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吐了口烟,“不过手受伤了,亲热的时候可得避着点,别加剧了才是。”
    丁幼禾差点没被自己口水给呛着,亲,亲热?
    “怎么,不知道这小楼的隔音不行?还是以为姐姐我睡着了,就跟死了一样什么也听不见?”
    丁幼禾整张脸倏地红透了,差点没当场臊得哭出声。
    倒是元染冷静得多,“我记得看见你是今早才回来的,昨夜你没住楼里,肖大姐。”
    丁幼禾愣了愣。
    肖潇吐了口烟,眯眼笑,“啧,还是阿禾好骗。”
    丁幼禾:“……”
    为什么人人都欺负她:)她河东狮的名头,是白挂的吗?!
    “行了,姐知道了。”肖潇挥挥手,“陈家那边你别管,有什么我替你兜着。你们好好过小日子,还有别给人发现你手上伤……是假的。”
    丁幼禾微怔,没想到肖潇早猜到她是装病。
    肖潇瞟她一眼,“陈家那边得罪不起,该赔笑脸还是得赔,明白我意思吗?”
    丁幼禾垂睫,“嗯。”
    元染环起丁幼禾的肩往外走,临到门口,回身说了句,“谢了,肖大姐。”
    肖潇啐他一口,直接把烟头扔了过去。
    元染耸耸肩,推着丁幼禾出门了。
    “你干嘛老惹肖潇生气?不知道女人最在意别人说自己老?”
    “知道啊,不然干嘛这么说她,”元染关上刺青店的门,替她解下手臂上的石膏套子,“谁让她当初想睡我,还教唆你把我赶出去。”
    丁幼禾:“……你还真记仇。”
    “当然。”元染半真半假地说,“不记仇的人,多半也不记情。我很长情的,你可以拿这辈子来试试。”
    不用试。
    丁幼禾心想,她都信。
    接连两日,刺青店都关门打烊,丁幼禾听从元染的建议,先避一避风头,等“陈南”忘了她这么个人,再找办法。
    于是,丁幼禾和元染大部分时间都留在楼里,吃吃喝喝晒晒太阳,顺便帮他把腰后的纹身完善、完善。
    当然……还顺便,又喂了几次喂不饱的小狼崽子。
    到后来,丁幼禾实在忍无可忍,把只在腰上围了个白毛巾的狼崽子狠狠地按倒在刺青床上,“你要再乱动一次,信不信我给你屁|股上纹个hello_kitty!?”
    “行啊,”元狼崽子·染表示无所畏惧,“反正就你一个人看,你喜欢就行。”
    丁幼禾:“……”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这道理,亘古不变。
    “你就不能忍忍……从第一次纹身到现在,被你打断多少次了,你自己说!”
    “四次?”
    “元染!”从牙齿缝里挤出的声音。
    趴在刺青床上的少年回头,可怜巴巴地说,“……你不知道,很难受的,幼幼。”
    丁幼禾眼皮一跳。
    是,她是没那功能体会那种难受。但她起码知道,一旦让某些人好受,她就得“难以消受”了qaq
    “憋着!”
    “喔。”
    “……你别乱动!”
    “趴着抵得难受啊,幼幼。”
    “……元染你这个流氓!”
    “我又不是故意的,这是正常反应。”
    “别人怎么没有!”
    “别人?哪个别人——”
    “元!染!你再动一次,今晚不许跟我睡一间房!”
    折腾个没停的少年立马消停了。
    还是这招管用。
    ——那个嚷着难受的狼崽子,乖乖趴好了,再也没动:)
    *** ***
    颜梁淮叩响刺青店的门时,刚过傍晚。
    是元染开的门,两人四目,暗流涌动。
    “这个,你们看一下。”颜梁淮抬起手里的档案夹。
    元染点点头,侧身让他进来。
    “是谁啊?元染。”丁幼禾小跑着从工作间里跑了出来,胳膊上海挂着石膏,一眼看见颜梁淮顿时愣住了,“颜警官,你怎么来了?”
    颜梁淮的目光落在丁幼禾的手肘上,“手怎么骨折了?你怎么都没说?”
    口气不免带了责怪,但同时,也透着些许亲昵。
    丁幼禾看了元染一眼,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跟颜梁淮说个实话,免得他担心。可一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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