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案子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之前两届的太贞司也都在调查,但是依旧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来,再加上最近几年无咎把灵士界闹得鸡犬不宁,所以你父母的事就被耽搁了……”风尔东面露愧疚,同那雪解释道。
    “风族长,蜉蝣子道长,我加入太贞司,就是为了查出当年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我希望长老会可以允许,我保证,不会耽误太贞司正常的工作的!”一向冷静的那雪,此刻变得有些激动,她眼圈微微泛红,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
    “孩子啊……你确定?”蜉蝣子的目光沉静,叹了口气,问道。
    “我确定!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我一定要找出来!”那雪激动得差一点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那好,关于你父母的案子,长老会将开放全部的权限给你,既然你决心以定,那么就放手去干吧。”蜉蝣子微微一笑,眼神里的鼓励与欣赏不言而喻。
    “多谢道长。晚辈定不会辜负道长信任。”那雪展颜一笑,笑意直达眼底。
    “好了,你们还有其他问题吗,没有的就散会,你们有任务,杜衡一般也会跟过去,他这小子你们就随便使唤,不用心疼。”蜉蝣子笑得皱纹都堆在了一起,似乎看他的小徒弟忙得不可开交,他倒是很开心。
    太贞司的十人有的眼观鼻鼻观心,有的摇了摇头,还有的则是直勾勾地看着长老会的人,但是却不出身声。
    “既然如此,那就散会吧。”宁云旗见众人都没有问题,便也同意散会。
    崔之琰掌门和风尔东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们已经跟着宁云旗和蜉蝣子站了起来,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你是宁容与?还有玉瑱,你们跟我来。”宁云旗在宁容与身边停下,平静无波的眼神下时似乎有暗流涌动。
    宁容与到底是年轻,宁云旗这一眼,已经把她震住,她呆呆地点点头,稀里糊涂地站起来跟着宁玉瑱和宁云旗出去了。
    于此同时,风尔东似乎也有些话要对风铃说。
    夜色下,风铃惶恐地站在风尔东前面,她低着头,看不清家主的表情。
    “小玲,这一次你表现得地很好。”风尔东笑意未达眼底,语气似怒似喜。
    “家主谬赞了,小玲不敢。”风铃听到了风尔东的声音,吓得抖了抖。
    “以后不用这么拘谨,毕竟你以后要代表我们风家在太贞司工作,总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可不像我们风家的人。”风尔东俯视着风铃,黑色的瞳孔似乎比这夜晚还黑。
    “是,家主。”风铃点了点头,但是依旧不敢看他一眼
    “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们风家的人,以后在做什么事的时候,可不能像今天一样违抗我的命令了。”风尔东的声音此刻忽然有些冷,此时恰巧一阵夜风吹过,明明是仲夏的夜晚,但却激得风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风铃遵命。”风铃尽量稳住的自己的声音,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恐惧。
    “对了,在太贞司工作不比别处,两三年不回家的事我也经历过,你放心,你的父母虽然不是灵士,但是他们毕竟是风家人,你不在家的日子里,风家会替你好好照顾他们。你只需要好好完成任务就可以。”风尔东此刻的声音已经不如刚才一般冷,但是却依旧没有什么温度。
    “真的?多谢家主,我一定不会辜负家主的期望的。”原本低着头的风铃听到风尔东的话,猛的抬起体验,眼中的感激与兴奋呼之欲出。
    “不必谢我,这些了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风尔东嘴角扯开一点弧度,算是微笑。
    “好啦,时间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为长生契认主呢。”风尔东说完,便留下风铃一人离开了。
    而宁容与那边,三人之间的谈话却充满了火药味。
    从宁云旗眼神的威压下缓过来的宁容与,用脚趾头都能想出自己刚刚有多么丢人,她越想越气,以至于现在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好脸色。
    “我都说了,我不是坏人,我也没有偷学你们宁家的灵术,我现用的灵术,是有人教给我的。问了又问,烦不烦啊……”宁容与不耐烦地回答宁云旗的问题。
    “哈哈,小姑娘,老夫当然相信你不是坏人,也当然相信你不是偷学的灵术,你说的我都相信。”宁云旗看着他面前一脸不耐烦的小姑娘,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宁容与奇怪地看了对面的老人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放肆!这是宁家家主,注音你说话的态度。”宁玉瑱黑着脸,朝宁容与冷喝道。
    “关你什么事……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算老几啊你……”宁容与朝宁玉瑱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不屑。
    “你!”
    “诶,别这么暴躁嘛,他算老五,上面有四个哥哥,下面有七个弟弟妹妹。”宁云旗指着宁玉瑱,对宁容与解释道。
    “你……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又不想听。”宁容与撇过头去,不再看他们爷孙二人。
    这老头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刚才不还是一副吓死人不偿命的样子,现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宁容与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偷偷地瞥了眼宁玉瑱和宁云旗。
    “你不想听,但是老夫想说,你的话,十八岁,应该排老八,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他们都还没到十八。”宁云旗族长自顾自地说着,他看着夜空上的明月,银色流光洒下,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也落在他忧愁的眉眼上。
    “你什么意思?”
    “爷爷,你这是?”
    宁玉瑱和宁容与二人同时发问,只不过前者是疑惑多一点,后者是震惊多一点。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你不就是为这件事情而来的吗?”宁云旗看向宁容与,眼中的忧愁与和蔼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剑一般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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