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的分法很公道,苏圆圆提笔写好,一式三份,让杨帆和杨修文按下手印,里正也按了自己的手印当做见证人,杨家从这一刻起彻底分家了!
    天色黑下来,里正招呼人都回自己家,事情解决了谁都不要过多议论,免招是非。苏圆圆和李家母子留下照顾杨修文,他们都觉得杨修文可能挺不到天亮了。
    苏圆圆让他们帮忙把杨修文扶着盘膝坐起,自己坐在他身后,双掌伸出抵在他的背上。她告诉他们这是修道者会的方法,试着运气给他治疗,实际上她只是摆个样子。毕竟杨修文在郎中口中已经是必死无疑,村民们都比较相信郎中,若苏圆圆一下子把他治好还比从前身体更好了,那绝对会传得沸沸扬扬,甚至传到外头去。
    她若用医术的方法,熬药针灸之类的,事后一定会被追问方法。她虽然医术高超,但杨修文比前世的徐晓娜身体还差,就算好好调理几年也还是会很虚弱,这个方法根本是给自己挖坑。所以她干脆神棍当到底,大师嘛,总有点玄妙的本事,不用跟别人解释,还能不让别人怀疑,正好顺便打出她的名号,山洞那几只鬼可有好几只都是本村的呢。
    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杨修文一直在冒冷汗,衣裳都湿透了,脸色惨白如纸,手脚虚软,但他一直咬着牙没有昏迷过去。两个时辰之后,杨修文感觉体内的疼痛越来越弱,顿时精神一振,挺直了腰背。
    苏圆圆感觉到他的动作,瞬间了然。几辈子的夫妻,默契自在不言中,她立刻做出力竭之状,用灵力控制着让自己也冒了一头冷汗,面色苍白,看上去十分勉强。
    李母打了个瞌睡,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吓一大跳,急忙推醒她儿子一起上前,试探着小声问:“苏、苏姑娘?你这是咋了?”
    苏圆圆慢慢睁开眼,摇摇头,“不要紧,杨修文已经没有大碍,这个死劫他算是度过了。”
    李家母子一愣,去看杨修文,好像真的好多了。苏圆圆起身,扶杨修文躺好,给他盖好了被子,顺便输入灵力为他疏通了一下经脉。这次灵力没有被屏蔽在外,很顺利地在杨修文体内游走了一圈,她能感受到杨修文身体已经改造完了,完全达到了正常男人的程度,不由得心神一松。
    李母把苏圆圆扶到一边坐下,给她倒了碗水,好奇道:“修文真没事了?就是运气运的?”
    苏圆圆喝了口水,点点头,“简单的说是在运气为他治疗,温养经脉和五脏六腑,这是修道之人损耗自身修为换来的,寻常不可用。”
    “怪不得,我瞧着你脸色也不好了呢,原来还要损耗修为。”李母本以为找到个救命的方法,一听这话就觉得苏圆圆是用自己的命给杨修文续命呢,人家是未婚夫妻自然愿意这么做,对外人就不同了,谁傻了才会干这么吃亏的事,于是便不多问了,只让苏圆圆好好休息。
    这也是苏圆圆和杨修文谨慎惯了,习惯性的就给自己找好理由遮掩,这个世界毕竟是有鬼有道有很多身怀真本事的大能,在这方面尤其要小心。苏圆圆这么说,基本就不会有人找她救命了,更不会刨根究底的问她是怎么做的,很安全。
    杨修文不会死,李家母子也就没那么紧张,李母叫苏圆圆一起去西厢房睡一会儿,留下她儿子趴在桌子上眯着给杨修文守夜。杨修文身上的疼痛渐渐消失,见事情没什么意外,便放松了心神,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苏圆圆熬了一大锅浓稠的粥,留李家母子和他们一起吃饭。杨修文已经坐起来了,脸色好了不少,李母一个劲儿的跟他说苏圆圆为他付出了多少,叫他一定要好好待苏圆圆。杨修文一直微笑着听着,时不时点头应下,李母说得更开心了,最后竟然将媒人的活儿也给揽了过去,说将来他们俩成亲前后的事都包在她身上,肯定给他们办得风风光光的。
    吃完早饭他们二人回去,这时杨帆也起来了,一看苏圆圆扶着杨修文在院子里走路,立时变了脸色,咬牙切齿地指着他们,“好你个杨修文,你果然是找了这么个外人来坑我的是不是?什么病得要死了非要分家,你根本就是装的!”
