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抗拒其他人靠近,你牺牲一下,就当日行一善。”他抓住她的手按到枕头上,加深了这个吻,还是很生涩,一直在不停地靠近、退缩,却比任何一次都认真。
    他咬着她软软的嘴唇,撬开她的牙齿,试探的一个吻变得热烈缠绵。
    她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纠缠不清的气息在口中融合,蔓延至舌尖。他现在好像特别喜欢吻她,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怎么栽跟斗都要爬起来继续跑。
    “悟性还可以吧?”他嘴唇抵在她锁骨处,看她眼神迷离,“现在呢,有感觉没?”
    “并、没有!”她不服气,一边喘着,一边说着违心的话,在他即将停下来之际勾住他的脖子,“让你试试什么叫有感觉。”誓要跟他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扬起下巴装逼放狠话:“要是受不了,可以跪下求我。”
    “求你。”他直接举白旗。
    她得意地笑。
    算他懂事。
    阳剡解开衬衫纽扣,露出结实的腹肌,看着少女惊诧的表情,十分满意地解开皮带。
    金属暗扣拉开,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说:“求你别停。”
    第27章
    什么叫作茧自缚, 什么叫装逼不成反被日。
    靳小爱切身实地体验了一把。
    从领证到离婚没超过三天,从认识到同居没超过二十天,就在分开的第四个月, 那个禁欲的男人居然开始对她有了身体层面的欲念。
    她不知道这是该撒花庆祝自己的魅力果然无边, 还是该哭唧唧自己情路坎坷。
    他早这么主动, 还离个屁的婚啊!?
    璐璐说那话一点不错,当一个女人脱干净躺在男人身边, 对方都没要上她的意思, 基本可以打包滚蛋了。
    可是现在她打包滚了几个月, 那个类似性冷淡的男人, 突然骚断腿!
    莫非是开窍了?
    不对, 她听说岳容新注册的公司名称叫爱容,虽然这意图太明显了,不过她也管不着。莫非就是因为这个名称刺激到了这只孔雀?
    【我追到了你们都追不到的女人】典故?
    男人都喜欢用这事儿来体现自己的过人之处么?
    幼稚。
    女上男下的姿势已经转变成男上女下。
    刚才威风凛凛的少女躺在男人身下,神游了半分钟。
    靳小爱的思绪被男人手下动作拉回来,想阻止他,又不想自己打脸, 刚才胡作非为的可是她,装逼的也是她, 现在喊停不就等同言败了吗?
    场面真是惨不忍睹。
    发呆的时间, 已经被他剥得干干净净, 好在身上盖着被子才得以没有春光乍泄。
    阳剡的头埋在被窝里,手指在她身上煽风点火,这种姿势看着特别色……情!
    靳小爱僵着身子, 听见被窝里男人的声音:“紧张?”
    大约是没等到她的回答,他掀开被子。
    唯一的遮羞物被扯开,四目相对。少女双手抱在胸前,表情惊恐地望着他,只一瞬间就装作“老娘不怕”的御姐形象,大约是心里害怕,一掩一装,脸上的表情也生动起来。
    阳剡目光灼热地看着红透了脸的小姑娘,她真的很好强,哪怕是这种时候也要跟他一较高下。她以为她输了,其实输的人是他。
    身体某处已经胀痛得教人抓狂,他真的怀疑那药是假的。
    靳小爱不说话,咬着下唇掩饰着自己的慌张,身体几乎被他吻了个遍,她抖个不停,她坚信这只孔雀不行,因为每次到了这种时候,他基本上就停下来去洗澡了。
    可是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阳剡衬衫领口大开,性感的锁骨看得人口干舌燥,他的五官无可挑剔,身材也好到爆,要不是抵死不从她,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当花心大萝卜,整天给她传输一些爱情是假的,爱情保质期短暂之类的错误思想,她一定会放手一搏,先搞到手再说。
    她闭上眼,没眼看自己干的蠢事,坚决不自己打脸。
    阳剡误以为这是她默许了,埋首在她颈窝,手指向下探去。
    靳小爱以为他差不多该去洗澡了,陡然发现他的手!!!
