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晓亮见自己终于争取到机会跟梧桐独处,屁颠屁颠地接过罐子,没话找话地道:“梧桐妹妹,采集梅花芯中的雪,是不是用来煮茶的?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尝尝你亲手泡的茶水?”
    “你……好好干活吧?干得好的话,等来年夏天,雪水煮花茶的时候,一定不会忘记你的那份。那边的梅花开得不错,我去看看……”梧桐被侯晓亮的做派,弄得心慌慌的,只想着避开这个今天反常的家伙。
    侯晓亮哪里舍得错过大好机会,忙捧着罐子跟上去:“一起去呗!我爬树还挺在行的,说不定能帮上忙呢……唉!梧桐妹妹,你走慢点儿,别滑摔着……”
    却说朱俊阳熟门熟路地迈进了小草的院子,里面即使最下等的小丫鬟,也没有不认得他的。看门的小丫鬟一路小跑着去向主子们禀告,却只比长腿的阳郡王早一分钟到达正屋而已。
    被儿子缠着,一大早就过来的房夫人,此时正含笑看着儿女在暖炕上戏耍。其实,是人精似的闺女,在单方面地逗她儿子,她儿子还傻乎乎地任姐姐在他头顶随意施为。那个用红头绳扎住的冲天炮,还有脸颊猴子屁股似的腮红,真让人不忍直视。可小家伙却依然乐呵呵的,笑得一脸幸福。
    一听小丫鬟禀告说阳郡王来了,房夫人似笑非笑地看了闺女一眼,轻笑一声道:“才一晚上没见,就巴巴地跑过来!阳郡王是不是打算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啊?”
    “干娘!有你这么打趣自己女儿的吗?”余小草小脸红扑扑的,大眼睛中盛着几分羞怯。
    娘俩没聊几句,就听见迎春在外面给阳郡王请安的声音,房夫人又打趣地看了自己闺女一眼。说到阳郡王,这些年房夫人对他的表现甚为满意。
    如果以京中大家闺秀的标准,小草无论行为举止,还是言谈都算不上温婉娟秀,虽能吸引一些年轻人的目光,却不是婆婆心中的好儿媳人选。
    她有时候想下狠心,请来礼仪大家给女儿做培训,又怕她特有的个性被磨灭了,成为京中某些千篇一律的面具闺秀。可要是不学这些吧,又怕女儿的婚事,将来会艰难。
    幸好有阳郡王在,他一直对闺女呵护备至,包容喜爱她的一切,哪怕是那些骄纵的小脾气,胆大的言论,生动出格的表情……更难能可贵的是,阳郡王的母妃,对小丫头似乎也甚为满意。
    靖王妃年轻时候本就不是个墨守成规的女子,靖王又把她宠成了小公主,因而对小姑娘某些看似出格的言谈举动,有很大的宽容心。小草又替她调理好身体,经常帮她养护花草,让靖王妃在京中喜好花草的圈子里,倍有面子。
    上次小丫头及笄,靖王府也帮她做足了面子,不但全家都来庆贺,还以未来亲家自居,给小丫头送来许多珍贵难得的礼品。两家做亲,在京中很多权贵眼中,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最让房夫人放心的,还是朱俊阳对小丫头的珍视。阳郡王马上要二十三了,却一直洁身自好,从来没有跟某个闺秀扯上花边。对于小草意外的女孩子,他从不假以辞色,哪怕有对他心生爱慕的女子,含羞带怯地往他身边凑,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就把对方爱的小火苗给冻熄了。
    第六百零六章 满意
    可是,这样冷酷如铁的阳郡王,却从来不舍得说闺女一句重话,更舍不得摆脸色给她看。有时候,小草的一些言谈举动,房夫人看来都有些“蹬鼻子上脸”了,可是人家阳郡王却只是宠溺地看着小丫头,对她的恃宠生娇只一笑置之。
    房夫人本身就是个幸福的小女人,夫君虽然在别人眼中只不过是个胸无点墨的武夫,可是他对自己真的很好,成亲二十多年,两人几乎没红过脸,哪怕她因为多年无子心情烦躁,脾气也有些小暴躁的时候,他也总是默默地忍受着她的小抓狂。
    她本以为不孕是自己的错,要忍着醋意给他纳妾,他却全都赶了出去,说:“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她四处寻医问药,只想给他生个像他的宝宝时,他却安抚她说:“不急,哪怕注定一生无子,咱们也要相守到老。”
    得知有可能不孕的原因在他身上时,他没有为了自己的自尊藏着捂着,而是为了减轻她身上的外界压力,坦然地宣扬出去……
    他不会说些甜言蜜语,可是总是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握着她的手静静地陪伴她,无声地安慰她。在别人看来,她嫁他太不明智。可感情如饮水,冷暖自知!比起那些被婆婆刁难,被夫君冷落,跟很多妾室争宠的小姐妹们来说,她真的真的很幸福!得夫如此又有何求?
