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不能干坐着,只会让人越发的焦心,在屋里寻摸了会儿,没有发现任何防身的武器, 倒是发现了一些杂七杂八的零碎物件。
    外面的看守很明显知道里面没什么东西,看见应婉容翻箱倒柜还嗤笑了一声,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的转着 木仓支。
    等到交换人去吃饭的时候, 守在外面的就是那个名叫猴子的男人, 应婉容对他们还有用,自然不能把人给饿死了,但也就是饿不死就行了,丢了两个馒头一瓶水进去,也不问她别的。
    他们是男女朋友还是朋友关系, 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区别, 哪怕只是个陌生人,他们都要投鼠忌器,不敢擅自抓捕他们,这不就是他们口口声声说的保护民众嘛。他们一方面鄙视着这群道貌岸然的君子,又很好的利用着这些人的心理。
    应婉容也没挑剔搞什么节食, 吃饱后看着天色渐黑,屋外的人坐着一动不动,就有些焦急,她也没有开灯, 屋外的人无所谓她在里面做什么,反正逃不出去,就随便她折腾去。
    院子里的灯亮着,凉风吹过树枝,树影摇曳,猴子看了一眼就叼着烟眯着眼靠墙坐着,嘴里哼着小调。
    原处几声猫叫狗叫声响起,猴子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回身看了看屋里,询问守在大门的人,“怎么了?什么情况?”
    男人凑在门缝那看了看,半响才直起身笑道:“没事,发春呢吧,哈哈……给我分根烟,这日子,嘴巴都快淡出鸟了。”
    猴子分给他一根,两人吞云吐雾开来,男人凑在他旁边淫笑道:“猴子,那娘们滋味怎么样啊?看着长得不错啊……”
    猴子一口烟圈喷在他脸上,冷冷看着他说道:“脑子里现在装的都是啥,老大都没你胆大,瞎折腾把人弄死了,你给我去找一个来。”
    男人被骂了耸耸肩,转过身啐了口,继续坐回原处了。
    两人说话间,应婉容发现屋顶有细碎的声响哒、哒、哒的轻声响起,应婉容早就蹲在墙角,屋里除了椅子就是桌子,也没处躲着。
    一道黑影灵巧的纵跃了下来,一双黑亮的眸子扫视了一圈,在看见应婉容时轻声嘘了声,应婉容就知道他是谁了,捂着嘴红了眼眶摇了摇头。
    高朗在门前观察了下外面的情况,发现猴子在和人说话,就跑到应婉容身旁在他而耳边轻声说道:“一会儿跟在我后面,不要乱跑,我先把你送出去,听懂了吗?”
    应婉容点了点头,迟疑片刻还是低头道歉了,“我……我真的没想到,那时候我……”
    高朗食指抵住她的嘴唇,他身上还有监听设备,她现在说的话代表其他人都听得见,而且,他不需要她的道歉。
    若说有错,只能说是他的错,他的工作给她带来了危险,她该像是温室最名贵的娇花,每日被人细心呵护,而不是陪着他风里来雨里去。
    如果说之前他对张光耀的提议还在犹豫,那么现在他确定了,他还能拼多久呢?总是游走在危险的边缘,看着战友一个一个的退伍,或者受伤或者……
    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嘘,别说了,没事的,一会儿我们出去就好了。”高朗看见应婉容的发丝都乱了,平时多注意形象的一个人,现在红着眼在他怀里,让他的心揪的生疼。
    忍不住帮她理了下发丝,克制的把她拥进怀里,短暂的拥抱让彼此心都安定了些。
    应婉容柔顺的点点头,抿紧红唇没有说话,她帮不上忙也至少做到不拖后腿。
    高朗趁猴子他们说话的片刻轻轻打开房门,带着应婉容往树影处跑去,房门轻轻阖上,至少看着是没什么问题了。
    院子里的人看着少,但是周围戒严的人一点都不少,而且各个身上都带木仓,高朗他们才在院里的树后站定,院门就被人猛地踢开。
    猴子他们没有收到警告鸣响,颇有些措手不及,直接拿出木仓就砰砰砰的扫射着,大半夜的如果不是他们呆的地方人烟稀少,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人的恐慌。
    当然既便是白天有这么一出,也不可能有人敢出来查看,现在这社会,有些热闹那是瞧不得的,终究还是命更重要些。
    猴子边往后退找遮蔽物边和前面的人喊话,“我去带那女人出来,你先挡着!”
    屋内老大他们一伙人也被声响吵醒,披上外衣拿着武器就开始布置防护网,以方便掩护他撤离。
    早在他选择这里落户,就已经想到了两条出路逃出生天,大门侧门那都是对付外人看的,他侧屋还有一处连着隔壁院子的地下通道。
    只要有人拖着给他留足时间,等他们找到这里时,他也早已逃出生天。
    “刚才带回的那个女人呢?给我带过来!”老大阴狠说道,既便是这个时候他也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老大、老大,不好了,那个女人不见了!”刚出去的人很快又跑了回来,猴子跟着进来以后握着木仓冷着脸说道:“他们肯定还没跑出去!估计还在院子里,老大你先走,我待人去搜,一会儿赶上去。”
    老大思考片刻就用力点头使劲拍着他的肩说道:“这回事情过了你就和我混,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猴子点点头,目光难掩激动道:“老大,放心,我拼死也不会让他们找到你的!”
