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头太小太细,韩东晖好不容易才勾住,两人拉钩,韩乐才破涕为笑。
    苏雅去卫生间洗了毛巾拿来,是给他擦拭此时正好可以给他们擦泪了,韩东晖接过毛巾,小心的把韩乐小脸的泪珠都擦干净了,把她放进了被窝里:“乐乐先睡,别冻着了,爸爸去洗洗就来睡觉,乖哦。”韩乐乖乖地在被窝里点了点头。
    韩东晖去卫生间里洗的脸和脚,换了拖鞋就回到了卧室,韩乐还圆睁着大眼睛等着。
    韩东晖钻进了被窝哄她,一边冲着苏雅叫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苏雅也只得关了卧室的大灯上了床,只留下床头柜上昏暗的台灯。韩乐心满意足的一手拉着韩东晖,一手拉住苏雅,明明双眼都睁不开了,可是还不肯睡。
    苏雅哄她赶紧睡,韩乐就趴在她的耳边道:“妈妈,你要看好爸爸,别让他走掉哦。”
    苏雅点头:“嗯,我一定看好爸爸,不会让他走掉的。”
    韩乐却嫌她的声音太大,怕被韩东晖听到了,用手指立在自己嘴边,示意苏雅不要大声说话。还回头看了韩东晖一眼,嘿嘿的笑了笑,随即长长的眼睫毛就阖上,坚持不住的睡着了。
    苏雅给韩乐拉了拉被子,韩东晖却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苏雅挣了几下没能挣脱,索性就任他抓着,韩东晖把她的手送到了唇边,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苏雅好似被电击一般,用力挣扎就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看见韩东晖消瘦的脸颊,她的动作顿时就顿住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肯定也不好过,一边要工作,一边还要照顾生病的王瑛,还要忍受和妻女的分离之苦。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月,他瘦了很多,五官却显得更加的立体俊朗了。
    他的嘴唇也有点泛青,一向修整整齐的他竟然有些胡子拉碴的,苏雅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抚摸着他的下巴道:“你这胡子也不好好修一下,都扎手了。”
    韩东晖的刮胡刀是从洛杉矶带回来的,进口的刮胡刀刮胡子很快,可是他竟然忙到没有时间好好的打理自己。苏雅不由一阵心酸,两人都很疲倦,就这样拉着手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苏雅把韩乐也叫醒了,要去嵻西村,路途很长。她本来不想带韩乐,可是见她那么想念韩东晖,就给他们父女多一点的相处时间吧。
    韩东晖开着车去造船厂给王瑛办理的出院手续,就把她背到了楼下,送到了汽车里。王瑛和韩志韩东晖他们三人坐在了后面,苏雅开车,韩晓霞抱着韩乐坐在副驾驶上。
    韩乐出生以后,就是韩晓霞带着的,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的时间,见到韩乐也是亲热的不行,在韩乐的小脸蛋亲了好几口,还可怜巴巴的问道:“乐乐,想姑姑了吗?”
    韩乐甜丝丝的回答:“想了,我很想很想姑姑。”
    惹得韩晓霞的泪都下来了,抱着韩乐好一番亲热,两人还嘴对嘴的亲。最后连苏雅都受不了了:“喂,你们可以了,肉麻兮兮的。”
    两人只得收敛了些,韩乐捂住自己的小嘴和韩晓霞说悄悄话:“妈妈是眼气了哦。”
    韩晓霞符合:“嗯,肯定的,她见我们两个亲亲,所以眼气了。”
    姑侄两个笑嘻嘻的玩乐,出事以后,韩乐也显得消沉了些,没有往日那么活泼。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苏雅也没有阻拦,任她们两个疯玩。
    因为早上从庆华出发,又去造船厂接人,他们走的晚,而王瑛大病初愈,苏雅也不敢开的太快,中午的时候才到了嵻县,韩东晖便让停车,在县城歇一会,吃点东西。
    苏雅就开到了一个饭店的门口停下了车,韩志和韩东晖一起,搀扶王瑛下车。王瑛腿脚不利索,车里也狭窄,耽误了半天还没能下来。
    苏雅没有上前帮忙,而是去关闭车门,准备进饭店订餐。韩晓霞忽然把韩乐塞进她怀里,拔腿就跑走了,把苏雅吓了一跳:“晓霞,你干什么?”