    杨修文看也没看他,淡淡地道:“你是说郎中帮我骗你了?我的病能好是苏姑娘耗费大力气医治的,而且你也没什么值得我坑的,你不是一直想摆脱我吗?我以为分家正合你意。”
    杨修文和苏圆圆都知道杨帆有直播间,他很多时候说话非要站到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并不是真的想指责,而是做样子给星际观众看的,希望给人一种他被欺负被坑的感觉。虽然现在已经有很多人质疑他,但照样有喜欢他的人,星际世界也不全是三观正的大好人,不少还觉得杨帆这样耍心眼占别人便宜打别人脸是很爽的行为呢。
    甚至有那种直男癌的宅男观众,对苏圆圆顶多是喜欢看美女,对她的观点可是不赞同的,他们更喜欢站在杨帆这样私心重且不怎么付出就能占便宜的角度yy。所以不管杨帆说什么,杨修文和苏圆圆是不给他任何空子钻的,每次都特别直白地拆穿杨帆的私心,这也算最大程度避免他涨粉了吧。
    杨帆看看他们,冷哼一声大步走出杨家。他现在连一口吃的都没有,最快的方法就是找鬼帮忙打个猎什么的,而且也得想想办法摆脱穷困的现状。
    苏圆圆扶着杨修文,问他:“你感觉怎么样?累不累?”
    杨修文对她笑了下,“不累,我现在感觉像大病初愈,慢慢有些力气了,对了,咱们去里正叔分给你的房子那里看看吧,不是说漏雨吗?得找人帮忙修一下。”
    苏圆圆看他的双腿确实不像虚软的样子,才同意扶着他往外走。这可看呆了一众人,毕竟昨天杨修文那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好多人都看见了,这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呢?有消息灵通的就把李家母子早上传出的消息告知别人,众人对苏圆圆的本事更惊奇了。
    但在这样的小村子里,他们其实没见过什么有大本事的大师,对这些不甚了解。按照他们的想法,苏圆圆这未婚妻一来,杨修文身体就好多了,这说明苏圆圆旺夫啊!就算是运气医治的,那杨修文也是因为苏圆圆才好的,这绝对是一个有福的姑娘。长得好看又有福气,自然招人喜欢。就连村里最好看的林秀秀被比了下去都不嫉妒,苏圆圆让杨帆吃了大亏,她高兴都来不及呢,于是与她亲近的小姐妹们也都对苏圆圆颇有好感,她算是顺利地融入了这个村子,被大部分人接受了。
    苏圆圆和杨修文看过房子后,苏圆圆也没找人,她实在没工夫挣钱,干脆就让杨修文在那待着,她自己跑去搬了一大堆稻草和树枝,然后上房将房顶修补好了。这让村里人又是一阵吃惊,突然觉得距离拉近了好多,原来大师也是会做这些琐事的。
    第175章 风水直播间14
    苏圆圆很利索地修好了房屋, 用清洁术把屋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然后从杨家搬了一床被褥过来铺好,就弄好暂住之地了。
    其实她在之前几个世界是很少用法术的,因为那些世界是只属于人类的世界, 天眼也无处不在,被人发现还会觉得她是异类。但在这个世界则不同, 这个世界真的有修道者,她直言自己会点法术并不会让人不能接受, 只不过她会注意不让人知道她的法术很厉害罢了。算命抓鬼、日常需要的时候用一用还是很方便的,还释放了她的本性, 不用压抑。法术之于她, 就像人学会写字一样,已经是一种本能, 硬要装着不会其实也挺不舒服的。
    他们又在村子里休息一天,杨修文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跟正常人没两样。但也许是他从小身体不好,很少出门,皮肤特别白,身形也比较瘦, 看上去还是会给人文弱书生之感。这倒是无所谓, 他知道自己不文弱就是了。
    杨帆出去一整天灰头土脸的, 只在坟地找到两只鬼, 人家还不听他忽悠。打猎自然是没打成, 只挖了点野菜和番薯回来, 勉强填饱肚子。他的直播间虽然观众只剩下二百多,因为他一直落魄没什么看头,打赏少得可怜,他买不起商城任何东西,暂时算无害了。
    苏圆圆等杨修文一好就和他一起去了镇上,直奔县令的住宅。
    “两位有事?”门房打量着他们,苏圆圆看着还像个大家小姐,杨修文穿得就十分朴素了,衣服上还有补丁,不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苏圆圆对外一般没什么表情,指着半空淡淡地道:“我看贵府乌云罩顶,对贵府的夫人子嗣有些妨害,特来此处看看。”
    门房眉头一竖,“你胡说什么?竟敢诅咒我家夫人?”