    在房夫人看来,阳郡王跟靖王、跟她夫君都是一类人,把妻子宠得每边儿的世纪好男人。这样的男人,不趁早抓住,还等什么?
    闺女过了年就十六了,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恰在此时,有这么个全心全意对她的男人,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房夫人此时看到阳郡王,颇有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意味。怎么看,怎么觉得满意。
    在炕上跟姐姐玩得正开心的房浩麟小盆友,一听说阳郡王来了,立刻“移情别恋”,抛弃了最爱的姐姐,冲着走进来的朱俊阳,甜甜地喊了一声:“姐夫!麟麟好看吗?”
    “小叛徒!”余小草被小弟这声“姐夫”闹了个大红脸。也不怪朱俊阳那家伙这么受欢迎,每次来房府,他都会给小家伙带一些西洋玩具,像上了发条就能跑的马儿,机械的八音盒,精巧的套娃……成功骗取了房浩麟小盆友的支持,引诱小家伙改口称他“姐夫”。气得小草没脾气!
    “呃……好看~”朱俊阳看到被小丫头恶搞的未来小舅子,犹豫了一下,违心地称赞了一声。这个丑角的造型,真够辣眼睛的。可是面对萌娃晃着冲天炮,亮晶晶看着他期待赞扬的表情,他还真说不出“不好看”三个字。
    “姐夫,有你好看吗?”萌娃一脸期待,听惯了姐姐说阳郡王是美男,就以为长成那样是好看的。他长大了要是跟姐夫一个模样,就不愁娶不到媳妇了!
    朱俊阳看了一眼笑得倒在炕上直蹬腿的小丫头,一脸无奈,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来,艰难地点点头,道:“比我好看!”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小舅子呢?为了早点娶到小媳妇,她身边的人都得好好的哄着。
    房浩麟小盆友顶着红通通的猴子屁股脸,心满意足地坐回炕上,接过姐夫递给他的跳跳蛙,心无旁骛地研究起来。上了发条,这只青蛙居然能跳起老高,真有趣!
    “婶子,在跟小草聊什么呢?”见房夫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朱俊阳见过礼后,在一旁坐了下来。
    房夫人轻轻一笑,帮小草缠了毛线团,看着她上下飞舞地编织着手套,轻声道:“正跟草儿商量,明天给周三少添置什么当贺礼呢!”
    “周三少?周家的少家主?他要成亲了??”朱俊阳这个小心眼的,可没忘记那家伙曾经对小丫头心怀不轨,还好被他早早掐断了心思,要不然……哼哼!
    “是啊,定了豪商黄家的女儿!听说那姑娘近几年都跟着父兄学做生意,颇有几分见地和眼光,把黄家交给她的几个铺子经营的风生水起。也算是一个挺有能力的女子!”房夫人把自己知道的,说给两人听。
    余小草闻言,点点头道:“挺好!周三少以后也多了个助力!要是娶了个柔柔弱弱,菟丝花一样的女孩子,才够他受的呢!”
