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晨嘻嘻哈哈的笑道:“我三哥做买卖可有钱了,你就放心收着吧。我和你说,就昨晚我大哥干这事够我三哥笑一年的,让他再出一倍的礼物他也乐意。”
    挂上电话,钱佳宁想起要给李家回礼的事,便拿了仙淘网的食材根据李御君身体的情况炖了一锅药膳。
    十点来钟,常晓媛、李淑玲和王晨晨如期而至。似乎担心钱家会因为自己的再次到来感觉不自在,今天常晓媛并没有带昂贵的礼物,而是像去亲戚朋友家串门一样,只拿了些普通的水果。当然在这种冬天,绿油油圆滚滚的大西瓜也很难买到就是了。
    喝了一杯茶,聊了聊会家常,常晓媛便以去医院看李御君为借口提出告辞。钱佳宁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早上晨晨打完电话后,我特意做了一罐药膳,有补血和促进伤口愈合的功效,正适合李先生食用。”
    常晓媛一进屋就闻到了香味,只是她没想到这是给儿子做的药膳。她知道钱佳宁是有医术的,上次在老爷子的寿宴上,国医圣手张仁泽先生还亲口夸赞的钱佳宁。昨晚李御君喝了钱佳宁熬的中药,一晚上都睡的十分香甜,也没有发烧的情况,比在医院打消炎针的效果还好。
    只是钱佳宁并没有正式行医,常晓媛也不好意思说出让她给儿子治病的话,今天这罐药膳可谓是意外惊喜了。
    上次李家老爷子寿宴就在钱小米的私房菜馆办的,常晓媛知道钱佳宁这里饭菜不便宜,她估摸着一罐药膳怎么也得两三百块钱吧,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已经够麻烦你的了。”
    钱佳宁把瓦罐放在草绳兜里递给了王晨晨,笑着说道:“晨晨是我的同学,李先生又是我的客人,这只是一点心意而已,您别客气了。”
    药膳刚从炉灶上拿下来,瓦罐还有些烫手。王晨晨闻着冒出来的香味忍不住直吞口水:“大舅妈,一会能给我吃一碗吗?”
    常晓媛还没有说话,李淑玲先拍了王晨晨的后背一下:“这药膳能乱吃嘛,我看你馋的都没边了。”
    常晓媛轻笑了一下:“她还是孩子呢,再说了,他哥可比她馋多了。”
    李淑玲想起侄子做的事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接过王晨晨手里的药膳递给了常晓媛:“那大嫂你早点给御君送去,这药膳凉了可能效果就不那么好了。”
    李御君早上吃过鸡汤面后佯装无事的样子躺在床上装睡,李建国去老爷子那汇报昨晚的事。常晓媛在出门前嘱咐李御景兄弟两个把李御君早些送回医院。
    兄弟两个睡了一觉醒来终于想起来昨晚自己做了什么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事,早都吓的瑟瑟发抖了。再让他们去把黑脸煞星送回医院去,这不上杆子找揍吗?
    常晓媛刚说完李御景就拿起了自己的军装往身上套,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就请了一天的假期,我还得赶紧回部队,就让御风把大哥送医院去吧,反正他自己是老板,没人管的了他。”
    李御风眼巴巴地看着李御景撒丫子跑了,顿时如临大敌:“妈!妈!妈!我是你的亲儿子是不?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把你儿子往死路上逼呢?我要是和我大哥说我送他回医院,你信不信他转身就能把我从二楼扔出去?”
    常晓媛慈爱地摸了摸李御风的脸:“不会的,你大哥还受伤呢,他没那么大的劲儿!你就放心的去吧。”李御风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还没等求饶,就听见常晓媛继续说道:“再说了不过二楼而已,不用扔你自己就能跳下去,没事的啊!”
    李御风欲哭无泪地看着常晓媛:“你可真是我亲妈呀!”
    双眼含泪目送着常晓媛出了大门,李御风一步三挪的蹭到李御君房门口,弯起一根指头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声音小到以听觉敏锐著称的李御君都没听到他敲门的动静。
    一下又一下的用食指的关节抚摸了十分钟房门,李御风终于问心无愧回到了一楼,找出纸笔给常晓媛留了张纸条后光明正大的跑了。
    躺在床上的李御君睁开了眼睛,终于自由了!
    常晓媛从钱家出来直接去了医院,可等待她的不是喜欢黑脸的大儿子,而是空空的床铺和一脸无措的士兵。
    常晓媛咬着牙大步流星地来到了医生办公室,问大夫借了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
    一通连着一通的电话,电话铃声持续响了有十分钟,李御君终于忍受不住轰炸式的骚扰,一脸怒火地下了楼拿起电话:“喂?”
