不管不顾的伸手去扯周偈的衣服,却被周偈反捏住手腕。
    “小傻子!”周偈冷着脸问,“你要干什么?”
    暮色抬起头,丹凤眼里全是春色,满得都要溢出来了,对上周偈如炬的目光,竟是又吻了他一下。
    周偈的三纲五常彻底沦陷,抄手抱起暮色扔到床里,整个人就扑了上去。
    一个长长的深吻,直吻得暮色差点儿窒息,未等喘匀一口气,第二波又到。周偈的一切进攻都带着无法抵御的霸道,将暮色的每一寸都标记上自己的印痕。暮色的常随武服被周偈胡乱的扯掉,满绣凶兽形纹的腰封也不知去了哪里。如同转生湖畔的再遇,暮色暴露着自己的坦诚,任由周偈索取。
    周偈舔着暮色的耳朵,咬着他的耳垂,吻着他的锁骨,用唇摩挲着他的点峰,暮色无法控制的轻哼出声,满脸都是欲求。周偈心内的弦瞬间就被绷紧,揉搓着暮色紧实的腰腹,慢慢向下,暮色的身体有了更进一步的反应。
    “别动!”周偈按住暮色想要挣扎的手,俯身开始吮吸。乌发散落在暮色的腿间,随着周偈的动作撩拨着暮色最敏感的地带,暮色的身体诚实的反映着内心的躁动。
    “殿下……”暮色满面绯红,羞愧难当,伸手想推开周偈。
    “怎么?”周偈停了嘴上的动作,黠笑着贴到暮色耳边低声问道,“不舒服吗?”
    “……不……”突然的中断让暮色没着没落,“不是……”
    “那就是舒服?”暮色闭着眼睛咬着唇胡乱点点头,周偈却不依不饶,“还想不想要?”暮色依旧闭着眼睛咬着唇胡乱点点头,周偈变本加厉,“你得说出来。”见暮色没有反应,周偈用鼻尖蹭着他的脸颊,轻轻呼着热气,柔声哄道,“乖,说出来。”
    “……额……”暮色被周偈作弄得无法,却又渴求得过甚,终艰难开口,“想……想要……”
    暮色的窘态让周偈止不住的心猿意马,连喘息都重了几分,真是恨不得立时立刻就把暮色连皮带肉的吞进肚,可是暮色的身体却紧张得开始微微颤栗了。
    “怎么了?”周偈摩挲着暮色的后背,拢着他的长发,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内侧,笑着问,“你刚才的狠劲哪去了?”
    “我……”暮色的喘息也开始加重,看向周偈的目光里有熊熊燃烧的欲望,有迫不及待的企盼,直看得周偈心内的弦彻底断了。
    周偈突然将暮色紧紧搂在怀里,恨不得把他按进自己心里,不给任何人看。喜欢啊,满心满意的喜欢啊,无论是什么样子都喜欢啊。
    “洛洛!”周偈叫了暮色的旧名,“我喜欢你,自你从天而降开始就喜欢你。你金色的长发,你琥珀色的眸子我喜欢。你眼角的泪痣,你微垂的丹凤眼我也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更喜欢。你装不下心事的圆脸,傻了吧唧的实心眼,我都喜欢。你是我的,我的。”周偈抚着暮色的脸,小心翼翼的请求,“我要你,给我吧。”
    未等暮色回答,周偈直接吻了上去。又是一番狂轰滥炸,这一次的周偈比刚刚更加狠厉,直将暮色啃噬到骨。周偈的手捋着暮色紧实又光滑的皮肉直接探到暮色的□□,却引得暮色好一阵颤栗。
    “放松。”周偈将脸埋在暮色发间,轻轻吻着他的肩窝,柔声说道,“你这样我要不到你。”
    暮色听闻更加紧张了,虽满心想回应周偈,却抑制不住的开始发抖。
    “别怕。”周偈放缓了手里的动作,温柔的吻过暮色的额头,鼻尖,唇角,小心安抚着暮色的紧张,“我会很轻的。”
    “嗯。”暮色搂住周偈的脖子,嗫嚅道,“慢……慢一点……”
    “来。”周偈引着暮色的手搭在自己的腰腹,“若受不住就告诉我。”
    暮色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周偈一边吻着他一边将手探了进去。暮色下意识的推了周偈一下却转瞬又退下,抚向了周偈的后背。
    “真乖。”周偈心疼的吻了吻暮色的眉梢眼角,深吸一口气,试探着将自己送进去。
    真是太紧了!裹挟得太用力了,每前进一分都是困难的,都会让细嫩的鲜肉承受巨大的痛苦。看着暮色立时皱起的眉头,周偈舍不得再往前,停下来接着吻他,摩挲他,等着他缓和下来,又试探着进了几分。
    暮色开始轻轻哼出了声,紧紧抓着周偈的手臂,周偈反握着他的手,一点点的动作起来。
    暮色的轻哼变成了□□,周偈的喘息越来越重,那些长久积压在体内的炽烈就这样被慢慢宣泄出来。
    “小傻子!”融为一体的欣喜让周偈无法形容,他只有发自肺腑的感悟,“你怎么能这么好?”