    “你倒是对姓周的听了解的,连他喜欢的类型你都了如指掌?”朱俊阳承认他小心眼又犯了,言语间带着几分醋意。
    余小草抬眸扫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道:“我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如果我是他的话,我肯定会找个能帮上忙的,而不是整天悲风伤秋哭哭唧唧的小白花。当然,也可能有的男人就好这一口,而他恰恰是其中的一个,也不一定。”
    “他喜欢什么样的,爷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不过,爷跟你一样,喜欢爽利能干的!”朱俊阳见小丫头似乎有些不悦,忙表明自己的心迹。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余小草低头织着手套,那是给房浩麟织的蓝底带白色菱格的连指手套。
    朱俊阳顾不得房夫人在场,忙用哄小朋友的语气,道:“你怎么能不管呢?爷就稀罕你管着我!最好管上一辈子……”
    “咳咳!”被忽视的房夫人重重地咳嗽两声,这阳郡王有一点比她家老爷们强,那就是肉麻情话一套一套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婶子,明天你们娘俩出门,需要护卫吗?”朱俊阳一副毛遂自荐的表情,让房夫人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我们家不缺护卫!”余小草懒懒地怼了他一句。
    “爷对京中熟,可以帮你们省很多事儿!”朱俊阳再接再厉。
    “我干娘也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她比你多熟悉京城二十几年!”余小草怼他怼上瘾了。
    “草儿!”房夫人嗔怪地瞪了闺女一眼,这孩子对待阳郡王的态度是不是太随意了些?不过,瞧着朱俊阳好像还挺乐在其中呢。她忍不住帮他说了句话,“阳郡王也是好意,你可不能好心当做驴肝肺!如果明日阳郡王无事,那就麻烦你了。”
    “婶子,您太客气了。叫阳郡王太外道,您可以叫我阳儿或者俊阳。”朱俊阳打蛇上棍,一个劲儿在未来岳母面前卖乖。又成功赢得小丫头奉送的小白眼一枚。
    “那我就不客气了!俊阳,你知道京中卖玉器的,那个店铺质量最信得过吗?”房夫人越看,越觉得朱俊阳这孩子配自家闺女绰绰有余。俊美、多金、前程似锦,且脾气又好,这样的对象打着灯笼都难找。
    “智玉斋吧,听说铺子里刚从新疆进来一匹玉石,不过要等过两天打开了,才能知道有没有珍品。”朱俊阳面色如常地推荐着。
    “智玉斋?那不是你家的产业吗?”阳郡王手中赚钱的产业不少,智玉斋就是其中的一个。那里的玉石品相好不说,雕工也精美,每一个玉石作品都堪称是艺术珍品。据说花了大价钱,请了雕琢大师坐镇。每一个精品都价值不菲!
    “婶子,您刚刚只是问那儿的玉器好,又没问是不是小子的产业。您尽管去逛,有看中的给您打折扣!”朱俊阳没有说免费,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么说了,房夫人这辈子都不会去智玉斋逛了。尤其是自己要是成了小草的夫君,她更要避嫌了。
    朱俊阳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如果智玉斋挑不到合意的,珍宝斋年前也来了一批西洋货,其中一个落地钟挺不错,整点报时的时候还有一只报时鸟出来鸣叫……”
    “姐夫,姐夫!明天麟麟也要去,去看会报时的鸟儿!”房浩麟小盆友一边摆弄着发条青蛙,一边不忘刷存在感。
    “好,好!喜欢的话,姐夫给你搬家里一只!”朱俊阳摸摸小家伙的冲天辫,柔声道。
    “你是多恨周三少啊?”余小草憋着笑,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朱俊阳挑了挑眉,不解地问道:“此话何解?”
    “人家结婚的大好日子,你倒好,送了口钟过去!”余小草憋不住,嗤嗤地笑起来。
    送口钟过去?送钟……送终?!朱俊阳在脑子里一转,马上明白小丫头的意思。嗯……的确寓意不吉祥!!