    听到儿子冷的像冰刀似的声音,常晓媛平静地说道:“钱小姐做了一份药膳,我送到医院来了,你在哪儿?”
    沉默了一秒钟,李御君决定放弃挣扎,追随内心的选择:“我马上就到医院!”
    常晓媛冷笑地扣上电话:“小样,你还想跟我斗?馋不死你!”
    ****
    来到帝都,最重要的事就是拍照,尤其是在全国人民全都知道的地方拍照。钱佳宁买了个相机和十几个胶卷,带着父母逛了故宫、颐和园、长城,其间照了不知多少的张照片,按的手指头都有些疼了。
    连续逛了三天李婉珍就觉得有些累了,钱国盛和钱家锋爷俩倒是精神头十足,哪里都觉的新奇,钱佳宁索性把相机给了爷俩,让他们自己出去转转去。
    钱小米的私房菜馆在关闭三天后又继续营业,李婉珍闲着没事也来帮忙端菜。忙碌了一中午,客人们吃饱了肚子都走了,这时候从外面晃晃悠悠进来了两个人。
    钱佳宁迎了出来,脸上露出客气的笑容:“不好意思,营业时间已经结束了。”
    其中一个身材比较胖的男人昂着脑袋打量了钱佳宁两眼,脸上带着倨傲的神情:“你就是这私房菜的老板?”
    钱佳宁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这人的面相:贪恋、恶毒、见利忘义,是个十足的小人。
    对于这种人不用留什么面子,钱佳宁冷哼一声,学着他的样子抬起了下巴倨傲地看了回去:“是啊!你是哪位呀?”
    “哟,我说你开饭馆的居然不知道我们金爷?”另外一个瘦子立马一副“真没见识”的表情看着钱佳宁:“我们金爷可是帝都有名的美食评论家,在帝都每周杂谈上开辟了美食专栏。我和你说,咱金爷号称有着帝都最挑剔的舌头,这馆子到底是真有实力还是空有名头金爷一尝便知。要是味道确实好呢,金爷也会在帝都每周杂谈上给你宣传宣传的。”
    那位号称“金爷”的胖子背着手昂着脑袋,一副“我很牛逼”的样子,眼睛都快斜到天花板上去了。
    钱佳宁轻笑了一声:“这金爷怎么称呼呀?还有你叫什么呀?”
    瘦子虽然觉得这话似乎听着不太尊重,不过看着钱佳宁脸上带笑且年纪看着也不大,便也没多想:“金爷叫金诚志,要是搁过去你得称他一声贝勒爷。我是金爷的助理,叫张民,你叫我张哥就行。”
    钱佳宁轻笑一声:“张民呀,你说你的金爷咋请了你这么一个长相磕碜的助理呢?带出多影响食欲呀?”
    张民得意洋洋地笑容僵在了脸上,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不是,你……”
    “你什么呀你?大清早亡了!还贝勒爷呢?”钱佳宁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好意思自称是美食评论家?不就是个没钱想吃饭还妄想连吃带拿、占便宜没够的货色嘛,多大的脸呀还自称爷?”
    金诚志的脑袋终于低了下来,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可心里却不由地有些心虚。他这么些年一直顶着美食评论家的名义混吃混喝,若是遇到那种好吃好喝伺候的饭店他就变着花的在专栏上给吹,要是不买账的他就洋洋洒洒地写一大篇批评的文章,从菜品到环境都能给挑出毛病来。开饭店的都希望有个好名声能招到客人,要是惹怒了他真的给你胡写一通那就砸买卖了,因此这些老板都不敢得罪他。
    不过这金诚志这个人虽然干的是无赖的事,但却有点小聪明。他从来不去得罪老字号和大饭店,只挑那种稍微有点名气却又没有多大实力的饭店去“试吃”。一般店家觉得一顿饭无所谓实在不想惹麻烦,便大鱼大肉的伺候他,等走的时候再塞上一个红包。等稿子发表了,多买上几份放到店里,自称是上过报纸的店。
    一直顺风顺水顶着美食评论家名头的金诚志在混吃混喝两三年后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不给面子的饭店。
    伸出一根胖的和胡萝卜似的手指头伸到钱佳宁面前,金诚志恶狠狠地看着她:“小丫头片子,别以为开个饭店就能耐了,我看你这饭店是不想干下去了。”
    若是刚来帝都开业的时候钱佳宁听到这句话或许还会担心一下被人泼脏水,可现在钱小米的私房菜早就有了自己的老顾客,她压根就不担心这种三流报纸对自己造成影响。反正据她所知,看这种街头小报的也吃不起自己店里的菜。
    钱佳宁嘲讽地看着金诚志笑了:“呦,金爷,你终于舍得把脑袋放下来了,一进来就抬着头我还以为你落枕了呢。行了,我这要关门了,你们换个店去要饭吧。”
    金诚志被钱佳宁撵的一步一步往后退,气的直跳脚:“我和你说你别后悔!我这就回去就写专栏,你就等着关门吧你!”