    可是韩晓霞却没有回答,径直跑到了前面的一个青年男子面前,扬手就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那男人莫名其妙的瞪着她:“你谁啊,神经病,你为什么打我。”
    韩晓霞怒喝:“我打的就是你,赵兵,你这个混帐东西。”话未说完,韩晓霞就劈头盖脸的打那个人。
    苏雅都看傻了,不知道韩晓霞突然之间,怎么冲上去打一个陌生人。
    韩东晖此时也看见了,叫苏雅过来扶住王瑛,他也跑了过去。苏雅搀扶着王瑛,只能把韩乐放在了地上,可是王瑛的双腿无力,根本站不稳,韩志他们两人扶着,都有些艰难。
    可是王瑛却是丝毫未觉,手指颤抖着指着前面,和韩晓霞厮打在一起的男子,嘴唇剧烈的蠕动着,却艰难的只说出了一二个字:“他……打他……打……”
    苏雅见她情绪激动,脸色发白,不由很是纳闷:“爹,怎么了,那人是谁啊?”
    韩志也是怒容满面:“晓霞她男人。”
    怕韩晓霞伤心,苏雅一直没敢问她的事,只知道韩晓霞的丈夫,是她的同学。结婚以后出去打工就再也没有回来,韩东晖给她办理了分居申请,因为男方失踪,民政局和法院受理了她的申请。
    本来今年就满三年了,韩东晖还说过,等过完了年就去处理这件事,可是年还没有过完,王瑛就病倒了,这件事便耽误了下来,怪不得韩晓霞见到他,便和见到了仇人一样,冲上去就拼命的打。
    赵兵开始没有认出韩晓霞,他走的时候,韩晓霞还是一个土里吧唧的乡下丫头。他去了大城市,看见那么多洋气的城里姑娘,被迷花了眼,就忘了自己还有一个乡下老婆。
    韩晓霞跟着苏雅这么多年,耳濡目染,那气质和品味,衣着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丝毫也不必城市里的姑娘逊色。
    所以赵兵开始没认出来,见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疯了似的动手打人,赵兵还抬手想要还击。可这是韩东晖却已经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他抬起的手臂,就把他摔倒在地。
    赵兵狼狈的爬了起来,正要破口大骂,却看见了韩东晖。刚才韩晓霞一句话不说,只管拼命打人,赵兵也无法看仔细了,现在再看,还依稀有往日的影子,毕竟他们做过同学,后来还结了婚,何况还有韩东晖在,这个小舅子,他可不会忘记。
    认出了他们,赵兵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只是他的脸被打的乌青,笑起来实在难看,还算有几分英俊的脸都扭曲了。他却浑然不知,还呵呵笑着道:“是晓霞啊,我正要回去找你呐,刚好遇到了,真好,咱们回家去吧。”他说着伸手,还想去拉韩晓霞,韩晓霞重重地把他甩开了。
    在乡下,十里八村的人都认识,韩家的事他自然也听说了,以前,他是因为韩东晖在造船厂上班,还是少校军衔,就想要沾光,想着以后也能给他安排到造船厂上班,当正式工。
    可是韩东晖铁面无私,不肯走后门,他连韩晓霞都没往造船厂安排,何况赵兵一个妹夫。
    赵兵见没了好处,对韩晓霞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后来出去打工勾搭上了一个女人,就把韩晓霞抛到了脑后。
    今年新年的时候回来,听说韩东晖结婚了,他的媳妇是庆华的大款,可有钱了,开着很大的美食城。他就又心动了,想着把韩晓霞接回去,韩东晖不给自己妹子安排工作,还能不接济她些钱花花。
    可是初五那天他去的时候,却听说韩家出事了,韩晓霞他们都不在家,所以他就没去。现在碰见了正好,他刚才看见韩晓霞他们可是从汽车里下来的。
    这年头汽车还不多,而且价格昂贵,只有国营单位里的领导干部有车,私人很少能开起汽车的。何况韩晓霞现在今非昔比,变得这么漂亮洋气,怎么算自己都不亏。
    赵兵简直是心花怒放,完全不管自己刚挨了打,笑嘻嘻的还给韩东晖掏烟,被韩东晖一把打在了地上。
    可赵兵不在乎,他妈却心疼自己儿子挨打,刚才见韩晓霞疯狂的样子,她躲在了一边,如今见他们平静了,就走了过来。
    见赵兵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手也擦破了皮,很是心疼,瞪着韩晓霞骂道:“你这个疯丫头,这么多年不回家就算了,怎么能见到你男人就打。”
    韩晓霞的回答是扬起手啪的又扇了赵兵一耳光,仰起头道:“我就打了怎么样,他这样忘恩负义,寻花问柳的坏蛋,打死都是活该。”