    “麟麟,你要是看中报时的落地钟,让你姐姐买回家!她不差钱!!”朱俊阳才不管送不送给周三少呢,只想着千万别把丈母娘和小舅子给得罪了,忙描补道。
    “嗯!姐姐很会挣钱!姐姐一个月赚得钱,比我们家一年都多!!”房浩麟小盆友想起某日娘跟爹感叹的 一句话,用力地点头表示同意。
    “你这小子!!”余小草腾出一只手,敲了敲小家伙的脑门。
    房浩麟胖乎乎的小手捂着小脑壳,凑到朱俊阳的身边,可怜兮兮地博同情:“姐夫,姐姐揍我,你帮我揍回来……”
    “胆儿肥了你!!”余小草瞪了这小没良心的一眼。决定下午茶的小点心,取消了!!
    第六百零七章 成为你的港湾
    朱俊阳搂着小家伙胖胖的身子,耐心地教导着:“麟麟,你要记住了,媳妇是用来疼的!只有她打你的份儿,你却一个指头都不能沾她。她打你,说明你这个当夫君的做得不够好,要改,直到她高兴了为止,懂吗?”
    房浩麟懵懂地抬眼看着他。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能懂什么,朱俊阳这番话是说给未来岳母和媳妇听的。
    房夫人听得一阵牙酸,一把将儿子抱过来,穿上保暖的衣裳,塞给旁边伺候着的奶娘,笑着道:“你们还有正事说,我先带着麟儿会正院。俊阳,中午留下吃午饭。让小草做个你喜欢吃的!”
    “麟麟要吃泡芙!”不乐意离开姐姐的房浩麟小盆友一听,马上握爪表示。
    余小草幼稚地朝他做了个鬼脸,哼了一声道:“吃里扒外的小家伙,今天没泡芙,没蛋糕,也没饼干!”
    “姐姐——姐姐最好啦!姐姐最好看!姐姐是世界上第一好的姐姐!”房浩麟扑到她怀里,努力卖萌。吓得小草赶紧收起手里的毛线针,在小家伙肉嘟嘟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刚刚太危险了,有木有,要是毛线针戳着小东西的脸或者眼睛,后果不堪设想。
    房夫人也惊出一身冷汗,瞪了一旁吓呆的奶娘一眼,严厉地斥责儿子:“以后别人手中有东西的时候,不许往对方怀里钻,要是戳着你怎么办?”
    “不怕,姐姐手里有药!”房浩麟从小草怀中钻出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余小草也一脸严肃:“姐姐有药你就可以不用小心了?上次你小手被刀子割破了,疼不疼?要是戳破了,有药你就不用疼了?更严重的话,被竹针戳瞎眼睛,你以后就永远看不见姐姐和爹娘了!!还不知错吗?”
    一听看不到姐姐和爹娘,房浩麟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呜哇”一声哭了出来:“不要看不见姐姐,麟麟不要看不到爹娘。呜呜呜……麟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余小草看着小家伙哭得小脸都涨红了,又不舍地将他揽入怀中,柔声安慰道:“麟麟乖,不哭!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接着又趁机给小家伙讲了几个防止危险发生的童话语言小故事。小家伙听得津津有味,忘记了哭泣。
    房夫人见小家伙又生龙活虎起来,忙让奶娘把他抱走了。没看到在一旁的阳郡王,急得干瞪眼吗?还是不做坏人了,给两人留下独处的机会吧!
    “说吧,有什么大事,让阳郡王不舍得在家休息一天,马不停蹄地过来?”余小草重新拿起毛线针,熟练地织起来。
    朱俊阳脱掉鞋子爬上炕,盘腿挨着小草坐着。他倒是想把这个懒懒靠在抱枕上的小丫头揽进自己怀中。可毕竟是在未来老丈人家中,旁边那么多丫鬟婆子目光炯炯地盯着。为了取得未来岳父岳母的好感,他也不敢造次。
    他看着小草手中已经成型的小手套,笑嘻嘻地道:“还有比陪伴未来媳妇更大的大事吗?爷这不是怕你想爷了,来给你以解相思之苦吗?”