    暮色却揽过周偈,还要索求额外的亲吻。周偈讶异的笑了一下,按住暮色,狠狠的作弄起来。
    初时的不畅渐渐消失,最细嫩之处的摩擦带来最极致的敏感。无法言说的愉悦自□□一阵阵传来,让周偈全身的骨头都跟着酥了,他身下的暮色也有着同样的感觉。从未经事的暮色并不知道,身心合一的两个人竟然可以这样同步。他的愉悦即是我的愉悦,我的快感也是他的快感。两个人的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律动。
    那些过往,那些羁绊,那些试探都淹没在美妙的脉动中。还有那些你追我赶,你进我退都沉浸在放纵的□□中。
    暮色的□□刺激得周偈更加凶猛,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为什么要忍让这个不开窍的小傻子到现在,就应该早早的强收了这块儿奇珍异宝。暮色的脑子里却是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从了周偈,白白错过了如此美味佳肴,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过,现在开荤也不晚。以后,一定要吃定彼此。
    嗯,吃定!
    周偈死死按着暮色,掐着他的肩窝,将自己最后的狂啸送了上去。暮色回应着周偈,和他步调一致的登了顶。不可抑制的颤栗又出现在暮色身上,周偈压住他,陪着他一起回味初次尝到的甜。
    床上床下一片狼藉,到处都有散落的外衣、中衣,周偈的克己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暮色汗湿锦褥,胸口起伏,久久不能平静。周偈瘫在他旁边,比他更疲惫,抬手将暮色湿粘在脸侧的头发捋到耳后,轻笑着问:“这个感觉好不好?”
    “嗯。”暮色翻过身,蹭到周偈怀里,恋恋不舍的摩挲着周偈的脸,呢喃道,“很好。”
    周偈伸手拉起早就滚到床角的锦被,将暮色和自己都裹在里面,吻着他的额头嗔道:“那你还一直躲我?”
    “我又不知道会这样好。”暮色伸手搂住周偈,用头轻轻撞着周偈的胸口,抱怨道,“殿下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你说什么?!”周偈难以置信暮色的颠倒黑白,推开他的头,怒道,“你怎么还反咬一口了?”
    “我哪有?”暮色莫名其妙,向着周偈无辜的眨了眨丹凤眼,“殿下就是没跟我说过啊。”
    “你!”周偈气的无语,先给了暮色一个爆栗,又恐吓道,“小傻子你少跟我来这套,再皮还干你!”
    “好。”暮色立刻吻了周偈一下,一脸严肃的说,“那来吧。”
    “啊?!”周偈从暮色严肃的神情中看到了无限的渴求,更加无语,骂道,“一点休息时间都不给,你想榨干我啊?!”
    “休息什么?”暮色不解,“我不累啊。”
    “额……”周偈咽了一下口水,斟酌着开了口,“暮色常随是半妖,体力无限,本王却是常人,还请暮色常随体恤一下常人的平凡。”
    暮色眨着丹凤眼看了周偈半天突然明白过来,试探的问:“殿下是累了吗?”
    秉承“命比面子重要多了”的周偈一点儿都不矫情,立刻顺坡下:“是的,本王累了。”
    “那这次换我来吧。”暮色说着就压在了周偈身上,胸有成竹的说,“该怎么做,刚才我已经都学会了。”
    “你干什么?”周偈吓到了,“你冷静一点!”
    “殿下别怕。”暮色学着周偈的样子,柔声说道,“我会很轻的。”
    “小傻子你疯了吗?”周偈挣扎着想推开暮色,谁知竟因力气悬殊没能奏效,看着暮色俯身靠过来的脸,周偈惊怒的大叫,“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进……呜……”
    周偈被暮色的深吻堵住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脑内小剧场】
    暮色:这条尺度有点大,可能会过不了。
    周偈:大吗?好像没露点吧?
    暮色:我露了。
    周偈:那重来一遍吧。
    暮色:咦?殿下又不累了吗?