    事态好像不大对劲——
    “啊——”靳小爱惊呼一声,嘴被一只大手捂住,后半句话吐字不清地从他指缝里传出来:“不要……我怕疼……”
    那根煽风点火的手指顿住,迟疑地停留在她腿间。
    阳剡早听她说过自己不是第一次,才会毫无顾忌地往那一处探去,听见她惊叫,终于拉回了失去理智的自己。
    他其实只是想吓吓她,让她低头认输,没想到发展到这一步,事情好像有点失控。
    说实话他对这方面没有经验,听她一喊,早吓得失去探索她身体的勇气了。
    靳小爱抓着被角,夹紧双腿,泪眼汪汪地控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粗鲁,你到底会不会啊!”带着哭腔的话就像在撒娇。
    阳剡耳根通红,沙哑着声音说:“不会。”
    “我……”靳小爱想起之前为了打击他,说过自己有过这方面的经历,“大家都是自学成才,凭什么要分享经验给你,自己研究去。”
    她真的是堕落了,居然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谈论这种事情,背过身去,踢踢他的脚,“下去!回房间去睡。”
    阳剡搂着她的腰,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自己,说:“下不去了。”她现在的样子太美,哪怕只是一个背影,雪肌黑发也撩得人心神不宁,他把她转过来,嘴唇抵在她耳畔:“小爱,帮帮我。”声音明显是极力隐忍着爆发的邪念。
    靳小爱被他这个样子吓坏了,他一向是禁欲的,这是第一次情难自禁,她没有义务帮他解决这方面的需求,可是她怕啊,两个人在体力上还是有一大段的悬殊,他要真用强,她恐怕一点办法都没有。
    自己作死要撩他,这下不好收场了,好想弄死刚才那个装逼的女人!
    她别开脸去,硬着头皮问:“怎么帮啊。”
    他哑声说:“就像上次我帮你那样。”
    “…………”
    这事儿还分礼尚往来呢!?
    她现在说不会,会不会暴露那句谎言……
    手被他握住,庞然大物落入掌中,她惊叫出声,嘴被男人的唇封住,留下一片呜咽。
    “别出声。”他握着少女软软的手,她骨骼小,手软软的,他带领着她上下动作,怕吓着她,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
    靳小爱感觉自己脸红得要炸了,手上握着的那个尺寸大得离谱,要不是他的手覆在外面,她一只手根本抓不住。
    耳边源源不断的低喘声已经是在极力隐忍,依然搅得她心慌意乱。
    他捂住她眼睛的动作带着少年的羞涩,原来这只骚断腿的孔雀也有害羞的时候。
    可是现在好像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因为她的手快断了!
    *
    楼下的保镖收到来自智能机器人的消息,转头向阳启刚汇报:“阳总有点事暂时走不开,董事长您看……”
    阳启刚挥挥手,“算了,明天再说吧。”走出几步,“这么晚了,他有什么事?”
    保镖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阳启刚拨打阳剡的手机,对方已经关机。
    这么晚了,跑哪去了?
    阳启刚把手机扔给助理,“一直打,打通了让他到书房找我。”
    *
    房间里。
    靳小爱坐在洗手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明明被迫帮他做那种事,为什么镜子里那姑娘眉目含情,脸蛋通红,表情还一副娇滴滴的妩媚样?
    阳剡在帮她洗手,手心的洗手液顺着水龙头冲出来的热水流走。
    这已经是第五遍。
    知道他有洁癖,平时自己洗手得洗三遍,她感觉手心的皮都快被搓掉,终于开口:“干净了,别洗了。”她还没嫌弃,他自己倒先较上劲来了。
    他低垂着眉眼,头也埋得很低,闷声“嗯”了声,把她抱起来塞进被窝,在外面说了句:“别着凉了。”
    他要走?
    靳小爱钻出被子,“喂,吃饱就跑,这么拔吊无情?”
    阳剡歪头看着她,问得很认真:“要一起睡?我洗个澡就来。”
    “不要!”靳小爱立刻阻止,真怕他那么干了会把她母上气到昏过去。抓抓头发,“我的意思是……”她脑子里有点乱,“没啥,走吧走吧。”
    他像是在认真听着什么,几秒后走到她跟前,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语气反常地温柔:“乖,晚安。明早我送你去学院。”
    靳小爱震惊地瞪圆了眼睛,直到房门关上,才缓过神来。
    要不是第二人格太像姑娘,她都要怀疑刚才那个温柔的家伙是分裂出来的第二人格了。
    靳小爱翻身坐起来,找到江盈的名片,给她打电话。
    *
    阳剡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上衣服,现在穿衣镜前整理,浑身上下散发出严谨细致的精神,他套上西装外套,走进隔壁房间。
    少女已经熟睡,手上还握着手机。
    他抽走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看着她的睡颜,手指抚上她白皙的脸颊,很轻,生怕吵醒了她又找他干架。
    他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很犯贱,明明她抗拒,丝毫没有要跟他重归于好的意思,他还是忍不住贴上去。今天醒过来时,他脑子里第一反应居然是她有没有事,因为在那之前他并不知道第二人格会不会伤害她。
    从没有人可以影响到他,她是第一个。
    他突然后悔了。
    他不应该对她说那番话,她喜欢听甜言蜜语,他完全可以迎合她,大不了娶了她,骗她一辈子。
    脑子里产生这个念想的时候,阳剡被自己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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