    钱佳宁听着他虚张声势的威胁,嗤笑了一声:“那你可得努力点,别我的店没关门,你们的破报纸倒先倒闭了。”
    金诚志戴上呢子料的帽子,带着张民怒气冲冲地走了,钱佳宁把衣服上的褶皱弹开,无语地嘟囔了一句:“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
    桌子还没有收拾完,钱佳宁回头嘱咐了李晓玉:“餐具还是放在台子上,收拾好了你们锁门直接回去就行。”
    经过这几个月的时间,李晓玉和王亚寒已经习惯了钱佳宁的坚持,听话的点了点头。等钱佳宁回去了,王亚寒害怕地拽了拽李晓玉的袖子:“晓玉,你说刚才那个人会不会真的把佳宁姐的店给整黄呀?”
    “不会的!”李晓玉很淡定的将盘碗摞到一起:“你想想平时来咱们店里吃饭的都是什么人呀,就他想找茬,也得先看看自己够不够份量!”
    ☆、第61章 第 61 章
    金诚志出了钱小米私房菜馆的大门,骑着自行车怒气冲冲地回了报社。其实说是报社, 不过是一个两间屋子的民房, 门口挂个简陋的牌匾, 上面写着帝都每周杂谈。
    帝都每周杂谈是个彻头彻尾的私人报纸, 每周发行一期, 也没什么正儿八经的内容, 只刊登一些不知道从哪里采访的不知真假的新闻, 起些博人眼球的题目骗人购买。帝都每日杂谈面向的群体也比较低端, 大多数是上过扫盲班或者文化水平不高的人群。看这种报纸不需要知识、也不需要动脑子,就看新奇看热闹,属于十分不入流的报纸。
    金诚志坐在办公桌前拿出一摞稿纸开始写稿子,张民给金诚志送茶水的时候瞅了一眼,只见上面写道:“今发现一家钱小米的私房菜,还未进门就被这毫无底蕴、毫无格调的名字败光了胃口……”
    “价格高到离谱,哗众取宠!”
    “厨师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压根就没有厨艺经验!”
    ……
    金诚志怒气冲冲地写了一千多字才放下笔,因为用力更猛, 稿纸被划破了多处,墨水更是滴的到处都是。张民把金诚志的稿子重新抄写了一遍, 在后头让金诚志签上字后屁颠屁颠地送到了隔壁总编办公室。
    帝都每周杂谈一共十个工作人员,他们费了一个星期的劲儿, 终于凑出八个版面的稿件。这期是帝都每周杂谈在年前的最后一期报纸, 等他们把报纸销售出去就可以放假了。
    这种街头小报报纸虽然有个所谓的报刊号, 但是邮局并不给发行, 他们只能自己和一些小卖部、小报摊有联系,等报纸印出来就给他们送去,一个月结一次账。报社里的工作人员也有相关的任销售务,每人都承担了一些报纸的发行量。
    金诚志以前打着记者的名义到帝都的各种小饭店里白吃白喝再给他们写一篇报道,等报纸出来往店里一送,一般都会留个百八十份的,送亲戚送朋友或者放店里给顾客看。其他的合作过的饭店每期也会买一两份,既和金诚志保持良好的关系,也能没事的时候看看上面扯淡的故事解解闷。
    张民把各家的报纸送去,剩下的一百份报纸没辙了。这次去钱小米的私房菜连饭都没吃上,估计人家也不会买报纸,要是报纸卖不出去,回头成本啥的还得从工资里扣。
    “金爷,您说这咋办呀?”张民实在是没辙了,在这上班赚的又不多,总不能再从工资里扣钱吧?
    金诚志看着桌子上的一摞报纸脸色很难看,绿豆眼睛转了两转终于想出了个主意,他一边拿起桌子上的呢子帽子扣在脑袋上,一边吩咐张民:“带上报纸,咱去钱小米的私房菜!”