    杨修文淡笑着说:“这位苏姑娘就是前几日发现梁家情况不对的大师,不如您跟夫人禀报一声,若她不见,我们也不强求。”
    “没错,凡事讲求个缘字,若夫人不肯见我,我也不能硬插手此事。”苏圆圆不卑不亢的态度很有说服力。
    门房犹豫片刻就请他们稍等,急匆匆进府禀报去了。
    杨修文笑说:“由他家的门房可见他家主人为人不错,至少将下人约束得很好。”
    “嗯,就是可惜招惹了个鬼,闹得不得安宁,也不知他们有什么恩怨。”苏圆圆先来这里是因为县令这儿的酬金比较多,帮别人她不好意思要太多,帮县令估计一次就能买回器灵了。不过还得弄清楚恩怨,要是县令夫人活该,那她可不乐意帮忙抓鬼。
    杨修文在四周观察了一会儿,什么也没看出来,有些好奇地问道:“圆圆你能看出有什么不对吗?或者感觉到鬼气?”
    苏圆圆扑哧一笑,“不能啊,这种小鬼又没有冲天怨气,我哪能看出来?不过要是离得近点我就能感觉出来了。你放心,我给你画的护身符带有我的气息,一般小鬼不敢冒犯的,你不用担心碰到他们。”
    “那就好,知道周围有看不见的东西,还是感觉挺奇怪的。”杨修文尽力适应着这个世界,不过他好像并不怕,也不觉得很奇怪,大概他的真身接触过吧,只是现在忘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门房小跑着出来,十分恭敬地请他们二人进去。他不太了解梁家的事,但县令夫人了解,那时她就想过要去临河村请大师回来看看,但这两日她动了胎气,没什么精神头,也就没提这事。
    县令夫人一看到苏圆圆就难掩惊讶之色,虽然已经听县令说过是个年轻姑娘,可也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容貌美丽不像大师的姑娘。不过看苏圆圆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还挺有气势,她也就客气地笑说:“二位请坐,早就听说了苏姑娘是位厉害的人物,今日得见实是我之幸事。”
    苏圆圆的视线往她右手边一扫,掠过那个张牙舞爪的少女,不动声色地说:“夫人,实不相瞒,我是发现贵府有些不对才登门拜访,不知夫人可有察觉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县令夫人抬手落在自己的腹部,神色黯然,“自我有孕之后,胎像极其不稳,时常要卧床休息,有几次还差点摔倒,总是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我找了不少大夫来看,都说我怀胎不稳,什么缘由却都看不出来,若说府中有什么不妥,我觉得就是此事了吧?”她有些期盼地看着苏圆圆,“大师,您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苏圆圆摆了下手,“夫人唤我‘苏姑娘’即可,依我之见,夫人是惹来了一笔孽债,阴气缠身,久而久之会体弱重病而亡,自然胎像极差。”
    县令夫人脸色一变,“苏姑娘!可有化解之法?”
    “县令夫人不妨回忆下,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谁对你怨气比较大。有了怀疑对象,我才能更快地找出化解之法。”
    事关自身性命和腹中胎儿,县令夫人不敢怠慢,忙按她的话去回想什么人会这般恨她。可她一向待人和善,怎么都想不出是跟谁结了这么大的仇。她皱着眉摇了摇头,“会不会是我家夫君在外得罪了人?”
    苏圆圆直接否定了,“此事与县令大人无甚关联,若夫人没与人发生冲突的话,那会不会是家人、友人?从夫人的面相上看,夫人生母早逝,后来有了一位继母,又有一位继妹,夫人同她们关系如何?”
    县令夫人迟疑道:“我同她们关系平常,只是面子情。”
    她身边的女鬼立马扇了她一巴掌,尖声道:“面子情?你总算说出来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虚伪的女人!亏外头人人夸你贤良大度,真该让他们看看你这副嘴脸!”
    县令夫人感觉脸上冰凉冰凉的,用手摸了下,继续道:“我继母待我很是冷淡,嫁进来后生了二子一女,站稳了脚跟,父亲也偏向她,所以我在娘家时过得并不如意。但我是随遇而安的性子,从来不与她起冲突,只有在要回我生母嫁妆时同她顶撞了一次。当时她让我嫁人,我夫君还只是书生,我也不怎么回家,待夫君当上县令后,他们倒是登门几次,我也没太冷淡,如此应当不至于这般恨我吧?”
    女鬼冷哼一声,“你这个贱人!娘早就说过把那些嫁妆给我当陪嫁,你偏偏当着宾客的面全给要走,让爹娘颜面大失,我也没能风风光光的出嫁,这都是你造成的,你一个小可怜凭什么过得比我好?”
