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嘛。”
    “奴婢哪里打紧,倒是您大伤刚愈,被公子知道了该怎么办?”
    楚娆趴在桌上,看着眼前的小雪人:“所以让你看着门,不让他知道呀。”
    紫烟看着房内被熄灭的几盆炭火,无奈地摇了摇头,哪有人傻乎乎地为了雪人把房里的炭给浇灭的,公子就一定不会做这种事。
    此事既劝不过,紫烟换了个话头,“夫人,明日出门,奴婢准备替您准备一件绸衫,一件里袄,两件夹袄,再加一件狐裘,您看如何,够不够?”
    “够了够了!”
    好不容易出趟门,楚娆原想在祁苏面前穿好看一次,谁知还是得裹的严严实实。
    楚娆担心祁苏过来,时不时也会冲着窗户口望去,正好看到了经过的那一群工匠。
    “外头那些走来走去的人是谁?”
    “噢,他们呐,夫人,他们是来填井的。四九说公子不知怎么了,看四院那口井不顺眼,要找人填了去。”
    她也不懂,填这井做啥,以往夏日还能冰瓜果呢,突然说封就给封了。
    紫烟说的随意,楚娆闻言心里泛起了嘀咕。
    她和祁苏只说了重生呀,祁苏怎么知道她不喜欢那口井翌日清晨,去焦扬县的马车稳稳停在三进宅的侧门,祁苏低身撩帘进去,就看到楚娆端坐在里头,白狐裘袍拢住了周身,娇俏的眉眼,琼鼻樱唇,姿容如雪中红萼。
    一双杏仁眼,瞳仁漆黑,看向他的时候,眸中亮闪闪的,灵动不已。
    她巧笑盼兮,“祁苏,我等你好久啦!”
    祁苏被她的笑晃了眼,略微一愣神,才坐上楚娆明显留出的空位——她的右侧。
    “怎得起这般早。”
    “我好久没坐马车了,”楚娆话锋一转,嘴角微翘,“而且,这次是你特意带我出来,比我寻常坐的马车还要开心。”
    虽然受用,不过,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祁苏看了她一眼,“等到了,你会更开心。”
    “嗯!”楚娆没听出不同,只以为祁苏说的是看铺子开张的热闹场面,那她当然喜欢了。
    马车辘辘而行,祁苏兀自从旁拿起四九备好的棋瓮,开始摆棋。
    见他慢条斯理地整理,楚娆心念一动,昨晚纠结的事跟着爬上心头。
    她从他手里的瓮中抓过一把棋子,捻了一颗摆在棋盘上,一边试探道:“祁苏,你是不是与我一样啊?”
    祁苏纠正了下楚娆摆的那颗落子位置,头都不抬道:“一样如何?”
    “就是,记得前世的事?”
    楚娆想了一晚上都想不到自己何时说漏嘴,要么是祁苏也重生,不然为何他能知道井的事,她是不信世间之事能有这么巧,她从晋城回来就封了井,还正好是四院里的。
    大概是在想事,楚娆胡乱又摆了两三颗,准备下第四颗的时候,手被祁苏拦住。
    楚娆见他眉头皱的很,还以为是要说什么重要的话,大气不敢出,“怎么?你真的记得?”
    只见他沉吟一阵,开口,“楚娆,我好似教过你落棋,怎么一颗都不对。”
    “……”
    楚娆气急,将祁苏手里的棋瓮一并抢了去,“你说不说麽,我把我的事都告诉你了,你不说不许下棋。”
    祁苏手里一空,好笑地抬头看向她,“我梦到过。”
    “你是说,你能梦到前世?”
    “嗯。”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没问我。”他没准备瞒着楚娆何事,但她不问,他也不会刻意想要讲起。
    楚娆哑然,她怎么会想到问祁苏这种问题,不过,如此的话,那岂不是“祁苏,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答我。”
    “嗯?”
    “唔,我前世之后,那你有没有再娶?”楚娆支支吾吾捡了重要的字句说,反正祁苏应该听得懂。
    祁苏倒是没什么犹豫,“我只梦到你落井那日。”
    “那,你觉得你会不会再娶?”
    祁苏想了想,应当是不会,但不能确定的事,他不惯说出口。
    “我不知道。”
    “……”
    楚娆将棋瓮往祁苏手里一送,“自己摆吧!”
    “本来你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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