    院门被破开后张耀祖就带着其他人分批进来,小小的院子早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高朗把应婉容掩在身后往外行去,和张耀祖碰头时彼此点了下头,就由高朗先把应婉容带去外面。
    外面的车辆不少,其中一辆货车就是他们在外面监视的一个站点,高朗就是要把应婉容带去那里,车子的坚固程度不必多说,只要不是杀伤力过大的热武器,一般的木仓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车辆停在猴子他们躲避的民居不远处,也正是那个老大购买的逃跑路线上首当其冲的路口。
    高朗带着应婉容在黑夜里跑着,后方是战友在交火,而他却带着媳妇往外跑,内心的煎熬几乎把他撕裂成两半,一半是战友一半是应婉容的丈夫,无论选择哪个都让他心里难以平静。
    老大他们留下大半的人吸引火力,自己带着几个得力的手下通过地道跑到隔壁院,等观察片刻发现这里没有人的迹象,就打开门想找到车辆逃跑。
    货车里的人知道高朗他们要过来了,留守的正是张耀祖的大哥张光耀,车门打开还没喊着快点进来,站在上方就看见老大和他手下。
    两人静视片刻后,纷纷抽出腰侧的武器朝对方射击,“卧倒!”
    张光耀喊着,甚至都来不及通知正在院里围剿的战友,人家早跑出来了,你们还在里面瞎折腾什么?!
    高朗把应婉容藏到车里,车门要关上的片刻喊道:“门关上,不管怎么样,别开门!”一波流弹又扫射了过来,不等应婉容说什么,高朗就把门关死了。
    这回他们倾巢而出把那院子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哪里知道这人还狡兔三窟,把救命的路通到了这里。
    两人背靠背躲在车辆后面,喘着气,手里的木仓稳稳的托着,眼睛时刻扫视着周围的异常之处。
    “怎么样?媳妇安全了,敢不敢拼命了?”张光耀取笑道,脸上丝毫笑得表情都没有,要是耀祖他们还没发现不对的地方过来,只怕他们也没有把握把人拿下。
    “废话什么,走!”高朗秉持着不说废话的原则,两人对视间几乎不用手势就知道彼此打得主意。
    一左一右往两侧打滚,分散了火力,一起突破,也许弹药没有对方充足,但是两人皆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在大部队赶来之前就把老大活捉了。
    张耀祖发现那个老大逃出生天后,气的差点没把房子拆了,正要告诉他哥这次又让人跑了,就收到信息说去接收嫌疑人。
    张耀祖还纳闷呢,等看见他哥和高朗身上带着伤,手里各逮着一个人时,别提多吃惊了。
    “这丫都被你们逮住了,你们这是早就知道他要跑了是吧?行啊,我可没看错你们。”
    张耀祖说完,高朗把手里的人交给了他,一伙人一拥而上几乎把这两人五花大绑,对他们的臭骂听而不闻,直接带走准备连夜审讯,后面的事也就不归张光耀他们管了。
    高朗来不及处理胳膊上的擦伤,打开车门想看看媳妇是不是被吓到了,发现她正捂着肩上正在流血的伤口,咬唇冒着冷汗坐在地上。
    “救护车呢?谁打电话叫救护车了!”高朗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应婉容,声音嘶吼喊道。
    光看血留了她一身,外套衬衫都是血迹他的眼球就在发热,张光耀拧眉也上前检查了下,撕了布条给她简单包扎了下。
    “高朗,别急,弟妹肯定没事的,伤口不太深,医生一会儿就来了。”
    高朗知道比起以往的那些伤口,这个不算什么致命伤,可是……她是婉容啊,是他的媳妇,放在心尖上恨不得天天握在手里,捧在心上的人……
    应婉容浑身冒着冷汗,看见高朗进来还想朝他笑笑,可惜效果不好,让高朗以为她疼的受不了。其实她想说,没事,她不疼。
    紧张了一天又失血过多,眼前一阵阵发黑,没把医生等来,自己就先晕了过去。
    等应婉容醒过来已经是深夜了,伤口早就包扎好,动一动还会疼,骨头发酸,但是比起那个,高朗坐在那把脸埋在手里的样子更让她担心。
    “高朗……”应婉容声音有些干涩,想起身看看他怎么了,就被他按回原处。
    “别动,我给你拿个枕头垫着。”高朗的声音有些暗哑,脸色也有些憔悴,给应婉容的身后垫好后,端着一杯温水给她喝了几口。
    “对不起。”
    两人同时说道,皆是一愣抬头对视,应婉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道:“都怪我那时候没细想,耽误了你的事,以后我……”
    “你没错。”高朗握着她的手,垂下眼用眼睛一寸寸描摹手指的形状,这双柔软的手此刻是多么安稳的落在他的手掌心里。
    婉容错了吗?她只是欢喜见到他,想要叫一声,在人群涌动的市中心,谁能料到危险就在眼前?错的是他,把她牵扯进来。
    “是我错了,估计你这些天也不能拍电影了。“高朗歉意道,像是被丢弃的狼狗,垂头丧气的。
    应婉容坐起身,靠在他的肩上,抱住他的腰说道:“明明是我错了,你还要自己担着,傻不傻啊你。”
    片刻后才说道:“这次的伤就是我马虎的代价,下次我肯定会注意分寸的。拍戏又不是天天要打架,哪里就拍不了了。等我这两部都拍完,朗哥我陪你回去家里歇一歇吧。”
    高朗大手摸了摸应婉容的黑发,眼底若有所思,嘴里低低应了一声。
    那伙人的后续应婉容不清楚,但是她该去音乐学院结果搞得受了伤,高朗直接给康德请了病假,剧组不知情的人倒是议论纷纷。
    虽然前面澄清了应婉容没有在男女关系上乱来,人家也结了婚,还是挺严肃正经的军婚。但是他们都在演配角,就应婉容一个人像是开了挂,又是拍电影,又是女主角的,现在还大牌到刚回来又请什么病假?
