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信半疑,不甘心所有的付出付诸东流,决定还是等等。
    不久之后,新一届官员调动,温少景出人意外地成为海顿这个一线城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市长。
    接下来,王宇光的处理也下来了。
    犯罪事实证据确凿,情节极其严重,被判无期徒刑,同时没收财产。
    而王家墙倒众人推,王宇辉受弟弟牵累,也被人举报。这已经涉及高官,事情正在秘密处理中。
    秦光耀因走私药材,偷逃应缴税额特别巨大,并行贿官员,情节严重,被判十八年,并没收财产。
    同样逃不了的还有齐家,齐忠文也被王宇光主动供了出来。
    秦光耀被没收财产,夫妻共同财产中方如所拥有的那一部分财产并没受什么影响。
    只要生活不是太奢侈,这辈子也够她和秦浣溪吃穿用了。
    方如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滋润,再不用看秦光耀脸色,也不用再和小三置气,只当自己已经死了丈夫。
    而已经怀孕五个月的许娇只能认栽,现在还要生这个孩子下来只会是累赘,拖自己后腿,果断让保姆陪着去医院打了胎。
    庆幸的是好在前段时间,她已经让秦光耀把住的这栋房子转到她名下,手上还有一些现金,也不算白跟了他。
    海顿一番动荡之后,很快恢复平静,而很多关注这些事的有心人都心照不宣。
    海顿终究还是温家的海顿。
    这一日,秦浣溪打电话给王瑞和想约他见面,王瑞和不接电话。
    秦浣溪没法,只好去王家找他。
    去了之前王家的别墅,却发现人去楼空,房子已经被封查。
    秦浣溪想想也是,仅凭王宇光的薪水怎么能住得起这样的豪宅,自然是贪来的。
    她无奈,只得又打了个电话给王瑞和,这次倒是接了。
    给了她一个地址,让她过去。
    没办法,秦浣溪只好叫司机送她去新的地方。
    到那一看,已经不是什么豪宅,只是一个有些老旧的普通小区。
    没有电梯,秦浣溪独自爬上四楼。
    王家大门没锁,秦浣溪敲了敲门没人应,直接推门进去。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酒味。
    秦浣溪皱着眉,纤纤玉指捂着鼻子。
    室内暗沉沉,窗帘没有拉开,有些阳光从没拉好的窗帘里照进来。
    秦浣溪皱眉打量了一下,室内装修倒不算破,里面一些家具也还挺新。
    电视开着,放的是一个什么连续剧。
    王瑞和正半坐半躺在沙发上,腿伸在茶几上,茶几上放了数个空了的酒瓶,凌乱摆放的外卖盒子里装着些残羹剩饭。
    秦浣溪停在沙发前,眼神鄙夷地看着沙发上衣衫像是多日没换,胡子邋遢的人。
    不谈性取向,王瑞和的外表在从前勉强也算得上风流倜傥,风月场上的常客,最是注重打扮。
    现如今真是丧家之犬了。
    王瑞和费力地抬抬眼,看着依旧光鲜亮丽的秦浣溪,自嘲,“找我做什么?来看我笑话?”
    秦浣溪今天是有求于他。撩一下头发,想尽量表现自己的善意,怜悯地看他,“我来看看你。”
    “嗤!”王瑞和讥笑,“这话恐怕你自己都不信。”
    秦浣溪眼神里闪过一丝尴尬和不耐,只站在沙发边上,不打算坐到他旁边,“你知道是谁要跟你家跟我家过不去?”
    王瑞和哼了一声,“海顿有谁敢跟我伯父对着干?当然只有温家。”
    “不,”秦浣溪摇头,“你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什么意思?”
    “是江无心。”
    “江无心?”王瑞和一时没弄明白江无心是谁。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爸的私生女。”
    王瑞和耷拉着眼睛,不以为意,“你在说笑?一个私生女能有这么大能耐!而且和我们王家有什么关系?”
    秦浣溪语气冰冷,“她是温少蕴老婆。”
    “是她。”王瑞和想起来了,前阵子是传有这么个人,灰姑娘嫁入豪门的新鲜事。
    “就是她,她恨我们秦家,”秦浣溪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她报仇来了!是她唆使了温少蕴!”
    王瑞和眼神阴郁,伸脚踢下两个啤酒瓶,语气愤恨,“她报仇,把我王家拉下水?所以说到底是你们秦家连累了我王家?”
    秦浣溪看着滚落在地的啤酒瓶,有点被吓到,强做镇定,“你王家本来就不干净,早晚要被温家整垮,谈什么连累不连累!”
    而且要不是他烂赌输那么多钱,秦光耀哪有这个空子可钻!
    王瑞和现在几乎一无所有,身份,地位,金钱,朋友,全部离他而去。
    先前还四处托人奔走,为父母开脱,受尽了各种奚落,如今事已成定局,王家靠山更是自身难保,他已窝在家里多日没敢出门。
    秦浣溪心思一动,又改了口,“也说不定,温长清这次不是退了?说不定本来应该是你们王家要压过温家,就因为江无心吹了枕头风,温少蕴才利用了我父亲,把我们两家绑在一块,一石二鸟。”
    王瑞和阴沉着脸,冷笑,“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没看到?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我能怎么办?我既对付不了温少蕴,也不能把他老婆怎么样!”
