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调头就走?这他|妈还是他认识的染爷吗?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直接拔刀子,二话不说单挑那个胆敢撬他墙角的家伙吗?
    就这么,走了?
    连骂一声jiān夫yin|fu都没骂,就咽下这口气了?
    许暮带着一帮兄弟追上前,刚想问,就撞上了元染锋利到几乎能将人连皮带肉给剜出来的眼神,顿时吓得连口水都忘了咽。
    罢了,就染爷他当养了条狗,又丢了……许暮这么自我安慰着。
    *** ***
    “我也喜欢你,”丁幼禾的声音很平静,“像喜欢肖潇。你对我好,帮过我很多,你是个正直的警察,我喜欢这样的你。但颜警官,你知道我爱元染,为了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颜梁淮轻笑了下,“我知道,我也只是像……喜欢表妹一样,喜欢你。”
    丁幼禾拿他给的面纸擦了下眼睛,眨巴了两下,换上轻快的表情,“我去找阿元,他应该要出来了。过两天,我们请你吃饭!”
    颜梁淮点头,“好。”
    丁幼禾强打精神,笑着对他摆摆手,跑向走廊尽头。
    “颜老大。”王淼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着颜梁淮摇了摇头,“你这演技差的,也没谁了。还‘像喜欢表妹一样’,骗鬼呢?”
    颜梁淮无可奈何地笑了下,“不然呢?是死缠烂打,还是老死不相往来。”
    王淼叹了口气,“感情里,果然是谁先动心谁注定输得一败涂地。”
    颜梁淮愣了下,忽然想到,那在丁幼禾和元染的感情里,谁先动的心,又是谁会一败涂地?
    只希望……不要是她吧。
    *** ***
    那天,丁幼禾没有等到元染。
    事实上,不只是那一天,那之后的日日夜夜,她都没有再见到他。
    那个曾经沉默占据她的每一个清晨黄昏,在她耳边一声声唤她“幼幼”的少年,自庭上一别,就像从人间蒸发,再没了踪迹。
    回想起来,他们之间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竟然是他嘱咐她,“锁好门,谁来也别开。”
    丁幼禾很乖,每天每夜,都紧紧地关闭着刺青店的门,然后从天亮到星辰漫天,都坐在窗台上,呆呆地看着街道上偶尔的人来人往。
    然而,没有一个是他。
    她给自己煮面条,会想起冬至那天从漫天风雪里把他带回来,他坐在那个位置上狼吞虎咽,一个人吃了两份面。
    她去冲澡,脸埋在淋浴水里,会想起他第一次无意中闯入浴室,看见她的luo|背之后,脸红得仿佛要沁出血。
    她躺在冰冷的被窝里,总觉得下一秒会有个身体过来搂住自己,少年低低的嗓音在她耳后,“幼幼,我难受……”
    每一个瞬间,都跟他有关。
    可偏偏,他再没有出现。
    第三十天,丁幼禾把衣柜里所有沾染了他气息的东西全都搬上了天台,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等她下楼,躺回床上,才发现连自己的枕巾上也都是他的气息。
    根本,不可能全部清除出去。
    冬去春来。
    梅花谢了,桃花盛开。
    “陈南”的案子终于水落石出。
    陈南不是陈南,而是陈北。
    当年的纵火案另有隐情,代替死去的“陈南”坐拥陈氏家产的陈北,不光涉嫌谋杀,更身负多项金融罪名,而纵容手下聚众□□|涉|du更是罪上加罪。
    一时之间,陈氏集团大乱。
    楠都城上下,无论关不关心时事的人,提起陈家家事都能聊上几句,最后再感慨一嘴“可怜了当年那个背锅的义子,白白耽误了大好时光。”
    就好像,他们都曾亲历过。
    而真正经历过这一切的人,却缄口不言。
    比如丁幼禾,街坊邻里里不乏有所听闻来找她打听的,她却只是闭门谢客,只字不提。
    面对“小男朋友去哪了?”诸如此类的问题,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回一句,“走了。”
    若追问去了哪里,她就像聋了似的,再不回答。
    于是整条街的人都听说了,丁家的那个小帅哥始乱终弃,丢下丁家的小母老虎,跑了。
    又有人笑丁幼禾,“老牛吃嫩草,最终消化不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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