    赵母大怒,上前就想来打韩晓霞。
    远处王瑛看见,顿时气的胸膛都剧烈的起伏着,推着韩志,让他赶紧过去帮忙。
    韩志担心苏雅一个人扶不住,就把王瑛搀到了汽车旁边,让她靠在车身上,这才大步走了过去。
    王瑛大半个身子都依靠在车身上,但她双腿没什么力气,这样站着也很吃力,苏雅用尽了全力扶着她,才勉强站稳。
    韩乐看见了,就走了过去,拉住王瑛另一只手臂,扬起小脸安慰道:“奶奶,你别怕,我扶着你。”
    王瑛的手颤抖着,抚摸着韩乐头上柔软的头发,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只有一滴浑浊的泪水,顺着满是皱纹的脸上滑落。
    那边赵母见到儿子被打,气的火冒三丈,非要打韩晓霞不可,韩东晖虽然在旁边,但她毕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韩东晖也不能和她动手,只能护着韩晓霞,被她打了两下。
    赵母还要再打,韩志却大步走了过来,怒喝道:“给我住手,你们一家养出这么个畜生,竟然还敢动手打人。”
    第127章
    赵母见到韩志顿时偃旗息鼓, 韩志是老红军战士,在十里八乡都很受人尊敬, 他德高望重,谁敢和他较劲啊。
    赵母干咳了两声,尴尬的说道:“是亲家啊……”
    不等她说完,韩志就冷冷的开口道:“不敢当。”转首就对韩东晖道:“东晖,你不是说晓霞申请的那个什么到期了吗?刚好现在见到这个畜生了, 那就赶紧去办了吧。手续办利索了,咱们也能再给晓霞找个好人家, 不能让那些畜生白白耽误了晓霞。”
    韩东晖点头,上前拎住赵兵的衣领, 就把他提了起来。韩东晖身材高大, 拎着赵兵好似提小鸡一般, 拎着他大步走到了汽车旁边道:“苏雅,出了点事就先不吃饭了,你把爹妈送回去,然后把晓霞的户口还有身份证明都拿来,我和晓霞在民政局等着。”
    苏雅此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就点头答应,扶王瑛重新坐进后面的车座里,韩志坐在一边扶着她,韩乐也很乖巧的坐到了另一边, 尽忠尽职的扶着王瑛。
    苏雅启动了汽车, 韩东晖嘱咐她路上小心, 就让开了道路。赵兵被他拎着,衣领卡住了咽喉,被勒的直翻白眼,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想要阻止都办不到。
    苏雅一路上没敢耽误,全神贯注的开车,直接回到了嵻西村。到了家,苏雅找出了韩晓霞的身份证明和户口本就要走。
    韩志让她休息一会,吃口饭,苏雅都没敢停留,嵻西村距离县城远,一来一回要几个小时,如果去晚了,民政局就要关门了。
    苏雅就谢绝了韩志的好意,就带着韩乐离开,韩乐也只能在车上吃了点饼干和点心充饥。好在韩乐乖巧懂事,也没闹,吃了点东西,困了就在后座上睡着了。
    苏雅紧赶慢赶,到了嵻县县城的时候也快五点了。韩东晖已经带着赵兵和韩晓霞二人,去了民政局还有法院,先调出了档案,只等苏雅过来出示一下韩晓霞的身份证明和户口本。
    手续办好,但法院的人也要去核实情况才能下判决,而且也快下班了,只能等第二天再办理。
    韩东晖就带着他们去了宾馆,他和赵兵住在一间房子里好看着赵兵,苏雅和韩晓霞住在一起,赵兵的母亲则在下午的时候,就被韩东晖给甩掉了。
    赵兵不想离婚,他出去几年一事无成,打工挣的钱也被情妇给刮走了。而且以他的条件,想要再找比韩晓霞条件还好的姑娘,也找不到了。
    而且他也没钱再娶媳妇,就死活不肯离婚,但韩晓霞吃了秤砣铁了心,非离不可。换了别人,赵兵还可以耍赖闹一闹,可是他那些雕虫小技在韩东晖面前,根本不够看。
    他们在宾馆定的是标间,房间里有两个床位,韩东晖睡在靠近房门的那个床位,半夜赵兵几次想要溜走,都被韩东晖发现,揍了几回他也就安生了,只能认命的等待明天法院的判决。
    苏雅开了一天的车,累的都快散架了,吃过饭去洗了澡倒头就睡,韩晓霞搂着韩乐也睡了。
    第二天,苏雅也一早就起来了,办理离婚很麻烦,何况韩晓霞的情况还这样复杂,要民政局和法院两头跑,韩东晖一个人根本跑不过来,她就开着车把人送到了法院,她自己也跟着跑前跑后。
    不说韩晓霞任劳任怨的跟着她三年多,照顾韩乐,就论都是女人的份上,苏雅也不想她继续受委屈,跟着这样的人渣混蛋。就不辞辛劳的跟着处理,韩乐知道大人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也不哭闹,抱着苏雅给买的零食,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
