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解释非常有才。”小伙子的下巴处有点点青色,如果忽略他的经历,而使得他有股超越年龄的成熟,那么他也只是个刚成年的家伙,“但我认为,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却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有人给你灌输了这种想法。”
    “什么?”
    老安诺特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些话听起来像是他被人操控了一样,而且对方话语里的敌意很明显。
    “你与我们不同,你一定会为了荣誉而战。”年轻的小伙子站起身来,俯视着呆坐在原地的他,摇着头笑道,“你下意识认为,你是踩着我们的信仰来追逐荣耀的。因为你认为我们没有信仰,我们也没有资格获得荣耀。对吧?”
    “不,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他急着辩解,寻找辞藻反驳,脑袋里却一片空白,虽然嘴上反抗着,但心里却暗暗有种“他说的都对”的想法。
    “不要再反驳了。”奥哥卡姆·哈利斯转过身去,留给老安诺特半个侧脸,“如果不是,那么,你为什么理所当然地,接受整个侦察部队的牺牲,因为你比他们高贵?别开玩笑了,他们每个人的性命,都比你重要。因为他们选择了我们的信仰——为人类而战。而你为了所谓的荣耀——为联邦而战。”
    “这就是我们的不同,安诺特。”年轻的副营长如是说。
    “哦,我的天。”
    身边副将的低呼,将老师长的注意力拉回现实,他看向成像器,倒吸一口气。
    “那是什么?”
    “空制震破?”老安诺特喃喃着,而后又有些迟疑地纠正道,“应该不是,大概是类似于那种机甲特级限制的东西。”
    “我只是认为还没有到一定的时候。”柯萨里的声音很平静,带着安抚的效果,“真相不会永远被人掩盖,你终究会知道它的,默克。”
    “是的,但是如果你亲口告诉我,我会很高兴。”
    默克将话题转了过来,继续之前没有说完的猜测:“你没有办法将搜集的虫族幼体带走,所以只简单地做了物品分析,并用‘实体复制’,将它们的复制品寄回你的居住地,虽然大部分你都消除了,但残留的部分,足够做个简单的‘始源地匹配测试’。我说到这里,答案你应该知道了。”
    “是的,根据你的数据收集能力,我能想象得到你知道了多少内容。”柯萨里妥协道,“那些幼虫就是安琪拉贝拉,它们的始源地就是凯撒星系。”
    “所以,那次偶然让我们找到的虫洞,是凯哲星私下开拓的虫洞。”
    因左手的远程冷凝缩攻击,外围和内圈的火焰喷射器的极限范围之间,形成了蒙蒙的水雾,让人的视野不在清明,但在机甲中的默克根本不受限制,利落地射击和喷射没有丝毫迟缓。
    “我想,米利塔瑞已经将虫洞的事情,告诉了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也应经找到了凯哲附近的虫洞,并开始怀疑凯哲政府的用心。不然,凯哲大气层之上的防护罩,不会突然解除防御,而地方军应该在两分钟前,就到达这里了。”
    “好吧,好吧。我承认你的结论都简单明了,但是分析的过程还是有所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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