    “油腔滑调!”没想到在别人眼中冷酷无情淡漠残暴的阳郡王,居然有如此无赖的一面。
    朱俊阳凑到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小声道:“爷不仅油腔滑调,还油嘴滑舌呢。要不要……见识见识?”
    “滚!”余小草一把将舔着脸凑过来的俊脸推开,那张风情万种的妖娆面孔,在她的手心中挤成畸形的形状——好丑!
    “好啦,说正事!有苏总管在一旁美言,皇上对我们这趟差事办得很满意。说要给咱们提前放假,封赏的话——估计要等马场上了规模之后!”朱俊阳拉过捂在脸上的那只白嫩嫩的小手,在手心中摆弄着。进来摆放梅瓶的梧桐,已经见怪不怪,直接当做没看见。
    “还有,皇上让我们写个马场发展的计划书,然后把这件事交给御马监去执行……”朱俊阳管着西山大营的事务,的确腾不出空再去亲力亲为管理关外马场的事宜。权利分出去也好,免得他在朝中的权势过大,惹了某些人的眼。不过,他有些担心自家小丫头,明明马场贡献最大的就是她了。
    余小草一听,手上织手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朱俊阳,见他表情如常,抿着嘴巴小心地问了句:“皇上这是要分了你手中的权利?是不是你这两年表现太好,功高震主,惹来皇上的猜忌了?”
    朱俊阳万万没想到,小丫头会如此正视这件事,而且想得更远,直接阴谋论了。他笑着安抚道:“没你说得那么严重!主要是爷手中掌握着负责京畿命脉的大营,如果再把良马都集中在自己手中的话,肯定会惹朝中某些大臣非议。再说了,爷管着西山大营,平日里都少了很多陪伴你的时间,再肩负更多,爷怕你这丫头离了爷如鱼得水,忘了爷长什么样了!”
    “皇上真没猜忌你?”见朱俊阳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小草又重新低头织起毛线来。只要能让上头的终极boss能放心,权利分出去就分出去,养马说出去又不是什么好活计。
    “不过,皇上的意思是,那些有助于两匹生长和繁育的药水,还得你来负责调配。”朱俊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丫头,你身上的秘密,皇上是不是知道了?”
    “皇上如此英(狡)明(猾)睿(如)智(狐),我这种道行的,能瞒得过他吗?”余小草有气无力地回答,而且比你知道得还要多!老娘穿越的秘密,也在那家伙面前暴露了。唉……被他握住了把柄,活该一辈子被他差使!
    朱俊阳俊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小丫头身上的惊天秘密,要是皇上心动了,要置小丫头于死地,抢夺她的珍宝,他该如何选择?不行,他还得再努力些,让自己的权势大到皇上想要动小丫头的时候,首先要考虑一下自己的感受,这样才能达到保护小丫头的目的。
    “别担心!皇上知道小汤圆跟我命脉相关,如果我死了,小汤圆就会消失在大千世界。他不但不能伤害我,还得时刻保护我的安全。毕竟,皇上要做明君,还得依靠我种植的能力呢!”余小草怕朱俊阳做出什么不妥的举动,连忙把小补天石跟自己的关系说清楚。
    听了小草的话,朱俊阳稍微安心一些。原来不是皇上不想夺取宝贝,而是这宝贝夺不走啊!小丫头说得对,这样的话,只要有这宝贝在手,皇上想要达到国泰民安、丰衣足食的强盛国力,的确需要仰仗小草的能力。小草的安危,关系到国计民生!只要皇上不动她,这天下就没几个有能力动得了她的了!
    朱俊阳自信满满,觉得凭着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够给小丫头一个安稳宁静的避风港,外界的一切,就都交给他吧。她的美好,就由他来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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