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两个人身上浑身都湿透了,而安言如此狼狈,可这么被他抱着,他身上也脏了,她也就不在乎什么了。
    她眯着眼睛,靠在他怀中,“可你说我是麻烦精……”
    萧景将她抱的很紧,手指贴着她的后脑手,没两下,手心全是染发剂的颜色,很快又被水流给冲走了。
    “就算是麻烦精,也是好看漂亮的麻烦精。”
    这一幕萧景觉得似曾相识,只要一去想,仿佛就有痛从心里蔓延至四肢百骸。
    当年某一天深夜,差不多也是这个季节,他毫无办法,抱着站在冰凉刺骨的淋浴下,明明两个人都很冷,可他硬是狠下心任由冷水漫过她跟他的皮肤。
    模糊间,浴室外面有人敲门,应该是李妈。
    李妈应该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够来敲浴室的门。
    萧景将她脸上的交错的长发给拨开,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说,“李妈来了,我去开门,你就站在这里冲热水,要是感冒了,我就像你扒了二狗的皮一样扒了你的皮。”
    “……”
    事实上,她好像已经感冒了,要不然那几个喷嚏是演戏来的吗?
    门口。
    李妈端着兑好的盐水站在那儿,看着浑身湿透的男人也没说什么,自家先生宠太太的段数太高,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她将手中的盆朝他递过去,嘱咐道,“先生,用这个给太太洗头,颜色能掉的快一些。”
    萧景点头,接过,“嗯,麻烦了,您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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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342章 贫民窟这种地方最好
    等男人端着盆子回去,安言站在淋浴下面,浑身近乎惨不忍睹。
    女人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直线,望着他,讷讷道,“要不我自己来?”
    他睨了她一眼,无奈,“丢人都丢过了,现在开始矫情了?”
    ……
    她正准备说点儿什么,却听见男人慢慢说,“衣服脱了。”
    “我浑身上下就这么一件睡裙了,脱了我穿什么?”安言抱着手臂,看着他。
    他笑,将她玲珑的曲线看了个遍,目光毫无保留,而安言之前就准备洗澡,自然没有穿bra,就这种状态下,他能够清晰地看到那起伏山峦跟某一点。
    腿又白又长,脚趾也是十分好看。
    她自己的优势,早就已经将那狼狈给掩盖了个七八分,剩下的,只有美。
    “不脱衣服你洗什么澡?浑身弄成这样再穿着这么一身衣服你自己觉得好过?”萧景冷冷地问道。
    安言还是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而下一刻,他已经动手将自己的衬衣解开了,赤裸着上身朝她走来,安言后退,直觉上觉得这人现在很危险。
    可身后是冰凉的墙壁,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浑身的狼藉,觉得他应该下不了手。
    “我现在弄成这样,你不会想对我图谋不轨吧?”
    萧景猛地将她扯到了自己怀中,手指摸上她的衣服,眼中却没有沾染人的情欲,“脑子里能不能想些没有颜色的东西?过来,洗头了。”
    安言狐疑地抬头看了他两眼,看了眼浴室,小声地说,“要是有个浴缸就好了。”
    她不想坐着脑袋搭着让他洗头,她想躺在浴缸里让他洗。
    萧景懒得跟她说些什么,拿了毛毯过来,脱了她身上的衣服,用毯子将她不着寸缕的身体给裹住,然后洗头。
    这整个过程有些漫长,到最后,萧景可以完完全全地确定安言肯定是进了一家黑店了。
    就目前来看,还好她只是头发掉色掉的严重,没有其他不良的反应。
    头皮也没什么问题。
    他不禁想,要是她今天晚上没有洗头的话,任由它这样,说不定过几天真的会出问题。
    想到这里,男人在庆幸她今晚洗了头,一边对闭着眼睛靠在洗发池边缘的女人道,“以后不要去染头发了,自然的发色挺好看的,染那些乱七八糟的颜色做什么。”
    安言眼睛都没打开,只是皱紧了眉头,反驳,“你这是直男思想你懂吗?”
    他一边将池子里的非主流色彩给冲掉,而后冷淡地道,“关心你还要反过来说我不对?就叫你不要染发了就是直男思想了?以前你做这些事情我何时管过你?”
    她刚想说话,萧景继续打断了她,“你好好感受一下今天的教训再来跟我谈这个问题。”
    等他完完全全说完,安言想凑到他耳边对他讲,今天是个意外。
    但她没有,她懒得跟他说什么。
    萧景虽然宠她,但只要什么问题涉及到了她,甚至于,只要她自己做了对自己不好的和事情,他都能生气。
    一边关心呵护她的同时,一边还要责怪他,算是一个完整的矛盾体。
    安言抬起手指,五指张开,无名指上的粉色钻戒在灯光下光芒更加闪耀,想起他今天下午让导购将他一直以来戴的戒指给收捡好,安言眯起眼睛,半是清醒,半是茫然地道,“以前那枚戒指我好像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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