    第67章 67. 寿诞谐戏
    周偈是被窗外高低婉转的鸟叫吵醒的,不情愿的睁开眼,才发现日光已经晒进来半间屋了。
    “这是什么时辰了?”周偈嘟囔着翻了个身,立刻引得浑身上下哪哪都疼,不禁骂道,“能吃就是体力好啊,看来我以后也要多吃点。”周偈这么想着,顿觉饥饿难耐,忙有气无力的叫道,“来人!”
    没有人应答。
    “人都死哪去了?越来越不像话了。”周偈看向外间,发觉一个值宿的侍人也没有,刚要发火,却反应过来这里是暮色的房间,并无侍人值宿。周偈无法,胡乱的裹了一件衣服走下床,一开门就自门外掉进一个人。
    周偈吓了一跳,看着对方也是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行礼才认出是季彦。
    “你怎么在这?”
    “回殿下。”季彦躬身一礼,“吴长吏命季彦在此候着殿下起身。”
    “吴长安去哪了?”周偈问,“暮色呢?”
    “吴长吏和暮色常随正在前堂迎客。”
    “迎客?”周偈立时就怒了,“这个吴长安,不是早跟他说了谁都不见,怎么还敢放人进来。”
    “这个……”季彦犹豫一下,实话实说,“今日是殿下寿诞,来的都是贺寿的人,王妃命吴长吏开门迎客。”
    “啧!”周偈的怒火直接烧起来,二话不说就要冲出去,却被季彦挡住,周偈怒道,“你拦我作甚,走开!”
    季彦恭恭敬敬的施礼,问:“殿下就要穿成这样出去吗?”
    周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是暮色的常随武服,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瞟了一眼季彦,边走回去边说:“吩咐下去,本王要洗漱更衣。”
    “是。”季彦领命出去,向着远处回廊底下的一排侍人婢子招招手,早就等了半天的侍人婢子们忙捧着周偈的衣冠鞋靴快步走进来。
    周偈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坐在镜前任由婢子为自己梳发,一双手无所事事的摸着腰封上的佩玉,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揉腰。季彦见状,忙凑上来低声问:“殿下可是腰不舒服?”
    “啊?啊!没有!”周偈忙将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端正严肃的说,“本王没有不舒服。”说话间婢子束好发,周偈维持着端庄严肃,吩咐道,“传膳。”
    更衣的婢子退下,侍膳的侍人鱼贯而入,将汤羹饭碗摆满了一几案。
    周偈难以置信的看着大碗小碗不是鸡汤参汤就是燕窝桂圆的,骂道:“这都什么玩意?!”
    “回殿下。”侍人惊慌跪地,颤声说道,“这些都是吴长吏吩咐的,说殿下昨夜辛苦了,要给殿下好好补一补。”
    “我辛、辛……啊!”周偈气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在心内将吴长安骂了八百多遍,才气不打一处来的挥挥手,“拿走!拿走!”
    侍人不敢违抗,招呼其他人一起上前,刚把最后一碗鸡汤面端起来,就听到周偈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侍人一下子就愣住了,端也不是不端也不是的十分尴尬,大着胆子瞄了一眼周偈,竟发现周偈脸有点儿红。
    “那个……”周偈指指侍人手里的汤,“留下吧。”
    侍人方如释重负的又放下,伺候周偈开始用膳。
    季彦等着周偈用完膳,左右侍人都退下,方悄悄凑上来,从兜里摸出一盒药膏放在几案上,眼见周偈又瞪起的眼睛,季彦忙压低声音道:“这是吴长吏让季彦给殿下准备的,消肿润滑十分有效。”
    周偈瞪着那盒药膏又将吴长安骂了八百多遍,却还是默默的将药膏塞进自己的衣兜里,维持着面上的端正严肃踱出了屋。
    待行到前堂,周偈却没有进去,而是躲在堂外偷偷张望,就见吴长吏正站在堂中,带着小吏们清点每一份礼单,而暮色站在他旁边,对着贺寿的人逐一拜礼致谢。
    今日是周偈寿诞,暮色特意穿了一等常随的礼服,腰封也换成了满绣五彩吉祥纹的那条,头发不但规规矩矩的束好,还额外加了一根华丽的镂花银簪。一概往日懒懒散散的朴素风格,竟是让周偈眼前一亮。
    暮色在吴长安的引荐下,代周偈向着所有来贺寿的人躬身拜礼,脸上笑容得体,动作一丝不苟,尽显一等常随该有的气度。周偈远远看着他,突然就觉得,原来他的小傻子也可以独当一面。
    不知看了多久,第一波贺寿的人终于都走了。暮色寻到一个空隙,向着周偈藏身的地方走来。
    “殿下。”暮色并没有看向周偈,“昨夜睡的可好?”