    “还去那里呀?”张民一听就有点打怵,前几天被人家当面说是要饭的事还历历在目,这转头又要往去那家脸上实在是挂不住:“金爷,要不算了吧,我看那小姑娘不是个善茬。”
    “屁,她就是个没见识的纯丫头,要是聪明点机灵点早就该好酒好菜地端上来,也就不会惹出这么多事来。”金城志的绿豆眼睛里都是算计的光芒:“你放心跟我去就行,等咱一会儿把报纸摔倒她面前她就得老实。”
    张民就是跟在金诚志后面混吃混喝的,也没什么本事,见金诚志说的信心满满的,又屁颠屁颠跟着去了。
    这回两人去的时间比那天早了一刻钟,店里还有十来桌客人没走,有的饭还没吃完,有的在喝茶消食。金诚志和张民进来的时候瞧见满屋子的客人,找了一圈才看到坐在厨房里啃炸乳鸽的钱佳宁。
    钱佳宁看到了两个人也没起身,这炸乳鸽就得趁热吃才又嫩又香,等凉了就不是那个味儿了。李晓玉和王亚寒也对这两个人有些印象,她们见钱佳宁没出来,互相对视了一眼,也跟着没敢吭声。
    两个大男人突兀地站在大厅中间,胳膊上还搭着一堆报纸,饭后喝茶的食客们看到他们都有些好奇,一个个的都议论了起来。
    “他们干嘛的呀?卖报纸的吗?”
    “不知道?看着挺像!第一次见卖报纸卖到别人店里去的。”
    “现在什么样的人都有!卖报纸有啥稀奇的?”
    金诚志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恼怒地瞪了张民一眼,朝厨房努了下嘴:“还不赶紧把人给我叫出来。”
    张民立马朝厨房跑了过去,刚要进门忽然一根鸽子骨头丢了过来,正中他的脑门。钱佳宁手里捏着一根鸽子翅膀,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厨房重地,禁止入内!”
    张民被骨头敲的有些发疼,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腿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钱老板,你不出来看看你们的新闻吗?”
    “什么新闻?”食客们都有些兴奋:“是夸小钱老板的吗?快给我们念念!”
    也有几个眼尖地问道:“这是什么报纸呀?不像是帝都日报,看起来从来都没见过。是哪个报社发行的副刊吗?”
    张民听着周围的声音,难得机智了一回,没有吭声。
    钱佳宁啃掉最后一个烤乳鸽,终于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他先到水池子边把手上的油洗掉擦干净,这才走出厨房,从张民手里抽出一份报纸。
    “花季女孩伤痕累累,谁是幕后真凶?”钱佳宁打开报纸看到头版上的大标题忍不住笑了,顺着内容往下面看去。食客们听到这个题目,一个个的都有些好奇,七嘴八舌地问钱佳宁:“是发生杀人案了吗?”
    钱佳宁一目十行看到最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说是有个小女孩身上经常出现一片片的血痕,报纸有理有据地怀疑了家里的奶奶、邻居家的二狗子、学校里的老师,最后发现小姑娘身上原来是跳蚤咬的包太多了连成了一片,她又忍不住挠个不停,所以血肉模糊的结痂了。”
    听到这样的内容有的人轻笑了两声摇了摇头,也有的人怒火中烧。有一个老头站起来从张民胳膊上抽走了一张报纸,粗略地翻了一遍以后十分恼怒:“这种哗众取宠地玩意也好意思叫报纸?”
    钱佳宁正好翻到了金诚志写的新闻,顿时笑了:“我给大家念念这篇稿子,《一个寻不到美食的地方,不折不扣的垃圾餐厅——钱小米的私房菜》。”
    金诚志和张民在钱佳宁念出标题的时候就愣住了,按照一般的习惯,□□都是要藏着掖着不能让人知道的,毕竟国人的想象力都很丰富,有芝麻大的不好的内容都能脑补出西瓜那么大,再加上传话中的夸大其词,最后的结果可能和当初的报道离得十万八千里。
    虽然他们的帝都每周杂谈没有多大的影响力,但是按照人趋利避害的思想,这钱佳宁怎么也不该当众宣扬对自己不利的新闻呀!
    金诚志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他认为这个小钱老板在看到自己店里的□□刊登在报纸上后肯定会吓的惊慌失措,不但会主动买下自己手里的所有报纸进行销毁,还得为自己准备一个厚厚的红包封口。
    路都铺好了,可这个丫头片子怎么不按套路出来呢?
    钱佳宁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把金诚志写的稿子念了出来,报道中在批评了店名、价位、服务、环境后,终于提到了这里的菜品。
    “店主为了节省成本,连厨师都没有请,翻翻菜谱就以为自己是大厨了。”钱佳宁念完这句,挑眉看了黑脸的金诚志:“你居然知道我做菜是从菜谱学的,看来你这篇报道里说的不都是假话嘛。”
    食客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张民凑到金诚志面前,小声地问道:“金爷,要不咱走吧?”
    金诚志背着手,做出一脸正气地表情:“我金诚志是帝都有名的美食评论家,我就看不惯你这种挂着羊头卖狗肉的饭店,简直有损美食的名誉。”
    “美食评论家金诚志?我怎么没听过你的名字呀?”一个精神灼烁地老人看了金诚志一眼,用调羹舀了一勺羊汤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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