    “真是个窝囊废!”秦浣溪嘲讽地唾骂。
    “你敢瞧不起我!你忘了?”王瑞和歪嘴笑着,“我们已经是夫妻,可是已经领了证的!”
    提起这个秦浣溪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当然没忘,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让王瑞和跟她去办离婚手续。
    她现在肠子悔得都青了,都是王瑞和他妈一天到晚催催催,婚宴那天早上就先去领了证,谁知晚上就出事了。
    王瑞和欣赏着秦浣溪脸上不甘悔恨的神色,“既然已经是夫妻,你就是我王家的人,你就得履行夫妻义务。”
    秦浣溪气得脸通红,“你做梦!我们现在就去把婚离了,一想到要跟你这种人在一起生活我就觉得恶心!”
    秦浣溪已经想通了,秦光耀被抓进去,秦家公司还有她妈的股份,他们夫妻共有财产属于方如的那部分,也够她们这辈子吃穿不愁,她还年轻貌美,怎么可能跟这个落水狗做夫妻给他生孩子!
    王瑞和从沙发上缓缓站起身,脸上满是阴霾,慢慢逼近秦浣溪,压着嗓子,“你说我恶心?”
    秦浣溪心里发虚,不由自主往后退。见他神色越来越不对劲,赶紧转身往门口跑。
    她穿得高跟鞋,情急之下脚一崴,就摔了下去。
    她顾不得疼痛,赶紧扶着墙站起来。
    王瑞和已经越过她,在她惊恐的眼光中关上门,反锁。
    王瑞和回身,从上往下打量她的穿戴,脸上浮起一丝邪笑,“看来你老子进去对你没多大影响。对,你妈还在,她手上应该还有不少钱吧?又有钱又漂亮这么一老婆,我怎么会答应跟你离婚?”
    说完,伸手过来摸她下巴。
    秦浣溪躲着他,往门口跑。
    王瑞和一把拉住她,把她往房间里拖。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秦浣溪尖叫着往地上赖。
    “干什么?”王瑞和一脸兴奋,“结了婚我们还没洞房呢!你自己送上门的,正好今天补上!”
    “不要!王八蛋放开我!我给你钱!”
    “钱我当然要,人我也得要!你别忘了,当初跟你结婚可是说好了给我妈生个孙子的!”
    秦浣溪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涕泪横流,“不要!求求你放了我!你不是不喜欢女人?”
    “谁说的?不过我倒是很久没碰过女人了!”王瑞和眼露嘲弄,“我可是听说你主动向人家苏大公子投怀送抱,我的床上功夫可不比他差。”说着,解开了裤带。
    秦浣溪尖叫着,拼命用手抓用脚踢。
    王瑞和毫不怜香惜玉,一把扯开她裤子的拉链……
    事后,秦浣溪抖着双腿慢慢起身,穿上裤子,声音沙哑,带着恨意,“我要去告你!”
    王瑞和累得躺在一边,脸上有一道她抓出来的血印子,笑得浑身发颤,一脸狰狞,“告我什么?我睡自己老婆别人管得着?”
    秦浣溪此时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却也知道自己不会真的去告他。
    如果弄得人尽皆知,那她就真的再也无法在这个圈里立足,只会成为那些人的笑柄。
    她咬着牙,他如今是缠上她了,不会轻易同意离婚,只能先起诉。
    走到门口,王瑞和突然开口,“给我两百万,我跟你离婚。”
    秦浣溪咬牙切齿,“我没那么多钱!五十万。”
    “你就这么便宜?”王瑞和皮笑肉不笑,“那就继续耗着。也是,才睡这么一次,我还没过瘾!”
    “你可真是个男人!”
    王瑞和呵呵地笑,眼睛瞟她身体某部位,“我是不是男人,你刚才不是见识到了?”
    秦浣溪笑得阴狠,“你要真是个男人就把温少蕴老婆给睡了,那才叫真的有本事,还替你爸妈报了仇!而且,温少蕴有的是钱,你想办法跟他要!”
    鄙夷地看他一眼,踩着高跟鞋离开。
    .
    离江无心出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手上的活大多已经结束,只剩些收尾工作。
    本来温少蕴让小五专门跟着她,但她在公司里上班,总不好让一个五大三粗的保镖一直跟在身边,别人看着奇怪,她自己也不习惯。
    再说上个班而已,能出什么事?
    跟温少蕴一顿抱怨,才让小五撤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于瑶发信息过来,说有急事,已经在她公司楼下,让她陪她去一个地方。
    江无心立即请了下午半天假,出了公司,在楼下却没看到于瑶。
    很快,收到她新的信息,说她在地下车库,并且把车牌信息发给她。
    江无心奇怪,于瑶什么时候买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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