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骨骼,”钟意朝贾西贝喊,“我去解决,你保护好自己!”
    “啊……好!”贾西贝愣愣点头,更加奋力往前挤。
    钟意在执刀的男人面前跳下来,他搞不懂自己,暗杀汤泽这个节骨眼上,和萍水相逢的小朋友玩什么见义勇为的游戏!
    “妈的……”男人醉醺醺地乱砍,身后的地上全是血,从挥刀的动作看得出来,应该cāo纵过刀手骨骼,“老子当年大小也算个英雄,大佬看见我都要叫一声哥,现在给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当孙子……都他妈去死吧!”
    钟意没有武器,把帽兜遮遮严,横在他的刀锋之前。
    “什么玩意……”那家伙眯着浑浊的眼,两把刀子在空中狠狠一击,劈头就砍:“敢挡老子的路,送死鬼!”
    钟意快速闪身,几个假动作迂回到侧面,劈手直击他的肘关节内侧,使他的小臂脱力,尖刀甩飞,沿着甲板坡道滑下去。紧接着,钟意把手刀变拳,照着那家伙的太阳xué,猛地一下,力道之大,直接导致他昏厥。
    贾西贝赶到,顺手抓起地上带血的尖刀,这时醉汉已经爬不起来了,钟意从帽兜下瞟他一眼,往四周看看,趁守卫骨骼还没赶到,闷头就走。
    贾西贝扔下刀追着他,傻傻地擎着手上的血,屁颠屁颠地感叹:“大哥哥你……你太厉害了,我要是有你一半厉害就好了!”
    钟意一把拉住他,贴着耳朵小声说:“别在这儿嚷嚷,手收起来,我可不想让染社找回去问话。”
    贾西贝立刻噤声,把手放下来,跟着钟意拐出港口,到裳江边的河堤上,他像只摇尾巴的小狗,可劲儿缠着钟意:“大哥哥,你教教我吧,怎么才能变得像你这么强?”
    钟意踢着石子,望向江水接天的尽头,再过几天,持国天王号就会破浪而来:“我原来和你一样,”他收回目光,“被人叫了好多年娘娘腔。”
    贾西贝不信,眼巴巴地仰视他:“你骗人。”
    钟意恶作剧地捏住他嘟着的嘴巴,抻了抻,抻成个小鸭子,贾西贝“嗯嗯”地挣:“大、大锅锅……”
    “我可以教你两招,”钟意艳丽地笑,“不过要变强,还得靠你自己。”
    贾西贝扁着鸭子嘴,两眼放光,一个劲儿点头。
    从港口回江北,已经快中午了,钟意衣服都没换,直接上二楼会客室,田绍师在,白濡尔和高修也在,还有丁焕亮。
    “怎么,”钟意把帽兜从头上摘下来,露出一张颠倒yin阳的脸,仿佛恰落枝的茶花,有耀目的绮色,“贺秘书没到?”
    丁焕亮挑眉,他和钟意是第一次见,但这小子显然已经把他摸透了。
    “我来就行,”丁焕亮翘起二郎腿,轻佻地歪着头,“贺非凡不参与这件事。”
    “什么意思,”钟意俯身盯着他,用一种和长相不相符的凶猛,“留后手啊,丁秘书?”
    丁焕亮站起来,浅淡的眸子动了动,像是一头准备撕咬的野兽:“我重复一遍,贺非凡不知道这件事,”他轻碾犬齿,“他也不需要知道。”
    掉脑袋的事,他要自己干,钟意的视线习惯xing瞄着他的咽喉,这时走廊上有脚步声,不重,很规则,似乎每一步都有相同的步幅、同样的频率,以一种丁焕亮很熟悉的节奏,停在门口。
    所有人都向房门看去,咔哒,复古风格的门把手逆时针转动,门缓缓推开,一个陌生的男人走进来。
    他穿一件黑西装,没有领带,头发硬而短,一张让人记不住特征的脸。
    丁焕亮和高修同时摸qiāng,田绍师则笑着起身:“你来晚了,”他迎向他,搭着肩膀向众人介绍,“今天的最后一位客人,唵护法。”
    丁焕亮怔在那儿,是那具不大的黑色骨骼,总是影子似地跟在汤泽身后,不出声音,没有灵魂,仿佛不存在一样。
    “开什么玩笑!”他瞪着田绍师,“唵护法既然是你的人,汤泽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唵护法拉开侧首一张椅子,率先坐下:“丁秘书,你的左臂皮下有一张启动芯片吧,”他不是疑问,而是陈述,“我没有,”他解开袖扣,露出光滑的左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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