    “咦?”周偈十分诧异暮色竟然发现了自己,刚要发问突然想起来,笑着道,“又是阵法是吧?”
    “是。”暮色依旧看着别处,温柔的笑了一下,说,“只要在府里,殿下躲在哪我都知道。”
    “哎呦好厉害啊,瞧把你得意的。”周偈阴阳怪气的嘲讽完却是偷偷拉了拉暮色的手,“小傻子,走,跟我走。”
    “是。”暮色应承着,“殿下稍候,我去跟吴长吏说一声。”
    “说什么说?!”周偈死死拉着暮色的手不放开,赌气道,“不许告诉他,快跟我走。”
    “好。”暮色没有多言,跟上周偈从后门偷偷溜出了府。直到跟着周偈穿小巷绕开人多的地方从北门出了城,眼瞅着是往界灵殿方向而去,暮色终忍不住问道,“殿下,我们可是要去界灵殿?”
    “是。”周偈轻笑一下,“去找苏晟给你寻刀。”暮色听闻稍楞,随后抿唇一笑没再多言,周偈却被他的笑脸撩到,纵马凑近暮色,问,“怎样?我好不好?”
    “好。”暮色的脸稍红,轻声说道,“殿下什么都想到了。”
    “那……”周偈又凑近一些,两匹马的马头都要贴在一起了,“晚上给不给睡?”
    “给。”暮色的回答丝毫没有犹豫。
    周偈满意的摸了摸暮色的头,夸道:“真乖。”
    “今日是殿下寿诞。”暮色的语气竟是宠溺,“殿下想做什么我都答应。”
    “真的?”好久没有被人这样纵容了,周偈的心里突然生了谐戏的童心,满脸期待的问,“那我们能不能悄悄的溜进神见之森?”
    “能。”暮色的应承果然没有丝毫的迟疑,当下一驳马头,引着周偈拐上了一条岔路。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渐渐浓密的树林中。
    重阳节的神见之森有一年中最温暖的颜色,枫叶如火,银杏金黄,层层叠叠铺陈开来,仿若霞云降世,将天上地下的一切都拢在了秋日中,白羽恒也在其中。不过今日的他却没有闲暇的心情去欣赏美景,因为他正循着阵法上的痕迹去追几个试图跑出神见之森的半妖。
    昨日武技大会令千落庄的半妖们大开眼界,第一次见到不同于千落庄的别样风采,有几个不安分的竟生出了偷溜出去瞧一瞧的想法。臭味相投的一拍即合,趁着今日御神、御殿、御庄都不在,界灵殿阵法灵力稍弱的机会,结伴闯阵。
    只可惜,身为半妖总教的白羽恒知道今日阵法灵力加持将弱,特意在千落庄外额外结了自己的阵法。区区几个半妖的阵法造诣哪能强过总教,刚一闯阵,就被白羽恒察觉到,顺着就追了来。
    半妖们未成想白羽恒能追来得这样快,当下狼狈奔逃,却被白羽恒的阵法探查得无处遁形,怎么都甩不掉。正慌不择路的时候突然发觉神见之森东南角的阵法似有一滞,立刻奔了过去。谁知却踏入了一大片凭空出现的沼泽中,被牢牢困住。
    白羽恒紧随其后落在边上,眼见半妖们挣扎中不断下沉,急忙喝道:“别动!越动沉的越快。”
    “白总教……”一个半妖已经沉到腰胸,终觉出可怕,哭丧着脸问,“这是什么啊?”
    “兑位的守阵泽魔。”白羽恒又气又恼的看着几个半妖深陷其中的狼狈模样,骂道,“让你们瞎跑?!学艺不精还妄想闯阵,简直就是在送死!”
    “白总教。”半妖们惊恐万分又垂头丧气,忙哀求道,“我们错了,快救我们出来。”
    白羽恒闻言狠狠瞪了几个半妖一眼,才抽出佩剑,凝灵于刃,以灵剑为楔,将自己的阵法强行钉在泽魔之内,方止住了侵吞的势头。半妖们见状,再顾不得其他,一个个手脚并用的往外爬。等到他们都出来,白羽恒才变了阵,将泽魔一点点的逼回兑位。
    泽魔慢慢消退,只剩浅池大小的时候,突然自兑位的林间冒出两个人。
    许是两个人也未曾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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