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松在旁边看着,觉得既好笑又骄傲。
    他泽哥就是厉害!
    魏霆均不是很喜欢郭秀才跟孟泽套近乎,哪怕郭秀才只是单纯地敬仰孟泽,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休息的时间要过了,先生怕是要上场了!”魏霆均冷冷地提醒道。
    郭秀才这才回过神来,殷切对孟泽说道,“改日有空再聊,这位小友若是对周石的故事感兴趣的话,我这儿有写好的话本。
    魏青松一听说有话本,眼睛就亮了。
    孟泽知他的心思,回道,“那就改日再聊!”
    郭秀才得了确定答复,喜滋滋地上台去了。
    也许是因为遇到了好事情,郭秀才这回说得更卖力,大厅里的叫好声络绎不绝。
    孟泽和魏青松又听了一回,见时候不早了,便打算去别的地方再逛逛。
    正当他们准备动身的时候,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少将军!”
    孟泽他们随之回头,说话的是一个俊秀的年轻人,眼里满满都是欣喜。
    “你是?“魏霆均对这人没印象,一时叫不出名字来。
    年轻人眼里闪过一丝失落,随即笑道,“我是墨音,我哥叫柳秉淮。”
    一听说柳秉淮的名字,魏霆均神色柔和了些,“你是秉淮的三弟?”
    柳墨音点头,“听说霆均哥回京,一直没来及探望,今日得见,真是幸运。
    魏霆均同柳墨音也没什么好聊的,便道,“秉淮跟我共事,你是他弟弟,何须讲这些客气话!”
    柳墨音有些不好意思,见魏霆均旁边还站着俩人,觉得这情形有些眼熟,便问,“霆均哥,这两位是?
    魏霆均见状,牵起孟泽的手,笑道,“这是内子,姓孟,小的是我弟弟青松!”
    柳墨音有一刹那的失神,随即开口叫人,“孟哥,青松弟弟!”
    孟泽笑着回应,已经想起这青年是谁了。
    听书的大厅不是很方便交谈,因此,魏霆均仅仅同柳墨音小聊了几句,便相互告辞了。
    出得茶楼门,孟泽侧头问魏霆均,“你真不记得他了?”
    魏霆均不明就理,回道,“十多年没见,哪里还记得!”
    孟泽就笑,“你们哪是十多年没见,前年还在镇上见过一次,怎就忘了?”
    这话一出,魏霆均倒是愣了。
    孟泽这么一说,魏青松也想起来了,“刚才那个哥哥,我们确实是见过的呢!那时候,我和泽哥在茹泰酒楼吃饭,他们就在我们隔壁呢。后来,还有一个女子来捣乱!“魏霆均也想起来了,笑道,“这么一件小事,我哪里还记得!“孟泽笑笑,也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如何看不出那个柳墨音对魏霆均有意思,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况且,那柳墨音对魏霆均的心思,也没有他自己想的那么深厚。
    不然,间隔不过两年而已,魏霆均的相貌也没发生改变,唯一不同的就是换了一身好衣而已,前年没认出来来,这会儿认出来了,这不是有些讽刺么?
    出了茶楼,魏霆均又带着孟泽他们逛了书肆,戏园子,奇珍八宝铺子,三人边逛边买,回去的时候,发现手的东西有点多。
    魏青松很惭愧,这里头,就属他的东西最多。
    “没事,你再过些日子,便要去上学,文房四宝什么的都是要备的。”孟泽安慰道。
    “京城的东西比镇上贵多了,一块墨就要七八两银子,太费钱了。照我说,只要能写字,普通的墨也可以!”
    “恩,这想法不错,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孟泽夸奖了一句。
    小孩儿有金钱意识,并不是什么坏事。让他知道赚钱不易,这花起钱来才不至于大手大脚。
    “我会好好学的!“青松还是觉得有点心痛,光是他,上学用的东西,就花了快四五十两银子,小黑虎一家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
    “不错,学了知识长本事,我跟你哥老了干不动活,都等着你养呢!”孟泽给魏青松施压。
    小孩儿点点头,表决心,“我一定要学好多知识,努力赚大钱!”
    孟泽听了,和魏霆均相视而笑。
    三人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没多一会儿便到了吃完饭的时候。
    一家人坐在魏老太太的正厅里用了饭,正当孟泽准备告辞时,魏老太太叫紫檀拿来一张帖子。
    “再过十余日,便是周夫人的寿辰,他们家已经下了请帖来了,你们看送些什么东西过去吧!
    “周夫人是谁?”孟泽问魏霆均。
    魏霆均还没出声,那头,魏老太太便冷哼一声,回道,“周夫人是太子妃的母亲。
    魏霆均将请帖拿过来看了下,沉声说道,“照这意思,咱们一家人都得去!”
