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濡尔他们都被你洗脑了吧,你真不是江湖骗子?”
    须弥山发出一种不满的哼声:“我只是陈述事实。”
    岑琢擦了擦红肿的眼睛:“那……”
    “等等,”须弥山打断他,“你不是我的主人,我只能回答你三个问题,还剩下两个。”
    岑琢想了想,走到它面前:“你爱洛滨吗?”
    须弥山瞬间四散,又快速聚拢:“为什么问这个?”
    岑琢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我没有感情,只有逻辑和算法,”须弥山沉静地说,但它的旋转方向变了,“我记得这个人粗鲁狂妄,还给了我一刀。”
    不,你爱他,岑琢微微一笑:“最后一个问题。”
    须弥山似乎发现自己转反了,停下来,慢慢往回转,偷偷摸摸的样子很滑稽:“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想好了。”
    “嗯,”岑琢深吸一口气,郑重地问:“未来会天下太平吗?”
    须弥山怔住,所有扩散的场波静止在原地,仿佛凝固了的时间:“你的每一个问题,都让我诧异,”它说,然后短促而有力地回答:“会。”
    岑琢松了一口气,没有多余的言辞,只是平淡地点头:“那就好。”
    “那有什么好,”须弥山的场波移动、扩大,把他包裹起来,“岑琢,你是个怪人,怪人是能翻天覆地的。”
    “所以你不许任何人在江汉提起我的名字,”岑琢的眼神变得尖锐,“让我们兄弟自相残杀?”
    须弥山环绕着他、簇拥着他,在他身前、背后、在他能感知到的每一个方向,赫然宣告:“如果知道你的名字,汤泽早就会和你相认,那就没有北府、太涂、乌兰洽,没有后来的胜利和失败,没有那些欢笑和眼泪,没有今天的你,也不会有明天的天下。”
    它的话,岑琢懂,也不懂。
    “青菩萨岑琢,你的路还长,我‘看到’了,”须弥山放开他,退回去,“往前走,别回头,你的梦想会实现,你的天下会闪闪发光。”
    “我的……天下?”
    岑琢再问什么,须弥山都不答了。
    他从汤泽的办公室出来,回到莲花座,在别墅门外又看到孤单伫立的逐夜凉。
    岑琢开指纹锁,那家伙跟进来,屋里弥漫着马蹄莲的香气,暧昧、清幽,让人心动。逐夜凉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什么机会,”岑琢不回头,“耍我的机会?”
    逐夜凉把他往怀里拽,轻,但不容拒绝:“我的心都碎了。”
    岑琢挣扎:“你没有心。”
    机械手从背后握住他的胸膛,感觉到下面扑通扑通的心跳,逐夜凉半跪下来,俯首在他肩上:“别离开我,岑琢,不要看别人,不要把给我的爱收回去。”
    岑琢睁大了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心跳一定被发现了,他惊慌地拒绝:“飞鸟与鱼是你说的,到不了彼岸也是你说的,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还要我怎么……”
    “我爱你。”逐夜凉一锤定音。
    岑琢呆住。
    “我爱你,”逐夜凉重复,他知道这三个字的力量,“我用我全部的能量、我的毕生、我身上的每一片钢铁爱你,不管你是不是回心转意。”
    不要,岑琢颤抖,不要对他说这样的话,他会相信的:“放开我……”
    逐夜凉不放,霸道地箍紧他:“你知道我后悔了,后悔一开始对你说谎,后悔对那个吻装傻,后悔在猛鬼城把白濡尔放进御者舱,而不是你。”
    不要!岑琢拼命在他怀里拧动,机械手挣得发热,血肉之躯终究敌不过钢铁,他无措地喊:“放开我!”
    逐夜凉把他翻过来,像捉一只小猫,强迫他看着自己:“我想把你藏进御者舱,不让任何人发现,我想就这么带你走,到天涯海角,我想无时无刻不用扫描视力看着你,确认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琉璃眼的指示灯急闪,一激动,他误开了扫描,岑琢在他手里,被虔敬地仰视,无所不知的视线越过去,突然之间,定在天花板上。
    “那是……”逐夜凉放下岑琢。
    岑琢顺着他的视线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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