    依他们看,请病假是假,想借口休息才是真吧。
    这事康德没有什么好办法,高朗只说应婉容肩膀收了伤,现在还在医院呆着,出院了拍戏还有些问题,就心烦的不行。
    应婉容知道高朗是好意,不过她还是要求出院,回剧组拍戏。
    “医生说我这伤除了每天要换药,后面包扎着就行了,所以我在医院还是剧组,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朗哥,我看张耀祖来找你了,是不是要你回去?我一个人可以的,不用留在这陪我。”
    应婉容说的都是真心实意的,高朗只要没退伍,哪里有那么多的假期陪着她?也不知道是休了年假还是什么假,过年又不能回去看望老人,她又怎么好意思呢?
    高朗嗯了一声,还是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随她怎么说,就是不走。
    应婉容咬咬牙,直接找医生要求出院,只要她回到剧组,他想跟着也没办法。
    请假的第三天应婉容就回到了剧组,脸色苍白,走几步就喘两口气,还真有那么泪光点点,娇喘微微的样子。
    筒子楼就没高朗住的地方,他除了不放心把应婉容留下,还真没什么好方法了,只能每天都过来看看她。后来事情越发的多,只能隔三差五过来一趟。
    康德是知道她受伤的,再三确定她可以继续拍戏以后,就优先安排一些轻巧点的戏份先拍摄。
    不得不说这个伤受的好,康德心里暗想。本来他觉得应婉容演起来已经十分契合这个角色了,没想到出去一趟再回来,演起来那是自然而然的就有些病弱之姿,弱柳扶风的风流之态。
    第51章 节目
    在应婉容边养伤边继续拍摄的时候, 岳修明已经开始后期的剪辑工作, 历经一个月的剪辑和音乐配置,完成后就立马送去审核。
    岳修明还动用了下国内老熟人的关系,让审核的速度加快许多,这名老熟人是时代影视公司的老总, 也参与了电影的股份分成,负责电影上映时在全国尽量多的铺设他们的院线。
    五月的天气已经渐渐炎热开来,年轻人们下班放学后在路上走着, 路过某座电影院时, 发现电影院的海报换了一张新的电影海报。
    海报里的男人他们都认识,刚夺得小金人的影帝吴铭,俊美的面容,龙袍加身,一身威仪之气几乎能从画里直面扑来, 可他身边并肩而立的女人是谁?
    有好奇的人凑过去看着海报上的迷你字迹, 明珠扮演者应婉容,应婉容是谁?
    电影六月份上映,但是轰轰烈烈的宣传攻势已经拉开了帷幕,除了各大院线外面贴着的海报都换上了女帝的海报,各大电台, 娱乐版块的杂志、报纸都开始为【女帝】预热。
    别看岳修明在国内的人脉不显,对怎么宣传电影,那可是驾轻就熟,恰到好处的引起人们对这部电影的期待, 还精心剪辑了一分半钟的精彩片花,走在时代的前沿,直接在电视台上打广告。
    借用孔繁盛的话来说,这钱随岳修明去看,如果不翻几倍,以后就白给他拍戏去,他还反而赚了!
    可见岳修明对这部电影的期待和野心已经暴露无遗,他要用这部电影来说明,不靠家族的关系,他也能自己拍摄出精彩的电影受到观众的追捧。
    当期待越积越深直到电影首映的时候,场面之火爆引得从不看电影的人都为之侧目,应婉容因为伤口还未完全好彻底的原因,没等记者采访几句就退席了。
    别提观众对这新人是什么想法了,媒体们都觉得她有些太过骄矜过剩了。
    岳修明拍拍话筒,歉意道:“不好意思,婉容她身体不适,估计是这阵子要拍摄康导的戏,赶得太过,累着了。”
    “康导?您说的是康德导演吗?”有记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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