    魏老太太点头,“所以,这些天你们也别到处乱跑,好好学规矩,别到时候闹出了笑话。寿礼的事情,就交给你负责!”
    筹备寿礼这事,魏老太太明摆着是要为难孟泽。但孟泽岂是会被这种事情难住的人,只管点头应下。
    等俩人回了房,孟泽便问,“虽说是太子妃母亲过生日,但你是将军,这样明晃晃送礼合适么?”
    魏霆均笑道,“这事你无须担心,尽管送便是。太子妃母亲过生日,京中有头脸的人家,不管各自的阵营如何,都是要送礼物的,这是正常的人情往来,上头也不会拿这个事情做文章。”
    弄明白了这一点,孟泽对送什么礼也就有了决断。
    “既然这样,那我就去准备……”
    话还未说完,唇便被堵住了。
    “先别忙,去我们的小屋子可好!“魏霆均低语着,温热的呼吸打在孟泽的耳边,麻麻痒痒的。
    孟泽想着俩人自从魏氏过世之后,好几个月都没有亲热过,此时也不禁有些情动。
    于是,他心念一转,就将人带到空间中。
    魏霆均迫不及待地将人扛起来,往屋里的大床走去。
    褪下碍事的衣服,魏霆均精壮的身子压了下来。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孟泽索性放开了去,主动环住魏霆均的脖子,吻了上去。
    房间里温度一下子变得炙热起来,大床吱吱呀呀地响起来,期间伴随着破碎的呻吟。
    身躯交缠,汗滴滚落,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情事仍未停歇。
    孟泽被。上面的人缠的发晕,嗓子都有些哑了。
    “……可以了!“他勉强蹦出一句话,再做下去,他明日估计起不来床。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重重一顶。
    孟泽觉得灵魂都要被顶出窍了,可是上方的人,依然紧紧地抿着唇,眼里透着熟悉的狂热和专注,似要将他整个人生吞下肚才罢休。
    “那里……”孟泽轻声求饶,眼里水汽迷蒙。
    魏霆均见他这副样子,觉得全身血液都往腹下涌去。
    他勉强克制着,在那人唇上吻了吻。
    “没事,有灵水,还有药膏!
    “药膏?“孟泽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
    “谢大夫配的,好用得很!“魏霆均说完,加大了力度。
    任人鱼肉的孟泽……
    麻蛋,谢老头,没见过你这样坑徒弟的!
    第205章 赴宴
    周夫人的生辰如期而来,魏老太太一大早就将孟泽叫到屋里,话里话外就是叮嘱孟泽去了梅府,不要擅自走动,也不得主动同他人交谈,免得露了没文化没见识的底子,给魏家丢脸。
    孟泽默默地听着,也不辩驳。
    如今在这魏府,魏老太太看似掌握着阖府的权势,但真论起来,实际上她能指挥得动的也就只有府,上的丫头婆子们。
    魏霆均她管不着,孟泽有魏霆均挡在前面,所以自然也不受她的管。
    至于青松,这孩子不久就要去上学,魏老太太就是想借此来牵制魏霆均等人,效果也不大。
    青松如今,已经是个有想法的孩子了。
    家里的事情,他也能看明白几分,谁有道理,谁没有道理,他心里分得清楚。
    魏老太太越是说孟泽和魏霆均的坏话,青松心中的天平便这边偏一点。
    若是魏老太太继续毫不掩饰地作下去,迟早会耗尽青松的孺慕之情。
    那时候,魏老太太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
    孟泽看得很清楚,因此,只要魏老太太言辞不太过分,他是懒得同她争辩的。
    魏老太太说了半天,见孟泽像个泥人似的杵在那里,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便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礼物的事可备妥了?“魏老太太换了个话题。
    “备妥了!”
    “是什么?”魏老太太问,她倒要看看孟泽能变出什么东西来。
    魏家起复,圣上只返还了宅子,当时被抄去的几十万财物是却是有去无回,虽然这回圣上也赏赐了几个庄子及一些礼物,但圣上赐的东西,怎可转送他人呢?
    所以,这魏府的库房里,几乎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也是魏老太太为什么不着急揽下这个差事、反而是把它交给孟泽的缘故。
    “是银镜!“孟泽回了一句。
    银镜的事情,魏老太太是知道的,当初孟泽还因为这事吃了官司。但银镜具体是个什么样子,魏老太太却不知道,她以为这只不过是黄铜镜的一种。
    因此,听到这话,她当即就嗤笑起来,“我看你是疯了,梅家是个什么地位,你送块镜子过去,这不是道喜,而是在结仇。到底是无知的乡下小子,哪挑得起将军府主母的担子。我看这个位置,还得由别人来座才是!”
    魏老太太这话说得直白,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孟泽眼皮一抬,问道:“祖母莫忘了,魏霆均丧母,三年不得娶亲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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