    因为昨天已经递了诉状,加上韩东晖的身份,法院的人也不敢怠慢,一大早就兵分两路,一个去了赵兵的家,一个去了嵻西村调查情况,确认情况的确属实就给办理了离婚。
    赵兵反对也没用,因为三年前,韩晓霞已经以赵兵失踪为理由,而申请分居离婚。现在证据确凿,赵兵的确是不负责任的抛弃妻子,失踪了三年多,而在打工期间,和别的女人有不正当关系,夫妻感情破裂。
    女方要离婚的态度很坚决,法院以法判处两人离婚,民政局也给办理了离婚手续,一直到了下午一切才半完。
    出了民政局的大门,韩晓霞就嚎啕大哭,当初她年轻,一意孤行,不顾家人的劝阻和赵兵结婚。他们是同学,是自由恋爱,可是最后赵兵却变了心,害她耽误了这么多年,让一家人也跟着着急上火,现在终于离婚了,她终于解脱了,心中的郁闷化作了哭声宣泄了出来。
    苏雅上前抱住了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好了,你现在终于自由了。”
    韩晓霞仰起脸,用力的擦去脸上的泪大叫道:“对,我现在自由了,走,我请你们吃好吃的去。”
    韩东晖和苏雅都是马不停蹄的奔波了两天,吃不好睡不好的,现在事情终于了解了。他们也都松了一口气,才感觉出饿来,就一起去了一个饭店吃饭。
    可是去吃饭的时候才发现来吃饭的人很多,去了几个饭店都是人满为患,路上的行人也很多,一打听才知道,嵻县附近的城隍庙有庙会,所以食客才很多。
    苏雅就带他们去了高级一点的饭店,这里果然没有什么人,来逛庙会大多都是附近的村民。住在附近的,都赶回家去吃饭,即便在外面吃饭,也不舍得花很多钱来大饭店吃。
    苏雅点了四菜一汤,这个饭店虽然比不上苏雅的美食城,但做的家常菜味道也很好吃,特别是其中的一道木樨肉。肉片鲜香滑嫩,回味微甘,还陪有黄瓜,胡萝卜和黑木耳,荤素搭配,颜色搭配都很好,食材也新鲜,连韩乐都很喜欢,配着米饭吃了好几块肉片。
    吃完了饭,韩东晖还带他们去庙会上转了转,会场上有两台大戏,因此人很多,每个戏台下面都站满了人,很多上了年纪爱听戏的人,早早地从家中带了椅子过来,占据了前排的位置,只等开锣。
    苏雅听不懂戏曲,而且怕人多挤着韩乐,就没有往前靠,而是去了街道上。街道两边也有很多地方小吃,冒着热气腾腾的烟雾,香味也飘散的很远。
    还有很多买糖人的,还有棉花糖,苏雅给韩乐买了一根,韩乐的小脑袋埋进棉花糖里,鼻子尖上都沾了点,她就伸着长长的小舌头,卷着想要去舔自己的鼻子,不过老也够不着。
    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一个摊位给吸引走了,此时天还没有黑下来,街道的路灯却已早早亮起。
    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摊位上摆满了烧制的小瓷器,有绿色的小乌龟,白色的小羊,枣红色的马,这些烧制的瓷器都很小,还没有韩乐的手掌大。
    韩乐一只小手也只能勉强拿两个,但她也不舍得放下,眼巴巴的看着苏雅。苏雅还没有发话,韩东晖却已经跟老板问价,全部买了下来。
    韩乐挑了十几个,她手里拿着一个小乌龟玩,剩下的都给韩东晖拿着,韩乐还趁人不备,悄悄的在乌龟的头上咬了一口。可是那绿莹莹的乌龟坚硬,根本咬不动。
    几人转了一会就回去了,他们忙了两天也的确有点累,回到了昨天的那个小宾馆,重新定了房间。
    几人上了楼,走到房间的门口,韩晓霞打开了门,却没急着进去,而是转身看着随后跟来的苏雅道:“嫂子,我今天很累,心情也不太好,我想一个人呆着,你别来烦我了。”说完,把苏雅向后推了一点,自己走进房间,啪的一声就关上了房门。
    苏雅愣怔了一下,窘迫的瞪着房门,这个韩晓霞是过河就拆桥啊,明显是想让她跟韩东晖住在一起啊。苏雅正在犹豫,韩乐却抱住了她的脖子叫道:“妈妈,我要和爸爸住一个房间。”
    没办法,苏雅只得跟着韩东晖进了他的房间,好在他们定的都是标间,房间里有两张床,他们完全可以一人睡一张床。
    苏雅才觉得轻松了些,就把韩乐放在床上,自己去了另外一张床休息。韩东晖去洗了澡,就哄韩乐入睡,韩乐缠着他讲故事,韩东晖足足给她讲了五六个小故事,韩乐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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