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蒙在鼓里。
    她下楼的脚步飞快,可还是在楼梯道里被元染截住了。
    将合同握在掌心,放在胸前,她瞟了眼头顶的监控摄像头,“你别乱来,这里可是有监控的。”
    元染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不慌不忙地低头,“我记得并没有明文规定,禁止情侣公共场合亲密接触。”
    “请你搞清楚,我们不是情侣。”
    “那你说是什么?”
    丁幼禾一愣,“……什么都不是。”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元染从西装的口袋里捻出一根豆绿色的肩带,放在她眼前,“它是自己跑到我衣袋里的吗?”
    一开始丁幼禾甚至没看清那是什么。
    等反应过来,脸立刻涨得通红,她立马伸手想将东西给抢过来,可元染却将手举高,嘴角带笑的避开了。
    丁幼禾蹦起身,还是离了十来公分距离。
    她还想尝试,忽然听见元染低笑。
    那笑声与她的记忆相重合,包括,眼前的这一幕——
    第一次接吻,是他拿了她烘焙的咸曲奇,她想抢,抢不过来,反而被他俯身吻住。
    丁幼禾放下手臂,撇开了视线。
    就是因为总这样睹物思人,才会至今念念不忘。正因如此,她才想转掉店,搬出老宅,离开过去的一切,包括这个随时来去的男人。
    见她低头不语,元染放下手,低声唤她,“……幼幼?”
    没叫丁小姐,没有戏弄,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
    可丁幼禾走神了,并未发现这其间的区别。
    “房子我不卖了,店也不转了,钱我会还给你,耽误了你的时间我很抱歉,但是如果我事先知道买家是你,也就没有这些麻烦事,所以责任不全在我这里。”丁幼禾低着头,手指将合同纸捏得变了形。
    “为什么,”元染哑声,“为什么知道是我就不会卖?你宁可把我们的记忆卖给不相干的人,也不愿卖给我?”
    丁幼禾抬眼,眸中水光盈盈,“本小姐卖掉房子就是为了跟过去一刀两断,你还不明白吗?”
    过去?
    什么过去?
    还不如说是为了跟他一刀两断。
    元染怎可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眼里的那某抹笑dàng然无存,只剩一片深寂,黑不见底。
    有顾客从楼上下来,不免多看了两人一眼,却没有人多做停留——这两人金童玉女,登对到谁都不会怀疑他们是一对。
    丁幼禾突兀地笑了下,转身要就要走。
    手腕被擒住了。
    她回头,嘴角还带着那个自嘲的笑。
    元染太阳xué一突,“丁幼禾,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能这么绝情。”
    认识了这么久,这是丁幼禾第一次听他连名带姓地叫自己。
    普通话标准,声线低沉,吐字清楚,真……好听。
    她抬眼,笑意还在,“是我听错了吗?陈先生。我绝情?最后一面都不肯见,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是我吗?不告而别,始乱终弃的人难道是我吗?陈先生,金钱是个好东西,它能给人底气。但它不是ps,不是修改yè,没办法把一切都颠倒黑白的,好吗?”
    元染擒着她的手腕越发用力,甚至到了让她轻轻嘶了口冷气的地步。
    可丁幼禾没肯服软,硬是梗着脖子与他对峙。
    她这人别的没有,就一副倔脾气,真要讲道理,就非得扯白了不可。
    是与非,喜欢和不喜欢,没有灰色地带……曾今她确实如此,可元染成了她的例外。
    所以才让她焦躁,甚至不惜转售店铺,以便彻底抽身,不再流连。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那你告诉我,当年你口口声声说只喜欢我,转头又跟那位颜大警官说你也喜欢他,”这是元染第一次,把藏在内心深处的话剖白,以他的骄傲这种话本绝不可能说,可还是说出来了,“我可以理解为,你喜欢我给你的陪伴,但又贪恋他给你的安全感?”
    丁幼禾莫名其妙地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
    元染气极反笑,“这都能忘?你到底还跟多少人说过喜欢?”
    丁幼禾被他语气激怒,一抬脚直接踩在他光洁的鞋面上,杏眼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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