    女鬼说着就要对县令夫人肚子动手,苏圆圆手指微动,一层结界将女鬼罩在了其中,没让她碰到胎儿。女鬼惊慌失措,登时装过头惊恐地瞪着苏圆圆,“放我出去!是不是你?你凭什么抓我?放我出去!”
    苏圆圆不理她,继续问县令夫人,“那你继妹呢?”她已经大致判断出县令夫人是无辜的了,但还是要确认一下,“夫人,你继妹过得不是很好吧?在娘家时她是不是处处高你一头?最终下场却很惨?”
    县令夫人闻言一愣,“我继妹?她很会讨好长辈,在家很受宠,不过我没跟她有过什么冲突,虽然她骄纵任性了些,但我一向知道怎么才能过得好,从来都是让着她的。我成亲之后,她嫁给了一个员外之子,家境富裕,过得很好。我们来往不多,我也不太了解她的情况,只知道半年前她病逝了。”
    女鬼听到自己的事,仿佛受了刺激一般,拼命的想往县令夫人身上扑,“假惺惺!贱人!什么过得好?你自己走大运当上县令夫人就不管我的死活,眼睁睁看着我掉进火坑,那你也别想好过!”
    苏圆圆看她一眼,问道:“夫人回想一下,你是不是从半年前开始感觉到不适的?”
    “半年……差不多,苏姑娘,你是说害我的人是我继妹?可、可为什么?”县令夫人震惊地抬起头,不敢相信一个没多少接触的继妹竟会害她。
    苏圆圆双指并拢横在眼前一划,猛然睁眼,看向女鬼的方向道:“你不止阴气缠身,你的继妹还一直跟在你身边找机会害你。”
    “什么?”
    在县令夫人的惊呼声中,苏圆圆掏出一张符掷了过去,正好贴在结界上,说道:“你继妹的鬼魂已经被我定住,你这么久以来之所以感到不舒服,都是她在作祟。”
    县令夫人已经站起来走到一边,闻言气得直发抖,盯着符纸的地方怒道:“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你要这般害我?”
    女鬼又惊又恐,哪里还顾得上县令夫人?她跪在地上,哭着向苏圆圆求饶,“大师!大师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啊!”
    苏圆圆转头对县令夫人道:“夫人,她说她嫁的员外府就是个火坑,而你眼睁睁看着她死在那里。”
    县令夫人露出惊讶之色,“火坑?怎么会?她每次见我都是一副过得很好的样子,我一直以为她嫁得很好。”说完她恍然道,“我明白了,她不想在我面前失了脸面,所以故意装的样子。可她这般行事,我怎么会知道员外家是个火坑呢?那是她自己求来的亲事啊,怎能怪我?”
    第176章 风水直播间15
    县令夫人本就同继妹无甚感情, 如今听继妹莫名其妙的怪她见死不救,还来害她和孩子, 心里十分膈应,忙问苏圆圆,“苏姑娘,不知您可否帮忙将她驱离, 让她无法再害我?”
    苏圆圆点了下头, “我需要开坛做法, 不过我远道而来,刚刚在临河村住下, 用光了盘缠,这些东西恐怕要你自己准备。”
    县令夫人立即喜道:“苏姑娘您说,我一定把东西准备齐全。”
    苏圆圆回想着从前在电影里看到的场景, 说道:“一把桃木剑、剑柄坠红绳铜板、一叠符纸、一盒朱砂、一个香炉、三炷香、两根蜡烛,再用一个大些的瓷碗装满清水。差不多就这些, 准备好之后摆在院子里的桌案上,越快越好, 最好在正午时分做法,那时鬼魂力量最弱。”
    “好,苏姑娘稍后, 我这就让人准备。”县令夫人赶紧吩咐心腹丫鬟去办,这可是关乎她和孩子的性命, 她活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这般着急。
    女鬼眼看他们就要对付她了, 终于不抱希望, 疯狂地往结界上撞,尖叫大喊:“贱人!你们都是贱人!你凭什么帮她?就因为她是官夫人?她一个没爹疼没娘养的东西凭什么过得比我好?我明明抢了她的亲事,嫁去员外府,让她只嫁个穷书生,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忍受妻妾相争的痛苦,流产而死,她就被宠着护着当上官夫人?不公平!不公平!”
    苏圆圆淡淡地说:“世上本无公平,道理自在心间。你口口声声都是抱怨,实则不过是嫉妒二字,你今日所得的一切都是你求来的,怨人不如自省,你还不肯悔改吗?”
