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都他妈是狗屁,多看看在乎你的人。”
    岑琢不较劲了,放松下来,正想说什么,背后有人叫:“岑哥?”
    他赶紧抽手,回头看,贾西贝眨着兔子似的大眼睛,吃惊地盯着戴冲:“哥你……jiāo新男朋友了?”
    元贞在这小子身后,使劲儿拽了他一把。贾西贝让他拽得一晃,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抿着嘴,抻了抻衣角。
    “哪来的小东西这么有眼光,”戴冲凑上去,看漂亮姑娘似地看他,“白白净净的,还纯,你要是女的,绝对是老田喜欢的款。”
    听他提田绍师,贾西贝生气了:“我是个战士,是御者!”
    “哦,”戴冲觉得他好玩,逗他,“哪天jiāojiāo手?”
    “jiāo过手。”元贞板着脸说。
    戴冲皱眉。
    “总部十楼,三组机qiāng对着你扫那个,”元贞冷冰冰地介绍,“日月光贾西贝,伽蓝堂兰城堂的堂主。”
    戴冲惊讶,抓着贾西贝的肩膀要细看,贾西贝不愿意,直往元贞身后躲,元贞挡在戴冲身前,半开玩笑地说:“别看了,他脸皮比纸还薄,让你那蓝眼睛看两眼,再给看化了,我可亏大了。”
    他没明说,但意思很明白,小东西有主儿了。戴冲觉得伽蓝堂一个比一个有意思,跟岑琢开玩笑:“哪天跟你哥说说,给我转个会?”
    岑琢推他一把,要领元贞和贾西贝回莲花座,戴冲招人烦地在后头喊:“岑琢,晚上找你去,等着我啊!”
    元贞和贾西贝对视一眼,暗暗替逐夜凉捏了把汗。
    半路经过那棵高大的丁香树,下头已经没人了,岑琢别扭地移开视线,心上像压着一块大石头,酸酸涨涨地不舒服。
    到别墅,他给元贞和贾西贝倒了酒,三个人脱鞋窝在沙发上。
    “岑哥,那个……”贾西贝看了看元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今天是有事想求你。”
    “嗯,”岑琢很痛快,“说。”
    “我……我想……”贾西贝胆小地缩着肩,越说声音越小,“我想跟染社借点兵……你看行不行?”
    岑琢以为自己听错了:“借兵?”
    “嗯,”贾西贝绞着指头,忐忑地瞄着他,“去兴都之前,我和小郡……就是小修罗陈郡,我们把七芒星的长老控制了,他们和我们一样受了重创,要几个月才能缓过来,我们想趁他们还没恢复元气,一鼓作气,端了他们的老巢。”
    岑琢愣住。
    贾西贝tiǎn了tiǎn嘴唇:“可岑哥,你也知道,兰城没兵了,你看……能不能跟你哥说说,借我们一点?”
    岑琢瞠目:“你借兵……是想铲除七芒星?”
    “嗯,”这么大的事,贾西贝却小声小气,一点威势都没有,“以七芒星为据点,我们还要向西经略,我答应过最上师,要把‘国界’推回去。”
    岑琢惊愕地盯着他,然后求证似的,看向元贞。
    “是,哥,”元贞帮着争取,“小贝实在没办法了,这种战略机会千载难逢,不管借到三百还是五百,只要够打一仗的,我们就回兰城,那里比这里更需要御者。”
    岑琢鼻梁发酸,捏了捏眼角。
    贾西贝以为他为难,晃着小巴掌:“岑哥,要是多……一二百也行!”
    岑琢放下酒杯,认真地问:“向西经略,你估计,需要多少骨骼?”
    贾西贝咬了咬嘴唇:“最少要一千,全装备骨骼军,”他掰着指头给岑琢算,从能源供给到战略布局,从敌我形势到纵深发展,说得头头是道,“一步到位我们不敢想,反正三年不行,打五年,五年不行,打十年,不收复失地,我就不回沉阳。”
    岑琢不敢相信,那个爱哭的贾西贝,总是被人取笑的娘娘腔,不知不觉间竟长成了这样一个有魄力的领袖。看外表,他仍不是个体面的男人,田绍师调戏他,戴冲逗他,可他头脑里装的东西,却比许多大男人还大。
    “你们在这儿等着,”岑琢当即起身,“我去找我哥。”
    贾西贝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地仰望他:“哥你这就……答应了?”
    “啊,”岑琢理所当然,“在江汉这么长时间,总算听见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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