    “呸!你跟她是一丘之貉,你们都是虚伪的贱人,就会装好人,说些大道理,不争不抢怎么会过得好?要是我不抢,爹怎么会喜欢我不喜欢她?”
    “那你抢到什么了?你过得好吗?”
    “是我倒霉,没那贱人走运!谁知道那个穷书生能当上县令?谁知道我嫁的人是个人渣?”
    强词夺理,其实只是自私自利。女鬼在县令夫人面前一向很有优越感,自觉压人一头,还动手抢了县令夫人的亲事,结果最后县令夫人越过越好,她反倒生活不如意。对于员外家是个火坑这一说法,苏圆圆不置可否,妻妾相争在这个年代很寻常,她这个性子未必是无辜被害,也许只是争输了而已。而她却怪上县令夫人,指责县令夫人见死不救,实在没有道理。
    她以这个为借口,理直气壮地折腾县令夫人半年之久,已经让县令夫人大伤元气,坏了身体底子,此鬼虽不算厉鬼,但已经是罪孽深重。
    苏圆圆不会超度,但她身为四尾妖狐,把鬼魂拘起来却是不难。县令夫人很快准备好了所有东西,杨修文帮忙摆在桌案上,调整好了位置。他曾经也在娱乐圈混了一辈子,对剧集的研究比苏圆圆更深入,摆好的桌案完全就是一个标准做法的样子。
    苏圆圆用结界将女鬼带到院子里,女鬼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极不舒服,难受地缩成一团。苏圆圆先上了三炷香,然后冷着脸提笔蘸取朱砂飞快地在符纸上写下符咒,接着毛笔一扔,抓起桃木剑在桌案上一挥,两侧的蜡烛就不点自燃!
    苏圆圆反手用剑尖挑起一叠符纸,挥舞间旋转一圈,盯着女鬼的方向念念有词,符纸瞬间在空中燃烧成灰烬,落入了瓷碗之中。旁观的县令夫人和一众下人都惊呼不已,瞪大眼睛看苏圆圆的动作,但结界中的女鬼却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做法是这样的吗?好像……没感觉到被攻击啊……
    然而下一秒,苏圆圆再次提起桃木剑,目光锐利,盯着女鬼就一剑刺出,一道冰冷的剑气宛若实质,几乎能看到虚影,瞬间刺穿了女鬼的身体。女鬼浑身剧痛,只见苏圆圆双指并拢,指着她往瓷碗里一划,喝了句:“收!”
    女鬼不受控制地冲入瓷碗中,那飘着灰烬的水面渐渐浮现出女鬼的样貌来。
    苏圆圆做了个收势的动作,对着县令夫人道:“此鬼已经别收入瓷碗,夫人可以看一眼。”
    县令夫人害怕地犹豫了一下,扶着丫鬟的手缓缓走进,往瓷碗里一看,竟真是她继妹的模样!且她继妹还在面目狰狞地挣扎,虽然听不到声音,但也能看出是在不停地骂人。县令夫人又惊又怒,扶着肚子深吸口气,冷声道:“你害我这么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还要骂我?看来我真是不争不抢对你们太好了,让你以为我是谁都能欺负的人!你跟苏姑娘说当初你的亲事是从我这抢的?看来爹娘瞒了我不少事啊,前两天他们上门求的事便算了,我可不想再养出白眼狼。”
    女鬼的面容愈发狰狞,县令夫人后退一步,不再看她,对苏圆圆微微倾身,感激地道:“多谢苏姑娘,要不是您……我和我的孩儿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您是我们母子的恩人,以后苏姑娘若有什么事是我帮得上忙的,尽管吩咐,一定不要客气。”
    苏圆圆点点头,看了眼桃木剑上的铜钱吊坠,伸手在瓷碗上一晃,女鬼就消失不见。县令夫人疑惑地看过来,“这……她逃了吗?”
    “夫人放心,此鬼已经被我封印在这枚铜钱里了,不会再出来为非作歹。”
    县令夫人这才放心,请他们去花厅喝茶。苏圆圆为她诊了下脉,开出调理身体和安胎的方子给她,县令夫人感激不尽,让丫鬟取来一个匣子,打开推到苏圆圆面前,里面竟是一百两银票、一对翡翠镯子和一套珍珠头面。以县令的家底来说,给的报酬真的很丰厚了。
    苏圆圆没有推辞,欣然笑纳,这回她直接救了两条人命,自然值这个价格。事情办完了,苏圆圆便提出告辞,同杨修文一起离开。
    直播间已经快刷爆了,不过这次大家知道苏圆圆不懂这些,全是装的,于是就快要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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